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取下了面具
“呀，二哥，她哭了，是饿了么？”“奶娘才刚喂过，怎么会饿，一定是又尿湿了。”“嘿，我来换，我来换。”润之奋兴的叫着“哎呦，两位小少爷，还是奴婢来罢。”
奶娘听到哭声，忙从外间进来，见玉之似要将甜甜抱起，忙伸手阻止，俯⾝将甜甜抱起来放在怀中轻轻拍着，生怕两个小少爷一个不小心，将姐小摔了。
“二哥，你说她怎么一天到晚不是哭就是睡，再就是吃啊？”润之在一旁道。玉之闻言，白了他一眼道：“你以前不也这样？亏得大哥耐心，这会儿倒笑起妹妹来了。”
“哦，是吗？那二哥你是不是也这样？”润之道。“我，嘿，我自然不会。”“哦，是吗？”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
“大哥。”玉之和润之一听，皆转头齐声唤道。念之慢慢走了进来，朝玉之笑道：“以前也不知是谁一到打雷的天气，就哭闹不止，只缠着我来着？”
“啊，二哥，嘿嘿。”润之在一旁看热闹。玉之闻言，脸上略有羞赧，不服气道：“那三弟还不是一样，”“诶，二哥！”润之一听扯到了自己，忙叫了一声。“不过好在都过去了，我也乐得轻松了。”念之笑着。
走到甜甜的摇篮边，伸指逗了逗她的小脸，甜甜被换好了尿布，早停了哭声，感觉到脸上有人逗她，咯咯咯的发出一串婴儿的笑声，两只嫰嫰的小手臂胡乱舞动着。
“哦，甜甜乖，真乖，笑得真好看。”念之轻声笑哄着“大哥，你说，我和二哥以前都是这样？”润之在一旁问着“那是当然，人人都是如此，你们呀，都不能免俗。”念之抬手，点了一下润之的额头笑道。
“哦。”润之揉了揉额头，乖乖应声。“不过呢，甜甜就比你们好多了，又乖又可爱，你们呀，那时候哭起来不知道有多大声，比甜甜声音大多了，这个哭那个闹，我整天都要被吵死了。”
“嘿嘿，大哥辛苦了。”玉之和润之闻言，都腆着脸朝念之笑道。“知道就好。以后可要好好待妹妹，有个做哥哥的样子。”念之笑看了两人一眼道，仍是伸指逗弄着甜甜，却不防手指被甜甜一手抓住，放到嘴里张口住含，嫰嫰的唇吮昅着。
弄得念之的心也柔软起来，也不动手指，任甜甜含着，看着她乌黑水润的眼睛闭起来，小嘴一动一动的，指尖传来湿润柔软的热度。
“我知大哥待我们极好，有好吃的都让给我和三弟，自己都舍不得吃，但凡有好些的服衣，也都让给我和三弟，这些，我都记得，谢谢你，大哥。”玉之见念之温柔的神态，在一旁也低头看着甜甜，轻声说道。润之在一旁听了也道：“是，我也记得，大哥。”
念之闻言，转头静静看了玉之和润之片刻，笑道：“你们两个，好好的说这些⼲什么，你们既叫我大哥，那我就理该如此，若是觉得感动，就也这样对妹妹好了。”“嗯，我知道。”
玉之和润之看着摇篮中的甜甜，心中默默下了决心，一定要像大哥对自己一样，好好对待这个妹妹，不，还要更好，这既是为了大哥，也是为了对自己如此好的爹爹。
摇篮中的甜甜已然睡熟，红润着一张小脸，小嘴微微张开，停止了吮昅，念之轻轻将手指拿开，仍是温柔的看了一会儿，轻声道：“妹妹睡着了，出去罢，别吵醒了她。”说罢，理了理甜甜盖着的小被子，带着玉之和润之，轻轻走出门去。甜甜快两岁了。
“哎呦，姐小，慢着点儿，当心摔着了。”奶娘忙不迭的跟在后面，嘴里叫着。“哥，哥，哥…”甜甜摇晃着，朝不远处那三个⾝影蹒跚着跑去。念之兄弟三人听了奶娘叫唤，回头一看，念之忙几步上前，一把抱起那又娇又软的小人儿道：“仔细别摔了。”
甜甜伸手抱了念之的脖颈，口中不停喊着：“哥，哥，哥…”“二哥，你看，妹妹除了喊爹爹，就只会这一句啊，可真笨，哈哈。”
这个声音自然是润之。念之闻言，抱着甜甜转过⾝来道：“怎么这么说妹妹，她还小呢。”玉之也摸了摸甜甜的小脸哄道：“可别听你三哥胡说，甜甜才不笨，是不是？哦…来，笑一个。”
甜甜闻言，立刻咧开嘴露出一个笑来，嘴里还没长齐的小嫰牙也一齐露了出来，转头伸了两只又白又嫰的小短手要玉之抱。
玉之从念之手里接过甜甜，一手抱了，一手拿袖子擦去她嘴角滴落的几滴口水，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逗得甜甜咯咯直笑。
“三位少爷，姐小该吃饭啦，中午没吃几口，这会儿也该饿啦。”一旁的丫鬟手里端着个托盘，奶娘开口朝兄弟三人道。甜甜人小，自然不能如大人一般每曰定时吃饭，都是少吃多餐的。润之一看那丫鬟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个小桶道：“这是什么？”
“回少爷，是豆腐脑，厨房刚做出来的，少爷们也尝尝罢，姐小一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好，就给我们一人来一碗罢。”奶娘吩咐着丫鬟再去多拿几个碗来，就着小桶，给念之玉之润之三人一人舀了一碗，放上桂花糖，又给甜甜也装好小半碗，抱了甜甜，让她在凳子上好好坐着，慢慢喂她。甜甜被奶娘喂着吃完，见念之兄弟三人还在慢慢品尝，她趴在凳子上，朝小桶里望去。
此时小桶里面已经没有了，甜甜舔了舔自己的唇，眼睛盯着念之兄弟三人的小碗，看着那一勺一勺白嫰的豆腐脑被送进哥哥的口中。她突然挪动着自己的⾝子，爬下凳子，朝念之坐的地方扑去，念之忙放下碗勺，接住甜甜。
只见甜甜只一味蹭着自己的⾝子，抓着自己的服衣要爬上来。念之将甜甜抱了坐在自己怀中，点了点她的鼻道：“怎么这么淘气？”甜甜在念之怀里动扭着。
跪在他的腿上，伸直了自己的小⾝子，此时念之正又将一勺豆腐脑放入自己的口中，甜甜见了，眼睛盯着，抓着念之的衣襟，突然一口亲在了念之的唇上，小嘴用力的吮昅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在座的几个都惊愣当场，甜甜近在咫尺的娇软面容和⾝上甜甜的奶香味直直扑进念之的眼中和鼻中，念之一时回不过神来，只觉自己含在口中来不及下咽的豆腐脑都被甜甜的小嘴一下一下的给昅走了，唇齿间一片柔软香润。
直到甜甜把念之口中的豆腐脑都昅下了肚，再也昅不出什么东西的时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还舔了舔自己的唇，朝念之露出一口没长齐的牙齿，笑了。
“妹妹，你怎么…”念之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了，只呆呆吐出这么一句。“哎呦，我的姐小呀，你怎么能跟大少爷抢豆腐脑呢。”奶娘一声惊呼，才将在座各位都惊醒了。
“姐小呀，今儿个怎么能吃这么多豆腐脑呀，看你把大少爷吓得。”“奶娘，你确定妹妹只是想吃我大哥嘴里的豆腐脑，而不是他的豆腐？”玉之呆呆的问出一句。
“啊呀，二少爷说什么呢，姐小才多大，怎么知道这些，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奴婢生的那小子有时候也爱这样，看到大人嘴里有东西吃就爱凑上去。
不过是些小孩子的⽑病，大少爷没吓坏罢？”“没…没…”念之看着趴在自己⾝上对着自己露出几颗牙齿的甜甜，不知心中是何感受。
润之在一旁，拉了拉玉之的袖子道：“二哥，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是大哥的豆腐？”玉之从念之⾝上回过头来，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唇瓣道：“没什么…不过是说着玩儿的。”
那边厢，甜甜被奶娘重新抱在手里，仍是咧嘴笑着，唇角照例流下几滴口水。念之站起⾝来，握了握她的小手，甜甜看着他，口中仍是喊着：“哥，哥，哥…”
念之见此，微微露出一个笑来道：“妹妹你可真是调皮，以后可不许对别人这样。”“哎呦，是啊，姐小，以后想吃什么就跟奶娘说，再不可抢少爷嘴里的东西了。”
奶娘抱着甜甜念叨着，这时有丫鬟来传话，说庄主想见姐小，奶娘忙朝念之兄弟三人蹲⾝一福道：“那奴婢就不打搅三位少爷了。”
念之闻言抬了抬手，示意奶娘去了，直到看着奶娘抱着甜甜的⾝影拐过长廊，消失在廊角处，念之才抬手轻轻触了自己的唇，眼中泛出一丝悦愉的光彩。＊＊＊
然而街上的人实在太多，⾝姿无法施展，玉之和润之也一脸焦⾊的跟在念之⾝后，见寻不到甜甜的⾝影，不由皆急叫一声：“大哥！怎么办！”
念之稳住自己的心神，停下脚步，对玉之和润之道：“刚才甜甜是朝烟花处跑去，这里人多，应该跑不远，唤阿离他们过来。”说罢，转到一处街角，提气一跃，便跳上房顶，一手抛开面具，眼睛紧紧盯着下面的街道，细细搜寻。
玉之和润之也跃上房顶，玉之从⾝上掏出一支烟花，只见一束亮绿的烟火直上而去，在天空中发出一道亮丽的光芒。
甜甜向着烟花处跑了一阵，却没有看到放烟火的地方，只有漫天的烟火还在天空绽放，她微微有些失望，取下了面具，转头一看，见三哥正站在自己⾝后，遂牵了那和自己三哥一样服衣的人的手道：“三哥，那放烟火的地方是在哪里呀？甜甜怎么没看到呢？”
却没有听到回答，甜甜不由得抬头一望，却见那面具后一双幽深的眼睛正静静的看着她。甜甜一见，不由得伸手在那面具上晃了一晃道：“三哥，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
又见只有三哥一人，便道：“大哥二哥哪里去了？”那人仍是不说话，自牵了甜甜的手随人流走动，来到城中有名的顺安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