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白玉雕出来的女警
中午帅山山陪纪竹青去一个小饭馆吃的饭,一人要一盘三块的蛋炒饭,剩下的四块钱叫了一个酸辣⻩瓜条,俩人一边吃一边侃小时候的事,這叫一个开心。
帅山山和纪绣青吃饭深刻的体会到了那句话:吃饭能不能吃⾼兴,不是看饭菜有多好,而是看和谁吃。当然了,他和其他心爱的女孩吃,吃的也很⾼兴,但和其他女孩吃饭,吃的都是如数家珍的美味,和纪竹青吃的是最简单、最平淡的东西,所以他才会有那么深的感触。
纪妈妈要做全天的治疗,陪纪竹青吃过饭,帅山山给纪竹青送去了图书馆,之后赶往二十五中,去看《爱情⿇辣烫》的拍摄。
正开着车,帅山山忽然看到路边有个推板儿车的小贩正在卖荔枝,口水一下蹿了,這厮特爱吃荔枝。他二话不说,把车靠过去准备解馋。
下车,晃悠晃悠的就走到那摊前,他问那看着挺憨厚的男老板:“這荔枝多少钱一斤啊?”
“三块。”老板回答的挺⿇利。
“三块?太贵了吧?”帅山山也学纪竹青。
“三块还贵?”老板笑了,说:“小兄弟,一看你這开大轿车的就不了解我们這行情,现在荔枝在市场里都卖七、八块钱一斤呢,我這是赶着走才低价甩。”
帅山山看這老板够憨厚,逗说:“那您给便宜点吧,十块钱三斤行不?”
老板想也不想就摆手说:“不行不行,三块一斤,绝对不能低了。”
帅山山笑说:“那行,您给我来两斤吧~”
过秤、付钱。帅山山拿着荔枝就开吃,一边吃一边和老板聊天说:“您這是急着回家啊、还是急着⼲什么去?”
老板⾼兴的说:“急着回家,我家那口子今天生,听说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我现在就想赶紧把荔枝都甩了,好快着回家去抱小子。”
這老板憨厚的脸上尽是得子的喜悦。帅山山刚才逗人家,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说:“那這么着吧大哥,我看您這车里也就百十来斤荔枝了,五百块钱全卖给我吧,您赶紧回去抱儿子。儿子刚出生,⾝边要是没有爸爸,他心里肯定不舒服~”帅山山说這话时心里挺难受。
那老板笑说:“一小庇小子懂什么啊,兄弟你别破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這卖地便宜,一会儿就卖完。”
“你误会了,我不是帮你,我是真想买,我這人就爱吃荔枝,你别看你這一车挺多的,我半个小时就能吃完。”帅山山満嘴的胡侃,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来,往那老板手里塞说:“咱也甭过秤了。五百块钱应该够了。您帮忙,咱俩一起把這些荔枝抬的我后备箱去。”
那老板拿着钱,憨憨的问:“你真想买?”
帅山山笑说:“当然了,您這儿卖的那么便宜我一次买足了多好。”
那老板相信地点点头,看看板车上的荔枝,合计一下说:“這车上也就六十来斤,咱就当六十斤算吧,您给一百八就行,多出来的您拿回去。”说完要还帅山山多出来的钱。
帅山山推却说:“别、别,您别给我了。這大热天的您费那么大劲弄点荔枝不容易,咱按正规价走就成。您也看见了,我是开大轿车的,不在乎那点钱。回去您多给儿子买点好吃的,买点好玩的,小孩有一个好爸爸一辈子都幸福。這您就拿着,当我的一点心意了。”
“您要這么说,這钱我就拿着了。你真是个好人。真是谢谢你了。”
“咳,這谢什么啊~”帅山山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
“那怎么着,现在就把荔枝给你抬过去?”那老板装起来钱,问帅山山。
“嗯…先甭抬了,就放地上吧,那些塑料袋您也给我吧,我在這正好等个人。一边等一边吃。”帅山山说着和老板一起把荔枝给抬下来了。
看看弄地差不多了,老板蹬上板车说:“那兄弟,我就不多留了。”
“嗯,您赶紧走吧。”帅山山嘱咐说:“一定给您独生子多买点好玩的啊!”“哎,一定的。”那老板憨憨的点点头,欢喜的蹬上板车,扬长而去。
那老板远去的背影里含満了得子的喜悦,帅山山看着很欣慰。看到這样一个父亲,他不由的对比起自己的父亲:自己地父亲应该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但对于世界是响当当的人物,对他、对他⺟亲也是么?对于自己的亲人,他有那个卖荔枝的老板响当当么?
帅山山微苦一笑,转⾝看向満地的荔枝,這么多荔枝他一个人吃,不吃死才怪呢。他把荔枝打包装到了塑料袋里,像圣诞老人一样分发给了路过的行人。
全都分完了,帅山山一看表,靠!要晚!约好两点到二十五中,现在都一点四十了!就算不堵车也得用赛车的速度才能开到,看来又得刺激点儿了。
抖擞一下精神,坐到车里后他自己跟自己耍酷,对着后视镜照照看自己是不是够帅,觉得満意了,蹭的一踩油门,宝马真成了宝马,急速的飞奔出去。
這厮仗着自己是车军,不管红灯绿灯、照闯不误,不管正行逆行、唯我独行!在二环地繁华路段上飚到了一百二三十脉,直帅到了令人尖叫。
当然了,人尖叫,警车也尖叫。
帅山山就不明白了,他挂的是车军的牌子,怎么还有察警敢管啊?而且看后面那察警开着摩托,从他一开车就一直追,已经追了至少有十多分钟了,就像膏药一样粘着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以前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帅山山在当地的飚车圈里也算一小有名气的车手。在国美之外。他还没遇到过旗鼓相当的对手,现在那察警可真让他开了眼界,开着摩托他都甩不掉,有意思~
帅山山看看倒视镜,嘴角抹出一丝刺激地笑,脚上又加油门。脉速表里地指针慢慢右摆,已经快接进150了。
正這时,远处一个SB忽然翻马路中间的栏杆要横穿马路,帅山山知道自己要以這速度冲过去,不给丫撞的火星上去才怪呢,赶紧踩了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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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
伴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帅山山把车刹到了路边,這叫一个心疼!
那辆警车捡着便宜,立即贴了过来。
帅山山轻轻嗓子,准备骂這不识抬举的察警。可从倒视镜里一瞄,他发现那察警浅绿⾊地衬衫制服前有两座喜马拉雅峰?這巡警是个女的?!
有意思~
帅山山笑了,一个女地飙那么快的车,有性格!
這女警把大摩托停在帅山山车前,潇洒的夸下车,摘下白⾊的全安帽,一个马尾辫“唰”的就甩了出来。
她得有一米七五的个儿,标准的模特⾝材,但一点都不妖娆。浑⾝上下都带着一种气朗神清的潇洒劲儿。
一张俊俏地瓜子脸,轻敷薄彩,明眸善睐,宛若一尊点睛的白玉雕,看似圆润,却给人一种有点有楞有角的感觉,再加上一⾝标致的警服,她不用说话就已经把所有男人都拒之于千里之外。
這女警抄了帅山山的车牌,走到车侧敲帅山山车窗。
把车窗按下来,帅山山和這个像是白玉雕出来的女警打个罩面。心里有了微过电的感觉,這女警五官伶俐中带着凌厉,一板脸,倍儿严肃,一种男人想要服征的严肃。
帅山山装蒜说:“怎么了這是?”
女警也不废话,嘴里直接蹦出俩字:“驾照。”
帅山山还装蒜说:“什么意思啊?你⼲嘛的啊?”
女警从衬衫兜里掏出件证,说:“察警。”说完把件证从帅山山眼前晃了一下。
帅山山牛气哄哄地说:“你是不是管多了?察警,没看见我车挂着什么牌子呢么?”
這女警倒也直接:“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军牌。少废话了,驾照。”
帅山山乐说:“你挺能较劲的呀?你让我给你驾照我就给你驾照,凭什么啊?”
女警俏颜一板,说:“就凭我是察警。”
帅山山讥诮说:“你说是就是啊?件证拿来看看。”
女警烦说:“不是给你看了嘛!”
帅山山拿手在自己眼前一晃说:“就這么给我一看,我能看见什么?少废话了,件证。”這厮劲劲儿的把手伸出了车外。
那女警掏出件证重重拍到了帅山山手上。
帅山山把女警的件证拿过来,摆弄着说:“這是不是真的啊?有什么防伪标志不?”
女警烦说:“少废话。快看。”
帅山山打开看看,里面贴着女警的照片,照片上的女警是短发,特像一英俊的小伙子。
帅山山拿着照片对比着看了一下那女警,扯说:“這是你哥的巡警证吧?照片都是男地的。”
女警不搭帅山山茬,伸手要说:“看完了拿回来。”
“等会,还没看呢,现在冒充察警诈骗的那么多,我得看仔细了。”帅山山照着件证读说:“你叫⾼菲是么?”
“是。”女警憋着火答了一句。
“1970年生人,你都二十六啦?!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是二十一、二刚毕业的大姑娘呢。”
啪!⾼菲猛的一拍帅山山车门,板脸说:“还我!”
“要就好好要,拍我车门⼲嘛,又不是不给你。”帅山山一边贫嘴一边把件证还给了⾼菲,套近乎说:“⾼菲同志,你是西城分局巡警大队第二支队的,嘿,巧!我有一同学他爸也是第二支队的,你俩估计认识,他叫那个什么来着…”
“少跟我套近乎!”⾼菲严辞着打断了帅山山,伸手说:“驾照。”
“你老管我要驾照⼲嘛?”帅山山死皮赖脸的说:“你管我要电话吧,我告诉你我电话。”
⾼菲见帅山山耍无赖,手往腰后摸,说:“你拒警是吧?”
“不是吧,你配枪?”帅山山被⾼菲地动作吓着了。
“枪没有,但手铐子已经足够。”⾼菲“哗啦”就从腰后扯出来一银光锃亮的手铐,威胁说:“你要再不合作,我就铐你。”
帅山山一看不是枪,是手铐,一下踏实了,手铐子他可不怕,继续扯说:“不是,我就不明白了,那么多路等着你巡,那么多犯人等着你抓,你非跟我這耗什么时间啊?”
⾼菲严肃的说:“你少跟我贫,你违反交通法规了,我有权扣你。”
帅山山装蒜说:“我违反什么交通法规了?”
⾼菲直言说:“超速驾驶,你知不知道二环路上限速多少?”
帅山山哼说:“我不知道限速多少,我只知道,如果我超速了,那你呢?”
帅山山一句话把⾼菲给问哑了。
⾼菲俊容一矜,说:“我、我那是在追你,执行公务。”
帅山山依依不饶说:“你甭执行公务,我就问你,你是不是超速了?”
⾼菲呑声说:“是,但…”
“甭但!”帅山山得理不饶人说:“超速就是超速,没那么多理由。你⾝为民人 察警,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什么都别说了,自己给自己开张罚单先。”
“你…!”
“我什么我啊?快开!”帅山山摆出架子来,那真叫一个万夫莫敌!谁也别跟他说理。
⾼菲被帅山山说急了,拍着帅山山车门叫说:“你给我下车!”
帅山山见外面已经引来围观的了,开解 全安带,噌的坐到了副架势座,一开车门,朗声道:“有话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