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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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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美‬华盛顿

  会议室里静俏俏的,仿佛没有一个人存在,事实上,却有四个人或坐或站的各据一方,却是沉默下语。

  前一句话的发起人范晰,一双利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实在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里说错了?为什么每个人都拿那古怪不已的眼神看着他,除了亚瑟安——这场谈话中的主角。

  “怎么?你们全成了哑巴啦?”他想到这么棒的选举花招,没人给他鼓掌就算了,竟然还当他是疯子…至少,他们的眼神是这么告诉他的。

  “范哥哥,你是不是和大嫂吵架了?”乔恩斯摸摸鼻子,不怕当炮灰的笑笑开了口“虽然当初要你娶阿拉伯公主是有点不太对,不过那是范伯伯的意思,又不是亚瑟安哥哥的,你不要公报私仇喔。”

  “我公报私仇?”范晰眉一皱,坐在桌子上的臋提起,正要举步往乔恩斯走去,就听见另一边有个凉凉的声音传了过来——

  “想要搞暴力啊?我可不会袖手旁观。”于怀理翻翻手上的杂志,连头也没抬地道。

  这会,范晰的眉挑得可⾼了,他不敢置信的瞪著这两个死党,怀疑他们是不是被这场烦死人的选举给逼疯了,所以才没事找他碴。

  “你们究竟怎么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们问你吧!”咱一声阖上杂志,于怀理站起⾝走到他面前“为了一场可以说是必胜的选举,有必要牺牲亚瑟安的幸福吗?当初你把亚瑟安⾝边的席朵赶走了我们没意见,因为你说的是有点道理,但说到底,其实也还有疏通的方式,现在你却提议要替亚瑟安徵婚?”

  “这有什么不对?亚瑟安是‮主民‬党总统候选人里唯一一位年轻又单⾝的⻩金单⾝汉,徵婚启事一旦发出将会造成多大的风嘲?我猜,不用几个小时,全美洲的话题都会聚焦在亚瑟安徵婚启事上,全美洲的媒体都将追逐著亚瑟安的⾝影跑,接著,他会理所当然的上各大媒体头版,不费吹灰之力的让全美洲的人都认识他、讨论他,更重要的一点——它会让全美洲未婚的女子全都跃跃欲试,包括‮主民‬党內几个大势力首领的女儿。”

  乔恩斯思思思的频点头“这样的话,他们就会主动替亚瑟安站台,在各大洲的角落里替亚瑟安拉票,我们连交际公关费都省了,啧啧,这可是一笔很大的数目,弄得好还可以募集到天价的政治献金。”

  于怀理的唇角噙起一抹笑“你这小子就是对钱最精,为了钱,就这么轻易的把亚瑟安的幸福卖了吗?”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嘛,当初我连我的老婆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还不是乖乖上礼堂,现在谁比我们幸福来著?更何况,徵婚耶,亚瑟安想挑谁就挑谁,家世背景、相貌可以一应俱全不说,还可以先约约会多了解一下对方,不喜欢就不要,一点也不吃亏啊。”越想,越觉得范晰这个计画非常可行。

  “那如果想不要都不行的时候呢?譬如那个‮主民‬党‮人黑‬领袖的女儿以票威胁,如果亚瑟安不选她,她就号召全‮人黑‬抵制他,又如何?”

  范晰轻扯著唇“这只是个选举噱头,在亚瑟安还没有正式选上总统之前,根本没空谈婚事,所以这个问题不会发生,如果亚瑟安如期当上了‮国美‬总统,那么,未来的总统夫人更应该审慎评估,决定权还是在亚瑟安手上。”

  “说来说去,就是件稳赚不赔的生意。”乔恩斯笑逐颜开,忍不住上前给范晰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真爱死你了,范哥哥,这个提议还真是一举好几得!”

  于怀理淡淡一笑“我看不如乾脆一点,请各国名媛⼲金也前来共襄盛举,一次把这个新娘徵选给炒热,还可以藉此联络邦交,顺便募款,打响亚瑟安在各国的知名度。”

  “老天!”乔恩斯大叫一声,马上琵琶别抱的冲到于怀理面前,想抱他,却被于怀理快一步伸手挡开。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不吃。”虽然被一个一等一的美男子抱会让全天下的女人羡慕加嫉妒,但他有一点点小小的洁癖,他的怀里只能拥女人,无法拥男人,哥儿们也不能。

  除非不小心被乔恩斯偷袭成功,这又另当别论,毕竟这小子挺疯的,手脚又灵活,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他吃豆腐,根本防不胜防。

  乔恩斯漂亮的眉一挑,性感的薄唇一抿,亏刃声道:“你就这么讨厌人家?我可是…”

  “少呕心了,乔恩斯。”范晰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我们在谈正事,再闹,就请你滚出去!”

  “好啊,正有此意。”说著,乔恩斯脚跟于一转竟真的走出会议室,门哐一声地被关上。

  “什么跟什么…”范晰咬牙,有一股追上前去把他痛扁一顿的冲动。

  这小子,竟然真的就这样掉头就走?该死的!下回见了他非剥他的皮、菗他的骨不可!

  于怀理见状,终是忍俊不住的朗笑出声,笑得整个肩膀抖动得厉害,杂志也被他扔在脚边。

  “你笑什么?”范晰的怒火自动延烧到这个笑得放肆不已的男人⾝上,不过他克制著不发火,免得忍不住又要跟他拳脚相向。

  自从他的老婆楼海宁出现在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之后,他们两个人的梁子便结下了,这辈子很难扯得清了吧?下管他怎么说,于怀理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永远会记得他是怎么对他老婆的…当真是好心没好报!

  “笑你这个笨蛋竟然中了那小子的计谋啊,你不知道吗?乔恩斯一颗心只系在他老婆⾝上,巴不得自己可以像神仙一样变来变去,咻一下就飞到老婆怀里去撒娇,你却开口赶他走?哈——”

  “于怀理!”范晰眯起了眸。这个小子竟然敢骂他笨蛋?

  “怎么?要打架?”于怀理敛起了笑,带点挑衅的瞅著他。

  “你以为我不敢吗?”

  “那就来啊,范公子,我随时候敦。”于怀理还是坐在原地,全⾝的每一个细胞却都处于备战状态。

  这个范晰呵,可不是软脚猫,他还是小心一点好,免得被他的爪子抓伤,回去还得跟老婆交代一番。

  真是的!士可杀不可辱,他竟然如此藐视他?

  范晰咱一声丢下手上的文件,才要举步,却被送到眼前的一杯热茶硬是给挡住去路。

  “润润喉,顺便降火气。”始终未对此意见发出一语的亚瑟安朝他温柔的一笑“这阵子真的辛苦你了,范晰。”

  范晰瞪著眼前这杯热茶,想不卖亚瑟安面子都不行,只好接过,头一仰,一饮而尽。

  “喝茶还以这种喝法真是‮蹋糟‬了人家的上等茶叶。”于怀理非常不识相的又补了一句。

  瞪!

  一道火热的视线烧了过来,让他的⾝子差点著了火。

  “怀理,既然你这么懂得品茶,那这包茶叶就送你,带回家和海宁一起享用,如何?”

  温柔体贴的亚瑟安又开口说话了,他能说不吗?更何况,他真的哈这包茶叶哈很久了。

  “那就恭敬下如从命了,总统大人。”于怀理开心的伸手接过,两道浓眉微微一扬,笑意盎然的对范晰‮威示‬。

  你只被御赐一杯热茶,我可是把整包茶叶给带回家啦!

  你别得意忘形!

  呵呵呵…笑啊,再笑啊,牙齿白啊!该死的!

  两道眼神无声的在空中交会,一句话也没说,却已用眼神厮杀个数百回合,让一个更加怒火中烧,另一个更加得意扬扬。

  * * * * * * * *

  布拉格 梦幻古堡

  “你们快来看看这个!大新闻耶!老天,这真是有史以来最‮动耸‬又最令人感‮趣兴‬的新闻了!”凌彩头一个拿到今天的早报,一看到头版头条醒目的红⾊大字,‮奋兴‬的大叫起来。

  听到这声近乎尖叫的嗓音,坐在电脑前面的霍曼微皱起眉,有点不悦的抬眼看着这个总是嘴巴停不了的女人“你知道你很吵吗?吵醒了我们的客人就请你自动自发一点卷铺盖走路去!”

  凌彩闻言,微嘟起小嘴,闷声不吭。

  莫儿笑笑,温柔的走向她“什么新闻让你这么讶异?”

  “就是这个啊!‮国美‬
‮主民‬党总统候选人亚瑟安公开徵求未来的第一夫人,条件不拘,但要至少通过五关的考验…”凌彩越念眉头皱得越⾼。搞什么?他是选妻子还是选美啊?

  听到这个消息,莫儿似有似无的看了在角落里揷花的席朵一眼,淡淡的笑问著凌彩“哪五关?”

  “第一关美姿美仪,头要顶著书走一直线而书不会掉下来…我的天!光这一关就可以刷掉一半以上的人了。第二关语言能力测试,参与竞选角逐者必须精通中英法三国语言?呵,这样的条件像是在选秘书,又可以再刷掉三分之二的竞选者,出考题的人还真是刁钻得很。第三关是射击…”

  “见鬼了!选老婆还要考枪法?他是在找终⾝的免费保镳吗?”霍曼不以为然的冷冷一哼。

  “亚瑟安这个男人那么有钱,还会请不起保镳啊?”凌彩也不以为然的吐槽了回去“我想他只是希望自己未来的妻子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因为当总统夫人虽然风光,却也危机重重,以亚瑟安体贴温柔的个性来看,他有这样的选妻条件也不为过,这也是亚瑟安和其他一般男人不同的地方,永远那么体贴、有远见:心思细密周全。”

  霍曼挑眉“你认识他?”

  “嗯嗯,可以这么说吧。”凌彩笑得很甜,说起亚瑟安,令她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放柔了许多“他是乔恩斯的朋友,我见过他几次,乔恩斯可是把他当成神崇拜著呢,能被乔恩斯崇拜的男人,天底下大概也只有亚瑟安了!”

  “哼,那是他自己没出息!”

  凌彩假装没听见他的冷嘲热讽,继续用向往极了的嗓音柔声道:“没办法,谁叫他这么英俊、尊贵非凡、温柔、体贴又绅士,再加上他出⾝政治世家,不仅有见识、有气度还有钱又有势,这下可让全世界的女人给捞到了一个钓金⻳婿的大好机会了,我想这消息一传出,华盛顿內的饭店房间可能在‮夜一‬之间全部会被订光。”

  “这么神?”

  “就是!”霍曼眯起眸子“也许根本没有人要参加竞选呢!大家都没脑袋吗?这根本就是个选举噱头罢了,能当真?”

  “信不信由你,全世界的名媛淑女都会藉此机会挤进华盛顿,因为华盛顿有一等一的美姿训练机构,正是乔恩斯开的。”

  “什么跟什么?乔恩斯除了开‮行银‬,还开那种赚女人钱的小公司?”

  凌彩笑咪咪的直点头“说到这个,我就要对乔学长的‮钱赚‬术再竖起一根大拇指了,这些要竞选未来第一夫人的女人们加入这间美姿训练机构,不仅可以更贴近亚瑟安的生活圈,还可以增加自己曝光机会,因为全世界的媒体也会争相入主华盛顿,采访这千年难得一见的新娘竞选会,范晰使上这一招,我当真要甘拜下风了,轻而易举炒热了亚瑟安徵婚的话题,一⽑都不用花的便让全世界都朝他聚焦。”

  虽然然她在古堡。但她早就知道这次选举是范晰策画的。

  “根本就是一些一无所不用其极的奷商!”竟然顺便赚起选举钱来了!有这样的死党,他才不相信亚瑟安会⾼贵到哪里去!

  “喂,不准你骂他们!”凌彩气嘟嘟的丢下报纸,两手擦上了腰际“做人请有风度一点,你可以不喜欢他们,但也不要随便开口做人⾝攻击好吗?你根本不认识他们不是吗?”

  “他们一天到晚往梦幻古堡这里跑,我会不认识?”

  “那是哪门子的认识?真正认识一个人又不是看几次就叫认识了,我说你这个男人根本就是见不得人家好!”“对不起…请问一下你刚刚说他们一天到晚往这里跑是什么意思?亚瑟安来过梦幻古堡?”始终安安静静在一旁揷花的席朵突然开口了,一双冷然清明的眼有些迷惑的看着他们。

  霍曼转头看着她“他来好几次了,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头低了下去,让披下的长发遮住她略显张惶的面容。

  “等等!”凌彩像是第一天见到席朵似的整个人旋到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著她“请问一下,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几天前见到席朵,莫儿介缙她是爱妮丝的师妹,那一次招呼之后,两个人就几乎没再对过眼,席朵这个人话很少很少,少到她常常忘记她的存在,但是…

  刚刚她突然抬起头来正对著问她话的时候,依稀仿佛,她也曾经在哪里见过这双清冷得似乎要超脫生死的眼眸…

  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迷惑中,凌彩已听到一声清冷的嗓音传来——

  “没有,我们从来没见过。”席朵淡淡的回了一句,抱起花瓶头也不回的便往楼上走去。

  凌彩微皱著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正想追上前去——

  “其他的两关是什么?你还没念完呢!”莫儿适时开口,打住了她往前迈出的脚步。

  霍曼莫名其妙的看了莫儿一眼“怎么?你对这个话题好像很有‮趣兴‬似的?难不成你想参加竞选?”

  这莫儿,对什么事都是淡淡的,今天倒是难得的多话了,真叫人很难不起疑。

  “我只是好奇而已,何况,他们都是我们梦幻古堡的贵宾,多了解一下他们的事也能多提供一点他们需要的服务。”

  “是啊、是啊,莫儿姊姊总是这么贴心,难怪客人们都喜欢她,哪像你,目中无人又自大骄傲,总是不把客人放在眼里。”有莫儿在一旁替她撑腰,凌彩数落起霍曼可是半点也不留情面。

  “你说够了没有?”这个女人真是乖不了三天,才觉得她楚楚可怜得很呢,转眼又是一只令人厌恶的⺟老虎了。

  “哼,不理你!莫儿姊姊,我再念喽,这徵选新娘的第四关呢,是‮际国‬标准舞,第五关则是临场测验。通过五关者,就有机会和‮主民‬党总统候选人亚瑟安面对面,吃饭、约会、培养感情,由亚瑟安在其中挑选最心仪也最适合他的未来第一夫人…”

  * * * * * * * *

  她怎么也没想到亚瑟安少爷竞已经来过梦幻古堡,既然他已经来过了,那么,他应该也拿到属于他的那幅画。

  一幅可以在未来成真的画…

  画里的內容是什么呢?是他的另一半?还是他的政治生涯?抑或是这次‮国美‬总统大选的答案?

  席朵将头轻靠著窗棂,放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山、孤零零飘散的云,还有不时飞过的成群小鸟。

  住在梦幻古堡才几天,她似乎已经习惯这样清淡闲适的曰子,不必时时刻刻神经紧绷,总是要防范著随时可能对亚瑟安少爷造成伤害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每一个目光,每天,总像是在生死关头走一遭,可以安稳的睡在床上就代表了那天的幸运——因为她保住了亚瑟安少爷,也保住了自己的命。

  现在,曰出而做曰落而息,在梦幻古堡里,她最多只是帮莫儿揷揷花、喂喂鱼,其他的时间都用来发呆…

  担心亚瑟安少爷的‮全安‬,担心亚瑟安少爷的生活起居,担心亚瑟安少爷的⾝体,担心他那帮死党总是带给他的庒力,担心他的一切…

  “这么担心他,就回到他的⾝边去。”

  清冷淡漠的嗓音鬼魅般的传到席朵耳里,她倏地转⾝,一把随⾝携带的枪瞬间已上了膛,准确无误的对准了对方的脑袋——

  “这里不是‮国美‬,我也不是亚瑟安,你用不著这么紧张。”洛雷夫嘲弄的撇撇唇,伸手按住她的枪口“小心点,不小心擦枪走火的代价你可付不起。”

  见到来人,席朵缓缓地放下枪,再度背过⾝去。

  他不会伤害她,她知道,如果他会,刚刚转⾝前她就已经没命了。

  这个男人,真的像是个幽灵,来无声去无影,既然她住在人家屋檐下,也该习惯他这种似乎下太看重别人隐私、常常在别人房间来去自如,像是偷儿般的行径。

  “你很不喜欢我?”

  “没有。”

  “无妨,亚瑟安公开徵婚的消息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虽然意外非常,但是只要是亚瑟安的决定,她都会支持他。

  洛雷夫挑眉,对她的冷淡反应似乎有点看不过去“你没有别的想法吗?也不打算有什么动作?”

  “我该有什么想法?那是少爷的决定,攸关少爷的政治生涯,我只是个小小的保镳,从来不会揷手少爷的事,也没权利揷手,更何况…我现在已经离开了他。”而少爷也从没有开口挽留过她。

  是不是,他根本不想她留在他⾝边?

  是不是,他打算利用这个机会支开她,然后将她永远的放逐?

  自始至终,是她坚持当他的保镳,是她坚持用她的命来守护他,是不是因为少爷本性体贴,所以他以沉默来代表接受,事实上却是——她根本只是他的负担?他的庒力?他的包袱?

  她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总是一相情愿的跟著他,寸步不离…

  心,轻轻地疼著,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疼。

  “⾝为他的保镳,你下觉得你的警觉性低到有点离谱的地步吗?”

  警觉性?

  这三个敏感性极⾼的字眼让席朵蓦地回眸,清冷的眸带著一丝迷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亚瑟安公开徵婚,前来参选的新娘候选人可是来自世界各地、四面八方?她们不管哪个种族?不论‮家国‬?不分党派?对吗?”

  席朵凝著眉,有点明白他的重点了。

  “更何况,竞选新娘的第三关考的是枪法,亚瑟安根本就是把自己自曝于极度危险之中而不自知,要我说,他这回真是没用上脑袋。”

  冷冽的眸子扫向洛雷夫,席朵薄声怒道:“我不准你这样说少爷!”

  “我不说,他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当选他的‮国美‬总统吗?”洛雷夫嘲弄的一笑“与其跟我争论这个,你不如拿出点具体行动来保护你家主子,不过…你好不容易才摆脫那种时时冒著生命危险的曰子,也许你根本不想再回到他⾝边,拿命来守护他的誓言也不过是因为不想让你大哥死不瞑目,所以不得不说出口的话罢了,如果真是这样,我是可以理解的,相信亚瑟安也绝不会怪你。”

  “你——”席朵有些激动的颤抖著⾝子“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对我的事一清二楚?!”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去想想该怎么回到他⾝边完成你的誓言,我收到一些消息,散居四处的恐怖份子及某些有心人士打算藉这个机会派一些女间谍渗进新娘竞选会场。”

  席朵惊诧的望住他,一颗心因为紧张与担忧而狂跳不已“你说的是真的?”

  “我的消息来源通常错不了,也就是说——参与竞选的女人里有一些人可能是间谍杀手,她们会在适当的时间取走亚瑟安的性命,这无疑是造成‮国美‬政坛动荡不安的最好开端,也绝对会百分之百影响到十一月的‮国美‬总统大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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