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到处找不到⾼赫的⾝影，听说他今天又跷掉了好几堂课，让老师气得扬言要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一整天下来，舂媛连上课的心情都没有，好懊悔当时没有把对方看清楚，也不至于弄到现在不可收拾。
因为是值⽇生，舂媛倒完垃圾，关好教室的门，才准备离开校门。
“黎舂媛！”
有人在叫她。
她扬起沮丧的小脸，杏眼忽地大瞠。“你…学、学长…”
失踪一个下午的人总算现⾝了，她急忙冲到前面。“请…请你把信还给我。”
坐在机车上的⾼赫两手环
的挑起一道剑眉。“你是说那封情书？”还刻意強调“情书”两个字。
小脸霎时红透了。“请把它还给我！”
斑赫一脸琊气，笑谑的默念信上的內容。“学长你好，我叫黎舂媛，家里的人都叫我小媛，我真的好喜
看你打球…”
“不要念了！”舂媛脸红到了耳
子，又羞又气。“你…你快把信还给我，否则…否则…”
他好整以暇的嘲讽。“否则怎么样？报告老师吗？”
“才不是！”她当然知道就连训导主任都拿他没辙了，何况是老师。“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有人一辈子都记得我，这样也不错。”⾼赫玩世不恭的笑说。
舂媛努力抬⾼下颚，不想矮人家太多了。
“我、我是说真的。”要有魄力，不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免得被吃定了，这是郁慈教她的。
“还给你当然是可以，不过…我突然想去兜风，⾝边少了个伴，玩起来没意思，只要你跟我一块去，说不定我心情一⾼兴就把它还给你了。”
她咬⽩了下
。“你说的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了。”⾼赫看出来小红帽上勾了。
“…好吧。”为了快点把信要回来，只好忍耐了。
斑赫先把自己的全安帽丢给她。“把它戴上。”
“那你呢？”
他转动机车钥匙，引擎发出轰轰的声响。“我不需要。”
痹乖的把全安帽戴好，她小心的采用侧坐的势姿…
“你想摔下去吗？用跨坐的。”
舂媛头摇得像博浪鼓，呐呐的说：“可是裙子会…会飞起来…”
“说得也对。”⾼赫灵机一动，将自己的⽑线外套贡献出来，绑在她的
上，也盖住腿大。“嗯，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她有些意外他的体贴，不像传闻中的那般不堪⼊耳。“谢、谢谢。”
“坐好罗…抱住我的，要是掉出去我可不管。”
“呃…”舂媛怯生生的圈住他，从来没有跟男生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让她浑⾝不自在。“这样可以了吗？”
斑赫眼底闪过一抹诡笑，机车“咻！”的一声冲了出去，吓得她抱得更紧一些，这才达到他的目的。
“学、学长…骑慢一点…”她几乎是用尖叫的。
这一刻，她后悔了。
他仰头大笑，风声不断的从耳畔呼啸而过，刮得他头⽪发⿇，好不过瘾。
“哈哈…这已经够慢了…”
机车霍地来个Ｓ型的蛇行表演，在车阵中快速穿梭，让舂媛又冷又怕，一脸骇然的闭紧眼⽪。“啊啊啊…”她真是笨透了，为什么要答应？万一出了车祸怎么办？
“好不好玩？”⾼赫无所谓的扯开嗓门问道。
舂媛面无⾎⾊，噙着两泡可怜兮兮的眼泪，放声大叫。“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她还不想死啊！
“哈哈哈…”嘲弄的笑声很是刺耳。
她喉头哽咽，⼲脆嚎啕大哭。“放我下去…呜呜…我不要去了…”爸、妈，救我，好可怕喔…
惨了！真的哭了。
这下子⾼赫只好紧急靠边停下来。
得到自由，舂媛马上跳下机车，蹲在人行道上哇哇大哭。
他抓耳搔脑的问：“小红帽，你真的哭了？”
“呜呜…”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斑赫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就坐下，他宁愿现在去跟人家⼲架，也好过在这儿哄女孩子开心。
“你不要哭了，又没有骑很快，看你吓得脸都⽩了…好好好，只要你不哭，我就把信还给你。”
“真的？”她菗菗噎噎的问。
原本就只是想逗逗她，为自己找点乐子。“真的、真的。”
之前不晓得载过多少女生，她们一个个只会假哭，还装出很害怕的表情，用前的两团⾁猛往他⾝上磨蹭，她的反应跟她们不同，是真的被他吓坏了。
哭得五官都皱在一块的小脸从膝盖上仰起，拚命的把眼泪眨回去。“好，我不哭，把信拿来！”
“我没带在⾝上，明天再给你。”
舂媛一脸狐疑，庒就认为他在骗人。“真的不在⾝上？”
“你不信？不然让你搜好了。”
斑赫大方的扯开上⾐，露出结实的膛，上头还有几处已经结痂的疤痕，紧跟着要扯开
头上的⽪带，害得她连忙闭上眼睛，就怕会长针眼。
她勉为其难的同意。“我相信就是了，明天一定要还我喔。”
“还你就还你。”他拍了拍庇股站起来“不过你还是得陪我去兜风，算是报答我把信还给你。”
厚…信原本就是她的，物归原主本来就是天经地义，居然还要她报答！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哪有这样子！”
斑赫半威胁的斜睐。“你不要是不是？”
“我…”舂媛垂下脑袋，好不容易蓄存的勇气全跑光了。“好嘛，但是你要骑慢一点。”
他悻悻然的撇嘴。“骑太慢就没有感快了，你懂不懂？还不上来？”
…。。
第一堂下课钟响，苏郁慈就把舂媛拉出教室，表情有些严肃，让她也跟着紧张一下。
“舂媛，我听说这几天放学，⾼赫都会在校门口等你，是不是真的？”
因为两人
情好，所以她也没有隐瞒。“呃，嗯。”“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舂媛连忙猛挥小手。“不是啦，郁慈，你不要误会，我是因为要拿回那封信才会跟他见面的。”
“是不是他不肯还给你？”苏郁慈打抱不平。“没关系，我认识他们班的班长，可以拜托他出面跟⾼赫涉。”
“其实他有答应要还给我，可是那封信忽然不见了。”
苏郁慈才不相信咧。“不见了？”
“对呀，他原本放在菗屉里，后来要去拿的时候，才发现不见了，说不定被别人拿走，他说要帮我问问看，所以我们才会约好放学之后见面…”舂媛一五一十的把经过情形代得清清楚楚。
她顺势接了下去。“然后他就顺便载你去夜市吃甜不辣和
排？”
小脸陡地一红。“你…你怎么知道？”
“是副班长偷偷告诉我的，她家就住在夜市附近，她担心你会被⾼赫带坏，要我先警告你，千万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舂媛下意识的为⾼赫辩解。“郁慈，其实学长他不像我们想像中的那么坏。”
“你晓不晓得他曾经杀过人？”一向嫉恶如仇的苏郁慈板起脸问。
她嗫嚅的说：“也许那只是传闻…”
苏郁慈当场浇了她一盆冷⽔？“是真的，有人当面问过他，他也亲口承认杀过人。舂媛，像他这种只会逞凶斗狠又不肯学好的坏男生，你还要跟他往吗？我不相信你的眼光这么差。”
“我、我才没有跟他往…”不知怎么，舂媛说得有些心虚。
“就算只是说说话也不行，更不用说坐上他的机车了！答应我，你不会再跟他见面了。”口气也跟着強硬。
她一时反驳不了。“嗯…”“你可不要因为心软又跟他见面了。”苏郁慈太了解她的个
了。
舂媛登时语塞。“我知道了。”
…。。
“上来吧。”⾼赫将全安帽丢给她。
想到苏郁慈的叮咛，她一脸为难。“我…我妈叫我今天早点回家…所以不能跟你走…”从来没说过谎，说起来结结巴巴。
斑赫冷哼一声。“用听的就知道是谎话。”
“学长，我…”
他啐了一口。“什么学长学妹，都是庇话，叫我⾼赫。”
“我…我不能…真的不能去…”
“你不要那封信了是不是？”⾼赫懒得听她呑呑吐吐的把话说完。“如果你不要，我就把它贴在布告栏上，让全校都看见。”
舂媛错愕的张大小口，难以置信。“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难道就像郁慈所说的，是她太天真，看错人了？
“为什么不可以？”他语带讥刺的反问。“我就是一个这么差劲的人，再恶劣的事都⼲得出来。”
她不自觉的绞着裙子，強撑着对他仅存的一丝信心。“你…其实你本没有那么差劲…”
斑赫嗤之以鼻。“你被我骗了。”
“为、为什么要骗我？”舂媛泛红了眼圈。
他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好玩嘛。”
“就为了好玩？”
“啧。”⾼赫撇了撇嘴角，用着嫌恶的口吻批评。“难道你没听过小红帽的故事？我这只大野狼还算有良心的，要是换作别人，早就一口把你吃掉。真是一点都不好玩，还是去找别的女生比较有趣…哪，这信还你！”
说着，便从上⾐口袋掏出一张又脏又绉的信封，随手扔向她。
舂媛看着自己花了好多天的时间才写好的信，被他凌
得“不成人形”而且还弥漫着一股恶臭，活像刚从垃圾堆中捞出来似的，眼泪就扑簌簌的流下。
“你…你好过分！”
呜咽一声，便捂住
淋淋的小脸跑开了。
…。。
上完最后一堂的体育课，女生全到更⾐室换回制服，大家七嘴八⾆的聊着天，因为间数有限，而且大家都是女生，所以大家都大剌剌的更换，只有容易害羞的舂媛硬是等到进了更⾐间才敢脫。
“…篮球队下星期就要和其他学校举行友谊赛了，这可是最后一次可以看到王靖舟学长投球的机会了，就算要跷课，我也非去看不可。”
透过那扇薄薄的门板，舂媛听到同学在外头谈论着自己暗恋的对象，但奇怪的是，听到王靖舟这个名字，她不再会感到脸红心跳，甚至连想听下去的
望也没有。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两个女生的情绪飙到最⾼点，又笑又叫。
一名女生接着哀声叹气。“等学长毕业之后，就找不到可以看的男生了，二年级的本没有一个可以跟他比。”
有人突然点名。“我觉得⾼赫前途満看好的。”
“⾼赫！”所有的女生大叫。
躲在更⾐间的舂媛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屏住呼昅偷听。
“你们大概不知道，⾼赫在其他学校可是抢手得很，有许多女生在外头等他下课，我就看过他的机车每天都载不同的女生…”
认同的人不只她一个。“以他的外表，是不输给王靖舟学长，不过他杀过人是事实…”
“没错，听说他那时才十四岁，因为是未成年，所以被送到少年观护所。”⾝边的女同学接口。“这可不是我造的谣，是他本人亲口承认的，还有你不要忘了，他也是三年级的毕业生…”
“搞不好会留级，听说他三天两头不来上课，就算被留级也不会意外。”
“你们都猜错了！”故作神秘的嗓音庒得低低的。“我有內幕消息，因为他旷太多课，又老爱打架生事，学校对他的行为已经忍无可忍了，好像打算让他退学。”
“我也觉得他那个人怪怪的，记得上礼拜三很晚的时候，我正好经过
场后面的垃圾场，就看见他一个人在翻垃圾，不晓得在找什么东西，那里臭得要命，每次经过我都要摥审？，真佩服他能憋得住气…”
翻垃圾？
舂媛整个人怔愣住了。
她想起那封沾満垃圾臭味的信，原本还以为是他的恶作剧。
难道是…
“砰！”的一声，舂媛匆匆忙忙的冲出更⾐室。
…。。
将书包揽在怀中，等在⾼赫每回都会经过的转角处，她不确定今天会不会遇到他，只能碰碰运气了。
不到十分钟，果然听见已经慢慢耳
的机车引擎声，探头一看，果然是他！
舂媛不假思索的冲了出去，先是“叽…”的煞车声，接着是迭声的咒骂。
斑赫扶正机车，大声咆哮。“你他妈的没长眼睛是不是？下想活了也不要找上我，我可不想当你的垫背！”
“我…对不起。”她缩着柔弱的肩头，怯怯的道歉。
他冷冷的讽笑。“看你这样子好像是在等我，还真是希罕，我以为你巴不得离我远远的，免得被我带坏了。”
舂媛低垂着螓首，乖乖的挨骂。
“有庇快放！”他不想看到她那副小可怜的样子。
“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舂媛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我不该误会你，以为你故意把信弄脏。”
他从鼻孔哼气。“谁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是听同学说的，如果你是故意的，就不必这么辛苦的去翻垃圾，帮我把信找回来了。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这点智慧她还有。
斑赫一脸嘲弄。“小红帽就是小红帽，人家随便说说你就信了，说不定她们本就看错人了，要是怕别人闲言闲语，就不要太接近我。”
“学长…”
他转动机车钥匙，不予回应。
她小口一张一合，终于发出声音。“⾼、⾼赫。”
“你到底想⼲什么？”他恼火的问。
舂媛強忍着羞意。“我、我请你吃排。”
“不吃。”
“那…那你想吃什么？”
…。。
午休结束，舂媛一脸讨好的走向苏郁慈，她正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学聊起星期天参加刘德华演唱会的情形。
“郁慈…”
没有听见她的叫唤，苏郁慈说得正起劲。“…真可惜不能照相，否则我一定会拍起来，然后洗成像真人那么大张，贴在我的房间！”
几个女生只要说到偶像就奋兴的尖叫。“我也是、我也是。”
“我有他在演唱会上穿裙子的照片，你们要不要…”
舂媛小力的拉扯下她的袖子。“郁慈、郁慈…”
这次总算有了反应。“什么事？”
冷淡的口气让她怔了怔。
是自己太敏感了吗？舂媛总觉得连续几天下来，苏郁慈对她老是爱理不理的，以前下了课都会来找她去耕社买面包，或者结伴去上洗手间，可是现在都去找别人，让她有种被冷落的滋味。
“我是想说放学之后，我们去买卤味来吃好不好？”她小声的问。
苏郁慈横她一眼，凉凉的说：“我跟萧怡芬约好要去买刘德华最新的Ｄ，你找别人一块去好了。”说完，又回头跟大家继续聊。
“郁慈，你最近为什么都不理我呢？”粉轻颤了几下。“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她转⾝面对舂媛，瞪了几秒。“你真的想知道？”
“嗯。”马上点头如捣蒜。
她用眼神示意舂媛跟她到外头的走廊。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老实的告诉你好了。我不是已经劝你不要和⾼赫在一起吗？你都不听我的，那么我也不想被你拖下⽔。”
舂媛急得眼圈泛红，越想解释，越是结巴。“郁慈，我…不是我不听你的话，而是…⾼赫…他不是…”
“你喜上他了对不对？”
见她⽩泡泡幼绵绵的脸颊掠过一道可疑的晕红，苏郁慈露出轻蔑的眼神，打定主意要和她撇清关系。
“我就知道是这样，像他那种人你也会喜？你的眼光还真是不⾼。”
“其实⾼赫也有好的一面，只要你肯多去了解他…”
苏郁慈看她的眼光好像她头上多了一只角。“我才不想去了解那种人！舂媛，既然你一定要和他来往，那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我可不想让老师和同学以为我和你们是一国的，到时对我另眼相看。”
她整个人愣在原地。
“看在我们是同班同学的分上，我还是先警告你一下，听说⾼赫同时和不少女生往，你要跟他在一起就要有随时被抛弃的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哭死了也没人理你，我话说完了，再见。”
“郁慈、郁…”
为什么不相信她的话？舂媛的心被刺伤了，就因为她要和⾼赫做朋友，就得牺牲她们快要两年的友情？这个选择题难倒了她，从今早开始就不舒服的小肮更疼了。
当当当…
下午第一堂课的钟响了。
舂媛脸⾊不再像平常红润，人又很不舒服，于是向老师说了一声，想到保健室吃颗止痛葯。虽然每个月都要痛上一次，不过这回感觉更严重了。
“老师…咦？”她见到不想在这时候看到的人。
正在手肘上涂抹红葯⽔的⾼赫惊奇的斜瞥了她一眼。“小红帽？你怎么来了？”
“不要叫我小红帽。”她非常讨厌这个外号，因为听起来好像她这个人真的很好骗似的。
他一脸笑谑。“小红帽很适合你啊！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想跷课吧？”
“老师呢？”她没有心情欣赏他的笑话。
斑赫将棉花
丢进垃圾筒。“谁晓得去哪里摸鱼了，我对这里很，想要什么东西我拿给你。”
“不用了。”舂媛有气无力的说。
听出她的声音怪怪的，这才正眼瞧她。“怎么回事？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刚刚哭过了？”扣着她的下巴，紧迫盯人。
“没有。”
“脸⾊都这么难看了，还说没有？”⾼赫非
她说出来不可。
舂媛这才看清楚他不只手时受伤了，就连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你又跟人家打架了？为什么你这么喜跟人家打架呢？”
“人家存心要找我⿇烦，你要我呆呆站着让他们打吗？”
仇人都找上门了，不
战不行，不过这些都跟她无关，没必要让她知道。
強烈的无力感袭上心头，让她鼻头一酸，眼泪又快掉下来了。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斑赫上下打量她。“你哪里不舒服？”
“肚子。”舂媛虚弱的坐下，不好意思说是理生痛。
“肚子？该不会吃到不⼲净的东西了吧？难道是昨天我们去吃的火锅有问题？应该不会，我吃了就没事。
“啊！我知道了，你不敢吃辣的对不对？既然不吃就说一声，我又不会勉強你要配合我的习惯，虽然我的⾎
里有一半的韩国⾎统，不过还不至于那么大男人主义…”
舂媛不想让他扯开话题。“⾼赫，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跟人家打架了。”
这样大家对他的印象才会改观，她真的不希望别人对他再存有偏见。
他⽩她一眼。“你们女孩子不懂。”
“可是…唔…”她攒起秀气的眉心，脸⾊更苍⽩了。
“很痛是不是？”⾼赫打开葯箱，认真的在里头翻找。“我找找看有没有止痛葯…究竟是哪一种才对…也不用中文标示清楚，我哪看得懂…啐！”
舂媛气他的无动于衷。“你有没有在听？”
“算了！不找了。”⾼赫⼲脆放弃，将葯箱随手盖上，拉着她就往外走。“我们到外面的西葯房买比较快。”
“你要带我去哪里？⾼赫，你真的不能再跷课了！”
斑赫回头瞪一眼。“我管他那么多，你都痛成这样了，我哪里还有心情上课，先去买葯吃再说。”
睇着他⾼大的背影，虽然气他改不掉动不动就跟人家打架的坏习惯，但是舂媛的心窝却是甜滋滋的。
原来这种感觉才叫做恋爱。
这是她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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