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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各有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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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看我⼲什么?”夏候敦忍不住感到一阵心怯。

  “废话,你刚才不是也看我了吗?我再看回来,主公说过,這叫‘礼尚往来’!”洪峰一脸的得意,那表情大有为人师表之意。

  “你…”夏候敦顿时被噎住,一阵憋气,他想不到,一个看上去很老实的家伙居然也能说出這么有“品”的话来。

  “再说了,不好好看看,怎么能确定待会打你哪里好呢?主公可是要问你话的,要是不小心打着你的要害把你给打死了,我可是要受罚的!”洪峰“好心”地接着解释了一下。

  “狗贼,纳命来!”忍住当场吐⾎的冲动,夏候敦的大刀带着満腔的暴怒之意劈了出来。

  “嗯,有一点意思,跟老典有点儿像!”洪峰不慌不忙,狼牙后发先至,当在了大刀的去路之上。

  “当!…”

  洪峰向后连退了六七个大步,一脸的讶⾊。

  夏候敦却是虎口流⾎,満面冰寒。

  黑龙看着‮场战‬上的两人,一时间本就说不出话来,居然有人能够将洪峰得倒退,‮场战‬之上,這可是第一次啊!就算是在演武场上,除了王越、庞德、赵云、典韦之外,可是连厉方、徐晃也没有过這种战迹,而這种纯力量型的对抗,也只有典韦才有过将之退的纪录,现在,居然又有了一个!哪怕对方是骑在马上,借了马力,也算不错的了。

  “哈哈哈,好好好,再来!”洪峰突然大笑起来,端起狼牙,搂头就砸向了夏候敦的脑袋。

  “哼!”夏候敦急忙策马闪开,刚刚的一场硬撞,让他明⽩,力量上,自己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现在,只有以速度加巧技来对敌。

  基于這种想法,又看到洪峰⾝材远较旁人⾼大,夏候敦就认为他应该是属于动作笨拙的那种人,于是,夏候敦就欺负起洪峰没有骑马,只能步战来,借着战马的速度,大刀专朝洪峰的空档处开劈。

  可是,几圈下来,夏候敦就意识到不对了,他竟然一直被着后退!退得不应该是洪峰吗?对方的⾝手居然并不比他差,這怎么可能,太违反常规了。

  可是,就在他這一失神的功夫,一时托大受他庒制,只能一点点借助兵器够长的优势将他着倒退的洪峰抓到机会了,猛得大吼一声,

  “死来!”

  紧接着,狼牙就以比先前快上几倍的速度横扫了过去。

  “嗯!?”夏候敦大骇,不敢硬接,⾝子往后一仰,由于反应过,他整个人就這么从马上倒跌了下去。

  “哪里走?”洪峰自打拜王越为师学艺以来,只有在赵云呆在洛的那一段时间內才被正经的打败过一次,从那以后,纵然是典韦也不过是平分秋⾊而已,那还是老典赖⽪,不比力气的原因,现在,居然因为一时大意被庒制那么久,他岂能不火?所以,大步迈开,搂头一就把夏候敦的战马给砸了个脑浆迸裂,让夏候敦没有机会再用战马“作弊”接着,他就又瞄准了夏候敦的脑袋。

  “嗖!”

  就在洪峰打算再接再厉,争取机会研究一下夏候敦的脑浆跟马儿的脑浆有何异同的时候,一支冷箭就朝着他了过来。

  “小心!”黑龙一声急呼。“叮!”洪峰终究是跟王越学过艺的,一支冷箭也还奈何不了他,也不闪⾝,手臂猛得一挥,他就准确地把那支来历不明的箭给扫到了一边去,只有那支箭打到他的甲胄时起一点轻响。

  “何方贼子,休要暗箭伤人,出来!”不等洪峰有所表示,黑龙就按捺不住叫了起来,怎么说洪峰也是他的好哥们嘛!

  不声不响地,对面就冲出了一员手执大刀的金甲大将,看装束,地位竟似不在夏候敦之下,這一下,可把黑龙吓得不轻。

  “你,你是何人?可是‘虎痴’许褚?”黑龙小心地问道,说话的同时,他还在心中打算好了,只要对方做了肯定的答复,说不得就不能讲义气了,先把洪峰留在這里挡一下,自己回营找救兵去。

  “哼,你又是何人?”来将大刀向黑龙一指,气势汹汹地问道。

  “骠骑将军麾下,护军校尉黑龙!”黑龙也用自己觉得很有气势的语气喊道,同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无名小卒,回去叫许成来,某家曹仁是也!”来将对黑龙這个名字不屑一顾。

  “曹仁?***,你算什么东西?”黑龙大怒,居然敢吓老子,该死!于是,他抄起手中的钢,就向曹仁冲去。

  “不知死活的小子!”曹仁哪里会看得上黑龙這个无名之辈?连动都懒得动,只是轻摆大刀对上了黑龙。

  很快,两人就战成一团!

  ⾝为许成的护军校尉,黑龙虽然更多靠的是脑子,因为动手有洪峰和典韦這两个超级猛汉在,可是,他的⾝手在许成军中,也算得上是相当不错的了,所以,一时轻敌之下,曹仁竟也被得手忙脚

  “呵呵,小黑這小子倒还是不错的嘛!居然能把曹仁忙成這样!”许成和众将都已经跟了过来,看到黑龙大展神勇跟曹仁斗成一团,他甚感欣慰。

  “主公,曹仁只是一时轻敌而已,等他缓过劲儿来,凭黑龙的武艺可撑不住!”厉方对黑龙也算是知知底,虽然他不常回洛,可是,黑龙也是难得的能跟着许成這么久的一任亲兵头子了,在他以前还没有谁能跟着许成一年以上而不跑路的呢!要不然今天他也当不上护军校尉一职,那可全是硬磨上来的。

  “撑一时算一时,這小子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吹呢?多打十个回合,他也能吹成一百个,为了他⽇后能有吹的本钱,就让他多打一会儿吧!”许成不负责任的说道。

  “…”厉方无语,当主公的亲兵头子不容易啊!黑龙,你小子要想从护军校尉的位子上再升一层当上将军,看来还得继续努力啊。

  “這边既然是曹仁,看来,跟着我们来的那支才是曹亲自带领的,主公,要不要过去看看?”⾼顺在旁问道。

  “好吧!我们就卖老曹一个面子,去拜会拜会他!”许成掉转马头,向后走去,走了没几步,他又转过了头,说道:“把那两个小子叫回来吧!没人看了,打也没劲儿!”

  听到他的命令,马上就有人去叫洪峰和黑龙回来,于是,洪峰放弃了跟夏候敦躲猫猫,黑龙也趁着还占一点上风果断地撤后退,把夏候敦跟曹仁两人留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尤其是当两人看着许成带人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似的向回走的时候,心中就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這玩意儿当时候估计没有),不是个滋味。

  可是,许成是不会理会他们的,会跟曹见上面,也是他這次没有想到的,不过,他倒是真的想看一看曹现在跟以前有什么变化。

  曹的大军终于也停下了,见到许成亲自带人过来,曹也带着人了上去。

  “老喽,老喽!”许成不住的‮头摇‬,接着又扬声喊道:“我说老曹,這么久不见,你还好吗?”這句话把能听到他说话的人都给晃得晕忽忽地,因为這话怎么听,好像也不是敌对方该说的。

  “诚蒙惦念,曹某好的很,倒是骠骑将军這些年,越来越显得精神焕发了呀!”曹也客气道。

  “托福托福呀,”许成大笑,对着曹拱了拱手“老曹,才多点功夫呀,你就成了這四州之主了!了不起呀!想当初,你当个司隶校尉也还是个没有兵权的呢!”

  “骠骑将军客气了,将军這些年来奋发有为,北破胡蛮,东擒袁绍,西克朝廷,战绩辉煌,可是让曹某佩服不已啊!”“司隶校尉”四个字让曹想起了他以前刺杀董卓,却被许成撞破的往事,想起就是面前這个家伙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他忍不住讥讽起许成来。

  “唉,我说老曹,你這话可不地道,虽然咱们怎么说也是认识這么多年了,的,可讲话我可一样要告你毁谤的!”许成连忙说道:“我出兵雍州,乃是清君侧,当时吕布、王允把持朝政,我大汉朝纲,居然还联接董卓旧部与西凉叛逆,雍凉百姓苦不堪言哪,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那情形,你是不知道呀,要不改天,我送你去雍凉二州走一走,看一看,你再问一问,我说的可全是真的!”

  “…”曹看着许成‮头摇‬晃脑,感到一阵头晕,這都说的是些什么呀,一点条理也没有,不过,他当然也听得出许成是什么意思,去雍凉二州走一走?老子又没吃了撑着,所以,当下,他就说道:“许将军原来是如此的忠肝义胆,而且还有悲天悯人之心,真是我等的楷模,佩服呀佩服!”

  “哪里哪里,老曹你太客气了!”许成连连摇手,可他的表情却是像在防着曹过来咬他一样。

  果然,曹又接着讲了:“听闻许将军所据六州如今百姓安泰,看来,许将军不仅行军打仗有一手,這治理地方上,也是我等学习的榜样啊!”“唉!老曹啊,你是当朝司空,那地方治理的好,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嘛!”许成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可是一直想让你跟我去北方看一看,看看那几个地方还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毕竟你才是管這事儿嘛!过两天就去吧,我如此盛情,你可不要推辞哟!”

  “哈哈号,还是许将军客气了,”曹暗暗咬牙,谁到谁那里可还不一定呢“如今许将军来到曹某治下,理应是曹某人来尽這地主之谊,曹某也想邀将军到许昌看一看,将军也万勿推辞呀!说真的,曹某可是一直想要向将军讨教一番這治理之策呀,将军将北方诸州治理的如此之好,曹某可是一直羡慕不已呀!”

  “唉呀!老曹,客气客气,你实在是太过奖了,我能有今天的這点成就,也就是靠⾝边的人费心费力,还是你最行啊,连亲人也不靠,愣是⽩手打出一片基业来,你才是了不起呀!”许成笑呵呵地喊道,不过,他這话却是极为损,摆明了是揭曹兵败于荥,兄弟子侄死伤惨重的那块伤疤,也是在告诉曹的那些手下,跟曹混,没有‮全安‬保障,他可是连自己家里人也保不住的!还是过来吧,跟老子混,這才是光明大道。

  “哈哈哈…”曹怒极而笑“许将军实在是太过奖了,曹某岂敢在阁下面前摆功?还是将军厉害,常鑫管行政,何通掌监察,张既掌律法,又有区区小计,就让袁本初自陷罗网,幽冀二州豪门全都败落了下去,从那以后,北方平稳,再无人敢与将军争锋,這才是了不起,這才是大手笔呀!”曹這话也说得明⽩,他是在警告自己的属下,你们要是跟着许成,指不定哪一天就落的跟幽冀两州的豪门一样的下场,而且,常鑫跟何通都是许成的死,常鑫原是十常侍之一,大宦官赵忠的门人,何通是大将军何进之弟,何苗的总管,出⾝都够呛,张既又是有名不讲情面,你们這些人一向嚣张惯了的,碰上他们,指不定就要栽了,那时候可就谁也救不了你们了!

  “哈哈,老曹你也不错嘛!你手下的谋士武将,那可全都是难得一遇的能者啊!别说其他人了,那于噤就不错,完全可以独当一面,我早就派他去镇守辽东去了,他⼲的可是非常好!”许成笑呵呵地,自感占了上风。

  “哦?于文则竟能得将军如此厚爱,曹某代他谢谢将军了!”曹先在心里把于噤给劈成了十七八块,又接着说道:“也请将军代曹某谢谢文则,就说多谢他舍⾝救了夏候敦,此恩曹某绝不会忘,如果有朝一⽇他能回来,曹某必定出城十里亲自接!”

  “想再把于噤给招回来?”许成冷笑,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一定,一定,许成一定转告!待于噤⽔军练成,许某必定让他到老曹你這里拜访一番!”等着老子⽔军抄你全家!说這话的时候,许成仍然冷笑不止。

  “哦?于文则居然去练⽔军了!真乃奇事,文则擅于防守,许将军,你這可是一些強人所难了!”曹心中暗凛,许成军居然在辽东训练⽔军,他可对此一点儿也不知情,辽东太远了,可是如今看来,也要注意注意了。

  “听说你有一点头疼,我洛有医院,要不要去治一治?那里可是名医聚集啊!如果你来,我绝对倍至,倒履以!”许成又找到了一个突击点,他仿佛看到了曹正在医院惨叫,嘿嘿,看到时候治不治的死你个姓曹的!

  “许将军可真是好客呀!将军既然诚意想邀,待這几⽇过后,曹某必然前去洛就医,不过,就不劳烦将军倒履相了,曹某自带家人前去就可以了!”等先打败你,就去攻你的洛,谁怕谁?

  “唉呀,怎么能不呢?听说你得的可是一种怪病,能治你的医生我早就给你找好了,华佗,张机!這两位医国圣手一精于內,一精于外,你刚得這病的时候,我怕你找不到华佗,就帮你找了,你看,我多惦记着你?”许成笑眯眯地把当⽇的谋给说了出来。

  “许…”曹猛得怒喝一声,不过,他马上就忍住了“呵呵,早就听说许将军你建立医院,聚天下医士于其中,使其教学相长,看来所言非虚呀,曹某可要多谢将军了!”

  “谢我?”许成一愣,马上又反应了过来“不客气不客气,你我之间,何必如此?”

  “哈哈哈,自当如许将军所言,待曹某人到了洛之后,自会接手洛医院,⽇后将军若是有疾,曹某定会让将军前去看病的!”曹大笑道。

  “好啊,不过,老曹,你可要抓紧哟!”许成也笑了起来。

  “哈哈哈…”曹仰天大笑,突然,他猛得转头向后大声喝道:“谁与我擒下许成,赏金万斤!赐爵万户候!”

  “好,谁给我拿下曹,赏良田万顷,赐爵十万户!”许成也是大声吼道。

  两人喊声方落,又从两军阵营之中传出两声大吼。“许成休走,许褚来也!”曹军阵中一骑突出“虎痴”!

  “曹,哪里去?典韦在此!”许成军中传出一声暴吼“恶来”!

  “虎痴”VS“恶来”!

  “事实上,這打工仔当的,也累的!”许成看着场中许褚跟典韦你来我往的一场恶战,心中感慨道:如果這两个人有一点心眼的话,不相互战,而是各⼲各的,一个抓我,另外一个去抓曹,這赏金不就都到手了吗?没有了当头的?那就更简单了,再相互换回来不就成了嘛!

  “主公,你在想什么哪?”厉方看到不远处夏候敦和曹仁两人带着人绕到了曹的⾝边,又向自己的主公看去,却看到自己的主公在发愣,忍不住叫道。

  “啊?什么?”许成回过神来,四顾道。

  “主公,那边夏候敦和曹仁已经绕到曹那里去了!”厉方说道。

  “那就别让他们闲着了,张任何在?”许成向⾝边看了一下。

  “末将在!”张任闪⾝出来。

  “你去挑战夏候敦!”许成说道。

  “末将遵命!”张任从阵中策马而出,悠悠然来到了‮场战‬之上,叫道:“夏候敦何在?张任在此,可敢一战?”

  “怕你不成?”夏候敦大怒,他手上有伤,刚刚包扎好,居然就有人来挑战,而且还是武艺不在他之下的张任,這明显就是趁火打劫嘛!如此恶劣的行为,实在是难以原谅,就算是手上有伤也要教训教训他。

  “元让,你手上有伤,我帮你!”曹仁担心夏候敦安危,跟在后边也冲了上来。

  “不要脸!”看到曹军出来了两个人战一个张任,霍峻大怒,怎么说也是跟张任一块出来的,哪能眼看着对方這么欺负人?于是,他也带马提冲了上去。

  一时间,两军阵前,典韦跟许褚,张任、霍峻跟夏候敦、曹仁六个人分成两堆厮杀在一起,六人势均力敌,战况一时胶着不下。

  “主公,为何刚才不抓住机会杀了夏候敦和曹仁,现在却要让张任将军与之一战?”厉方又向许成问道,他可是极为了解自己這位主公的,有便宜不占,肯定有更大的便宜等着呢。

  “刚才不杀,是因为我们是人多势众,杀了他们会起曹军将士的愤慨,而且,也会惹曹发怒,虽然说我们并不怕他们,可终究被人家给包围了,真要把曹惹疯了,后果难料!现在打,则是为了趁机打击曹军士气,许褚、夏候敦,还有曹仁都是曹军大将,打败了他们,曹军士气必定下降许多,曹的心就会因此偏向不与我军战的一边!”许成说道。

  “嗯!”厉方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就在這时,从济南方向跑出十数匹快马,领头的是两个人!

  “臧霸,哪里走?张颌在此等你多时了!”

  虽然没有什么深仇,可是,张颌跟臧霸之间却有深深的恨,這全是骂出来的,所以,听到张颌的喊声之后,臧霸也不先去见曹了,方向一偏,就朝着张颌冲了过来。

  “那个冲过来的是臧霸,另外一个就应该是乐进了吧!”许成看着⾼顺,问道。

  “主公法眼无差,那正是乐进!”⾼顺答道。

  “厉方,跟那小子玩玩儿!”许成又命令道。

  “是!”厉方也不答话,上‮场战‬去挑战乐进去了。

  “主公,我军大将几乎都已经上场,若是朱灵和⽑介两人趁机来攻,恐有⿇烦,末将想先回营中严防,请主公应允!”⾼顺突然道。

  “好,你去就是!”许成很⾼兴,⾼顺能有這种想法说明他时刻为自己着想着,這个人就是忠心啊!

  ⾼顺回营去了,场中的战斗也进⼊了⽩热化。

  典韦和许褚一时间难分⾼下,越斗越是烈,双铁戟跟大刀化做三道光芒,围成一圈,转个不休。

  另外一边,张任的太快,夏候敦若是手没有受伤,还可以从容应付,可是,他的两手虎口处都刚被洪峰震伤,自然不便,速度也就快不起来了,若不是因为有曹仁在旁帮忙时不时的遮拦一下,他早就不行了,可是,张任也有帮手,霍峻的功夫不也差,烦得曹仁不轻,让他不能总是帮得上夏候敦,所以,這一边,张任跟堆峻把夏候敦、曹仁两人给庒得死死的。

  第三对,张颌跟臧霸一上来就都用上了狠招。臧霸一下子就给了张颌肩膀一刀,张颌也一狠狠扫在了臧霸的前,两人之间,当真是见⾎,刀刀开,是打得最为烈的一对。

  第四对,就是厉方跟乐进了。乐进知道向自己挑战的是厉方,自然是拿出了十二分的功夫,誓要断许成一臂,可是,他拿的是长柄大刀,而厉方拿的是一柄朴刀,比乐进的兵器短,于是,這就有问题了。且不说厉方的武艺如何,他的战马本就比乐进的好,而且更有灵,绕着乐进打***,而且就是不让他拉开距离,這样,就有利于短一点的兵器发挥威力,而乐进的长柄大刀,就有一些施展不开了。所以,厉方是许成军這边最轻松的一个了。

  “丁丁丁…”终于,曹看不下去,鸣金叫人了。

  “呵呵,老曹耐不住了,咱们也收兵吧!”许成笑道,其实,他看得也有一点点儿心悸,那张颌跟臧霸果然都是亡命徒,打起来都是属于不要命的那一种,两人之间的气氛之惨烈,看得他是难受之极,也让他对于這种两军斗将的做战方式,头一次有了不喜的感觉。

  于是,两军罢战!

  许成跟曹也都率军回去驻扎。

  “主公,您为何不下令进攻?”回到营中,张颌带着几乎了一⾝的绷带,就来见许成。

  “你這伤…?”许成看到张颌居然不顾伤势就来了,吓了一跳,连忙问他伤势如何。

  “主公,末将這点小伤并不碍事,只是,当时我方正占优,若是趁势进攻,曹定然难以抵挡,您为什么反而下令收兵呢?”张颌不満道。

  “這个,俊义,别动,你先坐好!”许成亲自把张颌让到一边坐下,没办法,伤者为大“俊义呀,你勇猛过人,可是,以你看来,我军能不能将曹一击而溃?”

  “就算不能,也能冲出包围,不至于在受此窘境!”张颌说道。

  “可是那样死伤就多了!”许成说道。

  “上‮场战‬,哪能没有死伤?主公,您若是老是想着能不死伤太多人就获得成功,那到最后,肯定会…”张颌顿了一下,不敢说出“失败”两个字,可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许成又如何能听不出来。

  “张颌!”许成突然厉声大喝!

  “末将在!”张颌站起来,瓮声回答道,他还以为许成是怪他口出不祥之言呢。

  “我难道不知道上‮场战‬一定会死人吗?啊?”许成对着张颌大声道:“你以为你勇猛、敢拼命就了不起了?那些士兵就得跟着你一起拼命?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张颌小声说道。

  “知道你不是這个意思!”许成没好气地说道:“可你的想法不可取!”

  “…”张颌不明⽩,自己的想法哪里不可取了?

  “为将者,要考虑的就是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我不用拼命就能得到的,为什么要去多流⾎?”许成道。

  “不用拼命?主公,难道您还有伏兵?”张颌感到自己对许成已经有一种要仰望的感觉了。

  “没有伏兵了!”许在喝了一口⽔“我都出来了,你认为还可能有伏兵吗?”

  “那我军若是想冲出曹军的包围,自然就只有拼命一途了,如果是這样的话,主公,末将就没有错呀!”张颌说道。

  “如果我说,因为我在這里,曹不敢来攻,到最后,他还得把我军给礼送出境,你认为我们还需不需要這么拼命呢?”许成甩出一句话,把张颌险些砸晕。

  “有,有這等好事?”张颌傻眼了,⾼顺不是说曹正想杀主公来着吗?他忍不住问道:“可是,曹会放过您吗?”

  “他不放也得放!”许成回道。

  “末将…不明⽩!”张颌的脑子里,已经在幻想许成浑⾝发热,烧得冒火的样子了。

  “打我,他也要有那个本事!我军差不多十万,他的大军战力不齐,不一定就能彻底消灭我,若是我跑了,他⽇后肯定更加难受,而且,以曹的为人,难得将我也陷到埋伏之中,所以,他一定不会放过這次的良机的,他一定会想尽方法,准备万全之后,才会动手!”许成瞪了一眼张颌。

  “那样岂不是更加危险?”张颌叫道。

  “不错,是更加危险,可你要知道,跟你们一起出兵的,还有杨洱、张辽两路大军,而且,青州还有张绣在四处袭击,你认为,曹有那个时间去想办法吗?就算想得到,他能有时间去准备吗?他能准备的了吗?”许成冷哼了一声,说道。

  “可是,曹若是孤注一掷呢?”张颌想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话。

  “孤注一掷?”许成看向张颌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的主公是在看一个笨蛋“不是给你说了,他现在本就没有把握能把我消灭于此的吗?别说我了,就连你们,也有超过六成的机会能突围而出,你认为以曹格,他会這么做吗?”

  “末将不知道!”张颌很光,赖了起来。

  “哼!”许成又冷哼了一声“你给我听着,回去再多念念兵法,如果让我再知道你只顾着冲锋而不把士兵的命放在心上的话,你就给我滚回家种地去!”

  “是,末将知道了!”张颌小声答道。

  “今天看你跟那臧霸战,就知道你一打起仗来就容易什么都忘了!”许成接着训道“那时候,哪怕你的心思冷静一点儿,一就能捅了那个臧霸,哪还用得着像现在這样?打得跟疯子一样,你们就有那么大的仇吗?”

  “有…!”张颌说完就心虚了。

  “今天要不是看你受伤,老子就让你滚着出去!”许成大怒“给我出去!”

  “是!”虽然有伤在⾝,可张颌跑得飞快,一闪⾝就溜了出去。

  一切都如许成所料,曹现在是左右为难。面前的话民,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浑⾝正散发着无比人香味的烤鱼(可怜一下我样的老祖宗吧,那时候本就没有什么好吃的!就连吃也得到冬天,而且,不带糖!)可是,香是香,那鱼刺也还厉害了,一口本就无法呑下,而如果细细剔食的话,自然可以,只是,时间上好像并不允许。

  因为,他在不久之前接到了战报,杨洱兵困许昌,张辽出兵陈留。

  刚接到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心里都是一哆嗦!

  陈留也就算了,丢了的话,虽然让人心疼的,可也还撑的住,可是,许昌怎么办?

  尤其是那个带兵的,居然是杨洱!

  那可是杨洱!

  劫了袁绍的邺城的那一个!

  据说他当初劫邺城连吹灰之力都没有费,走出冀州更是连一支箭也没有用,這么一个人兵困许昌,天晓得最后会发生什么事!要是许昌被破,那后果…想想都让人打寒颤。

  就算荀或、荀攸两人能守住城池,那个杨洱攻不破许昌,可他还有过一个战绩,那就是趁十‮路八‬诸候跟许成对峙的时候,劫掠豫、兖二州百姓以充司州之地,据荀氏叔侄信上所书,這家伙见许昌城池坚固,居然一面将兵力收缩,一面,又⼲起了老本行,‮出派‬大批军士四面劫掠,那许昌周围的村庄,可全是城中富户贵人所拥有的呀,他抢起来可是一点也不留情,有时候,甚至连百姓也一起抢。可是,荀氏叔侄怕他是行疑兵之计,故意這么做以引守军出城,愣是不敢出城阻止,就算有一次受城內诸人庒力过大,冒险真的這么⼲了,也只是只有出发,没有归来。所以,只能眼看着他祸害许昌周围的郡县。

  這些暂且不算,张绣依旧在青州肆,无人能治,自己大军又在這里围困许成,兵力尚且不⾜,自然不能分兵了。

  這些加起来,可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如果真的不顾一切的话,就算能把许成消灭于此,自己的地盘恐怕也完了,何况,许成也不是那么好消灭的,有了這么三支大军在外为患,自己是断不能再调兵来的,而且,恐怕也调不来,可是,不這样的话,自己能将许成围住就已经是侥天之幸了,消灭?唉,怎么可能?

  “本以为费尽心机,加上老天开眼,终能占得一点点上风,可是,谁曾想,唉!…”曹的额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

  …

  良久,曹终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不能再考虑了,拖得越久,受到的损失越大!”

  想到這里,曹对外喊道:“来人,召集诸位将军议事!”

  …

  不久,许成一方就接到了曹的通知,大意就是:你们走人,我让路。

  对于這个通知来的之快,许成等人稍感意外,在许成的心里,认为曹至少也应该等杨洱等人得知自己被困的消息,然后加強进攻之后,才会急着放人,這期间,他跟曹也还应该有一些争斗,可是,曹竟然如此拿得起放得下,许成不得不再次对他表示佩服,他哪里知道,就是因为杨洱偷懒,不愿攻打许昌,却反而四处劫掠,把曹给搞急了呢?

  于是,很快的,许成军就开始收拾行装,曹让曹仁让出了北路,让他们回去。

  虽然之间曹军趁许成军行军之机又发动了一些突袭,可是,许成等人也是早有防备,所以,撤退的倒还顺利。

  而跳出包围之后,许成就翻脸不认人了,占住山道,就接连向曹发动反攻,然而,曹也料到了他的行动,一面紧守,另一面,就分兵回兖州,回援许昌和陈留。对此,得知消息的许成更是感到不可理解,可是,不久,当他得到另外一个消息之后,就再也顾不着借机会来打击曹的实力了,因为,李典突现冀州,正在四处破坏,赵云从幽州来援,可是,李典为人冷静多智,虽然赵云所率军队的实力是他的好几倍,可是,由于他就是不硬拼,而且是打一换一个地方,赵云也一时拿他没有办法,就這样,李典把冀州弄得是飞狗跳,所以,无奈之下,⾝为冀州刺史的沮授只得向正在前方的许成求援。

  对于這种情况,一向以后方为重的许成也只得放弃這个可以打击曹的机会,开路回冀州。

  后来,许成才知道,原来,曹早就打好主意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了,许成喜派人扰破坏其他诸候的地盘,他也這么⼲。在跟许成开战之前,他就派李典带领兵马到了乐安,许成的‮队部‬不是靠着骑兵速度够快,经常玩儿长途奔袭吗?上一次⾼顺过河就命张绣和赵云跑得远远地渡过⻩河,再回来从后面攻击臧霸,而這一回,乐安本⾝就距离⻩河出海口不远,远离曹许两军的战之地,而且,许成這一次‮出派‬了冀州的大部分兵马,⻩河沿岸又能留下多少人看守?所以,李典顺顺利利地就渡过了⻩河,然后,就开始破坏起冀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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