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面见女王
秦笛、月凝霜两人乘电梯而上,在丽都饭店七楼停了下来。
进门之前,公主殿下最后问了秦笛一次:“阿笛,刚刚交给你的那些资料,你可都看了?”
秦笛神态轻松的比了一个OK的手势,非常笃定的道:“没问题,如果女王陛下的问题只限于这些资料之内,我一定可以圆的完成任务。”
月凝霜乍一听感觉好像没什么问题,可仔细一想,感觉又有些不对劲:“喂,你可不能太相信那些资料了啊!”秦笛感觉有些好笑,假作诧异的问了一句:“啊?为什么啊?不是你说的,基本上咱们母亲大人的喜好,还有可能出题的项目,都在这上面么?”
如果是遇到别的棘手之事,月凝霜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居然没有发现秦笛脸上的促狭之。可偏偏这次会面的成败与否,将直接影响到她的终身大事,一时心如麻之下,她的判断力和观察力都下降了不少。
于是,在听到秦笛这番话之后,公主殿下忍不住揪住了秦笛的衣领,险些抓狂:“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尽信书不如无书!资料只能是个参考,它不是标准答案!”
咦?公主殿下的思路好像在发点火之后,清晰了不少呢!有感于此,秦笛脸上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凝儿,既然你已经冷静了下来。那咱们就进去吧!”
月凝霜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秦笛先前的一番做派,都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于是,她不觉有些赧颜地道:“阿笛,对不起啦…人家刚刚好像有点太着急了呢!”
秦笛微微一笑,道:“我知道的,所以我才会那么做。”
一时间,一种暖暖的问情,在两人的眼神之中彼此传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始终都没有敲门的意思。若不是房门恰好在这个时候打开,只怕两人还要一直那样你侬我侬下去。
“公主殿下。您来了?”开门的,是个黑西装壮汉。一见这人,秦笛便感觉有些面,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嘿,秦先生,您也来了!”同月凝霜打过招呼,黑西装这才发现。月凝霜身边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居然就是秦笛!
秦笛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心中虽然略有疑问,却没有现在讲出来。
倒是月凝霜一时好奇,问出了秦笛心中的疑惑:“阿标,你是怎么认出阿笛地?我可都是看了好久。才确定是他的呢!”
黑西装阿标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刚刚见到驸马爷的时候。我也不敢确认地。不过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板,我就确定了驸马爷的身份。要知道,以我阿标的眼力,见过的身板,可是从来没有忘记过的先例!”
秦笛和月凝霜在恍然大悟的同时,不觉也有些害羞。还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女王陛下那一关呢,这驸马爷地名号,先就被人叫出来,心里面还真是感觉有些异样呢!
“贫嘴!若是给我娘亲大人听到,小心你的嘴巴!”终究还是月凝霜扛不住心中的羞意,微微作,小小的嗔骂了一句。
阿标又是嘿嘿一笑,一点被骂的觉悟都没有,他先是鞠了一躬,然后才对月凝霜道:“公主殿下选的夫婿,那还能有错?没说地,女王陛下肯定会认可的。阿标我先叫秦先生一声驸马爷,不过是抢先道个喜罢了。女王陛下就算知道了,也不会难为我们这些下人的。”
秦笛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黑衣保镖,居然还有这般玲珑地一面,心中暗叹之余,便也笑着对他拱了拱手,道:“承你吉言,秦某在这里先谢过了!”
阿标憨憨一笑,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驸马爷客气了,啊对了…女王陛下还在里面等着呢,小的在前面带路,公主、驸马里面儿请!”
在阿标的带领下,两人踏上柔软的波斯地毯,走没几步,便觉眼前豁然开朗。
前面一圈摆放着三条枣红色繁华图案的沙发,左边是一张深棕色的复古桌台,上面放着一台侧面看起来极薄的晶电视。透过沙发再向外一点,便是整整一排,被隔成了四个部分的十几面落地玻璃。道道温暖的阳光,滑过米窗帘,进厅内。
沙发向右过去多走几步,便是一个独立的酒水间。一排排透明橱柜里面,摆放的都是泽各异,五彩斑斓的美酒。
一位穿着米职业套装,头上带着同礼帽,垂下一抹白色薄纱,将自己的真面目隐于其中的贵妇,矜持的端坐在正中的沙发上面,正微微侧脸,望着秦笛。
贵妇的坐姿极是讲究,从秦笛这个角度望去,虽然只是看到她的半边玲珑身躯,却感觉仿佛她一直笑意盈盈的注视着自己。可他心里却是清楚的,他并没有看清贵妇那薄纱下面的面孔,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娘亲大人!”公主殿下放开握住秦笛的小手,快走了几步,扑进贵妇的怀里,可着劲儿摇着小脑袋,在她怀里撒:“娘亲!娘亲!人家可是想死你了呢!”
贵妇早在月凝霜扑来的同时,便收回了望向秦笛的目光,转而一脸慈爱的望着自己的女儿。被她这么一撒娇,贵妇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嗔道:“你这丫头,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般子!你看,我才换上的衣服,便要被你给皱了!小心我责罚你!”
月凝霜嘻嘻一笑。不管不顾的道:“娘亲最疼孩儿了,才不会舍得责罚人家呢!娘亲,这屋里都是自家人,您干嘛还要戴着劳什子面纱啊?”说着,她便要揭去贵妇地礼帽
“不得无礼!”贵妇闪电般的伸出右手,在月凝霜那不老实的小手上拍打了一下,成功的阻止了她的异动。
可能是这下打的有点重,公主殿下委委屈屈的瘪着小嘴,眼泪汪汪的望着贵妇道:“娘亲,你痛了人家呢!”
贵妇好气又是好笑的瞪了她一眼。谁知这一瞪,不但没让月凝霜有所收敛。反倒被她大蛇随上,把那只被打的小手伸到面前。显摆地道:“娘亲!你看!你看!你都给人家打肿了呢!”
被女儿这般耍赖,贵妇显然也是有些无计可施,只好妥协道:“好!好!好!娘亲对不起你,娘亲错了,这总行了吧?说吧,想要娘亲送你什么礼物?”
听了这般说辞,秦笛这才明白。月凝霜原来在女王陛下面前是耍赖惯了的。和自己在一起地这么久,公主殿下却一直表现的都是一副绝世妖娆,精明强干地形象,倒是从来不曾似现在这般,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耍赖。
月凝霜甜甜一笑。没说要什么,先是拍了女王一通马道:“还是娘亲大人英明,一眼就看穿了女儿的小小伎俩。要不怎么外界都称赞,您是大月氏王国最英明的女王陛下呢?”
贵妇微微一笑,目光从月凝霜身上,又挪到秦笛身上,在他面上溜了一眼,道:“乖女儿,你这次,要的礼物,该不会是让娘亲放水吧?”
月凝霜登时心头一震,原本打算软语相求的由头,先自被娘亲说出来,她怎好接这话茬?
“娘亲说笑了…”
女王陛下既然这么说,显然是不打算放水的了。月凝霜寻思了半晌,只好道:“人家只是想要娘亲下一个折子,让那些泼皮无赖绝了念头罢了!”
贵妇收回望向秦笛地目光,略带赞赏的望了月凝霜一眼,笑道:“这个折子,为娘的倒是可以下。不过…”
“该死的不过!”月凝霜心头还没喜上片刻,便被这“不过”二字把心给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娘亲但有吩咐,女儿定当从命。只是…这命万万是从不得的!”
贵妇忍不住笑骂了一句道:“你这丫头,还是这般子!若是还在国内,少不得被那般大臣,参你一个目无尊长,欺君犯上的罪名!好!好!好!这命,为娘地准你不从!”
月凝霜面上一片欣喜,扬了扬小脑袋,道:“那就请娘亲就说说,那不过的是什么吧!”
贵妇轻轻一笑,道:“不过你自己选的夫君,若是通不过为娘地考验,那就不要怪为娘的不讲情面,为你另择佳婿咯!”
“不成!不成!”月凝霜拼命大摇其头,道:“娘亲既然答应了孩儿,怎么还能说出这般话来?除非…”
贵妇显然是料到自家的女儿必然有这后着,面色始终不变,反倒饶有兴致的反问了一句:“除非怎样?”
月凝霜面色严肃的道:“除非娘亲肯给孩儿自家选的夫婿三次机会,准许他在两次考验不过的情况下,暂不出局!”
贵妇轻笑着摇了摇头,叹道:“你这丫头!女生外向,果然是女生外向!罢!罢!罢!为娘的,便准了你这个请求!”
月凝霜一听这话,立时回嗔作喜,摇着女王陛下的手臂,大唱赞歌道:“娘亲真好!娘亲真是太好了!凝儿最喜欢娘亲了!”
贵妇被摇得一阵晕头转向,赶紧阻止了女儿的讨好行动,道:“凝儿,你且先坐到一旁。让为娘的,好好看看你这夫婿!”
月凝霜点了点头,乖巧的坐到一旁,这时她都不忘给秦笛使了一个眼色。
秦笛上前一步,深躬为礼道:“鄙之人秦笛,参见女王陛下!”
贵妇微蹙峨眉道:“秦先生,先前我和女儿叙话半天,方才和你说话,便是考验你的耐。这一关,本算是你过了。可在这礼节方面,你却是有待加强!既然你喜欢上了我这孩儿,给我下跪为礼,算不得辱没了你吧?”
秦笛不卑不亢的道了一句:“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与娘亲!”
贵妇微赞赏之,只是依旧不依不饶的道:“如果你娶了我这孩儿,我便也是你的娘亲,让你跪这一跪,也没什么不妥吧?”
月凝霜坐在一旁干着急,拼命的对秦笛使眼色,奈何那呆子完全没有往她这边望的意思。让她这道道秋波,全都变成了秋天的菠菜。
秦笛微微一笑,又道:“女王陛下所谓的如果,毕竟是将来时。等到在下和凝儿成亲那天,再跪女王陛下也不算是失了礼数。若是我现在便跪,说的轻了,那叫不知廉。说的重了,那便是奴颜婢膝了!”
贵妇接连轻笑了好一阵,咯咯咯的脆响绕便了房宇,这才听她笑骂了一句:“狡辩!不过你这不轻易下跪的态度,总还算是不错。男儿可以没有傲气,却不能没有傲骨。这一关,便也算是你过了。可是接下来的考验,便没那么好过了,你可要当心哦!”不知是不是秦笛的错觉,女王陛下的笑声,竟然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这感觉仅仅出现了一瞬,便消失在了他的脑海。
“陛下但有吩咐,在下听着就是!”贵妇轻轻点头,道:“纵观古今中外,想要娶我月家女子为的英雄男儿,直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但最后的胜出者,永远只能有一个。所以,为了我们女儿家的长久幸福着想,月家女子的夫婿,必须武力过人,聪明机智。再加上我月氏一脉人丁单薄,这夫婿的生育能力,也必须是同辈中的个中翘楚!”
“娘亲!”月凝霜没料到女王陛下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儿,便说出这种话来,一时羞不自抑,顿时羞叫了一声。
秦笛笑着望了月凝霜一眼,示意她稍安勿燥,然后对女王陛下道:“陛下有话不妨直说,需要通过什么考验,在下接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