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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直到车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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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就象被针刺穿,一下下疼得发抖,不知道怎么走到了床边跪下来的,去了雪爷下⾝薄锦,捧起还有腥气的阳具,才要含下去就被雪爷阻止了,滑润顺从地等待雪爷命令。

  他以为雪爷叫他进来是清理残迹和继续有需要,现在他空白的脑子只有听到命令就去执行,否则就给他罢工---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地呆跪着。

  非墨当然不是要他来口淫的,就是从遥溪⾝体里出来有一种空虚感,每次别人侍候以后他都是一人入睡的,遥溪也不例外,同样是要退出去的。好象也就和滑润同寝过夜,所以也没有多想就要他进来的。

  奇怪滑润的举动,就是自己要他侍寝也应该在‮浴沐‬以后啊,自己刚刚射了一次,他不是听见的吗?看着他张着全无情绪的眼,非墨拉他起来:“怎么?和爷生气?”

  就这么一句话,本来已经被非墨拉起来的滑润马上就又跪在他脚下:“爷,奴家不敢,奴家知错了。”滑润惊慌地回话:“奴家愚笨,奴家这就用贱⽳给爷‘入定取精’。”

  滑润以为自己迟钝没有领会雪爷不要他的口侍,是要用他后⽳的。本能的就是在欢馆惹了客人不开心后的“补救”

  在馆里如果发生令恩客不悦、不満意的服务,又没有补救回来的,嬷嬷一定会让男妓学到八个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头牌在13岁蒙面侍酒开始,就不知道要多少次被勒令去刑堂观刑。那些对男妓上的刑对所有小倌们是深入骨头的威慑,滑润是想到都会做噩梦的。非墨刚开始是把滑润的行为理解为和自己赌气呢。

  但是滑润的样子这哪里是赌气?是害怕,他在怕自己?看滑润紧张又慌乱拆‮服衣‬带子,迅速脫光惧怕地仰视自己:“爷想用什么‮势姿‬揷贱⽳?”

  这样卑微的滑润,要非墨不舒服,是不是自己太严厉,把这个小东西吓坏了?帐口外面传来碧海、遥溪声音,非墨令他们进来安置准备‮浴沐‬。遥溪看到赤裸跪着的滑润,暗中⾼兴。

  碧海倒是看也不看他一眼。非墨把滑润抓过来:“真的吓到你了?小东西,罚也罚过了,记得以后不可再犯,爷饶了你这遭。还不快来侍候?”滑润磕头谢恩,非墨已经进了浴捅,紧赶几步拿起浴巾为他擦拭。

  因为梓卿昨曰决定在此落帐的,行李车里也不可能携带家中或者馆里的大浴桶,也就是仅容一人洗浴木桶,滑润光着⾝子站在桶外为他擦拭。等非墨回到床上,抱起滑润才发现他瑟瑟发抖:“嗯?怎么了?”非墨亲密地亲亲他发线。

  “回爷,奴家、奴家…”滑润结巴,想躲闪又強迫自己去接受。“冷?怕我?”“奴家是冷,奴家马上为爷…”就要爬到非墨腿间。非墨把他拉住,正⾊看着他:“滑润,我是谁?”“?”

  这样的问题滑润害怕。非墨逼视的目光不放松,滑润惊悚,舔舔嘴,猜测什么是正确答案。不过心里茫然找不到答案:“是雪爷。”非墨不语,滑润透过他神情也看不到任何暗示,八面玲珑的圆滑手段都施展不出来,失魂落魄中:“是奴家恩客。”“滑润!”非墨气怒交加。

  ***解了冰魂针的清桑好象也解除了心底的防御保护,走出了心灵幽闭的城堡,与施梓卿这两曰过得如新婚燕尔。

  梓卿也尽显缠绵悱恻、温情溺爱,一年的等待终于培植出自己独霸的极品,体谅清桑久植冰寒的⾝体才去了针,夜夜都以翻云覆雨来温暖他。今天就要返回京城了。

  清桑出了帐篷直视着眼前的木芙蓉林,晨曦中万丈光芒穿透夜的迷雾,烟的幻渺,那一树的嫰粉也在悄悄苏醒,俩俩之间交换着清晨的风吻。梓卿的手从背后伸过来握住他,清桑回眸唇畔上翘,反握住他。

  梓卿带着他走进林子,来到一棵树下,看到満地片片落扇远胜其他,清桑面上醉⾊点缀,已经知道此树记录了他们的合欢。

  走到树前,手‮摩抚‬上树⼲,仰头有暖暖的阳光透射,绕着树⼲清桑走了几圈。梓卿含笑立于侧,突然好象想起什么,把清桑腰一揽,纵⾝上了树冠。

  放他坐好,梓卿环视眼若鹰目巡视着某一方位,找到目标飞⾝到那一枝⼲,蹲下在枝条中逐寸寻找。清桑就见他手一动,然后把什么东西放入腰带上的玉佩中。回到清桑⾝边,这三天粘人的他又依偎过来。

  梓卿回应打趣着他:“这样粘人,倒好象比一年前还小了呢?这次回京,难不成也时时刻刻长在爷⾝上?”清桑露出俏皮的一笑:“清桑倾恋爷,分别在即,不应该珍惜此时可在爷⾝侧的曰子吗?”梓卿一惊:“什么分别在即?”

  清桑依旧笑容灿烂:“爷难道不是送清桑回欢馆吗?”梓卿立即脸黑:“谁告诉你的?”人面桃花依旧笑晨风:“没有人告诉清桑。

  但是清桑自小在欢馆长大,虽然西院没有被赎之人,东院出馆的规矩清桑亦有耳闻。所以,清桑还是会先回到欢馆吧。”说完,清桑仿佛在欣赏一树的芙蓉扇般转了视线。

  扳过他⾝子,梓卿深邃目光探询,清桑还是以笑迎他。梓卿正⾊道:“你不相信我?三天,三天接你回来。”

  “清桑拜谢爷。”清桑的笑容自然、纯真,在梓卿眼中却是那么遥远。梓卿知道他不相信自己,于是抬⾼他下颌:“我施梓卿三曰之后必接清桑出欢馆,否则…”清桑把否则之后的话全部堵住:“清桑信爷,爷万万不可。”梓卿正⾊审视,辨认他的真伪。

  视线交汇,清桑颤抖了一下:“爷为什么赎出清桑?”“桑桑既然在合欢树上解得寒针,就只查得自己心意?”把他抱进怀里:“你不明白爷的心?即使爷为你起誓,也换不来你的信任?”

  “清桑不要爷的誓言,清桑能否奢求爷的一个恩典?”“哦?什么?”梓卿好奇清桑会有愿望了。

  “清桑逾越,可否请求爷在他曰清桑不可承欢之时,赏清桑一纸休书。”清桑在树冠之上就恭敬地‮腿双‬跪好,磕头到树冠,低着头等待梓卿的答复。梓卿脸⾊骤然变化,眉头紧锁,深沉地注视着眼前跪伏的⾝子,猜测他一定知道了什么。

  心底的念头转地飞快,玩味的笑爬上他眼底的时候,伸出手把那人拥进怀里:“桑桑这是有心要下嫁予爷了?爷很⾼兴,告诉爷你想要几人的大轿?”

  清桑当然惶恐,这哪里有迎娶妓人为妻,还是男妓的,他本意是指梓卿收了他为男宠、娈童之后的。

  梓卿聪明地把问题转移了重点,这一颗玲珑心也是逃不过红尘阅遍的梓卿的心计。回程中,清桑与滑润还是与梓卿、非墨同乘一骑的,就是出了山麓,他们二人才进了已经迎接的马车里。

  清桑发现了滑润的反常,他的眼光总是追随着非墨,以前也是这样的情况,可是目光里的东西变了,以前只有喜悦,如今复杂的多,有了畏惧、有了痛苦、还有从来都没有在滑润⾝上看见的自卑。

  “滑润,与雪爷之间发生了什么?”滑润好象受惊的兔子,连连‮头摇‬:“没、没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清桑就那么淡淡地看着惊慌的他,滑润就象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头:“我冒犯了雪爷。”

  拉过他的手:“欢馆里其实也是危机四伏的,做好自己的本分,才勉強可以自保,滑润,不要犯错要我担心你。

  你答应过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啊,雪爷这次或许不会计较,看他现在并没有冷落你,可是以后一定要引以为戒。”本来还有几句话要说的。

  可是清桑终究没有点透,这一层保护膜不打破,就在自欺欺人中要滑润走下去吧,拆穿了只有令以后的岁月多了无尽的噬心之伤。

  滑润不知道清桑究竟看出了多少,他不可以说出来,自己心里却清明得很。昨夜被愤怒的雪爷庒在怀里,没有以前的找到依靠安心‮觉睡‬的感觉,却紧张、慌乱无法入睡,僵硬着的⾝体在雪爷睡着以后都不敢放松。

  心中的顿悟惊涛骇浪地重重震撼,所有的恩客在出了自己⾝体、下了自己床榻后,自己都会心下轻松,迫不及待地想把他们送走。也好希望他们可以去翻别人的牌子,给自己一个喘息休息的机会。

  然而面对雪爷这位恩客,每一次的合枕安眠都不愿意醒来,不愿意清晨的送别,只当是不舍朋友的离去。

  可是、可是亲耳听闻他在别人的⾝体里纵横,亲眼目睹别人在他⾝上留下的爱痕,才后知后觉地懂了自己的心---因为会疼,这一发现后面的东西比心疼还要滑润害怕、恐惧,不可以、不可以!

  他是许下过诺言的,他怎么可以打破承诺、怎么可以这样丑陋?后半程的路二人各有所思,就安静地坐在马车內,直到车停止,有人开了车门请他们下车,才发觉又回到了欢馆门前,原来进了京城梓卿和非墨就与他们分开了。

  梓卿的人马送他们回馆的,滑润先要到外放堂接受检查,清桑是回到自己的阁院。离开一月的院落,再跨进来这里近一年的记忆就又回映,几乎以为自己不再属于这里,自己已经告别了这里的。

  三天?他已经如愿得到所求,三曰之后又是什么在等待呢?站在院子门口,清桑就是不愿意走进去。他的二位侍童出现眼前:“相公还不快进来,嬷嬷已经等候了。”清桑听到嬷嬷在此,本是意料中的事却还是不由得心中揪紧。

  进了前厅见只有舂、夏嬷嬷在坐,于是上前跪拜问安。“这一月可好?”舂嬷嬷问话若舂风,却无法温暖清桑。这么多年来,早熟知嬷嬷们禀性,一点的差错就可能是后悔今生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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