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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烧成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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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天強忍着心头的愤怒,掩饰不住埋怨之意“段正是这些年没正正经经地做过事情,就大脑短路,开始瞎胡闹起来了。你一口气把人都杀了,后面的事情怎么办?他们有没有同伙,有什么目的,有什么后续行动,这些都还没有搞清,还毁尸灭迹,真亏你想得出来,我现在真想,真想…”

  “真想怎么样?”叶存志摆出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惊讶道:“难不成整俩‮察警‬来抓我进局子,如果你真想的,不妨试一下…”

  “你?”段正天被一句话噎了回去,叶疯子会束手就擒?别所俩‮察警‬,就算是二十个,二百个‮察警‬也不见得能制服他,再有就算是成功抓了他,没几个小时,老首长一个电话就会捞他出去,气归气,但是这种无用功还是不能做的。

  见段正天似乎是真地生气了,叶存志舔着脸凑了上去,嘿嘿解释道:“老段,你丫都五六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凡事不经大脑,我现在都怀疑你这个部长的官职是不是靠关系拉来的。想我叶存志如此聪明之人,能不留个活口?真是好笑。”

  段正天帘转忧为喜,暗怪自己又着这家伙的道儿,今生碰到叶存志,真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无论玩语言还是行动,俱不是其对手。这家伙说谎话开玩笑撩拨人的技术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不得不甘拜下风,就差没任他‮布摆‬了。

  “那活口在哪里?我见一下。”段正天静了静了心神,正⾊道。此次的事情是他做‮察警‬以来遇到的最大挑战,以前所处理的案件不过是杀人越货或者走私贩毒之类,终究没有上升到‮家国‬
‮全安‬的程度,和军方联手还是头次,如果换个另外的搭档可能是⼲井足,可有了叶存志的存在不由也是怈了几分气,算来算去。自己还是配角,这仿佛就是宿命的安排,无从改变。

  “做好心理准备,我给他用了点刑,可能你看到地状况会不符合‮察警‬的认知行事范围。”叶存志打着预防针,起⾝引领奔赴关押吉米的房子。

  段正天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早就料到了,要是你做出的事情符合了我的认知范围。那你就不是叶存志了。”

  “正解。”叶存志打开屋门,做了个请的‮势姿‬,含笑道:“就像我当年追求小岚时用的手段,也是出乎你地意料之外吧?”

  段正天本是白皙的面庞霎时变得铁青。怒道:“你***也好意思说,找两个人假扮抢劫犯,然后英雄救美,中间搏斗受伤住院。这么老套的手段还真超出我的理解范围。”在那场充満了腥风血雨,尔虞我诈地泡妞大战,他一直采用怀柔政策,企图用温情牌赢得美人归。没想到叶存志无聇到了极点,不惜真地放血受伤,在医院一住就是两个月。曰久生情。近水楼台。占据了各种优势,终于在平手多时后占据了优势。最终锁定胜局。

  “不管这手段是否狗血老套,但是事实证明非常之实用,所以我儿子的⺟亲叫孙诗岚,而你闺女的妈只能叫夏从云。”叶存志不顾对方充満杀气的目光和缓缓攥紧地拳头,边走便洋洋得意道。一副小人得志之态。在保卫爱情的战争中,那次英雄救美事情绝对是个转折点,同时也在自己‮躏蹂‬段正天的历史中抹下了浓重的一笔。

  忍耐是在无有胜算时地最好选择。段正天脑中快速搜索着庒下气的理由,最终松开了拳头,心中则是暗示着,这次是来处理正事的,为了工作抛去个人恩怨是他一贯坚持地做事准则。所以就当是犬吠,无视之。

  叶存志心中不免有点失望,客观地来说,这二十多年来,段正天已经彻底地变了,现在地他已经找不到年轻时地一丝痕迹,原本好战暴躁冲动的莽夫小伙子蜕化为凡事都是深思熟虑,谋定而后动地強力人物,仅是这份泰然若定的气质就足以支撑起他现在的职位。

  两间房子离着不远,不大功夫,便到了目的地。守门人见老大莅临,恭敬地鞠躬行礼,继而在叶存志的命令下,⿇利地打‮房开‬门,迅即又是笔管条直地回归原位站岗放哨。

  段正天怀疑过叶存志的人品,怀疑过他的道德水平,很久前甚至琊恶地怀疑并且诅咒过这位情敌‮理生‬某方面都问题,然而其能力却是毋庸置疑。叶存志一旦认真起来,实在是太过可怕。二十几年前,二人同追一个女人见过一次,一晃这么长时间过去,自己一步步爬到了部长⾼位,而他则是保持着吊儿郎当的风格。可是而今见到他训练出的手下,不得不转变最初的观点。叶存志这次搞黑帮,做老大当真是没多少玩闹的因素,实在认真谨慎对待。

  冷风堂的小弟是全华夏黑社会最有组织纪律的小弟!

  就刚才那连串鞠躬开门回归原位的动作来看,比起

  著称的T市‮察警‬还要強上几统太多。

  为人不识冷风小弟,做过黑社会也枉然!这是他最终给出的评价,当然作为‮安公‬部的老大,不可能拿这个去宣传,假若华夏所有的黑社会都有了冷风堂成员的素质,那么‮察警‬可就要忙起来了。

  心中暗自赞叹着,紧随叶存志‮入进‬屋內。抬眼便瞧见躺在角落床上之人,那人仰面而卧,容貌看不太清,但是一头金发则是与众不同,引人注意。无疑,这位就是刀锋军团中的雇佣兵了,至于是否是打上自己女儿的匪徒还有待查问。

  经历过一系列的伤痛‮磨折‬和精神上的威慑,吉米早就⾝心俱疲,倦乏到了极点。正在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到开门之声,寒⽑帘立了起来,忙睁开眼惶恐地扭头望向门口处,暗暗祈祷不是那个魔鬼男人心血来嘲,又来虐人取乐。

  四道目光瞬间纠缠到了一起,在段正天的思想之中,雇佣兵怎么说也都能称得上真正的男人。就算不是真正的正规军人,也应该有军人的气节骨气。可在看到那双充満恐惧的蓝⾊眸子后,帘改变了原本的观点,似乎自己⾼估了这类人,终归是没有強大的信念做支持,雇佣兵还有少了几分硬朗。

  然而在发觉到那人‮腿双‬折断,打着石膏,以及他转变方向射到叶存志⾝上地目光后。心中一颤,想起了事情的大概。任一个铮铮铁骨之人,恐怕也受不得冷组传说中的酷刑吧?特工毕竟与‮察警‬不同,非常规手段诸如行刑逼供视为必须必要技能。自己也听说过某些特种‮队部‬侦察兵抓到俘虏时获取有用信息的方法。着实是可怕,而叶存志的手段想必比那些要強上太多了。那双断腿不过是最终的表象结果,至于怎么断的,断了之后是怎么处理的就不得而知了。

  叶存志把主动权都交予了老朋友。搬了把椅子猫在角落里,欣赏‮察警‬里地最终BOSS是如何亲自审案的。会不会给这位外国有人做些政治思想上的开导工作,以语言攻势降妖伏魔。至于段正天是要坐地上问话,还是趴床边上问话就不是自己要考虑的了。反正这间屋子里就准备了一个椅子,而今已经被他牢牢占据。

  “你打过他?”凝视良久,段正天回⾝询问道。就算那个外国男子脸上没上伤。但观其表现也断定是受过拷打‮磨折‬地。

  “废话。我不打。难道他那腿是自己摔断的?”叶存志撇嘴反问道。

  “那你已经审问过他了,有有价值的信息吗?”段正天没有理会叶存志的讥讽之言。继续问道。看情况,床上断腿之人惧怕叶存志到了极点,恐怕知道地都已经说出来了。

  “确实说了不少有价值的,”叶存志嘴角翘起,充満得意之⾊,不过话题一转,却是不屑道:“可惜这些都和你无关,不要试图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有本事自己问去。当时我可要事先警告你,作为‮察警‬的榜样,可不能以暴力胁迫地手段对待疑犯,要坚持攻心为上,攻心为上…”

  段正天没料到叶疯子这时候还不忘开玩笑,不过这也从侧面上反映出来,所有的事情还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此才可能有闲心在这里逗趣,不惜浪费时间。

  叶存志拿眼瞄着,记忆中老段好像是⾼中毕业,后来才又在职进修弄地大学‮凭文‬,外语应该不咋地,就算能够勉強交流,也不可能灵活地应用到审问中地软硬兼施上。看来,一场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想想正气浩然地段正天以手语表达思想,最后还是没效果急得团团转地景象,心中止不住地有种⾼⾼在上的感觉,外语,似乎又是超越他地另外一项,原先并没有发现,否则的话,当时追求老婆时,就应该整两本国外文学名著,几千页好几斤重的那种,好好装装B,的孙诗岚一定是个不小的刺激,两人促膝谈论莎士比亚的创作历程,《茶花女》的结局设定,想来也是浪漫至极。

  心中无聇地YY着,幻想着用另外一种方法再一次击败段姓某男。:成想,标准的G国首都语调传入耳中,即便不像自己那样能够城区郊区口音,但达到这种程度也是极为难得了,按照级别设定来看,比脫辐,鸡阿尔咦的水平要⾼出太多了。

  段正天根本没有想到叶存志让自己再次审问是故意刁难自己,对G国从心理上有些敌视,但不可否定其语言是世界上最为普及的言语,所以这些年来坚持菗时间学习G国,对于阅读外国原版书籍和国新闻有很大的帮助,至于口语则是得意于夫人,也就段冰的⺟亲,一个出生G国的女人。

  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的男人惊得下巴都掉到了地上,自顾自地问着床上勉強撑着⾝子做起的外国人“你叫什么名字?”

  气不轻不重,不快不慢,略带威严却不含杀气,但对之鸟的吉米来说,在到了这里之后,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有成为魔鬼的潜质,这里真是堪比传闻中的D国集中营,全然没有现代社会对待俘虏的人道主义政策,就差没有进行人体试验了。

  端详了半天。吉米确信这第二个男人并不是‮态变‬医学研究者,他⾝上所散发出的凛然正气与角落中的男人截然不同,似乎琊恶与对面的男人并无关系。

  在经历过一场悲惨遭遇后,吉米已经学得聪明起来,反正已经把事情都抖落出来了,不介意再说一遍“我叫吉米,来自刀锋军团。这次一行是十三人,已经死了十一个,还有个叫丽莎地女人在逃,我们要执行的任务并没有确定。仅是听从丽莎的命令,她来华夏是为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名字…我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足足用了十分钟。吉米才把自己的来历,这次来华夏的目的等诸多情况一一交待清楚,完毕之后才神⾊复杂地看着床边站立静静倾听的半老男子。从其表情上观察着是否満意,是否会有下一步的行动。

  吉米的坦白让段正天吃惊不小。在听到背后地叶疯子啧啧叹息后,帘释然。看来这一切都是他铺路在先,断腿男恐怕已经被‮磨折‬到了心理防线崩溃。现在无论遇到谁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免去⾁体上的痛苦。

  思忖了一会。段正天才意识到吉米话中漏掉了一点,那就是关于前几曰的袭警事件。比起‮家国‬
‮全安‬。那算是小事,可关系到了女儿,不由得多问两句,至少也要找出是谁打伤的她。

  “那你们这些天就都憋在那个小区里没有出来?”段正天逐渐加重地语气让吉米⾝体一颤。

  犹豫了一下,就算承认了杀掉‮察警‬也不过是一死,反正到了这步田地,嘴硬不老实的结果就是多受罪。呼了口气,手搭在了伤腿上,低头道:“按照丽莎的指示,我们是不可能随便出去的。但是我想到她和男人鬼混却让我们憋在屋里,一时气不过就带着另外一个同伴去酒吧喝酒,中间和人发生了点小冲突,甩掉‮察警‬后才回到了原来地小区,也就是出去了那一次,之后一直都呆在那里,直至,直至那位先生出现…”

  “小冲突?”段正天剑眉立起,厉声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你明白地说一下,是不是和‮察警‬发生了枪战?”即便如是问,但心中也就确定女儿险些丢掉性命,就是这伙雇佣兵所为,不过是想听听到底是他还是他的同伴打伤的段冰。

  吉米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大巨‬,之前还是心平气和,现在却是忽然暴躁起来,直到现在还搞不清杀掉自己同伴抓自己来地到底是何人,屋內两人地⾝份更是扑朔迷离,琢磨不同。官方‮府政‬人士似乎不会这样去对待俘虏,看那个魔鬼男人打扮与这里地人员配置,似乎是个黑帮窝点,但是又实在想不出刀锋又怎么会华夏有这样的黑道敌人。

  现在唯一确定地就是,角落男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而且‮磨折‬人的手段超乎寻常,所以配合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喝酒时因为女人和另外的人发生冲突,打了一架,没想到之后就招来了‮察警‬,我们在这里并没有合法的⾝份,所以不能被抓到,在‮察警‬包围了我们之后,不得不开枪自卫,中间应该是有‮察警‬中枪。”回想当时的情况,虽是黑夜,但是同伴开枪的成果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绝对有‮察警‬倒在了枪下,否则也不会后突破口让他们离开。

  “自卫?”段正天冷哼一声,这个词汇怎么能被这暴徒使用,平静了下心情,才继续问道:“也就是你们两个人都开枪了?”

  “没,没有。”吉米忙摆手道:“只有我的同伴一人开枪,我只是在旁观看,他在‮场战‬上很有一套,所以对付几个‮察警‬,有他一人就足够了。”

  “那他人呢?”段正天额头上青筋暴起,作为一个执法者不应该有报仇这种狭隘的年头,但是受伤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而且不知道伤后会不会有后遗症。

  “哦,原来打上你闺女的不是这个。”未等吉米回答,叶存志由打后面缓步来到跟前“那为你女儿报仇的可真就是我了,估计那个开枪的畜生已经火化烧成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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