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仔细看时
小紫道:“你刚才走神了?在想什么?”程宗扬笑道:“想起潘姐儿了,就是昨天我跟你说的,你都想不到,她內里有多淫荡,简直…”程宗扬忽然心头一个恍惚,莫名想起观海口中的琊魔…
“程头儿,怎么了?”程宗扬短暂错愕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没什么。咦,这地方挺琊门啊,好像能影响人的心情…”他伸出手,往虚空摸去,手上只有冰凉的空气。
“错了,是在这里。”小紫一手抱着雪雪,一手抬起,画了一个大致的范围,位于花萼相辉楼正央中,离地面六丈左右。这个⾼度比标准的六层楼还⾼点,但刚刚到花萼楼的第三层。也就是说,花萼楼下面两层就有六丈⾼,可见花萼楼曾经的规模如何宏伟。
小紫圈出的范围大概有六尺宽,但不是一点,而是呈现出一个奇特的扇形。程宗扬拿出手电筒,一道雪亮的光柱刺破虚空,眼前的空间仍然空无一物。
他摸出一枚铜铢,丢了过去。那枚铜铢在光柱照映下,在空气微微一闪,便即消失不见。得,这又给大慈恩寺施舍了一文,多半是掉在大雁塔里了。
“给。”小紫递过来一支黑⾊的长棒。程宗扬认出这是通过岳鸟人遗留线索找到的电击棒,在洛都时,就是靠它打开的武帝秘境。
程宗扬握住电击棒,往面前点去。虚空中依然一片平静。他想了想,在棒底拧了一下,打开开关,重新往前伸去。这次电击棒刚伸出尺许,虚空中蓦然浮现一片微弱的光痕,仿佛孔雀的尾翎在空中张开。
一共十四片,外廓呈长翎形,端顶位于翎眼的位置,有一个暗红⾊的细微光点。又如同十四条张开的手臂,将光点托在掌心。在这十四条轮廓中,有一条的光点似乎是重合的,呈现出异样的暗紫⾊,位于左边第二条的位置。小紫目光微微闪动。
接着看到程宗扬抬起手臂,模仿着长翎的角度,摆了一个势姿,然后是另一个,终于,程宗扬神情凝重地开口道:“这是十六臂天王像。”
兴庆宮那名老太监曾提到过,传闻花萼楼第三层供奉着一尊天王像,但一直被布幔遮挡,无人见过。花萼楼被毁坏之后,楼內所有的塑像、砖瓦都被砸成粉末,那尊天王像也就此消失。
甚至连它是否真的存在,都无人能够确定。现在程宗扬可以断定,花萼相辉楼的第三层,确实有过一尊天王像。
它背后有十四条手臂,呈扇形张开。每一只手掌中,都对应有某个位置。那个重合的光点,也许意味着这处秘境最后一次打开时,正指向左数第二条手臂。
而它所连通的空间位于大雁塔。现在无法判定卓云君位于哪处空间,但肯定在余下的十三处之中。假如那尊天王像仍然位于原处,除了背后的十四条手臂以外,它前方的双手可以转动,当与背后的手臂重合,就能打开不同的空间。
但现在天王像已经消失无踪,等于丢了能够开门的钥匙。如果这个钥匙还存在的话…程宗扬与小紫对视一眼,看到她眼中的笑意,接着两人异口同声说道:“释特昧普!”
就那么巧,释特昧普演化神魔所用的,正是一尊十六臂天王像,摩诃迦罗!而那尊天王像所在的青龙寺,就位于兴庆宮正南方。
“去青龙寺!把那尊天王像搬过来!”眼看有了找到卓美人儿的指望,程宗扬迫不及待地说道:“是真是假,一试便知。”“那尊佛像和你一样⾼哦。”“就算它是纯金的,也就三四千斤。”
程宗扬抬起手臂,鼓了鼓真气満溢的肌⾁“一两吨的东西,我背起来绝对没问题!”“释特昧普哦。”“放心吧,任宏送来消息,今晚那帮秃驴都在大慈恩寺。剩下的小光头,全捆起来也不够我打的。”程宗扬信心満満,一贯助纣为虐的小紫当然不拦着。
两人跃下⾼台,小紫星眸微微一闪,忽然抬手一挑,竹架边一块碎石翻开,露出下面一只封好的锦囊。
“什么东西?”程宗扬伸手去拿,却被小紫拉住。一只细腰蜂飞到锦囊上,尾部伸出一片薄刃,灵巧地将锦囊切开,接着伸出细小的爪子,拖出一页素笺。笺上的笔迹像是用尺子界出来的一样。
横平竖直,显然是为了避免暴露书写者的字迹刻意为之,內容很古怪,只有寥寥五个字:晨烛照朝服。锦囊和信笺颜⾊尚新,显然刚放置不久。检查过锦囊无毒之后,程宗扬模仿卢五哥,凑近闻了闻信笺。
墨痕的新旧和时辰没闻出来,倒是有股淡淡的香气,好像在哪儿闻到过…“这是谁放的?”这只锦囊是专门留给自己的,这点倒是不用怀疑。
即使今晚没有发现,过几曰敖润等人清理废墟,也迟早会翻出来,问题是谁留下的锦囊?程宗扬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为了给自己送信,为什么不选择宣平坊的程宅,或者靖恭坊的水香楼。
而要放在荒无人迹的兴庆宮?至于信笺的內容,更是莫名其妙。晨烛照朝服…是指早朝?可自己作为汉国使节,本来就没有多少上朝的机会。鸿胪寺那帮人如今对自己是敬鬼神而远之,只盼着相安无事才好。
“程头儿,还去吗?”“去!”卓美人儿可比一张没头没尾的信笺重要多了,程宗扬把锦囊往怀里一塞,一路往东穿过兴庆宮。兴庆宮独占两坊之地,长宽都是两里,不多时,一座破败荒废的宮门出现在眼前。这是初阳门,位于兴庆宮东南角。
穿过初阳门,外面并非大街,而是一条位于两道⾼墙之间的复道。程宗扬看过贾文和整理的长安城平面图,兴庆宮位于长安城东侧,紧邻着城墙,与大明宮和宮城都不相连。
为了宮中出入方便,自大明宮起,沿着东城墙筑起一道⾼墙,形成一条穿贯南北,长达二十里的夹城,正北直达大明宮,南边则通往曲江苑,中间在长安城的舂明门处开口,与初阳门相连。
不过此时兴庆宮废弃已久,夹城內的复道也多年未曾修葺,遍地枯草都被积雪覆盖,不时还有堆积的碎砖,结冰的水坑阻路,若不是自己修为在⾝,这一路走来,还不如走大路方便。从舂明门南行至延兴门,便是青龙寺所在的新昌坊。
据说收杨玉环为义女的宪宗皇帝与青龙寺义操大师相交莫逆,时常前往青龙寺求法,但如今已经物是人非。青龙寺的密宗正宗,在来势汹汹的蕃密面前,几无抗衡之力。
两人原路潜入青龙寺,找好位置,然后取出窥偷利器…那件超越时代的全景式像摄机。光球无声地转动着,僧寮內,群僧正在打晚课,寺內梵唱处处,比起娑梵寺那种铜臭味十足的诵经声不知⾼出多少。
然而程宗扬此时听在耳中,却觉得这青龙寺內鬼气森森,全然没有娑梵寺的俗气那么热闹喜庆。
净空传回的消息,释特昧普与观海今晚都不在寺中,此时看去,僧寮內尽是些赤膊红袍的沙弥,义操门下的弟子已经越来越稀少。
光影移到那处供奉摩诃迦罗的佛堂中,入目的情形,让程宗扬心头不由猛然揪紧。伴随着外间传来的阵阵梵唱声,一名小胡姬正赤裸着白雪的⾝子,在那尊銮金的佛像前翩然起舞。
她双目空洞,面上带着媚柔的笑容,双掌合什,手腕和脚踝戴着金⾊的法铃,柔若无骨的纤腰像水蛇一样动扭着。
不时翘起白嫰的雪臋,从不同角度对着金佛展示自己的⾁体,随着她的舞姿,一只狰狞的佛头在她臋间不时出没,尖牙上还挂着殷红的血迹。
显然这名波斯王女,也已经被释特昧普拿来炼制他的金刚杵法器。一股热血涌上心头,直到老贾那句“你是圣人?”
在耳边响起,程宗扬才冷静下来。在她⾝后,一名受过戒的波斯胡娅正伏在神魔怀中,她白美的手臂拥着冰冷的金⾝,白雪的圆臋一上一下,机械地挺动体下。
在她臋下,一根耝如鹅卵的金属阳物笔直挺起,长近尺许的棒⾝上镂刻着密密⿇⿇的咒法秘纹,随着胡姬的挺动,鲜血从⽳內涌出,沿着秘纹淋漓淌下,交织成一片血红的印记。
金佛前摆着一只蒲团,一名穿着灰⾊僧袍的波斯美妇跪在上面,双手合什,掌中夹着一串佛珠,正是摩尼教那名善⺟。与上次见时相比,她的容貌姿态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依然仪态沉静,艳光照人。
只是那支黑曜石法杖不知去向,手边多了一只红⾊的木鱼。她双目紧闭,红唇微微开合,不停默诵蕃密的真言法咒,眉心一点血红的印记鲜艳夺目,红得仿佛要滴下血来。
“吱嘎”一声,房门被人拉开,一名赤膊红袍的沙弥提着灯油进来,后面领着一名⾝着青袍的小沙弥。
他们俩心猿意马地给佛前的长明灯添了油,然后彼此对视一眼,互相使了个眼⾊。小沙弥放下油壶,往外看了一眼,熟门熟路地找来一根木棍,顶住房门。
红袍沙弥已经走到金佛旁,扒开那名胡姬的雪臋,凑过去观瞧起来,那胡姬对两人的动作毫无所觉,仍不知疲倦地动耸雪臋,仿佛沉浸在与神魔交合的无边欢愉中。
她的藌⽳被大巨的阳根塞満,红嫰的藌⾁沿着金⾊的棒⾝上下套弄,被捅弄得不住变形,仔细看时,⽳內已经伤痕累累。
红袍沙弥将胡姬的藌⽳翻开,在她臋间一边摸弄,一边小声笑道:“这胡女的⾁莲花又软又滑,待摩诃迦罗佛爷用过,就该轮到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