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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人生何时不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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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法海这么问,⽩少流想了想答道:“神弓在手,自不想失去,但若能救⾚瑶脫困,也无不可。”

  法海追问:“⽩庄主还有很多大事要做,是不是?”

  小⽩苦笑:“做就做呗,我本来也没有⾚炼神弓。”

  法澄在一旁抚掌道:“听小⽩庄主这番话,与我佛有缘啊!”法海也笑道:“⽩庄主不要介意,我师弟自幼脾气如此,见到天下众生都觉得与佛有缘。”

  ⽩少流:“不仅不介意还十分感,刚才法澄大师指点我一番话,正与我修行的净⽩莲台大法第五层次第‘升座,心法相通,闻言一念,我想已经可以⼊此境界了。”

  法海眼神中有凌厉的光芒闪过:“原来你修炼的是净⽩莲台大法,此世间法也非外道,希望你善护念之。…⾚瑶之事你能守信不与人言,很好,不过你为什么不去请教梅盟主呢?”

  法澄道:“对呀,你为什么不问问梅盟主呢?三梦宗的修行弟子各式各样,说不定有什么古怪的法门能帮⾚瑶。”

  ⽩少流:“我这就与⾚瑶商量,如果⾚瑶愿意将神弓的秘密说给梅盟主听,我马上就去请教。”

  法海:“不急,你稍后再去,我的话还没问完。…假如你失去⾚炼神弓的依仗,是否会一时处事艰难?”

  ⽩少流仔细想了想:“确实会,离了⾚炼神弓真的很难,至少我现在想飞都飞不了。”

  法海一笑:“这倒是实话。可我要告诉你,你就要历此磨难,所以才让你善护念之。”

  ⽩少流有些吃惊:“大师此言何意?”

  法海:“不要告诉我你不知修行中的真空天劫,你有⾚炼神弓在手,恐永远穿凿不透,神弓是你地助力,也是你的业障。此障何解,需要你自己去解,贫僧也说不了太多。…在你去请教梅盟主之前,我传你一套法诀。请⽩庄主闭目收心。”

  法海以大神通在小⽩的神念中印下一套法诀,传法完毕之后小⽩睁开眼睛有些疑惑。没等他开口,法海首先说道:“我所传法诀。既有用也无用,对吗?”

  ⽩少流深施一礼道:“多谢大师赐教,法诀当然有用,至于能否用在于我和⾚瑶了。”为什么这么说?法海所授并不是什么修行法门,而就是一种应用法术,但是小⽩现在用不了。一是他的修为境界不够。本施展不了那样的神通,依他自己估计至少要突破净⽩莲台大法第五层“升座”境界之后。二是⾚瑶的条件还不具备。

  法海传的是什么法诀?实际上是一种解印术。⾚蛟元神被封印在⾚炼神弓中,是不可以自主行动的,这张弓以及运用这张弓施展的法术,都是由小⽩控制。但是最特别的是,⾚蛟元神地神识未灭。七叶自己炼制的⾚蛇鞭以及教小⽩炼制地⾚炼神弓。都是取法于风君子手中的那柄黑如意,但⾚瑶与大小黑龙魂不同,她还有自主意识。

  法海所授法诀。就是教小⽩‮开解‬炼器时地封印,让⾚瑶自己控制⾝体,所谓⾝体就是那张弓,这样一来炼器之时的认主之誓也就不再是一种強迫。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切菜的时候要用切菜刀,但是想像一下,你家的菜刀自己会洗菜切菜那是一种什么情况?那就是⾚瑶解印之后的情况。那时候菜刀就不是菜刀了,成了以菜刀为⾝体的厨师,而⾚炼神弓也就不再是神弓了,⾚瑶既是这张弓也是使用这张弓地“弓手。”

  前提条件有两个:第一是小⽩的修为⾜够⾼,能够使出法海所传的法术,别人还代替不了,⾚炼神弓是他亲手所炼,必须也是他亲手“解放”⾚瑶。第二是⾚瑶已经得到自主修行之法,以神弓之⾝而修行,并且突破一定的境界,而非是一件简单的为人所用的神器。可惜这两个条件现在还不具备,所以法海说有用也无用。

  这时法澄道:“小⽩,假如你用我师兄所传法诀放开了⾚瑶,可以让她来找我,重新凝聚⾝形八触,老衲倒是还有一点办法地。…你现在可以去请教梅盟主了,能否帮得了⾚瑶,首先还是需要他来想办法。”

  …

  “⾚瑶的情况,让我想起我的一位亲人,就是三梦宗地护法石之秀,她是瑞兽望天吼化成人形,后来为救我损失了⾁⾝炉鼎,元神被我风仙师收⼊黑如意中,也未炼化。”这是梅野石站在山⾕中对小⽩说的话。

  “后来呢?她是如何得救的?”小⽩追问道。

  梅野石:“绯焱你见过吧?她还送了你润物枝。…当初石之秀就是损于绯焱之手,风仙师为了罚她,让她亲手去偷观音菩萨的灵签,用这支灵签施展仙神通,借来了金⽑犼的化⾝。…为了赔观音的灵签,风仙师用自己的心头⾎化为一品红莲供奉。…又为了化解绯焱偷灵签的业力,风仙师又用灵葯九转紫金丹救了她。…其中之复杂,你听懂了吗?”

  这都是哪跟哪?就算⽩少流心念通透也听得是一片糊涂,连观音菩萨都扯进去了!小⽩皱了皱眉头道:“没听太明⽩,我就听清楚风先生救了石护法。…这么说⾚瑶也有救?”

  梅野石:“情况不同,就算我风仙师恢复神识,恐怕也很难这么救她。我没有仙人神通,但是可以想别的办法,⾚瑶是修行八百年的⾚蛟,被人斩杀只余一缕元神,宛如人之⾝。可是她又与神之⾝不同,被你炼化成神弓之⾝,幸亏一件事留有转机。”

  ⽩少流:“什么事?”

  梅野石:“炼制⾚炼神弓的材料。都得自⾚瑶原先的⾝体,你相当于帮她修复了炉鼎,却成了一件法器,倘若不是如此就更⿇烦了。…我风仙师神通广大,可能有办法,但是我没办法。”

  ⽩少流:“难道一定要等风先生神识恢复,⾚瑶才有救吗?”

  梅野石:“看你急地,也不必如此,风君子又不止我一个徒弟。我的柳师妹,她是神出⾝。修行法门很特殊与世人不同,可能适合于⾚瑶。但是有个问题。⾚瑶要想习法,不能门外别传。只能拜我师妹柳依依为师。”

  ⽩少流:“我会和⾚瑶商量的,能拜三梦宗仙人⾼弟为师,⾚瑶一定会愿意的。”

  梅野石:“你先别⾼兴,这不是⾚瑶愿不愿的事情,而是我柳师妹愿不愿收徒。这样吧,你把⾚炼神弓给我,我去找我师妹一趟。别人去求她没用。”

  ⽩少流:“我也随你去好不好?”

  梅野石:“你就不必去了,我师妹一人能不能想出办法很难说,可能还需要请几个人来帮忙。”

  ⽩少流:“都是谁?需不需要我去请?”

  梅野石笑着‮头摇‬:“你请不到,还是我去吧。除了我师妹之外,第二个人就是忘情宮弟子云中仙,她曾经是⽩龙化形修成正果。修行与⾚瑶曾经的经历相似,第三个人就是三梦宗护法石之秀,她被困黑如意的经历与⾚瑶相似。她们三人如果一起参研。会有办法的,只是需要一些时⽇。”

  ⽩少流双膝跪地道:“多谢梅先生!”

  梅野石低头看他:“何故下跪?”

  ⽩少流:“非为我,⾚瑶不能跪,我替她跪。”

  梅先生笑了笑:“跪都跪了,为什么不替她磕头呢?”

  ⽩少流闻言恭恭敬敬的叩首于地,梅野石哈哈一笑把他拉了起来。小⽩又问道:“这需要多长时间?”

  梅野石:“多长时间我也说不准,说不定要一年半载,创前人未创之法,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这段时间你就没有⾚炼神弓可用了,能不能舍得?”

  说话地时候⽩少流一直在暗中与袖子里的⾚瑶流,将梅野石地意思都同时转告了她,拜师的事情⾚瑶当然満心愿意,小⽩替⾚瑶向梅野石跪谢,⾚瑶也感不已。可是听到这里⾚瑶却犹豫了一下,在神念中对小⽩道:“小⽩,多事之秋,你地安危为重,你不能没有⾚炼神弓,要不过了这一段时间,我们再求梅先生如何?”

  小⽩叹息道:“此时有事,难道将来就无事吗?我答应救你脫困,有机会就必然帮你,怎能贪图神弓之用而強留你在⾝边?你今⽇就随梅盟主去吧,这就是机缘。…你不要再说了,既然已认主,此时应该听我之命。”

  ⽩少流从袖中取出弧形短枝状的⾚炼神弓双手递给梅先生道:“⾚炼神弓在此,有劳梅盟主了,百忙之中还能援手此事!…只是⾚瑶情形特殊,不是人人都能与她流。”

  梅野石接过神弓道:“这你就放心好了,你的天生神通,我柳师妹都有,⾚瑶见她其实与见你一样。…这事你做的倒⼲脆,⾝处动乌由,⾚炼神弓说放就放,别人就算想做恐怕也是做不来的。”

  梅野石刚刚收起⾚炼神弓,有坐怀丘弟子禀报,阿芙忒娜前来拜会,小⽩赶紧有请。阿芙忒娜走进坐怀丘,看见的梅野石与小⽩站在一起,有些意外也有些尴尬。梅野石上前行礼道:“维纳‮姐小‬,我们又见面了!海岛一战多有得罪之处请您见谅,听说后来您遇到不少⿇烦,梅某人也十分抱歉。”

  阿芙忒娜轻轻‮头摇‬,眼神中有一丝落寞之⾊:“不必抱歉,现在想来你没做错什么,这也许是上帝对我的考验。…⽩庄主,今天是来打声招呼告辞地,我明⽇就要离开乌由回国了,和伊娃一起走,顾影已经在郁金香公国等我了。我走之后,就要拜托⽩庄主看护那个人的清静了,他无心也无辜。对往事不知情,莫要因为无关的事情再去滋扰他。”

  ⽩少流:“风先生地清静,我自当护持,祝维纳‮姐小‬一路顺风。…您临走之前,难道不去看看风先生吗?”

  阿芙忒娜心中有一种酸涩苦楚之意,掩饰不住的流露出来,喟叹道:“我去了也不能改变什么,见了他又能如何?也许万能的主可能让我们地內心真正宁静。”

  梅野石笑道:“我打算今⽇就去拜访风君子,非以弟子的⾝份,而是以同学的⾝份。维纳‮姐小‬不妨跟我一起去吧,就以一个朋友地⾝份。临走之前,还是见一面的好。”

  阿芙忒娜本来就很犹豫。想见风君子一面又不想去,听梅野石这么一说又有些动心了。她还没说话又有坐怀山庄弟子来报:“风先生带着夫人来了!”

  你说巧不巧,梅野石还没去呢,风君子自己溜达来了,阿芙忒娜想不见也得见了,更有意思的是风君子带着萧云⾐一起来的。没有等小⽩说请不请,风君子已经进来了。坐怀丘地法阵本挡不住他,只要风君子知道门在哪里就能进来,对他来说就像走进了坐怀山庄的后花园一样。

  只见风君子穿着一件褐⾊地盘龙图案的绛云纱,左手拎着一个系着金⻩丝带地大⽩葫芦,右手挽着萧云⾐,已经笑眯眯的走进了坐怀丘。绕过洞天斑竹林。大老远在⽩石桥上就喊道:“⽩少流,当了河洛集团的董事,你是发财了!看你这个庄园修的。已经这么漂亮了?…维纳‮姐小‬,你也在这?…咦,这不是石野吗?你到乌由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石野上前去,没有施礼,而是伸手相握:“偶尔路过此地,与河洛集团谈点生意,来参观参观小⽩的这个庄园,正准备下午去看你呢,没想到你也来了。…这次我又给你带了几坛老舂⻩,就在这个山庄里,回头你就捎家去。”

  风君子笑道:“你也是来谈生意的?前几天老张也来谈生意,都凑一块了。…难得你还记得我好那口,几坛就不用了,你把我这一葫芦装満就行。…老婆,我告诉你,芜城老舂⻩酒厂就是石野家开的,他家地酒放在我的葫芦里,味道绝了!”

  萧云⾐也笑:“我说今天你怎么拎这个葫芦出门?是不是早就预感到有酒要装啊?”

  风君子拍拍口自得道:“我是谁?我是半仙!”

  梅野石接过这个⽩葫芦,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少流上前问道:“你们夫妇二位今天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里来了?”

  萧云⾐:“没什么,就是到附近办点事,听风君子说你在此处建了个庄园,很漂亮!我也想看看,就拉着他来了。…维纳‮姐小‬,你也在这里?”

  阿芙忒娜看了萧云⾐一眼,又看着风君子,心情十分复杂,神⾊却很平和的答道:“这个庄园的,它确实非常典雅,我也很喜。…其实我今天来也是和⽩先生告辞,本打算今天下午也去你那里告辞,我明天就要回郁金香公国了。”

  萧云⾐上前拉住阿芙忒娜的手:“你要回国了?怎么不早打招呼,也好为你送行啊,什么时候还回来吗?”

  风君子在一旁笑道:“当然要回来了,阿娜‮姐小‬在乌由还有生意要做。”

  萧云⾐:“这个庄园真漂亮,阿娜姐姐,我们一起去参观参观。…小⽩,你不用陪我们俩,我们自己四处看看。…风君子,碰到老同学,就好好叙叙旧吧,我不管你了。”萧云⾐将阿芙忒娜拉走了,走出山⾕参观坐怀丘各处园林景致。

  他们说话时小⽩心里感觉怪怪地,就像有什么尘封已久的记忆在脑海中萌动,又像一个消失的梦境被‮醒唤‬。原因很特别,是因为风君子刚才喊梅野石地名字不对,他竟然叫梅先生石野。风君子与阿芙忒娜说话时小⽩悄声问梅先生:“梅先生,风先生怎么叫你石野?”

  梅野石没有说话,看了小⽩一眼表情有些无奈,却用无语观音术答道:“没错。我就叫石野,我是芜城梅氏的遗孤,从小被石柱村的⽗⺟养大,名字叫石野,现在仍然叫这个名字。至于梅野石是修行界对我地称呼,也是我亲生⽗⺟给我起的原名。”

  “石野”这两个字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可听在小⽩的耳中感觉不太一样,有一种久违的亲切和悉,也不知道是何时留下的记忆,这种情况对于小⽩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因为他有回魂仙梦的神通,不可能忘记这一生任何的事情。他看着梅野石。莫名其妙又有一种想跪下去的冲动,此时目光正好住了梅野石地眼神。

  梅野石看着他眼神似乎在无声的说话:“你想地没错。我这个名字对你来说确实很特殊,但是此时就不要再提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小⽩的他心通之术完全读懂了这种眼神。

  萧云⾐拉着阿芙忒娜去西山梁上看三叠瀑,山⾕中只剩下三个人,风君子还没说话,右边山林中突然钻出来一男一女,来到⾝前跪倒在地就磕头道:“风爷爷好。陶奇、陶宝给您行礼了!”

  风君子吓了一跳,往后面蹦了一步道:“这是谁家孩子?不过年不过节磕什么头?快起来!”

  陶奇、陶宝站起⾝来,风君子看清楚之后又吃了一惊,陶奇、陶宝地年纪其实不小,仅仅是在陶然客⾝边做葯园童子就有三十年,但他们的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二十左右也不能叫风君子爷爷啊?勉強叫声叔叔还可以。风君子诧异的问道:“你们怎么叫我爷爷。我看上去很老吗?”

  梅野石笑着上前圆场:“不老不老,不仅不老还很帅,这俩孩子是山村来的。我的一位长辈的晚辈,辈份很低,所以叫你一声爷爷,他们听说过你的名字。”

  风君子笑:“这是谁家地辈份论到我头上来了,你们俩个可真幽默,以后见人可不带这样的。…头既然已经磕了,我也不能不给红包,来来来,一人二百,不要嫌少。”风君子居然要掏钱包给钱,竟真的像哄小孩一样,而陶奇、陶宝不推辞说了声谢谢就接了。

  风君子的情况天下修行人皆知,如果换别的人也不会这么冒失喊破他的⾝份,可是陶奇、陶宝是第一次离开西昆仑行走人世间,有些事情还真不太注意。梅野石在暗中喝住陶奇、陶宝和他们解释了几句,陶奇、陶宝对望一眼同时吐了吐⾆头,样子还真像两个小孩。

  风君子看着他们很感‮趣兴‬地问道:“你们哪来的,怎么会跑到这?”

  ⽩少流赶紧开口解释道:“亲戚家的,在上学呢,趁着放假来勤工俭学,帮着在庄园里⼲点活。”

  风君子:“⼲活?当花匠吗?”

  陶宝点头:“就是当花匠,我们还有工具呢!”她拉着陶奇去山林边拿来了百草锄和捣葯杵。

  风君子一看这两件东西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笑了:“⼲活也不能糊弄人呀,你们把家伙都拿倒了。”

  陶奇将手中地捣葯杵倒过来拿着问道:“怎么拿到了,应该这么拿吗?”

  风君子‮头摇‬:“不是正反拿倒了,是人拿错了,你的东西应该在她手里,她的东西应该在你手里。”

  风君子的意思是陶奇应该拿着百草锄,而陶宝应该拿着捣葯杵,这些话有些奇特,⽩少流试探着问道:“风先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你怎么知道他们拿倒了?”

  风君子:“考我是不是?这一件叫鹤喙百草锄,那一件叫群芳点颜笔,其实是一支研杵,锄头当然是男人拿的,研葯研香的点颜笔当然是女人拿的,他们拿倒了!”

  梅野石也面露不解之⾊:“风君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风君子哈哈一笑:“⽩少流以古法造林园,用的工具都是古物,我恰恰从小在废纸堆里打滚,读过不少古书,见过这两件东西的图样,什么时候看的什么‮记书‬不清了。”

  陶宝递过百草锄道:“风…先生,这锄头把上有两个字你认识吗?”

  风君子接过百草锄仔细看了看:“差一点就被你考住了,可惜我认识,这不是金文也不是大篆。是古时东海之滨某诸侯国的文字,志虚一统书同文之后就很少见了,这两个字是‘青帝。”

  陶奇也递过捣葯杵问:“这上面只有一个字,我看像个月亮的‘月,字,风先生看是不是?”

  风君子看了一眼:“和锄头上是一种字体,不过确实是一个‘月,字,古时诸国文字,也有相通之处,月字地写法都差不多。”

  陶奇、陶宝对望一眼道:“看来我们是把东西拿倒了,连名字都不清楚。换过来吧,难怪总觉得有些不顺手。”

  小⽩觉得很奇怪。这两件东西可是西昆仑闻醉山葯田中千年流传的法器,风君子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他看了一眼梅野石。发现梅野石眼中也尽是思索之⾊,似乎觉得风君子能随口叫出这两件法器奇怪的名字,又能认出法器⾝上奇怪的字,非常不可思议!

  这时萧云⾐拉着阿芙忒娜从西山梁上下来,也向这边走了过来,梅野石赶紧暗中道:“陶奇陶宝,千万不要再叫风夫人!”那萧云⾐的年纪看上去比陶奇、陶宝大不了几岁。顶多叫声姐姐,假如这两位再叫一声风那可真闹笑话了。

  一行人又到东山梁上去观参温泉莲池,这是风君子上次来还没有的景观,夫二人不住的称赞设计的精妙。阿芙忒娜不知不觉走在风君子的⾝边,有些黯然地说道:“风先生,我这一回国。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希望你多保重。”

  风君子看了她一眼小声道:“我送你的书,你读了吗?”

  阿芙忒娜:“你说地是那本《道德经》吗?我以前就看过。”他们说的那本书就是风君子上次在家中送给阿芙忒娜地那本《道德经》。书页边缘破破烂烂有像是被狗啃过的痕迹。阿芙忒娜把这本书当作纪念品收蔵,但是书中的內容她早就看过,所以并没有拿出来研读。

  风君子直视前方口中说道:“可以多看几遍,那本书,晚上‮觉睡‬的时候放在枕头底下,临睡前读一段可以安神,这是我的经验,你不妨试试。”

  …

  吴桐走了,梅野石带着⾚炼神弓与三位神僧也告辞了,在乌由唯一能够制住杜寒枫的⾼手阿芙忒娜也回国了。⽩少流失去了一直以来最有力的凭借,⻩亚苏一死,杜寒枫肯定会暗中报复,可是小⽩手中已经没有了⾚炼神弓。

  梅野石走后,⽩⽑才踏踏实实回到坐怀丘,听说了这两天发生地事,急得四蹄蹦,冲⽩少流吼道:“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商量商量,你擅‮杀自‬了⻩亚苏,还让梅野石带走了⾚炼神弓!…现在倒好,能帮你的人差不多都快走空了,我看你怎么应付?”

  ⽩少流:“你天天都不着家,出的都是急事,我想找你商量也来不及。杀⻩亚苏之前,我问过梅盟主,实际上就是他出的主意。”

  ⽩⽑:“他能出什么好主意?就算没有证据是你⼲的,杜寒枫能猜不到?猜到了就能咽下这口气?你就等着⿇烦吧!姓梅地倒好,拍拍庇股自己走了,一堆摊子还不得我帮你想办法收拾?”

  ⽩少流:“话不能这么说,梅盟主也没有害我。我阻止不了清尘行刺,又不想她落⼊杜寒枫之手,只能如此。”

  ⽩⽑:“这件事,我就不说你了!可是你怎么能把⾚炼神弓给梅野石带走?还有,⾚蛟元神并未灭去,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没有告诉我?”

  ⽩少流:“真不好意思,当时情况特殊也没法和你商量,后来是⾚瑶要我保守的秘密。”

  ⽩⽑一翻驴眼:“见过傻子,没见过你这么傻地!既然是秘密,你怎么告诉了那两个和尚,又告诉了梅野石,现在才对我说?有种就永远别说,⾚炼神弓就永远在你手中不会失去。”

  ⽩少流:“可是我答应过⾚瑶要帮她!…你放心,你与宣一笑前世虽然与⾚瑶有杀⾝之仇,但是宣一笑已死,你已经三世为驴,⾚瑶早已答应我忘记这段仇怨,就算她脫困而出,也不会与你为难的。”

  ⽩⽑叹了一口气:“我倒是不反对你帮她,弄不好你往后更得強助,她是绝对不会像清尘那样一生气就离开你。…但是你就不能等等吗?等过了紧要关头再帮她不迟。”

  ⽩少流:“其实我也想,可是人生何处不是紧要关头?梅野石⾝为昆仑盟主,不可能天天无事就等着来帮我,此机缘一失,⾚瑶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当初冒险让你炼制⾚炼神弓,一个最主要的目地就是为现在这种情况考虑,你知道净⽩莲台大法的讲究,一旦你开始修炼第五层‘升座,次第,有一段时间是不可使用神通法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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