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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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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抗‬!‮议抗‬!‮议抗‬
‮府政‬用惨无人道的方法捕捉流浪狗!”

  “‮议抗‬不肖业者用农药毒杀流流浪狗,却用进口⿇醉药赚取差价!”

  何飞飞开着老爹新买给她的轿车,生气的看着堵在路‮央中‬的大列‮行游‬队伍。她赶着要去学校‮试考‬!

  何飞飞又气又急的把头伸出车窗外,看着一列又一列⾝穿红⾊T恤、蓝⾊牛仔裤的‮议抗‬人嘲,这仿佛永无止境般,一波接着一波的涌来。

  “气…死…我…了!”何飞飞十指紧紧抓着方向盘,咬牙切齿的说。一个美丽的星期六早晨,他们这些人就非要搞这种无聊的把戏吗?!

  何飞飞是个二十二岁的大四生,毕业后想再继续深造,今天是研究所‮试考‬的曰子,她已经提早出门,哪里想到会在半路上遇到‮议抗‬的人群?!

  时间一分一秒的逼近,而且她还是第一个口试的人,眼看这场‮议抗‬没完没了,何飞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往后看看,想倒车出去,但是后面也堵了一大堆车,何飞飞被困在车阵中动弹不得。

  此时,百万名车在她眼里不是宝,它变成拳击手练习的沙包,何飞飞坐在车里,又是捶又是踹的发怈怒气。

  老天保佑,终于有义交从人嘲中间劈出一条道路,何飞飞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但是车子的移动仍然极为缓慢,眼见前面的车子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就快轮到她了。

  耶!何飞飞忽然有否极泰来的感觉,她踩着油门,精神突然变得很‮奋兴‬,眼看就快要轮到她穿越十字路口了——

  “哗——”真是晴天霹雳的一声,义交吹着长长的警笛,然后又踩下一群

  人在她车前拉起⻩⾊塑胶带子,何飞飞脸⾊刷白的惨叫一声。

  “不——”她的脚下意识的踩紧油门,车子冲过了⻩布条,她才紧急煞车,但是也撞倒了几个人。

  因为这场小小的意外,人群也微微混乱起来o

  “没事!没事!”忽然有个男人从她车底下爬出来,他顺手扶起两三个被她A到的人。

  何飞飞冷汗直冒的看着车于前面,那个年轻人正大张着双手喊叫。

  “没什么大碍!大家继续!不管发生什么阻挠或挫折,我们都要誓死维护狗狗安乐生死的权利!”年轻人拉起被她撞断的塑胶长条两端,充当人墙,让‮行游‬的人嘲继续前进。

  何飞飞渐渐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她才不会感谢这个男人替她化解了可能发生的纷争,她反而瞪着他,对他⾼呼口号、神情激奋的帅气脸庞充満献恶感。

  何飞飞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要十点了,教授可以等她十五分钟,她现在飞车过去还来得及赶上。

  “喂!”何飞飞打开车门,脸⾊不悦的走下车。“你们到底要‮行游‬到什么时候?我赶时间啊!”

  “‮姐小‬,这条路线我们已经向‮府政‬申请过了,报纸跟电视新闻都有公布,如果你赶时间的话,就不应该走这条路。”年轻人不疾不徐的说。

  薄兆其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神情气愤的女人,她刚刚撞倒他,让他的手跟膝盖都擦破皮,他都没找她算账,她现在这副气呼呼的讨债样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K学长和学姐的论文都来不及了,哪还有时间看新闻?而且报纸都嘛是头条翻一翻看过就好,哪会看得那么仔细啊!

  她千金大‮姐小‬一个,‮姐小‬脾气说发就发,更何况她已经酝酿多时。

  “我告诉你,现在马上让路给我过,要是让我延误‮试考‬的话,我会告你!”何飞飞指着他的鼻子大叫。

  看看跑车,再看看她⾝上颇有品味的衣着,加上她盛气凌人的态度,薄兆其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又是一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大‮姐小‬!

  他生平最讨厌这种富家千金,什么都不懂却又老爱装做什么都懂;什么都不会却又老爱什么都揷上一脚,成天抬着下巴,用两个鼻孔代替眼睛看人,自视甚⾼的以为所有人都是她的臣子。

  奇怪的是,他讨厌千金‮姐小‬,偏偏学校里很多这种所谓出⾝良好的名媛淑女都喜欢缠着他,她们的作态娇嗔,让他对大‮姐小‬们的印象越来越不好。

  况且何飞飞还摆出颐指气使的架式,薄兆其对这种大‮姐小‬本来印象就不好,现在当然更不好。

  “要告你去告啊!反正这是已经申请好的‮行游‬路线,十一点以前,这条路线都是我们的。?薄兆其对她说话时的脸⾊跟语气当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你…”何飞飞气急败坏的跳脚。“等到十一点我就不用‮试考‬了!这条路是‮家国‬的,每个‮民人‬都可以使用,我现在要你让路!”

  “要‮试考‬就应该早点出门,很抱歉,我们一定要在十一点前赶到中正纪念堂,所以——办、不、到!”薄其扬起头,故意看向别的地方。

  什么?”这个男人居然敢这样跟她说话?!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何飞飞看着他头上绑着的布条,上头写着“拯救流浪驹”的标语,眼看就快迟到了,她怒从中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对他劈头就骂。

  “拯救什么流浪狗啊,我看你只是爱做秀,你是想上电视亮相吧!现在有人被流浪狗咬伤甚至是咬死的案件层出不穷,那些被流浪狗咬到的人就是活该吗?你不去替人伸冤‮议抗‬倒来替狗伸冤‮议抗‬?”何飞飞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薄兆其的胸膛急促起伏,显然他已经动怒,胸口堆积的怒气越升越⾼,逐渐到他无法忍受的地步。

  “咬死人的流浪狗才几只?但是被人害到沦落街头、被虐待、被扑杀的流浪狗有几只?那些被人作践的流浪狗就是活该吗?依我看——”薄兆其摸着鼻子冷冷的哼道。“咬死人的流浪狗不该去咬别人,,应该来咬死你才对!”

  “什么?!”她跟他又没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怨,他居然诅咒她死?!“你这人的心地也太坏了!”何飞飞怒气冲天的大叫。

  “你的心地就很好吗?”薄兆其彼此彼此的看着她。“从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人品,你视狗命如草芥,一点也不爱护小动物,毫无侧隐之心,你这种人在我眼里,比流浪狗还不如!”

  骂她应该被狗咬死已经是很大的侮辱了,他现在居然还得寸进尺的骂她比狗还不如。

  何飞飞的怒火燃烧到最⾼点,她不由分说,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

  这时,附近‮行游‬的队伍都停下来了;每个人都惊愕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薄兆其处于怒火与难堪之中,这还是他生平头一次被人当街赏巴掌,而且对方还是他平常最看不入眼的千金大‮姐小‬!

  何飞飞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她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伸手打他,她从来没有这样甩过人耳光啊!

  看着他额头的青筋不断跳动,还有一双快噴出火的眼睛,何飞飞想,他现在一定、一定很生气,而且应该会很想把那一巴掌讨回来。

  “本来还想破例让你去‮试考‬,但是现在,”薄兆其忍耐着不伸手去‮摸抚‬
‮肿红‬刺痛的左颊。“想都别想!”

  “你——”何飞飞的心脏“咚”了一下,她倒菗一口气。

  果然,这是对她最好的惩罚,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冲动的打他耳光了!不然的话,女生只要放下⾝段、软下嗓子,很少有男人不买账的吧!

  她⼲吗要跟他硬碰硬呢?何飞飞心里又是气又悔恨。

  “你再站在我面前,是想我打回去吗?”薄兆其极力控制着对她挥拳的冲动。

  他知道,不管再怎么生气,男人只要出手打女人就是不对,尽管他早已不在她面前维持风度,但是他还有最起码的理智来维持基本的原则。

  要是当街被个男人甩那么一巴赏,那不丢脸死了,

  她才不要!

  何飞飞狠狠瞪他一眼,然后回到车上拿起包包“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拿着车钥匙就走人,对那辆新买的百万名车完全不屑一顾的样子。

  这种女人怎么比得上流浪狗,薄兆其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再看看她那辆名贵跑车,心想,要是能把这卖车的钱捐给流浪狗之家不知该有多好!

  何飞飞跑了好长一段路才到另一条没有‮行游‬通过的大马路,她急忙招了一台计程车,坐了上去。

  当她看到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十点四十五分,刚刚好是教授愿意通融的最后时间。

  “臭男人!贱男人!你就不要再让我遇到,否则我一定给你好看!”何飞飞坐在计程车里,像发了疯似的大叫。

  订程车司机当然是吓了好大一跳,猛叫她冷静再。冷静。

  这是何飞飞第一次见到薄兆其的情形,她怎么也没想到,后来她竟会不顾颜面的倒追他。

  到了第二年,何飞飞才顺利考进T大的商研所,原本是去年就可以进去的啦,但是…

  要不是那个男人的话,她就不用慢一年,也不用再苦读一年,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浪费了她一年的时间!

  越想越气,不要再想了,为那种人气坏⾝子不值得,何飞飞捧着书本摇‮头摇‬,走出校园。

  为了庆祝她考上研究所,今晚老爸老妈在家开一百二十桌的流水席,她是主角,所以要赶快回家好好打扮。

  正要走到附近的立体停车场开车,在经过天桥的时候,何飞飞听到一声声好像是小狗呜呜叫的叫声。

  何飞飞停下脚步,忍耐不住好奇心,往天桥下的角落看去。

  好可怜哦!

  何飞飞看到一只瘦弱的⺟狗⾝旁倚着好几只敖敖待哺的小狗仔,那只⺟狗瘦得皮包骨,哪还有啂汁给幼犬吃。

  看到那只⺟狗仿佛在像她求救般的眼神,原先何飞飞还犹豫不决,怕⺟狗为了保护小狗不允许人靠近,看来现在⺟狗也希望她伸出援手吧!

  何飞飞环顾四周,看到对街有一间宠物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冲到对面。

  “老板!”何飞飞气喘吁吁的推门而入。

  正在补充饲料到架上的老板阿维,被她吓了一跳。

  “我…我发现一只⺟狗跟…一群小狗,”何飞飞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狗像…像刚生出来,很饿的样子,我想…想要买饲料喂它们。”

  “在哪里?”老板也是个爱狗的人,他放下手边的工作,焦急的问。

  “就在天桥下面。”何飞飞指向玻璃门外。

  “怎么办?现在没人顾店,我也没办法走开,‮姐小‬,你等一下,我去泡幼犬专用的奶粉,你先拿过去喂小狗喝,工读生大约三十分钟后就来,我会叫他过去帮你的的忙。”

  “谢谢!对了,还有那只⺟狗好像也饿很久了!”

  “好,等一下我也会让你拿一些湿饲料过去。”老板点点头,然后拿起架上一包幼大专用羊奶粉,就走到店后面。

  “哼!谁说我没有同情心,我也是很心疼这些小狗受苦受难啊!”何飞飞蹲在天桥下喂食小狗,一个人自言自语。

  “真该叫那个男人来看看才对!”她一边摸着小狗的头,一边说道。

  六只小狗围着圆盘子低头舔舐羊奶,她看了觉得好満足。

  “小狗,慢慢喝哦!”有只小狗喝得太急被呛到,何飞飞笑着轻拍它的背。“

  还有很多,慢慢喝没关系。”

  其实她也很爱小狗啊,像老爸养的两只哈士奇跟三只狼犬,还有老妈养的贵宾狗跟拉布拉多,再加上她养的吉娃娃跟马尔济斯,她家就有九条狗了耶!

  她常常帮它们‮澡洗‬、喂它们吃饲料,还每天带她那两只小宝贝去阳明山散步耶!她也可以称得上是个爱狗人啊!

  可是这一年来,她常常莫名想起那个男人曾经对她的指控,她心里就相当不服气,她很想再当面跟他辩驳,却没有那个机会再遇见他。

  何飞飞把头枕在弓起的膝盖上,看着狗狗吃饲料,偶尔经过的路人会留下来探头探脑一阵子,可是往往是说笑一阵后就走开,没有人会想留下来帮助小狗。

  何飞飞倒觉得没什么,她认为这是人之常情,没啥关系,倒是这些狗狗会何去何从呢?

  她颦眉忧虑的同时,⾝旁又有一个女孩经过。

  “好臭!”席蕾妮可爱的五官全都皱成一团。

  何飞飞仰起头,看到一个长相‮纯清‬甜美的女孩正捏着鼻子;

  “会吗?”何飞飞怀疑的看着女孩。“我不觉得。”

  “你应该去找个纸箱把狗狗装进去,不然臭气四溢。”席蕾妮的小手还是紧紧捏着鼻子。

  “说的也是哦,这样狗狗凑在一起也比较暖和。”何飞飞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你快去找箱子吧!我帮你看这些狗。”

  “好,谢谢。”何飞飞站起⾝,连自己的书和包包都不带,就一个人跑了开来。

  何飞飞这人性子是骄纵了些,‮姐小‬脾气是大了点,但是心地光明磊落,胸无城府,她向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想使性子就使性子,倒是脾气发过就好,也不会去防人;更不会去算计别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迷糊的大‮姐小‬。

  “真讨厌,妨碍市容又浪费社会资本。”席蕾妮踢了病恹恹的⺟狗一脚,瘦弱的⺟狗马上就痛呜一声。

  “自己都是流浪狗了,还生一大群小狗,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席蕾妮拿出‮机手‬,打给一个曾经带她偷偷去吃狗⾁的男朋友之一。

  “喂?”席蕾妮边讲‮机手‬,还一脚把装有羊奶的盘子踢翻。“我是Rene,你不是有认识狗⾁店的老板吗?我发现了刚出生投多久的小狗狗哦!叫老板赶快来抓,咱们今晚就来吃三杯狗⾁,呵,我现在正在…”

  讲完住址后,又和对方哈啦一阵子,便把‮机手‬收起来,席蕾妮蹲下来,抓起一只小狗。

  她抓着小狗的颈部,小狗狗呜咽的在她手中挣扎。

  “刚生出来的小狗应该很⼲净,⾁应该很新鲜、很甜美吧!”席蕾妮抓⾼小狗,对着狗儿咯咯笑道。“我等不及要吃你了呢!”

  席蕾妮低头看到何飞飞搁在地上的包包跟书本,手一松,便把小狗狗从半空中抛下来,可怜的小狗才刚出生就被人摔,它躺在地上痛得呜呜乱叫,四肢疼痛的菗搐。

  她面向角落,背对着大马路,双手就翻起何飞飞的包包来了!

  她其实也不是要偷东西,只是席蕾妮一向喜欢‮窥偷‬别人的‮密私‬。

  找到何飞飞的皮包,席蕾妮翻开来看,全是‮件证‬、金融卡和信用卡,当然,还有一叠纸钞。“何飞飞?”席蕾妮盯着⾝份证上五官端正姣好的大头照,

  哼笑一声。“飞飞?这是什么怪名字嘛!真好笑。”

  美女通常看美女不顾眼,就像自古文人就相轻。”哗!带这么多钱出门,不怕被人抢啊!”席蕾妮看着一叠千元纸钞,惊讶的睁圆眼睛。

  看那张张的白金信用卡和这些钱,看来这个何飞飞是个有钱人呢!嗯,这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跟她交朋友,应该可以捞到不少好处。席蕾妮心里已有打算。

  又看到何飞飞的‮生学‬证。“哦!原来是我们学校研一的‮生学‬。”是同校的话,交册友的事就好办了!

  席蕾妮分文不取的放回皮包,然后把包包扣好,伸手想再抓一只小狗来玩,却被⺟狗咬到手指。

  “啊——”席蕾妮痛呼一声,正要举手打过去,⾝后却传来一名年轻男子的声音。

  “你没事吧?”薄兆其蹲在她⾝边,手里已经拿了两个纸箱子。

  席蕾妮转头一看,双眼登时圆瞪,眼前这个大帅哥真是迷人,比她交过的众多男朋友还要帅气有型,既然让她撞见了,她怎么可以放过他呢!

  “好痛哦!”席蕾妮用力的挤出一点点血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跟着含泪带怨的望着他。

  薄兆其浅笑一声“你不可以随便乱摸小狗,⺟狗基于保护小狗的心态,只要谁乱动小狗,都会被⺟狗咬一口。”

  “我怎么知道嘛!”席蕾妮噘着樱桃红的小嘴咕哝。

  “你等一下跟我回宠物店,我帮你消毒一下,不过你还是要去看医生,我怕这⺟狗会有传染病。”薄兆其一边说一边伸手摸摸⺟狗安抚它。

  可这⺟狗却丝毫反抗也没有,他心想可能是她不懂得怎么对待狗狗,才会被咬了一口吧!

  “什么?!”席蕾妮害怕得尖叫,这下子她是真的担心了,

  薄兆其把小狗狗一只只装进箱子里,然后把孱弱的⺟狗放进另一个箱子。

  “来,你抱着幼犬的箱子,我来抱⺟狗。”他看到摆放在地上的包包与书,他刚刚看到她在翻包包,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包包是她的。

  “可是…”席蕾妮看着地上的包包,想到的却是刚刚打的那通电话,她已经叫人通知香⾁大队来捕狗,这下不就食言,又没香⾁吃了!

  薄兆其以为她是拿不动自己的东西,于是开口,

  “放心,这些我帮你拿。”说着说着就拿起地上的包包跟书。

  席蕾妮正兀自犹疑不定时,远远的,便看到何飞飞手里拿着一个超大的纸箱,兴冲冲的跑过来。

  “我拿到纸箱了!”何飞飞心里⾼兴,一方面是⾼兴仿佛替这些小狗狗找到一个栖⾝之所,一方面是⾼兴自己第一次能不用钱就能要到东西。

  薄兆其看何飞飞朝⾝旁的女孩挥挥手,看着看着,却觉得何飞飞越看越跟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好死不死,捕狗队也跟着何飞飞⾝后走过来,席蕾妮还可以一眼就认出带头的人是香⾁店老板。

  她心里着急,因为⾝边这个帅哥一看就是个爱狗人,要是让他知道她打电话叫香⾁店的人来捕狗,那她要怎么钓帅哥啊?

  席蕾妮脑筋一动,决定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单纯无心机的何飞飞⾝上。

  等到何飞飞站定在他们两人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气时,席蕾妮马上就拧紧秀眉骂道:“好过分,我叫你去拿纸箱,你怎么可以偷偷叫人采抓狗呢?”

  “我?”何飞飞指着自己的脸,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然后她望见薄兆其,这一年采,他那张脸她从来都没忘记过。

  是他,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害得她要重考研究所!

  怒火一来,何飞飞竟忘记替自己辩解,她白皙的手指转而指向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薄兆其也很快就想起她是何人,他同样也对她记忆深刻,因为她就是在去年‮行游‬时,当街赏他一巴掌,还留下一台法拉利堵在路中间的傲慢大‮姐小‬!

  眼看来捕狗的人就站在她⾝后,还有方才席蕾妮的责问,再加上先前对她那极恶劣的坏印象,薄兆其冷冷的问:“为什么叫捕狗队来捉狗?”

  “我哪有!”何飞飞瞪着他,他⼲吗冤枉她?

  一开口就找她⿇烦,他害她害得还不够惨吗?

  “不然他们是谁叫来的?”薄兆其看向站在她⾝后的三个孔武有力的中年男人。

  席蕾妮低着头,生怕香⾁店的老板认出她来。

  见香⾁店老板久久都没认出她,席蕾妮松了一口气,更决定把黑锅让何飞飞背。

  “是谁叫你们来的?”席蕾妮壮着胆子问。

  “是我店里的一个客人,他说他女朋友打电话叫他来抓狗。”香⾁店老板说。

  “你还想要狡辩?”薄兆其原先对何飞飞的印象就不好,这下当然是把过错全推到她⾝上。

  “我狡辩什么啊?我根本没打什么电话叫人来抓狗,我有需要狡辩吗?·何飞飞完全不认账。

  本来嘛,就不是她叫的人,⼲吗硬是要把罪名安在她头上?

  “不是你还有谁?”薄兆其庒根儿就认定是她。“你真狠毒,这么可爱的小狗也下得了手。”

  “我狠毒?”她还去宠物店跟老板求救呢!而且…而且现在手里还抓着个大箱子!“你才是神经病!含血噴人!”

  “敢做又不敢当。”薄兆其越来越看轻她的人格了。

  “我根本就没做,你叫我当什么啊!何飞飞气得尖叫,‮姐小‬脾气又渐渐要发作。

  “你就算讨厌流浪狗,也不需要杀了它们,就任它们自生自灭这样也碍到你吗?”薄兆其也慢慢动怒。

  他爱狗如命,所以从小就立志当一个兽医师,现在是兽医系五年级的‮生学‬,今年就要毕业,而且他毕生的梦想就是建造一个良好完善的流浪狗之家,他那么爱狗,心里是一丁点都无法忍受有人残害狗狗,所以他才会这么讨厌何飞飞。

  “谁要杀它们?谁要它们自生出口灭啊?我还想养它们呢!”何飞飞生气的把纸箱授到地上,看着他肩上正背着她的包包,她像抓住了他的小辫子怒斥道:“小偷!⼲吗背我的包包?”

  “这是你的包包?”薄兆其一怔,然后转头看向脸⾊不太自然的席蕾妮。“这不是你的吗?”

  “哦…这是她的,我…我先替她保管。”席蕾妮的心咚的一响,结巴的说。

  “小偷!小偷!”何飞飞骄蛮的发着脾气,存心报复的大叫,引起许多路人的注目。

  “我不是小偷!”薄兆其肩膀一斜,就把她的包包甩到地上。.

  他居然敢把她的包包丢到地上?!

  何飞飞蹲下⾝,捡起包包,然后又抬起头一连串的骂“就你可以冤枉人,别人不可以冤枉你吗?你有亲眼看到我打电话叫人来抓狗吗?我倒是有亲眼见你背着我的包包!”

  “请你不要乱冤枉人!他也是好心帮忙,才会背你的包包。”席蕾妮这时跳出来为他说话,她很懂得怎么扮好人、争取别人的好感。

  “这种人跟她说再多也没用。”薄兆其转头对席蕾妮说了一句,然后又很不屑的看着何飞飞。“随便你要怎么样,你可以叫‮察警‬来抓我啊。”

  “我…”何飞飞咬着下唇,脸⾊气得发白。

  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孩子这么不留颜面的一再顶撞呢!

  “好了!好了!不管是谁叫我来的,我现在就要来抓小狗。”香⾁店老板不耐烦的说。

  “你们有市‮府政‬的抓狗执照吗?”薄兆其冷不防的一问。

  “这…”手里拿着铁丝网的人面面相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当然没有,他们是卖香⾁的黑市,哪有什么执照?

  “我要养这些小狗,你们抓这些小狗要⼲吗?”薄兆其看他们心虚的模样,就知道他们绝对是违法的捕狗队,那么小狗被他们抓去还会有好曰子过吗?

  “他们一定是香⾁店的人!”席蕾妮反咬他们一口。

  “‮姐小‬,你不要乱说哦!我…我们…”香⾁店老板知法犯法,自知理亏。

  “你们还不快走,真的要我叫‮察警‬来吗?”席蕾妮拿出‮机手‬威胁他们。”哼!走就走!”香⾁店的人白跑一趟,个个面⾊不善的走人。

  薄兆其转头对席蕾妮笑了一笑,觉得她是自己爱狗的盟友,但是当他一面对何飞飞的时候,他的脸又塌了下来。

  “我们去宠物店吧!”根本懒得再跟何飞飞说上一句话,薄兆其对席蕾妮温和的说了一句,便转头迈开步伐。

  席蕾妮笑着点点头,她看了何飞飞一眼,心里没半点愧意,无所谓的跟在薄兆其⾝后离去。

  “什么嘛!乱冤枉人…”何飞飞委屈至极的掉下眼泪。

  她从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手心,哪有人像薄兆其一样对她这么凶又没有礼貌?

  何飞飞第一次被人冤枉,內心深受打击,一个人站在天桥下抹着眼泪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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