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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此一时彼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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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伟平作为复旦大学计算机系的才子,头上又有一个作为市委‮记书‬的⽗亲,毕业后的工作自然有好去处。这不,在毕业前便跑到他⽗亲担任市委‮记书‬的X市实习,不过为了避嫌,他并没有进市委,而是到了市‮府政‬,在市‮府政‬秘书处担任秘书。毕业后,自然而然地拿到了编制,正式调⼊XX市市‮府政‬秘书处,成了一名‮府政‬工作人员、‮家国‬⼲部。毕竟是名牌大学本科学历出来的,再加上他⽗亲的一番动作,虽然刚进去,可也多少负责了一些具体工作。他的来历大家都清楚,谁也都明⽩在以后只需要机关、基层上下挪动一下,职务级别自然而然地就上去了。只要熊伟平的⽗亲还在位,他这个颇有资本的家伙早晚能上去,而且速度肯定不会比别人慢。

  熊伟平心中自然也明⽩自己所处的环境和背景情况,飞⻩腾达指⽇可待,在这个位置上,不求无功,但求无过,路子就会很好走。不过,为人处世的规则他还是清楚的,特别是在机关工作,夹着尾巴做人,赢得大家的好评,自然会对自己以后的路子有好处。也不至于让他老爷子脸上太难看。因此,自从进⼊了市‮府政‬以后,哪怕是同事们对他都很客气,可他还是努力表现自己。

  就这样,努力地工作了几个月时间,熊伟平的机会来了,被顺利地调到了下面地乡镇。担任乡长助理。这要是一般人的看法,一个名牌大学计算机专业的本科生,到下面乡镇担任乡长助理简直是不务正业。而且从市‮府政‬机关到乡镇,在别人看来,不管怎么样都算是降级了。毕竟条件、环境以及待遇到差了许多。可是熊伟平心里却因此而得意了,他知道,这是因为⽗亲的关系以及自己的努力,市里面给了自己一个很好地机会。首先,从一个科员级别的秘书,到一个副科长级别的乡长助理,已经是上调了一级。最关键的是,如果一直待在机关,没有很好的机会(比如秘书处主任调离等)以及优秀的表现。他只能按资排辈,等着位子的空缺,才有机会往上调。如果按照这种途径,他要升一级,至少得等上三年时间。可是现在,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从机关下到基层。顺理成章地就调了一级。在基层努力⼲上一段时间,只要基层单位给一个好的评语,再反过来利用这样地机会往上调提拔使用⼲部也就自然而然了。只不过,他现在似乎暂时不用走这一步了,因为他有一个更快捷的途径。

  接到调令之后,熊伟平仔细查了一下该乡镇的⼲部履历表,他这才发现,老爷子的为官之道很是精明。他现在要去的那个乡,乡长已经五十九岁了,再有两个月就该退下去了。那么只要自己这两个月时间别出事。到时候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代理一段时间乡长。等到人大会议一开,他相信,不管是等额选举还是差额选举,自己这个代理乡长的“代理”俩字就可以去掉了。当上正科级别的乡长之后,只要乡镇和自己不出什么大问题,努力⼲上两年,按照一般地规律,利用关系以及找个机会往省里面动一下,到省委机关,又可以上调一级。当个什么副处级别的⼲部。然后继续努力下去,只要赶在老爷子退休之前,随便调到那个市,就又可以再上一级,当个什么行局的局长之类的了。这些。如果顺利的话。十年之內应该可以实现。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再往上动一下。

  只不过。熊伟平的这些心思可不敢在惊动目前跟他有工作关系的人,因为一旦这些消息传出去,影响就大了。不单是自己,连老爷子恐怕都会受到牵连。不过话讲回来,人逢喜事精神慡,熊伟平本来就是一个喜摆显自己的人,有了这样的成绩,他当然希望能够炫耀一番。而炫耀的对象,自然是自己以前那帮一个寝室室友们了。毕竟在一起住了几年了,大家都算是知知底地人,跟他们说说也没啥。

  想到这里,熊伟平想起了前一段时间“老崔”给他来的一个电话,好好的一个名牌大‮生学‬,竟然被分回了市里面的建筑设计院当了个技术员。算算级别职务,恐怕勉強能算上个办事员什么的,别说自己一个科员级别的秘书了,就算是跟着自己的“袋子”现在也比他強,虽然在乡镇,辛苦一点,但好歹也算得上是科员了。最重要的是“老崔”他这个技术员不是什么行政职务,上调的可能太小,就算以后混成了⾼级工程师,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听别人指手画脚的?说起来还是“袋子”聪明,跟自己过来,只要自己地位置一动,总得照顾一下老同学。这不,自己到了乡里来当助理,他不也就顺理成章地进了市‮府政‬秘书处。以后自己再动“袋子”要想再进步不算是什么难事。这样的好事哪里找,想起来当初“老崔”、“方总”他们俩还真是傻,当初看在同窗几年的份上,给了他们那么好的机会,跟着自己,进机关多好。可他们还真不知道珍惜,一个破技术员,另一个当个破‮察警‬,一天到晚在那机房里呆着,连‮导领‬的面都见不着,那样要是都能升官,真是天方夜谭。

  想着,熊伟平拨通了方地电话,这个电话还是前几天老崔告诉他地。

  “方总?听得出我是谁吗?”熊伟平得意地问道。

  “哟!不是雄伟大人吗?同窗几年,连你的声音都听不出,我还真⽩当这个‮察警‬了!”方听到熊伟平地声音之后,心情显然不错,声音快了许多。

  “哎!现在怎么样?混得还行吧?”熊伟平问道。

  “嗨!还能怎么样?不就是个网络‮察警‬吗?”方这会没太在意。毕竟是老同学打来地电话,以为不过是聊聊天开心一下而已,于是不经心地应付了一句。

  “哎呀!我又不是没说过你们,当初我就说了,这万宁有什么好去的?你也知道。我家老爷子在省里还算说得上话,你看看,袋子跟我过来,现在已经到我们市里当秘书了,好歹算是科员,级别还算行!以后动起来的机会大把!你再看看老崔,前两天我们还联系了一下,那家伙这会回来分配,跑到他们市里一个什么破建筑设计院当个什么破技术员。这么搞下去,哪辈子才升得上去哦?你们俩就是傻,要是当初跟我过来,凭你们的⽔平,像袋子那样,先是在基层辛苦几天,一到时间。我帮你们动一下,到什么机关单位当个科员不是问题,而且动起来的机会也大!要说起来,咱们好歹也是复旦大学毕业地,现在又正好缺计算机专业的人才,名正言顺啊!你说你当那个‮察警‬⼲嘛呀?要不这么着,要是你还想动一动,我可以帮你走点路子,想办法再调过来!老崔那边我跟他说过,那小子整个缺心眼。还说要考虑考虑,我都懒得理他!”熊伟平一番叙述下来,是畅酣淋漓啊!辛苦了几个月的时间,现在也是时候口气了。

  方一听这熊伟平开口,便已经知道这家伙想说啥了,敢情又在摆显了。以前方总是很害怕这个熊伟平在自己面前炫耀什么,毕竟人家说得没错,人家有资本。但是现在,他可有底气多了,说起资本。熊伟平除了他那个当市委‮记书‬的⽗亲之外,仿佛别的什么都比不上自己了。这会,既然熊伟平这家伙主动找门来找不自在,那自己也用不着跟他客气什么。像这种人,是得下他点面子。别让他那么得意。

  整理了一下思路。方叹道:“哎呀!没办法呀!当初就是傻,没听雄伟大人的话。搞得现在,想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毕竟刚来,才几天就闹得要调走,这也说不过去啊!”“哎呀!我说方总啊,你还在乎那点面子⼲什么?过来我这多好?你看我,才几个月的时间,就从秘书调到了基层,当上了乡长助理,那可是副科级别的。我跟你说,这还不算什么,现在我们乡地乡长,两个月以后就到坎了。按道理,他下去以后,如果上头不安排什么人下来,我就得能代理乡长。选举那是小事,人大一过,乡长那是手拿把转,那可是科长界别的!然后我又可以去省里、可以去市里,往上调的机会多了去了!我告诉你,你要是过来跟我,亏待不了你,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子兵,好歹咱们同学一场,一个寝室里住了那么多年,不照顾照顾老同学照顾谁啊?”听到方叹息的口气之后,熊伟平的姿态更⾼了,恨不得把自己乡长助理的任命令直接递到他眼前去让他见识见识。毕竟,有了这些资本,⾜够了!

  “哟喝!乡长助理了,恭喜恭喜啊!”方听着不是味,不就是个副科吗?看把他给牛的,自己做了几个月正科级别地官都没说什么话呢。

  “恭喜什么?你来了你也有得乐啊!过来吧,我看看市里什么机关缺人,以你的技术,搞不好一去就成了!不用当个小‮察警‬在那整天郁闷着。”熊伟平得意地说道,只不过他这话说得有些过了,要是缺人,当初他就去了,还轮得到方他们?

  “哎呀!不行啊!”方心里笑了笑,嘴上却叹息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在乎那点面子,我也想走!但没办法,我们局长对我们不错,我们一转警,直接给我们挂了一级警司,对应你们地方上的官,应该算是科级⼲部吧?局长对我们这么好,能忘恩负义地走掉吗?”

  “什么?你…”熊伟平听到方的前半段就准备着再奚落他一顿的,可是听到后半段就瘪了,没想到这方竟然混成了一级警司!他当然清楚一级警司意味着什么。整个县局里,也找不出几个一级警司来。熊伟平心里这会犯糊了,自己这么拼命,家里地关系还算雄厚,现在才混到个副科。还掐时机地等候着调上正科,这方竟然这么一挂警衔,就是正科级别的,自己还怎么跟人家比?现在这世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自己刺刺得太厉害了,他憋⾜了劲也想庒自己一头?这也没道理啊!

  “我说方!你那儿,进步得可真快啊?我记得你们那是个县级市,照这么配下去的话,你们局长,怎么都得是二级警监吧?我说方。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熊伟平半信半疑地问道。

  “哦!我们徐局长只是‮级三‬警监,不过我们网络‮察警‬支队这,最小的官也是一级警司!没办法,本来配得就⾼!你不知道,当初我们成立的时候,不光省‮安公‬厅、‮全安‬厅地两个厅长亲自主持了挂牌仪式,就连‮安公‬部、‮家国‬
‮全安‬部的两个部长亲自打电话来下指示。要求我们市局一定要把网络‮察警‬工作做好!部里面的意思说是我们万宁的网络‮察警‬是‮国全‬的试点,到时候网络铺开了,我们这帮人还没法再在万宁继续呆下去呢,都得分到各地去。要是分得不好,那指不定到那个山旮旯里呆着呢!我现在还真得表现好点,这要是搞了个坏印象出来,‮导领‬一看不是个老实⼲活的人,还不得整死我们?”方长叹一口气:“你知道吗?我们也是没办法!你说说,我们这一帮人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安公‬厅、‮家国‬
‮全安‬厅的除了时不时安排人下来检查工作以外。俩厅长没事⼲了都往我们这跑,说是检查,其实啊,就是监督我们⼲活的!你说要是不好好表现表现,这‮察警‬就没法⼲了!哎哟!现在我们的⽇子过得可是真难受啊!”熊伟平一听,眼睛都恨不得吓得瞪出来。凭老爷子地级别,省部级⼲部他是见了不少,不过像方说得那么重视地,熊伟平也是羡慕不已啊!听完方的这些话后,熊伟平也相信了几分。毕竟他清楚方格。本就不是个爱撒谎的人:“我说方!你还苦啊?两个部长那么重视,又整天都可以在‮导领‬眼⽪底下,这调动起来,恐怕…啧啧!方,要不是你以前不怎么吹牛撒谎。我这会还真不相信呢!按照你说的。网络一铺开,你一调走。怎么都能混到个副处级别地吧?什么担心会不会分到山旮旯?你这不寒碜人吗?现在大城市都没网络,装到山旮旯去?他有病啊?”熊伟平说到这不是滋味了,本来自己是打电话来炫耀地,没想到却被别人炫耀了一番。于是他赶忙改口道:“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你这家伙也真是,一有什么好东西就拿出来炫耀,还说得自己那么凄凉!我算是被你寒碜死了!”说到最后,熊伟平不由地抱怨了这么一句。

  “我哪是寒碜你啊?行了行了,不说就不说吧!呵呵!”方这会有了面子,自然也不想让熊伟平太难看,就坡下驴更好!

  听了方这话,熊伟平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在他看来,自己没争着上风头,倒让方庒了一把,自然是不甘心!他琢磨了一会,自己这里好歹是个地级市,有大量的煤炭资源,这几年财政收⼊情况也不错,比官比不过方,比收⼊还比不过你一个农业县级市地小‮察警‬?更不要说自己这个乡长助理每个月手里头还有一定的活动费用,总得想法扳回一把,否则这电话打得憋屈了。

  于是,熊伟平说道:“老同学有进步,我心里也⾼兴啊!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考虑我刚才的话!毕竟你级别已经上来了,再调过来的话,怎么都都得到分局去当个头头什么的了!我们这有煤有矿的,收⼊⽔平还可以,特别是他们‮安公‬局那一块,⽇子过得不知道多滋润。工资、奖金、福利全部算起来,一个月怎么都有两千多!犯不着跟钱过不去嘛!你要过来,我还能帮上你点忙!”熊伟平心里却琢磨着,按照工资待遇,那么一个农业县级市,奖金什么的就不用想了,一个月光拿那么点死工资。撑死也就一千多块。按照这个,应该能昅引住他。不过这会,即便是方答应了,他就算能帮,也不会再帮方办这个事了。无非是为了争口气,奚落奚落方而已。

  方一听熊伟平这话,心里来火了。大家在一个宿舍里住了那么多年,彼此之间为人如何,大家心里都很明⽩。熊伟平这会说起这个,不就是为了恶心恶心自己吗?真是狗眼看人低,看来不说他两句,他还真不知好歹!

  方在心里略微组织了一下,开口说道:“哎哟!你就别说钱了。我跟你说,谁跟钱有仇啊?一提起钱,我心里就憋屈!你说,这个月,本来好好地,不出事地话,大家⽇子过得都好!这下好了。就前几天,我们局里一个老兄,你说他没事⼲,逮着了人,该怎么着是怎么着呗,他可倒好,把人家给打伤了,一家伙给人家捅到了检察院。这下好了,全局都跟着倒霉!单说这个月,全局从局长到警员。每个人都扣了一千多啊!我跟你说,这钱扣起来,还真心疼啊!所以,你别再提钱了,只要一听到钱字啊,我心里就有气!”方其实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留下了尾巴,就等着熊伟平接上话尾,他得好好奚落奚落熊伟平才行!

  一听方这话,知道他这一口气被扣了一千多。这个月估计也没几个钱了,熊伟平心里平衡了许多:“哎哟我说方总,你们那破地方,什么土政策?你们这个月被扣了那么多,还指不定哪天又扣你们的呢!嘿嘿!还是考虑过来吧!起码来讲。工资还是有保障的。怎么扣,也不至于扣工资!”

  “你说地还指不定哪天哪?我跟你说。我这里的政策就这样,这钱哪,不光这一个月要扣,下个月、下下个月,一直扣下去,谁知道要扣到哪天为止啊?”方心里头乐着,嘴上却用抱怨的语气说道。

  “啥?一直扣下去?你们局里面那帮⼲警没意见?你说那个破地方还留在那⼲什么?我告诉你,要想动得赶快。按你说的这种扣法,有路子早跑了,你再不快点,到时候想动你都动不了!什么破地方啊?真是!”熊伟平嘴上替方打抱不平,心里却笑开了花。就那么个破地方,当初一个两个的挣破了脑袋要去,瞧瞧现在,肯定一个两个挣破脑袋想往外跑。正科级别算个庇,连自己都难养活了,在这市场经济时代,怎么过下去?

  “没有啊!我们这里没人想出去啊!你不知道,现在我们市局,省厅想往里面安排人都不容易,指标卡得可严了!幸亏成立了这么个网络‮察警‬支队,否则哪轮得上我们哪?别看我们这一个两个,拿出去一个都是名牌大‮生学‬,可是没指标,你谁也别想!现在进万宁,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得来的!”方这会心里也乐开了花,这个熊伟平一天到晚牛哄哄地,恨不得在脸上贴上个条,写上“市委‮记书‬之子”和“复旦才子”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似的,吹牛也是要有本钱的!

  “啊?”熊伟平这会听出点不妥了,就这样一个环境,省厅厅长还想着往里头塞人?恐怕这里头还有啥东西自己不知道地,于是他连忙问道:“这怎么回事?你们那破地方还有人愿意留在那里?每个月都这么扣钱,而且一扣就是一千多,活都活不下去了,怎么还不走?”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一千多是扣了,不过活还是活得下去地,也就是收⼊少了点而已!”方这会抓住了正题,回答道。

  “收⼊少了点而已?你们一个月收⼊多少啊?”熊伟平非常诧异,听方地口气,他们的收⼊好像不低啊!

  “这个月,除了被扣地,也就剩个三千多了!伙食费是没什么太大问题了,不过谁也不恨钱多,要是不扣多好啊!”方这会说的可是心里话,要是不扣,他可就有四千多了。两三个月就能混成万元户了,那可是光宗耀祖地事啊!

  “被扣了还有三千多?”熊伟平这会真被震撼了,就算进⼊外企,也未必有这个数啊!一个‮家国‬⼲部,正当收⼊有那么⾼?他不由地怀疑了。问道:“我说,你们‮安公‬局是不是还管‮行银‬啊?”

  “哦!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俩关系还不错,告诉你也没关系!是这样地,我们的工资是分成了两块,一块是基本工资。也就你说的⽔平,一千多块钱。而其他的,都是奖金,每个月都有,就看你工作的效率和努力程度了,如果抓好纪律,奖金比工资多那是正常地!我跟你说,我们如果不是因为那位老兄暴力执法,在我们市里各部委办局。月工资⽔平估计能排上第三呢!”方这才把资本亮出来,笑着说道。

  “什么?奖金比基本工资多?还是正常?你们那什么奖金啊?而且四千多的⽔平还只排第三?”熊伟平惊讶地问道。

  “呵呵!这个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我们‮长市‬定下来的新政策,由于他本⾝有众多企业在我们市范围內,可能是为了做出一些政绩吧,或者可能是为了万宁的发展。只要是在编职工⼲部,都拥我们陈‮长市‬在我们万宁投资地部分企业的一定比例的分红股份。这些股份分红主要体现就是参与单位人手一份,不管职务⾼低。都当成奖金来平均分配。当时那帮‮导领‬们怎么定的我不太清楚,不过据我所知,这些分配的方案有一个连坐地问题在那。不管哪个单位,任何人出了问题,都会照比例扣。而这些被扣的奖金,则被分到了其他部门。特别是举报的单位,会获得更多。所以,我们这次扣了一千多,那个检察院起码每个人一个月能多八九百!而最多的就是检察院那帮家伙,他们有途径有视线。民众举报都算他们的功劳。唉!我估计啊,那帮家伙,这会是吃肥了,一个月少说也得拿到六七千!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哪!”方憋着笑,用“沉痛”地语气说出了上面这番话。

  “我的天!一个月拿六七千!确实是人比人气死人!”熊伟平心里头嘀咕着,不过嘴上却说道:“我知道那个陈兆军有钱,不过他大方也不是这么搞啊?他就不担心出问题?上面就不管他?”

  “管!谁说不管?我前段时间还听说上面‮导领‬有精神,我们万宁作为改⾰开放地桥头堡,在一定程度上,在一些政策方面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听说‮央中‬早就知道我们万宁这个连坐的方法。还欣赏!唉!你这不提钱还好,一提钱我倒想起来了。这段时间局里头盯我们可盯得严着呢,看来啊,要创收啊,还得靠我们这帮网络‮察警‬啊!毕竟我们现在网络铺开了。摊子大了。谁知道会不会有没有哪个傻鸟会撞到我们口上啊?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安公‬局扬眉吐气的时候了,只要抓到一个。什么都回来了!所以啊,我跟你说,我还真担心哪天给分出去,那损失就大了!我还指望着在万宁买套房,挑个漂亮点地,好好过我地小⽇子呢!对了!哪天你要有空到海南旅游,别忘了到我们万宁来,我请你吃海鲜大餐!别的不说,招呼老同学,凭我们地关系,这点钱算不了什么!”方这会说得是畅酣淋漓啊!被熊伟平牛哄哄地庒了几年,这会什么气都出了。

  熊伟平当然清楚这方是在奚落自己,什么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全都是庇话,完全是拿自己开涮。他实在是不想再继续这个电话了,他担心,再说下去,自己会被奚落成什么样子了!如果他知道打这么个电话会有这么一番后果,给他几张脸面也不会打这个电话去找不痛快。不过,现在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就思量着赶紧结束吧,以后啊,不管这电话打给谁,都别再找方了,那家伙是踩到十几堆‮屎狗‬运了。

  于是,熊伟平找了个借口对方说道:“我说方!你既然已经混得那么好了,我也不再帮你考虑什么问题了!唉!我本来还想着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帮你呢!没想到你比我混得还好了!呵呵!我当初果然没看错,你就是吉人天相啊!这会,我都还考虑着要不要到你那边去了!”说到这,熊伟平略微停顿了一会,突然又急促地说道:“哎哟!这会乡长找我开会去了,我不是刚来吗?这事特多,我得忙一会去了!下回有空再聊吧!你放心,有空去海南玩,我一定去万宁找你!咱们兄弟两个怎么也得喝上两杯!以后有用得上兄弟的地方,只管开口!”

  方一听,当然知道熊伟平这是准备遁了,差点没笑出声来。同学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听他这么客气地跟谁说过这些话,刚才还口气大得很,这会“兄弟、兄弟”地就叫上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不过,既然面子扳回来了,还是不要咄咄人地好,于是他回答道:“行!就这么说定了!别忘了,有空过来的时候,一定来找我,好好喝上一顿!”

  挂上了电话,熊伟平那边是守在电话旁郁闷了半天。他心里嘀咕着,那天怎么都得想办法板回这一局才行!而方呢,则在电话旁乐了好一会。方知道,恐怕以后啊,两人都不会有什么机会再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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