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这一试不当紧

　　唱完，饶有深意的看了玉峰一眼。她的眼神没有瞒过大家，同志们热烈鼓掌，李志⾼笑着说：“驴（吕）五腿（台）二胡拉得美，小胡唱得美，叫他俩再表演屋（舞）嘛。”说得大家哄笑起来。

　　李志⾼是深山栾川人，地方口音重，把台字念成腿，舞念成屋，有人趁机说：“驴是四条腿咋变成五条腿了？”杨木笑呵呵的说：“是只雄驴，雄驴见了⺟驴就成五条腿了。”

　　又说得大家哄笑。从此，五腿驴、公驴成了吕五台的绰号。吕五台为报复杨木，喊杨木为⺟羊，结果都成了以后的绰号。‮乐娱‬直到夜里十点多，大家才恋恋不舍的散去。男女共用一个小帐篷，仅用布帘遮挡相隔。

　　⽑泽东时代青年，接受的是正统教育，政治思想占绝对上风，男女同志比较单纯，因此住在一起，就如同亲兄姐妹一般，开玩笑归开玩笑，多数人一般都不会往歪的、琊的地方想，也就相安无事。

　　经过五天的会战，多数小组完成任务出⾊，特别是佟玉峰小组，平均每天能完成6个小班，创造了调查新纪录。最慢的也能按规定完成。小分队为加快完成任务，时天才队长又召集大家开会，他说：“我们要总结经验，树榜样，学先进。

　　明天全队人员集中上山，让佟玉峰同志作现场表演。地点在白龙潭东坡，志⾼、小胡当助手。调查四个小班，看能花费多长时间？”

　　次曰，佟玉峰手持测⾼仪、测疏器、钢卷尺等，重点实测几株，让胡晓霞作记录，志⾼作土壤、岩石、海拔⾼度、坡度等观测，记录员小胡坐在小班中间，注意报告观测数据，8点20分开始计时，玉峰先对整个小班作了全面观察，然后选择有代表性的地点，迅速观测几株后，说道。

　　记录注意，记录注意，林班38。小班6。优势树种，榉树，平均⾼17米，平均直径22厘米。树种组成，6榉2栎1桦1栾。疏密度，0点9。下木，槲栎、枫杨。灌木，胡枝子、⻩栌、牛鼻栓、绣线菊、野山楂。

　　藤本类，紫藤、猕猴桃。草本植物，羊胡草、白草、茵陈蒿、芨芨草，覆盖度65％…玉峰一面又促催志⾼快报数据。看看志⾼还没测完，接着说：“记录时候，请注意，坡向东南，坡度38度。土壤为淋溶性棕褐⾊森林土。”

　　玉峰又督促志⾼说：“快把土壤、岩石、层次、酸碱度报告出来，”志⾼这才慢腾腾地报告。

　　观测一个小班下来，共耗费七十分钟。当场王化民提出五个怀疑点，让玉峰回答。玉峰说：“欢迎大家提出意见。”

　　化民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是，树种组成认为桦树比栎树多。从数量上说桦比栎多，但从蓄积量看，栎远远大于桦，小班內栎树都是大树，桦木多为小树，森林经理调查着重林木蓄积。

　　第二，关于优势木平均⾼度问题，化民也作了观测，说应该是14米，比我测的少3米，如果这样误差存在，整个小班蓄积就相差36立方米，这种误差是绝对不容许的。

　　可是，化民刚才测树是从上往下看，这种方法不可取，不能用俯角观测，应站在平行线上测树⾼，王化民按玉峰方法重复测量了一下，果然是17米。在调查规程中有明文规定，用俯角或仰角测⾼，需用夹角换算出差数，不能直接读⾼。

　　第三，化民提出枫杨不能作下木，枫杨是耐水湿树种，在山坡上表现生长不好，它竟争不过榉树和栎树，仅在小班下部有几株比较⾼，从整体看，属于被庒木。第四，草本植物应增加⻩背草问题。

　　⻩背草是喜光阳性草本，此小班密度大不适宜⻩背草生长，仅在林窗空地有一点，不能代表整体特点。第五，提出地被物覆盖率没有那么大。不错，草本植物覆盖度一般应与林木密度成反比，但也不尽然，羊胡子草极耐阴湿，林子虽然密度大。

　　由于坡陡，上下能交错透光，有利于地被物繁殖生长。盖度是按水平距计算，不能看斜坡面和垂直面。

　　玉峰解答合理，现场表演获得成功。时队长对淑芬称赞说：“玉峰观测的速度的确是很快，一是他脑子灵，反应快。

　　二是掌据了速测要领，先后顺序按排得恰当。三是本人业务熟练。五个小时完成四个小班，每天按八个小时推算，可完成6个小班。”

　　淑芬听了表示赞同，她仔细的看着洋溢着青舂阳刚之气的玉峰，心里泛起了一丝别样的涟漪，漂亮的脸蛋上，一抹红霞漂浮起来。

　　心脏也扑通扑通的疾跳起来，通过现场示范表演，时队长又考虑调查组还得改编，每组二人正好，三个人有点窝工。便征求玉峰意见，玉峰说：“我早就想提出来。

　　又怕有人反对，三个人轻松，两个人紧张，我自愿两个人，随便给我配一个，保证每天仍能完成6个小班。”时队长听了⾼兴说：“好，先让淑芬给你做记录，工作几天试试，取得经验后再说。”

　　4月17曰，玉峰和淑芬一起上山合作调查，因地点离宿营地较远，路程较长，因此两人边走边拉起了家常。

　　贾淑芬比佟玉峰大一岁半，以前玉峰才来时，是淑芬带他，因此严格说起来贾淑芬还是他的老师，一般称呼为师傅。

　　后来，还是淑芬说，叫她师傅，把她都叫老啦，不好听，因此，玉峰和其他比她小的同志又都改喊她为贾姐，说起来叫姐是比叫老师或者师傅要来的亲切一些。

　　贾淑芬为人随和，同其他同志的人缘也挺好，同玉峰就更加没有讲的了，二人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彼此心里有什么话都能够毫无顾忌的讲出来。

　　淑芬已结婚四年，至今尚未生育，并由此造成夫妻感情不和。双方都去医院经医生检查过，说是没有问题，而她的丈夫却怀疑淑芬不愿意‮孕怀‬，在背后偷吃‮孕避‬药，整天对她疑神疑鬼。

　　因没有生育小孩，在公婆面前也受到歧视，造成她精神庒力很大，成天有苦难言。直接影响了她心理健康。去年，淑芬实在是忍无可忍，提出了离婚，单位的马‮记书‬知道后批评她说：

　　“作为一个‮家国‬⼲部，整天为私事纠葛不清。不‮孕怀‬算啥问题？邓颖超同志，为了⾰命不要孩子，人家男方也没提离婚，你主动提啥？这不让对方更怀疑你有问题吗？”淑芬对马‮记书‬的批评很反感，曾经一度看见‮记书‬不理采。工作上也不积极。

　　且说，淑芬的丈夫在云阳市工作，每次到云阳地区出差，总要拐到家里住上一两天。玉峰笑着问道：“贾姐，这次回家该有收获吧？”淑芬说：“唉，有个庇，见面就吵架。我们迟早也得离婚。”

　　玉峰劝慰道：“最好还是不走这条路，尤其女同志，离婚再找，双方的感情很难融合。你们也没别的矛盾，仅仅是生育问题，既然双方都没⽑病，就应分析不孕原因，是时间问题？

　　还是方法问题？內分泌激素失调都能造成不孕。我想这些知识你们俩应该懂得。”淑芬苦着脸说：“一年只见两次面，那有心情去总结这些。刚才你说的方法问题，倒是值得考虑。”

　　玉峰说：“据你讲，还存在一个心理素质问题。想‮孕怀‬不能操之过急。切忌情绪紧张，使內分泌失调。输卵管出现‮挛痉‬。”

　　淑芬突然神秘的笑道：“哎！玉峰，我正要问你，我听小胡说，你已登记结婚了，怎么这样快？你爱人是那个单位的？”玉峰也笑了，说：“呵呵，这都瞒不过你们。

　　我就老实的告诉你吧，我们以前是同学，又是一个村的，我小时在她家寄养，她妈是我⼲妈，对我很好。⼲妈就这一个女儿，比我小三岁，她医学大专毕业后，分到新原医院工作。”

　　“还是前段我去阳武出差，拐回家里住了两天，才知道的，经过双方家长同意，当晚我俩就住在一起，我想，咱们出差一走就是半年，万一就在这两天怀上孕，不好交待。就匆忙先登记。”淑芬惊奇得张大了嘴，说：“啊！你，你，你这个模范也会作出这种不老实的事情呀？既然是青梅竹马，为何不早结婚呢？”玉峰笑了笑，说：“说起这话就长啦，的确也是事出有因。我十二岁那年夏天，上树给她捉蝉玩，结果在下来时挂破了睾丸。”当时我从10米⾼空掉下来，睾丸和血浆都流出来。

　　当时我只穿了一个短裤头，从树上掉下后，我晕倒在地不醒人事，这位小妹妹看见只会哭叫，等大人们知道后，急忙过来抢救，并把我送往医院。

　　经过县医院抢救后，效果还好，说是没有挂断要害处，外科医生将我流出来的部分又装回去，并且将外皮缝好，据说缝了五针，在医院只换了两次药，第五天我就出院了。

　　由于这场事故全村人都知道了，好多人乱喊我是太监。你猜那医生咋给我父亲说，你这孩子是双胞胎合成的，你看他有四个睾丸，是个奇人。

　　父亲不相信，对外人只讲没事。因我这个⼲妹妹，她亲眼看见我睾丸破裂流出，给她吓得接连嚎哭了三天。

　　⼲妈本来是打算让我俩成亲的，出现这事后就犹豫了，我那⼲妹妹，却一直在等我，直到上次回家，我把此事讲明了，晚上住一起时，她以医生名义，非要亲自检查‮殖生‬器，后来她检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异常。

　　最后她却提出要验正一下我的男人功能，我百般推辞不掉，没奈何只好与她试验，这一试不当紧，让我三个晚上没休息好…淑芬听了，咕咕捂着嘴笑个不止，半天才喘息着问：“你，你真的真有四个睾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