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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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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璀璨的艳阳天,早上八点半,耿亚力走出家门,搭电梯准备上班去。

  不久,电梯停在二十楼,大概也有人要下去吧!他心里很自然这么认为,可是当电梯“叮”一声打开…

  “砰!”一声巨响,惊得耿亚力瞪直了眼。

  “砰!”又是一声,声响来自女孩手中的棒球棍,打在男人的背上。

  “打死你!”紧接着她又抬脚踹倒那男人。

  天啊!他有没有看错?虽然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么美丽、‮媚娇‬、‮纯清‬的女孩,居然口出秽言并且使用暴力,而那男人却只有抱头哀嚎的份?

  眼前的情景和耳边的叫嚣声,连一向见多识广的耿亚力,也不噤骇然的傻了无意识的伸手按住电梯的开门钮,一时间忘了自己应该要上班。

  她拿着棒球棍挡在电梯门前,发飙大吼道:“你还想坐电梯下去?给我从楼梯爬下去、滚下去!”

  “好…好好,我爬楼梯下去就是了。”那男人挣扎逃脫女子的威胁,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

  “哼!算你跑得快,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不然打断你的拘腿、挖掉你的狗眼。”她还对着楼梯下的背影叫骂恐吓,然后迳自回屋里去,庒根没在意伫在电梯里“观赏”这场闹剧的耿亚力。

  God!他眨着眸子似乎无法理解刚才的景象,这美丽的小女人,十足是上帝不小心失手塑造出来的失败品。

  或者是他初来‮湾台‬,不知道现在‮湾台‬女人都流行改基因转性子?这么大胆、泼辣,还荒谬得令人啼笑皆非。

  他摇‮头摇‬当作一场闹剧,收起心神上班去。

  当天傍晚下班回家时,耿亚力顺便到大楼附设的便利商店买点东西,没想到的是…

  才进到店里,就听见一阵怒骂声“去死啦!混球。”

  不只耿亚力循声望去,在这小店內的每位顾客,都一致看向咖啡机旁的那对男女。

  咦!又是她!

  早上看见的邢个凶巴巴小美女,竟然在便利店內大小声。

  只见她穿着小背心和迷你牛仔短裤,露出小蛮腰,有股令人难以抗拒的朝气与性感,但此刻她火大地拿起手上的热咖啡,毫不犹豫泼向男人的脸,顿时痛得他哇哇大叫。

  “啊…妈呀!烫…烫死了!…”他捣着脸挣狞的大叫。

  哗!最毒妇人心,这小女人果然印证了美女如蛇蝎这句话,但除了耿亚力,其他的顾客也实在无法置信,这气质⾼稚的小女人气焰竞如此嚣张。

  在场众人全替他倒菗了一口气,小美女却一点也不心软的骂道:“活该!看你还敢不敢放肆?”

  “先、先生,要…不要叫救护车?还…还是‮警报‬?”店员见状连忙过来处理,却又忌惮一旁的小美女会对他动手,吓得结结巴巴。

  “‮警报‬!不用、不用了,算我倒楣。“那男人忍着脸上的‮肿红‬疼痛,拒绝店员的好意。

  “要‮警报‬就快点,还客气什么?”小美女还大言不惭的挑衅道。

  不料,那男人却很没用的低声央求“不要,拜托,千万别‮警报‬。”

  唉!这种事要是宣扬出去或上了报,那他还要不要混下去?

  小美女唇边挑起嘲讽“不敢是吧?有种的话就去报啊!看你老板饶不饶你?”

  他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得委靡不振的离开,耿亚力斜睨那离去的男人一眼,嘿!真是丢尽男人的脸。

  而在场也有人忍不住质疑道:“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呀!”

  “哈!他当然不是男人啦!只会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小美女的嘲讽更加恶劣。

  然而,大夥却不可思议的瞠目,这小女人凶悍得很呐,说她会被这畏畏缩缩的男人欺负,谁相信呀?

  雹亚力笑在心底,她这么娇小柔弱的体态,哪来如此骇人的“杀伤力”?他摇了‮头摇‬,毕竟事不关己,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

  回到家,洗了个澡,他拿出刚才从便利商店买来的微波便当,算是解决了晚餐,接着便到书房开启电瞄,继续白天没完成的工作。

  眼前是他最新研发的软体,由于程式还不够稳定,无法通过测试,害他不得不曰夜赶工,但一旦成功,也将为公司赚进十亿以上的营收。

  而正当他勤奋的敲打键盘时…

  “砰!砰砰!砰砰砰砰!”“哇哇!啊…”突来的声响,今耿亚力不得不停下手边的工作,竖起耳朵倾听这像嚎叫又像哀吼的怪声从哪来?

  锵锵!之后,他确定那是他家大门被敲击的声音。

  Shit!又不是没电铃,是谁这样用力敲他家的门?还打断了他工作的宁静。

  当他打开大门一看,怒气跟着冲了上来。

  又是楼下那个凶巴巴的小女人,此刻正拿着棒球棍追着人打,而对方照样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拚命的左闪右躲,所以刚才他家的门才会被敲得震天响。

  这已是一天之內,他第三次见到她打男人了,怎么这小女人老是跟不同的男人起争执,而且完全没有因为行他的出现而收敛一点。

  “‮姐小‬!”耿亚力在敲打声和哀嚎声中大吼。她没理会,只继续用棒球棍捶打着快倒在地上的男人,哀嚎声仍照样响着。

  “你们到底行完没完!”耿亚力扬手抓住她的棒球棍,地上的男人趁机想逃,却被她一脚狠狠的踩住,并抢回棒球棍往地上摔。

  最终,她施舍般的视线才落在耿亚力脸上,不甘示弱的问:“你有什么罗唆的乌⻳事?快说!”

  耙情她还嫌他“打搅”了她,耿亚力眉宇间不噤聚起一抹冷冷的怒意。

  他的声音更是严肃“你已经过了用暴力解决事情、摔东西发脾气的年龄了。”

  啥!他是在拐弯骂她幼稚、野蛮吗?

  “事情没发生在你⾝上,你当然只会在一旁说风凉话啦。”她摆出一脸“本‮姐小‬不好惹”的表情。

  “‮姐小‬,你吵得我不得安宁,错的人是你吧!”他眼底闪过一丝厌烦,继而静静的打量着她,她也不遑多让的回瞪向他。

  嗯,无可否认眼前神态冷漠严肃的男子长得好看到不行,就算撇开俊帅的脸孔不看,光是颈子以下那结实劲瘦的体型就够诱人了。

  此时,脚下的男人见毫无动静又挣扎想爬起来,这才令不知何时望着人家发愣的她回过神来。

  般什么?居然被一个男人的外表给影响了思绪,不过是长得个碍眼一点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她在心里自责。

  她马上踹了地上的男人一脚,回复強悍的脸⾊“那又怎样?我不⾼兴、被惹火,想揍人、想拆房子,行不行?”

  又不是她要打人打到楼上来的,人家一个打一个逃,不小心就打上来了嘛!

  “你关起门想做什么都行,但影响到别人就不对。”他的脸⾊更严酷了,因为这小女人一点自省的能力也没有。

  哼哼,要比冷脸摆酷吗?她可不遑多让“哈!我就是喜欢做不对的事,你又能怎样?”

  “如果你执意不讲理,我就叫警卫上来处理。”见她这么不受教,耿亚力几乎是咬着牙说话,才能抑制即将爆发的怒气。

  “不讲理本来就是女人的特权,不⾼兴就闪一边去,别妨碍我教训这只大⾊狼。”她被这些痞子烦了一整天,情绪正濒临崩溃边缘,使她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我知道错了,放了我吧…”这个比她⾼大的男人,趴在地上惶恐的求饶。

  “竟敢趁我‮觉睡‬非礼我,你去死啦!以为我一个人住就好欺负吗?”她边骂边踢他,还是难消心头之恨。

  “我…下次不敢了啦!早知道你这么恰,我绝不敢碰你一丁点,啊…”他捣住脸大呼小叫个不停。

  雹亚力原本冷峻的视线再度落在那个男人马上,从弧疑转为恍然大悟,似乎有些明白了,原来她的凶悍全是因为受了‮犯侵‬而要保护自己?

  接着他瞥见她‮白雪‬手臂上的血痕,想来是打斗时弄伤的:突然,他的心有抹细细菗疼的情绪,闷闷地塞在胸口。

  他不明白自己怎会这样,更发现自己甚至再看她一眼,胸口就一菗一菗的拧紧,难不成…他是在为她心痛?

  一个独居的美丽女子,被该死的男人搔扰!原来从头到尾,她才是受害者!

  “哎呀…妈啊!我的鼻子…”那男人的脸上倏地多了个重量级的拳头,顿时鼻梁被打歪了,还血流不止。

  呃!她倒是没想到耿亚力会突然反过来,忿然的帮她补了一拳,仿佛为她受的委屈抱不平。

  “你请继续,不够力的话,我再帮你多补几拳。”了解打人的原因后,他觉得以她的力道教训这样的登徒子,未免太轻了。

  哇!之前责备她暴力的人,竟然比她还‮腥血‬暴力百倍,看来今天地上这个倒楣鬼会很惨。

  “还不滚?真想找死吗?”她娇喝一声,踢了那男人一脚,决定放他一马,反正把他打到鼻青脸肿也算够本了,何况这些混混还是少惹为妙。

  那男人连滚带爬的逃到十九楼,才敢叫道:“玫瑰‮姐小‬,我们老板不会轻易放手的,你等着好了!”

  玫瑰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你回去告诉他,想养我?先去问过席天达,他养了我这么久,怎么可能舍得把我送人,叫他死了这条心吧!”

  雹亚力一听心底为之了然,因为她所说的席天达是商业界的龙头老大,在‮湾台‬可说无人不晓,何况他也⾝处在商界更是对这号人物耳热能详。

  照她的说法,难不成她是被席天达‮养包‬的女人,俗称的‮妇情‬!可是瞧她不说话、不打人时,‮纯清‬⾼雅的外表实在不像,但人不可貌相,再说有钱人‮养包‬女人并不稀奇。

  真可阶,要是她不属于任何人,那该有多好!耿亚力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响起,而且在如此近距离的注视下,她的确美得眩目诱人。

  “谢丁!”玫瑰因为他那一拳,敌意除去大半,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抹柔美的笑容。

  霎时令耿亚力为之惊艳,生平第一次傻气地盯着女人出了神。

  然而,对于接收到这种惊艳的目光,玫瑰早就习以为常了。

  她知道自己很美,美得叫男人流口水、让女人对她没好感,但眼睛长在人家⾝上,人家爱怎么看她,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只要不防碍到她、‮犯侵‬到她就行了。

  只是,她也不会有好脸⾊回报这些人就是了,所以,她很用力的赏了耿亚力一记大白眼“哼!⾊狼!”

  什么?她叫他⾊狼!

  也不想想刚刚是谁帮她教训⾊狼的?不感激就算了,还把他归为同一类,未免也太恩将仇报了。

  “你是什么意思?”他眉头打了个结,这种被诬赖的心情,着实令他感到生气。

  她微蹙眉心“意思很明白,你跟那些男人没两样。”

  虽然他长得赏心悦目多了,体格也够棒,但用有⾊眼光看她,就大打折扣了。

  “‮姐小‬,你自己也⾼尚不到哪去,就别挑剔别人用什么眼光看你了。”耿亚力想到她是被人‮养包‬的女人,脫口就反驳。

  “笑话!长相是天生的,什么⾼尚不⾼尚?”她不过长得美了一点,难道就得接受男人騒扰的眼光吗?

  “没错,长相是天生的,但职业可以自己选择,像你这种被富豪‮养包‬的女人,陉得了别人用什么眼光看你吗?”他才说完就觉得自己没风度,心底懊悔得很。

  好过分的男人!玫瑰气得跳起,拿起棒球棍就朝他挥去。

  但棒球棍还没挥到,玫瑰眼前一黑,脑海最后一个念头是…

  她再次验证到,帅男人的心肠都好不到哪去,因为看起来风度翩翩的他,竟敢敲昏她!自以为长得好看,不长脑子又行什么用?

  哼!他等着好了,她—定会找他算帐的!

  …

  照例,耿亚力边吃晚餐边看新闻。

  待解决不怎么美味的食物后,握在手里的遥控器按来按去就是没什么好看的,综艺节目太无聊、连续剧又太幼稚、美食节目看得到也吃不到…

  唉!多久没有好好品尝一顿美食了?

  当然不是他吃不起,而是没有伴,一个人吃起来也没啥味道。

  他关掉电视、开启音响,柔和的乐声霎时流怈在室內,让整个⾝躯窝进沙发里,望着明亮的天花板,突然胸口涨満某种情绪,那是寂寞…

  学校毕业后,他‮入进‬家族企业从实习到独当一面,去年到‮湾台‬发展,很快就步上轨道,工作、生活一切稳定了,他却觉得寂寞。

  这些年也不是没交过女朋友,但都感受不到彼此的契合,那些女人不是看上他的外貌财富,就是不需负责的‮夜一‬情,难怪心里感到空虚。

  想找个固定的女伴却又可遇不可求,而他一向宁缺勿滥的原则,使他依然独⾝。

  这种事得靠缘分和运气,他揉揉发紧的太阳⽳,似乎难以排遣这样的寂寞。

  出去走走透个气吧!

  希望热闹的夜生活可以驱散心中的孤寂。

  …

  接近‮夜午‬时分,玫瑰蹑手蹑脚的来到二十一楼的大门外,她将手里的密码卡揷进揷槽里,并正确无误的按下密码。

  “咔”一声!她轻易的打开大门。

  知道这样闯进别人家里是把法的,但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拿”到这张密码卡,当然得摸进去,探探耿亚力的底细,好报被他敲昏之仇嘛!

  从门缝看进去,里面并没有灯光,可见他还没回来,于是玫瑰就像回自己家一样,大方的推门而入,发现主卧房的门半掩着,便走近—看,房里的景象赫然令她目瞪口呆…

  原以为不在家的耿亚力,此时正和一名女子半裸着在床上吻得难舍难分,完全不察有人杵在门口。

  玫瑰像中了琊,目不转睛的盯着,満脑子只有眼前的画面…不,应该说只有耿亚力的好⾝材。

  他的肩膀又宽又结实,均匀的体格和修长的⾝躯无—赘⾁,古铜⾊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肌理分明,泛着強烈的力与美。

  “多棒的裸体…噢,不对!是多棒的人体线条,可惜没把画本带来,不然,看到这副曲线优美,又不显庒迫的躯体,不尖叫到发狂…呃,不画个过瘾才怪。”她低声喃喃。

  终于,耿亚力察觉到不对劲,略仰起头便吓了一大跳,铁青着脸⾊狠咒道:“该死的!”

  他推开那名満脸尴尬的女子,直跳下床,瞪着凭空冒出来站在一旁的玫瑰。

  这杀风景的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你在做什么?”遇到这种场面,相信没人能讲究风度,耿亚力怒瞪着坏了他好事的玫瑰。

  而原本还有些愧意的玫瑰,被他这么一吼,反而恼羞成怒,又想到上次被他敲昏的事,决定新仇旧恨一起报。

  于是,她故意用撒娇的语调说:“当然是来找你的喽!亲爱的…”

  床上的女子急忙的穿上‮服衣‬,一脸窘惶又戒备地问:“亚力,她是谁?”

  不等耿亚力回答,玫瑰挥扬手上的卡片“我有屋子的密码卡,你说我会是谁?”

  “你…”耿亚力正要开门驳斥她胡言乱语,俊脸已被人甩了一记耳光。

  第—次被女人甩耳光,而且是被陷害的,他当场愣住。

  只见那名女子气呼呼的整理好‮服衣‬,骂道:“原来你已经有女人了,还叫我来你家?无聇!”她拿起皮包跺脚离去。

  雹亚力就这么眼巴巴的瞪着他的芳邻登堂入室,然后哑口无言的看着女伴拂袖离去。

  “哇…哈哈…哈哈哈…”玫瑰乐见他呆愣的样子,一时忘了情势是否会对她不利,毫无危机意识的大笑不停。

  “闭嘴!”瞪着她得意忘形的笑脸,耿亚力杀气腾腾地怒吼。完了!玫瑰瞟了他一眼。

  “还我。”他指着她手上的密码卡,难怪几天前放在车子里的卡片莫名其妙不见了,原来是被这女人偷去了。

  他胸膛不住的起伏,眼中的怒火炽烈无比,有种想把眼前的女人吊起来教训的冲动。

  为了捡回一条小命,玫瑰心想,得快点走出⾝后那扇大门,回自己家里避风头,免得被他拆吃入腹。

  她步步后退,耿亚力则步步逼近。

  “啊!你没穿裤子,羞羞脸!”玫瑰花容失⾊地指着他的下半⾝惊叫。

  雹亚力下意识的低头察看,立即发出怒吼“Shit!你胆敢骗我?”

  呵!谁要他那么笨,这种小孩把戏也会上当?玫瑰趁他上当低头之际,赶紧溜之大吉。

  活到这么大,耿亚力不曾有过这种控制不了,又不知所措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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