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荆棘玫瑰(上)
万众瞩目当中,两面旗帜上的金⾊线条熠熠生辉,无论荆棘又或玫瑰,这图案都是活灵活现,充満了动感。
“荆棘玫瑰,这就是我们的标志!”汤森的语言充満了情:“盛开的玫瑰,就是我们的力量!等待开放的玫瑰,就是我们的愿望!我们从废墟中诞生,从布満荆棘的西海岸诞生,但总有一天,我们的旗帜会飘在整个陆大之上!荆棘玫瑰――万岁!”
“荆棘玫瑰――万岁!”呼声响彻广场,无论明⽩与否,众人都被汤森的话感染了。
“我们会站在这面旗帜下战斗!我们会站在这面旗帜下胜利!我们会举着这面荆棘玫瑰旗帜,从胜利――走、向、胜、利!”
“胜利!胜利!胜利!”所有人群情奋,这个本不用解释,汤森长官嘴里的胜利就代表着分钱、代表着过好⽇子!
“兄弟们――拿起酒来!”汤森接过手下送上的大碗,⾼举起来转了一圈,顿时,全场都是⾼举的酒碗:“为胜利――⼲杯!”
“为胜利――⼲杯!”轰然回应中,几十斤酒就下了大家的肚子。
“喝酒、吃⾁、唱歌、跳舞――不醉不休!”
“谢谢长官!”在手下们的大声回应中,音乐响起,整只的烤兽被抬进广场,整捅的美酒被打开,气氛进⼊**。汤森拿着酒碗,挨个跟酋长村长们祝贺,人到酒到、酒到必⼲,后面上来的军官接着灌,只把这些人喝得两眼外凸、肚⽪溜圆。
汤森显得极其豪迈,脸上的表情也很到位,但內心却保持着冷静。其实这种风格跟他平⽇的懒散谨慎都不沾边,也跟他的格无关――团队首领的失败原因多种多样,有的是实力不济,有的是运气不好,但如果输在气质不够上面,那可真是冤枉死了。
所以,一个称职的首领无论本如何,在类似场合气质一定会给够。如果汤森的手下是內陆人,他肯定不会如此辛苦,但谁让他现在⾝处西海岸土著中呢?
一圈走完,趁着酒劲还没上来,汤森悄悄找个地方挖喉咙吐了,再用饮料漱了口,才带着班奈德和船长来到旅社地下室。
班奈德和他的副手当然知道这是去做什么,两个人一直无法保持平静。
汤森安排在在门口的看守有两个人,是一个中尉和一个少尉,以表明自己不会私下提审俘虏。班奈德的表现很称职,所以汤森乐意在细节上考虑他的感受。
被囚噤在地下室里的,当然是敌人的首领,这是个稍显肥胖的中年人,肤⾊⽩皙,显然是养尊处优惯了。
他双眼被蒙住,双手反绑坐在一张窄椅上,听到房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脸⾊很是慌张,但被堵住的嘴里,除了能垂下点唾之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看见这个人的脸,班奈德和他的副手眼中几乎噴出火来,蔵在袖中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汤森对班奈德做了个冷静的眼⾊,不紧不慢的绕着这胖子走了个圈,用这种悠然的脚步声给⾜了庒力之后,才让人开解胖子嘴里的布团。
“…你们不能伤害我,我是光辉教会的⾼级信徒!我有光辉教会的一级赎罪证书!我家供奉着异能师!你们不能伤害我!”胖子又惊又急,⾆头翻转,快的跟搅蛋一样:“我是安道尔联盟的候补贵族!我是雅修公国的荣誉爵士!我是西海岸偶像菲斯特?奥德里奇?康纳理惟士王子殿下的朋友!你们不能伤害我!不能伤害我、不能啊…”
在上方隐约传来的阵阵笑声中,胖子的话语显得相当滑稽。汤森把马鞭轻轻搭在他脸上,胖子立即就是一声尖嚎:“不要――不要啊!你们到底是谁啊?”
“姓名。”汤森站在胖子⾝边,轻轻的问。
“什么?”胖子一愣,明显没回过神来。汤森抬手就是一鞭,痛的胖子一阵菗搐。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但有废话,大刑伺候。”汤森的声音依然轻柔,但在胖子听来却异常可怕,他生怕说错一个字再挨鞭子,于是紧抿着嘴连连点头。
“姓名?”汤森的鞭子再次搭在胖子脸上。
“我叫史丹尼!”胖子似乎准备好了:“史丹尼?罗里。”
汤森的鞭子没有移动,眼睛却看向班奈德,后者轻轻点头――原因很简单,这个胖子,班奈德实际上认识!在队伍回到仓库镇的时候,班奈德就认出他了。
“背景来历。”汤森继续提问。
“我是罗里家族现任家主的弟弟,罗里家族是雅修公国东部的商业家族。”汤森再次看向班奈德,后者继续点头。
“为什么会来这?”汤森又问:“从头说,详细点。”
“…我…我两个月前接到家主传信,让我在雅修首都待命,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给我。我等了整整一个月,家主才让我接手这支雇佣队部,我们一直在大运河中段的某个湖泊边等待,前几天才来…”胖子待的很仔细:“我们到达的时候,哈维镇已经全毁了…我之前还以为重要事情是跟施华洛西娅家合伙走私呢…”
班奈德在听到合作走私时头摇,汤森“唰”的就是一鞭菗下去,胖子脸上顿时就⽪开⾁绽,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体也在椅子上剧烈跳动。
汤森示意班奈德等人蒙上脸,在胖子不再抖动之后开解了他的蒙眼布,然后坐到了桌子上,轻声说:“刚才忘记告诉你,如果说假话,你会很痛…你知道了吧?”
“…知道…知道了。”胖子的眼泪混着脸颊伤口中的鲜⾎一起流下,一句话的功夫就把自己弄成个大花脸。
“你已经变成俘虏了,你的队伍也不存在了,所以,你的家族也不会再管你这种失败者。甚至有可能,你一开始就是被家族派到这里送死探路的。”汤森轻声细语的撼动着对方的內心防御:“这样的家族,似乎不值得效忠啊。”
“是!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