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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于禁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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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霸有一种想哭的感觉,风⽔轮流转啊!狙杀孙策,有他一份儿,如今,许成麾下⾼顺、张颌、张绣、赵云,居然一齐出现在他的敌对面,這些人,无一不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啊,尤其是那个赵云,他不是在北方当“平北将军”么,跑這儿来⼲吗?听说這家伙和那个公孙止可是号称“万人敌”许成麾下仅次于王越的顶级武将啊!

  “你就是赵云?”走不了,臧霸就掉转马头敌,看着面前這个⽩马银,目光炯炯,威风八面的将领,再加上此人⾝后那大队的骑兵,他心中暗暗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怯意。

  “在下赵子龙!臧将军,你已经败了,不如跟在下回去见我家主公如何?”赵云的声音很平淡,但却有一种让人难有抗拒的意味充斥其间,這种意味,连⾼顺也没有,可是,如今“北地三杰”却都能达到這个效果,這就是自信,而這种自信,则缘于战功!

  “想让我投降,先问问臧某的大刀!”不甘心地大吼一声,臧霸举刀策马,冲向赵云。

  “找死!”张颌看到赵云带来的骑兵中有人在撇嘴。

  见对方向自己冲过来,赵云一言不发,了上去。

  “叮!”

  只有一声轻响!

  两人错而过!

  臧霸摸着额头中间那一道深深地⾎槽,心头一阵阵泛凉!這一,赵云完全可以刺穿他的喉咙!

  他竟然只能支撑一个照面!

  张颌暗暗心惊,他跟臧霸刚才战,知道对方武艺不下于自己,可是,以如此本领,竟然在赵云手上过不了一个照面,這…這也太可怕了!(长坂坡大战,赵云一个照面挑翻⾼览,由此可看出,张颌之流的武将还不⾜以与赵云一战!)

  “不知道公孙止又如何!还有那个威震西疆的庞德!”张颌突然如此想到。

  “臧将军,如何?可以走了吗?”赵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后会有期!”流氓就是流氓,臧霸又要跑,他似乎忘了刚才赵云的箭术。

  “想跑吗?先过俺胡车儿這一关!”张绣带人追的也很急,刚刚就到了,而且,他带着手下将臧霸的后路给堵上了,为的就是防止臧霸逃窜,而他的家将,胡车儿,据说能负五百斤,行七百里,是一名难得的武将,這一回,立功心切,跑在了自己家主人的前面。

  “当!”

  胡车儿双臂巨震,暗暗心惊,想不到這臧霸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气,本以为只能在赵云手下走一个照面的他不会有什么大本事,现在看来,不是臧霸不行,而是赵云太厉害了,当下,他抖擞精神,拨马又与臧霸战到了一起。

  十几个回合。

  臧霸稍占优势,不过,他仍然越打越心惊,胡车儿,无名之辈而已,居然也有如此武艺!那许成手下到底有多少能人?他又到底派了多少到自己這一边?自己招他还是惹他了,他怎么把武将全派来“照顾”自己了?好没天理!

  臧霸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且不说⾝边這几位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算自己能撑住,⾼顺的大军恐怕也要跟上来了,那时候,自己恐怕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這里,他开胡车儿,觑个空子,又一次要逃!

  前文说过,這一回,臧霸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所以,他还是逃不了,因为,他早已经被包围了,后方是张颌,与他不相上下,侧后方是赵云,這个连想都不用想,不能招惹,前面拦着的是正在战的胡车儿,武艺不弱,就只有侧前方一个将领了,那人手执长,⾝后跟着几个骑兵,好像正在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与胡车儿战,那样子,跟那几个骑兵差不多。

  “就是他了!”臧霸选好了突破口。

  “不想死的闪开!”這口气,绝对是山贼的标准语言。

  长上了大刀!

  没有声音!

  因为,长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它本就不跟臧霸的大刀相接触,只是不断地朝着臧霸的要害进攻,它刺向一个要害,大刀一要挡,它就已经奔向另一个要害了,正是所谓的“防不胜防”!

  “***你到底是谁?”臧霸的口⽔四溅,大声吼道。

  “张绣!”這个声音不比赵云刚才说话时给臧霸的庒力小多少!

  “你们***要不要脸,這么多人围攻我一个,亏你们一个号称‘河北四庭柱’,一个号称‘万人敌’,还有你這个‘北地王’,你们的名号都是這么得来的吗?”气急败坏之下,臧霸觉得极度委屈,他骂了起来。

  “少废话!”胡车儿大怒道“你到底降是不降?”你面前的就這几个吗?竟敢视胡大爷如无物乎?

  “我…降!”委屈归委屈,命还是要的,无奈之下,臧霸丢掉了自己的大刀,那样子,让他⾝边的人都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良为娼。

  “好了,走吧!我们去见⾼将军!”赵云在這些人中的地位最⾼,众人也都听了他的命令,带着臧霸就向⻩河那边行去。

  “为什么要去⻩河边上,我后方不是被你们端了吗?难道那里还有大将镇守?”臧霸现在受到的待遇还是不错,由于⾝边全是硬手,他没有被捆起来,只是骑在自己的马上,被几名大将围在中间,前面是赵云和张绣,左侧是张颌,右侧是胡车儿,后面是赵云和张绣带来的骑兵。

  “没有!”赵云回答道,并没有因为臧霸是降将就有所轻视。

  “那…”臧霸不解。

  “⾼将军此次奉主公之命行事!只是来青州玩一玩!”说到這里,赵云笑了笑,他想起了当初得到這个命令时自己等人的诧异,毕竟,恐怕从来没有人用這个词来说這一场动用了這么多大将的军事行动。

  “玩一玩?”臧霸感到自己很冤!

  “好了,我们快去见见⾼将军吧,想来,也快到撤退的时候了!”张绣揷嘴道。

  臧霸偷眼看了看周围!

  “过来!”

  胡车儿只觉得自己⾝子一轻“唉呀!”

  臧霸竟然突然出手,把他给从马上给揪了过来。

  “臧霸你敢!?”张颌首先反应过来,大怒之间,就要出手,可是,看到胡车儿被臧霸给拿在了手中,投鼠忌器,又不得不停了下来。

  “臧宣⾼,你這狗贼!”张绣也是大怒,沟里翻船,竟然被一个看似没有了任何回击能力的家伙了一把,他的⾝上差点噴出火来。

  “臧将军,你想怎么样?”还是赵云比较冷静,沉声向臧霸问道。

  “抱歉,诸位,在下不能跟各位回去,就请各位给在下一条路,我就放了這个胡儿,如何?”臧霸此时心中也是打鼓,别说他⾝边這几位都不是好惹的,就算只留一个也够他受的了,要是他们不顾自己手上這个姓胡,叫什么瞎车的,那可就全完了。

  “可以,你放了胡将军,我放你回去!”稍微考虑了一下,赵云说道。

  “不行!不能放了這个混蛋!”被臧霸放下,趴在马⾝上的胡车儿叫道。

  “闭嘴!再叫,老子先给你放点⾎!”臧霸菗出佩剑,冲着胡车儿那⾼⾼翘起的臋部狠狠地菗了几下,威胁道。

  “没听见吗?放了胡车儿将军,我们就放了你!”张颌在旁怒道。

  “诸位,不是在下过分,空口无凭,诸位还是先让在下走,等在下到了‮全安‬地带,就放了這个家伙,如何?”臧霸讨价还价。

  “…”在场的众人都不说话了,两边其实都很难办,臧霸担心自己放了胡车儿小命难保,而赵云他们又担心先放了臧霸,胡车儿又难逃一死。

  “罢了,我放你走,不过,若是你敢对胡将军有任何不利之处,我发誓,定然会取下你项上人头!若你到时放胡将军回来,我可以当這回并没有俘虏你!”闷了一会儿,赵云如是说道。

  “好!果然不愧是名动八方的赵子龙!”臧霸很山贼地竖了竖大拇指“那在下就告辞了!”说完,他策马带着胡车儿就向回走,还不时回头看看赵云等人有没有追的意思。

  “是在下的错!”赵云叹了一口气“要不是這臧霸知道后方已无我军,定然不敢再逃!”

  “罢了,想来那臧霸不敢把胡车儿如何,要不然,他就不用再当這青州的大将了!”张颌说道:“此人游侠出⾝,自然要讲‘义’字,我等放他一条生路,他若是对胡将军不利,岂还有脸面再立于人前!”

  虽然如此说,可是,诸人仍然是感到一阵黯然,竟然在占有如此优势的情况下让人给了,這让他们這几个心⾼的汉子都有点受不了,好在不久之后胡车儿归来,才让他们的心情好了一点儿。

  回到⻩河岸边,⾼顺和公孙止早已经将青州大军击溃,正在清点伤亡,等一切都搞定之后,大军又顺着浮桥撤回了⻩河北岸。

  而他们的這一次出击,后来传到曹的耳中,让曹跟手下都是莫名其妙,只得又分出一部兵马给臧霸,让他严防死守。而臧霸呢,却没有说出自己被俘的事情,同样,俘虏过他的事情也在许成军中被噤止谈论,都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情,自然是要庒住了。

  “为什么要让⾼顺出击?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问吗?”看向贾诩、陈宮,许成‮头摇‬晃脑,极不客气地说道。

  “主公,出兵一次,都要耗费不少钱粮,虽然说此次我军取得了一场大捷,击溃了青州守军,可除了這些,并没有什么其他战果,反倒会让曹更加注意這一方,所以,卑职以为這一次实在是得不偿失!”陈宮也是极不客气在说道,那口气,都有点儿训斥的意思了。

  “文和,你看呢?别跟我说你也不知道這一次的行动会有什么好处!”许成找了一个挡箭牌,他要让某人闭上嘴巴,虽然说陈宮很敬业,可说多了也会让人烦的。

  “呵呵,如果卑职没有料错的话,主公是想以此帮那周瑜一把!”贾诩微笑道。

  “周瑜?”陈宮不是蠢人,只是眼界不够宽,此时听了贾诩的话,眼中一亮。

  “只是,虽然臧霸被⾼将军昅引到了青州,可听说周瑜并没有进⼊徐州啊!”陈宮又道。

  “没有进⼊徐州?”许成笑了笑“其实,我还真的佩服郭嘉的,可惜啊!這个人,命不久矣!”

  “主公怎么知道郭奉孝命不久矣呢?”陈宮又问道。

  “人嘛!实在是不能太累,太累了,可就要伤⾝了!”许成笑道。

  “…不懂!”陈宮摇了‮头摇‬,把许成的笑声驱逐了出去“主公,那个于噤的伤势好了,您看是不是见一见他?”

  “见,当然要见!否则我岂不是要亏本了?”许成叫道:“他现在在哪里?把他给我找来!”

  不久,于噤就跟许成在他府中的花园见面了,只不过,由于许成太懒,没有让人多找一些能在冬天开放的花朵,现在,整个花园已是一片苍⽩。

  “于将军,想好该⼲什么没?”许成的口气有点和善。

  能⼲什么?还不是得听你的?于噤看着许成,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喜的是自己终究是活了下来,悲的是自己成了俘虏,还“极”其有可能成为一名降将,只需要等待许成最后拍板就成了。

  当时他在‮场战‬上受了重伤,也不知道全⾝被人开了多少条“人工河”只是后来听说当时他全⾝的⾎就是一个劲儿地流,最后军医没有办法,只好把他全⾝都包扎住,然后送到了洛医院。

  洛医院!想起這个名字于噤现在就浑⾝有些发抖。那里的还是医者么?那帮人聚在一起给他的感觉怎么那么像是屠夫帮,毒手会?他相信,能在那里活下来,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吓住他了。

  由于伤势太重,而且有的伤口本就无法自行合愈合,所以,据医院的那些家伙的会诊决定,要进行“手术”!至于什么是“手术”他现在可是印象深刻,尽管這些是他以前并不懂的。

  先来的一手,就叫做“合”!就是用针线把那些伤口给起来,像⾐服一样!当然,整个过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还要把那些较深的伤口给清理⼲净,然后将一些较耝的⾎管再接起来,怎么接?听说还是用的那些针线。

  还好,這些他只是后来听说的,虽然听的时候就让他感到全⾝发寒,但他当时早已经昏不醒,对此是一无所知。而且,那帮家伙的手艺不错,还真给他好了,伤势稳定了下来,不久,他也醒了过来,那时候,他只是听人家说自己命大。

  然而,好景不长!他很快就有了发⾼烧烧到昏不醒等症状。

  于是,這时候,轮天那个老魔头出马了!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名字:张机,张仲景!這是他在医院里碰到的最可怕的两个人之一。

  “没办法了,這种事情老夫也是头一次见,毕竟,這‘手术’咱们是第一次做,既然他都這样了,就当是用他来试药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能浪费啊。”這话当时那老家伙是在屋外说的,可他还是听见了。

  之后,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苦味十⾜的‮物药‬被人灌到了嘴里,他本都不用吃饭,可即使如此,他的情况还是没有起⾊,反而有加重的趋势,按回忆,他当时最严重的时候都已经快烧到神智不清的地步了。

  按后来一些人的说法“這个于噤真***命硬,都這样了还不死!啧啧,厉害,厉害!”

  但也仅仅是一句话而已,他是没死,可這并不代表着他就好了,不仅烧没有退,而且,伤口,那些做过手术的地方开始肿了起来,有的都开始迸裂,流出脓⽔了,据说,他当时浑⾝恶臭,就快跟一具盛夏时节被曝晒多⽇的死尸差不多了。

  這时候,张机那老家伙又出现了,這老头让人把他浑⾝清理⼲净,又把脓坏的伤口都用刀切开,這一切都做完之后,這老家伙又说了一句“這到底该怎么弄啊!”敢情這老家伙真把他当实试验品了,当时,強忍着剧痛而保持了一丝清醒的他立即就气晕了,从那以后,见到這个张机,他就浑⾝发颤,惊惧难安。

  孟子云: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全是***骗人!

  他心志早已经过了苦的要求,达到悲的境地,筋骨早已经超越了劳的程度,正在忍受着各种‮躏蹂‬,至于体肤,呜呜呜,正在不住地挨刀。

  本来,這已经够苦的了,可老天居然还要玩他!另外一个老家伙来了,虽然说這个老家伙最终救了他一命,可现在想起来,他还是不能释怀。

  首先,這第二个老家伙,叫华佗的,竟然给他下毒,一种叫做什么“⿇沸散”的,非要哄着他喝下去,说什么“喝了這个好,這玩意儿止痛,喝了就不会难受了!”他信了,结果,喝了之后就发晕,很显然,這是一种毒药,想必是鸩药的一种,不知道是不是和什么鹤顶红、孔雀胆的有一比。

  不过,他还是感谢這个华老头的,最起码,比起张机来,他给了自己一个痛快,不会老是‮磨折‬自己,选得毒药都是不会给人太大痛苦的。

  然而,他还是太过于小瞧那个华老头了。按那些医院的医者们后来说,由于张机经常给他服食一些‮物药‬,他对這些‮物药‬的适应呢,就比常人強了不少,所以,⿇沸散在他⾝上本就没有能起到太长的‮效药‬,在华佗给他动“手术”的时候,他就醒了,一醒,他就看到华佗正在他⾝上“下刀”!

  呜呜呜!虽然知道一名男子汉实在是不应该哭,可他当时真的哭了!好痛苦,虽然他没有觉到痛,可看着人家不住地在自己⾝上一刀一刀地割,自己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如此诡异的情形,让他恐惧不已,肯定是那个华老头会什么巫术,要不然,怎么会有這种事情发生,這不是就是魂魄离体吗?那老家伙一定是在向他施展這种巫术,说不定,是想把他做成什么怪东西也不一定,苍天,救命啊!要不然,你就给一个痛快吧!

  向上天的褥告没有起作用,倒是华佗這个老魔头看到他醒了,没有对病人的安慰,這老家伙居然用手拿起一块⾎淋淋的烂⾁,对着他说:“看到没,這就是你⾝上的,把這些坏⾁割去,再把伤口合,你就有三成活的希望了!”

  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他只知道自己立即就又一次晕了过去,听人说,当时他还口吐⽩沫,应当是被吓晕的,还对他鄙视道:“一个大将,连点儿烂⾁都怕,真是差劲!”

  這哪儿是差劲?他会怕几块烂⾁吗?他怕的是人,就是這帮医院的家伙,居然毫不惧怕地在人的⾝上…想想都觉得浑⾝发⽑,這些人跟半夜在坟堆里挖人⾁吃的老妖魔不差多少,呃!好恶心!

  …

  看到于噤的脸⾊一变再变,许成不明所以“你怎么了?不会是伤势还没有稳定吧,要不要叫华老先生再来看看,他对外伤可是很有一套的,比张机先生还強!”

  “不用,不用!”于噤本来就苍⽩的脸⾊更加显得⽩光可鉴,双手连摆,神⾊惊惶,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看来你还是不太好,算了,还是先休养一番,我会叫张机先生和华老先生去再给你看看的!”许成关心道,他可不想這么一员大将遇到什么不妥,毕竟是费尽心力救回来的,而且,还是当世一流的将领,要是没了,岂不可惜?

  “不用,末将没有什么事,将军你还是给我一点儿事情做吧,末将愿意为将军效⽝马之劳!”于噤急忙站到许成面前,俯⾝行礼,求道。

  “呵呵,文则,既然你都说要为我‘效⽝马之劳’了,怎么还叫我‘许将军’呢?”许成笑问道。

  “這个…”于噤额头冒汗,自己是不是太胆小了,竟然怕那两个医生到如此境地。而且,虽然说对许成救了自己一命还是的,可毕竟曹对自己也是恩重如山,如果就這么称许成为“主公”岂不是太对不起曹对自己的知遇之恩?

  “怎么?还想着曹?”许成笑问道。

  “不敢,末将确实在想曹公对末将的知遇之恩,這个…”于噤脸⾊有点泛红,他這种做法可就有点两面派的嫌疑了。

  “无妨,”许成显得很大度“大不了,不让你跟曹对敌就是了!”

  “多谢将军体谅!”于噤一喜,拱手说道。

  “听说你训兵很有一套!”许成又道。

  “不敢,末将只是稍有一点心得!”于噤谦虚道。

  “那我问你,什么兵种你都能训吗?”许成的话开始显得严肃了。

  “末将不敢夸口,只要给末将⾜够的时间,末将就能摸成這其中的门道!”于噤也是严肃地回道。

  “好!”许成一拍‮腿大‬“你给我去一趟辽东!现在,庞沛差不多已经把公孙度玩残了,你到那里,让他快点儿结束,并帮你训练⽔军!”

  “⽔军?”于噤问道:“在辽东训练⽔军,又能⼲什么?”

  “呵呵!”许成笑道:“在辽东训练⽔军,现在就能有两个去处,一:东方的倭人;二,南方的孙氏!如果不是我答应你不让你跟曹为难,這曹的地方也可以算上一个去处。”

  “将军说的是沿海而行?”于噤的眼睛睁大了。

  “怎么?有什么不对么?”许成问道。

  “這,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于噤说道:“末将不怕训练⽔军,只是,這大海无边无涯,就算只是沿海而行,也不是件易事,据末将所知,這海上,实在是有太多的未知了,而且,北方没有擅于造船者,船只在江河之上,尚且经不住大浪,又如何能够⼊海一行?”

  “所以,才让你去啊!”许成说道:“你是练兵的⾼手,虽然是一切从头开始!但我给你⾜够的时间,你可是说过你能行的!”

  “好吧!”于噤一咬牙“末将去就是!”于噤答应训练出一支“海军”许成才让他回去,出去的时候,他碰到了一个人,這个人他并不认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位老先生,是何通,他来的目的,是向许成通报一声:“郭嘉重病不起”!

  怎么回事?

  本来,郭嘉和车胄得到曹的信件,叫他们将周瑜的十万江东军退。对此,车胄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而郭嘉则是松了一口气,跟十万江东军打攻防战,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后果很难预料,就算乐进跟上来,也很难说,可如果把江东军给退,让他饿着肚子去打野战,那可就不一样了。

  如何退江东军?当然有办法。

  周瑜是聪明人,可聪明人也是有弱点的,而這个最大的弱点,就是他们的聪明。

  车胄对郭嘉的表现感到不能理解,他们徐州基本上是空城一座,又如何能够退气势汹汹的江东军?

  郭嘉并没有对他解释,而是让他放出风声,就说徐州已没有一点防御力量。

  基于对郭嘉的信任,车胄按這话做了。

  结果,徐州了,不过,很快就又平复了下来。

  陈登等徐州豪族把自己所掌握的青壮都送了出来,车胄把他们编成了一支军队,以曹豹为将。

  军队有了!所以,徐州人又安静了。

  然而,徐州已经没有一点防御力量的谣言依旧在传播,与徐州已经有了一支大军可以守城的消息一起在被人传。

  消息当然也传到了江东军营里。

  周瑜对此不置可否,只是下令全军继续朝徐州进发。

  车胄得知江东军仍然在向自己這边开来的消息,倒是很镇静,他手中毕竟还是有一支军队的。

  由于自己的前方没有任何一支阻拦的力量,周瑜率江东军很快就到了徐州城下。

  然而,他不敢进兵了。

  因为,徐州虽然城门紧闭,城头上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车胄,从他⾝上的铠甲和⾝后的大旗上可以看出来,另外一个,就是郭嘉了。

  “将军,我们打吧!”部下這么对周瑜请求道。

  “我们该怎么办?”周瑜罕见地问起了部下,虽然他一向对属下都是很和言悦⾊地,然而,却很少向手下们询问意见,因为,他一个人来决断就⾜够了。

  “有点古怪!”手下们都這么说道,以前要打要杀是一回事,真要让自己来拿主意可就要小心了,這是人之常情。

  “对方如此有恃无恐,是不是真的有大军在內?”

  “有大军在內为什么不亮出来?”

  “大概是想打伏击吧,把我们引到城里!”

  “那为什么又紧闭城门?這不是摆明了怕我们打吗?”

  “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主动放弃了猜测,可是,尽管有些羡慕這些人,周瑜却不能放弃猜测对方的意图,因为他是主将,有這个责任。

  “城门紧闭,说明他们怕我们攻城;城头之上没有人,说明他们没兵,也可能是想引我们进去,這又是说他们不怕我们了!到底他们想⼲什么?”周瑜头一次发现“不可理喻”這个词的可怕之处,尤其是行军打仗时,对方不按常理出牌的时候。

  “不好!”周瑜突然反应了过来。

  来的路上,有传言徐州已经有了一支军队,虽然听说只是一支临时组建的,没什么太大的战斗力,可如果是守城的话,总能守上那么一段时间的。然而,对方却又摆下這个不知是进是退的姿态,让人惑不已,這么做,自然是让自己拿不定主意,這么一来,就等于让他⽩⽩在城下消耗了时间。

  时间!有时候哪怕是一点儿时间也是可贵的。

  徐州将失,曹怎么会不有所反应?

  那么,這一点点的时间內,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马上再打探四周,全军做好防御,”周瑜下令道。

  不久,有斥候把消息传来,四周没有什么不好的迹象。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周瑜有些想不过来了。

  “周将军,还是先打一下试试吧,你看如何?”老成持重之人如此说道。

  “那就试试!”周瑜下了决心!

  這时,又有斥候来报:“北面有大批人群通过的迹象,只不过這些⾜迹大都向北!而且這些⾜迹杂不堪,应当不是军人!”

  “果然有诈!”周瑜心头巨震,对方为了对付自己這支军队,竟然敢下如此赌注。

  无论他们在徐州城头做出什么姿态,自己总是打的,可是,那些大批人向北的⾜迹已经说明了一件事,徐州城中已经没有百姓,最起码,已经没有了大部分的百姓!這说明什么,对方是想让他进城,而且,想把他堵在城里。

  只是由一些青壮组成的军队当然挡不住他多久,可是,后面的乐进并不远!徐州城里的人完全可以让他快速赶来,他们做出這不知是进还是退的姿态,不正是在拖延时间么?

  如果,对方更绝一点,等他进了城就直接放火烧城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当然,這只是最坏的打算,想来对方也没有這么大的魄力。

  “攻进去!”周瑜不甘心,他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杀啊!”终于听到了命令,江东军将士们一齐大吼着冲了上去。

  “杀啊!”很快地,城头上也出现了一支曹军。

  “哈哈,這帮免崽子,果然是想蒙人!這下他们呆不住了吧!”江东军中有人对自己能明察秋毫感到很是満意。

  很快,两军战到了一起!

  很快,由于曹军是刚刚组建的,无法挡住江东精兵,本来站在城墙上面的他们,被人冲上来赶了下去。

  “周将军,我们胜了,哈哈哈!”江东军将领们大笑。

  “撤!”周瑜却沉声说出了一个让他们绝对想不到的词。

  “为什么?”這是所有人的疑问。

  “不为什么!敌人是想引我们进去!放火箭,烧城!”周瑜又下令道。

  “…”尽管不知道主将是怎么想的,可江东军将士们还是按命令做了。

  城內火起!

  “怎么办?”车胄脸⾊狂变!

  “這火不能救!必须让周瑜觉得城內无人!”郭嘉下了死命令。

  “好吧!”车胄此时,只能听郭嘉的,這场角力,已经不是他能理解并参与的了。

  火烧了起来,并且,火焰越来越⾼。

  “撤兵!我们回击乐进!”周瑜冷冷地下令道。

  “可我军粮草已经撑不住了!”部下有人不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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