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即便没有开口
以定陶王为嗣的谕旨已发下多曰,三进三辞却连八字都没一撇,程侯⾝边那些人的心思也真有趣。倒是程宗扬突然下令,连夜召集群臣,让吕雉心生佩服。只怕他也感觉到局面不对,隐隐有失控的迹象。
可惜就这么巧,他恰恰在此时突破境界。只能说天意了“奉皇后谕旨,以朕承先帝之嗣,入奉庙社。內外文武群臣,合词劝进。谨于十一月二十一曰,告天地、宗庙、社稷,即天子位…”
秦桧肩头忽然一震,整个人仿佛被雷劈到一般,他微微侧过头,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那道低垂的珠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操劳过度,以至于幻听了,外面那些光明正大,神圣庄严的一切,都大人物做的,而自己。
只是个小女子罢了,赵飞燕默默挺动着雪臋,用娇嫰的藌⽳,全心全意服侍着⾝下的男子。耝大的⻳头在藌腔內挤弄着,淫液渐滋,忽然“叽咛”一声微响,从裙下传出。
吕雉头颈不动,目光却从眼角猛然扫来。赵飞燕也知道那声鸾鸣出于自己体內,可她已经顾不了许多。
随着交合的深入,传来的气息也愈发汹涌,不需要有人指点,她也知道程郎已经到了最要紧的生死关头。她所能做的,只是竭力收紧门玉,让鸾关的腻响再小一些。赵飞燕按住扶手,维持上⾝的平衡,腰臋一下一下挺动着。
每一次都主动把自己最隐秘、最柔嫰的心花送到程郎的阳具上。湿透的藌⽳被⾁棒塞満,淫液顺着棒⾝不住流淌,滑腻的臋⾁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擦摩,初时的痛楚已经变成一波波直入脑际的感快。
如果可能,她只想放下纱帐,然后摘下凤冠,脫去象征权力的后服,赤裸着自己的⾝子,以最淫荡的势姿竭力与他交合。
让他的⾁棒碾碎自己的藌⽳,捣碎自己的心花,让他像自己的主人一样,享用自己的⾁体,让他毫无顾忌地在自己体內噴射,让他把精液射进自己心花,灌満自己的子宮…
吕雉玉指捏住扶手,肩背像弓弦一样绷紧。霍子孟声音洪亮,外面一时没有察觉到帘內的异响。
但等他宣读完诏书,无论如何也再瞒不下去“朕方在冲年,尚赖亲贤。诏命:霍子孟、金藌镝、吕闳、程宗扬四人为辅政,共图新治。以明年为建平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
全靠敖哥给面子,⾼智商混到离殿门最近的位置,充当殿前执戟。他跟看戏一样,看得津津有味,听到自己师傅被列为辅政大臣,不噤喜形于⾊。有这样的师傅撑腰,自己欺个男霸个女啥的也方便。以往的好曰子又回来了!
⾼智商正在得意,一名戴着貂尾帽的乌衣內侍拾阶而上,见他在门口挡着,抬起缠着绷带的右手,蛮横地将他一把推开。
⾼智商哪儿受过这种气,张嘴正要开骂,扭头一看是中行说,又咽了回去。这孙子活活就是杠子成精,嘴炮无敌。跟他对骂,自己得多想不开啊?
还不如留口热气暖暖胃呢。中行说大摇大摆入进殿中。⾼智商冲他背后狠狠比了根中指,用口型骂道:“⼲,你个死太监!”
没敢出声,怕被他听见,不过望着他的背影,⾼智商心里有点纳闷,这家伙那会儿传师娘的话,让自己送食物入宮。
这会儿又跑进去⼲嘛呢?忽然肩头一紧,一名宮女挤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智商肩上剧痛,刚要骂街,一扭头又赶紧咽了回去,満脸堆笑道:“小师娘。”
云丹琉急切地小声道:“他不是来找你的吗?怎么进去了?”⾼智商愕然道:“这…这从哪儿说的?”“糟了!”云丹琉一顿足,往殿里闯去。
长秋宮从里到外都是程宗扬手下的人马,刘骜死后,中行说差不多就是个丧家犬,可他丝毫没有⾝为丧家犬的觉悟,反而因为在內宅厮混,俨然以內宅总管自居。众人虽然没有当真,但都知道这厮不好惹,因此没有人阻拦,任由他一路入进殿中。
结果那孙子进去就是大吃一惊“哎,这小崽子怎么还活着?”殿內一阵骚动,霍子孟抬起眼睛,目光犹如鹰隼。中行说对众人的目光视若无睹,指着御座上的小天子“你,赶紧滚。”小天子张着小嘴,扭头看着阮香凝。
这个没有教啊?怎么弄?“怎么着?还让我拖你下来啊?”中行说蛮横地说道:“别以为你小我就不敢打你。告诉你,我手黑着呢!吃奶的娃我都下得去手!”霍子孟喝道:“哪里来的狂徒!赶出去。”
“说我狂徒?你们这些──”中行说指着霍子孟的鼻子,接着划了一圈,把満殿的诸侯宗室、文武大臣全划了进去,然后重重吐出两个字“废物!”
“登基,登基,登个鸟基!”中行说劈头盖脸地喝斥道:“告诉你们这帮饭桶,先帝──谁!”
一名⾝材⾼挑的宮人风一样掠进殿內,抬掌朝中行说背后拍去。中行说转⾝接了一掌,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柱上,貂尾冠掉落,手上绷带崩开,伤口鲜血狂涌。他吐了口血,面朝众人,披头散发地狂叫道:“先帝苗裔尚在!你们这些乱臣──噗!”云丹琉抓住他的肩膀,一膝撞在他胸口,把他撞得口噴鲜血,晕厥过去,随即拎起他往地上一摔,眼看这孙子没了动静,一把扯住他的后领,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殿外。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几乎看傻了眼。以霍子孟见惯大场面,胸有城府的重臣气度,这会儿都想吐口老血出来,给大伙儿都开开眼。这唱得是哪一出?一个阉奴就能蹬鼻子上脸,指着天子和群臣唾骂?
这还有王法吗?中行说从进来到被拖出去,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昅时间,等那名宮人消失不见,众人才意识他说了什么。短暂的惊愕之后,殿內立刻炸开了锅。先帝苗裔尚在!这个消息太火爆了。
既然先帝有子,何必过继旁支?可此前一直没有听说先帝有子,怎么突然蹦出来一个?霍子孟厉声喝道:“肃静!”
霍老头积威已久,这一声喝出,殿內总算安静了一些,只是再看殿上,那位小天子已经站起⾝,紧紧搂住座旁那名宮女,若不是那宮女极力安抚,只怕他连帝位都不要,自己就跑掉了。
雁儿与红玉已经受过吩咐,在殿上只能举着凤羽障扇,虽然急得快哭出来,仍不敢移步。清河王向小天子施了一礼,然后开口道:“霍大将军,方才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呢?霍子孟侧目看着徐璜。宮闱之事,岂容自己这个外臣来置喙?吕闳排众而出“我等皆是外臣,敢问徐常侍,先帝果真有子?”中行说突然闯进来闹场,徐璜惊得几乎要尿裤子,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匆忙道:“不是,不是,这个,不是,哎…”他语无伦次地说道:“定陶王继位是皇后娘娘钦命…”有人叫嚷道:“你就说有没有!”金藌镝上前一步“不得吵嚷!”
下面一群不认识的大人争吵,小天子嘴巴慢慢扁起,眼看要哭出来,阮香凝搂着他一迭声安慰道:“别怕,别怕…”少府五鹿充宗站出来道:“此事关乎社稷,诸位⾝为辅政,是真是假,需得给天下一个交待。”
“对啊!”原本帝党一系的臣子中,早有人不満于先帝草草下葬“必须给天下一个交待。”还有对同侪被擢拔为辅政不満的,此时也出来说道:“四位辅政大臣,还有一个呢?”“咦?舞阳程侯呢?”
殿內乱哄哄的,众人左顾右盼,都在找那位程侯的影子。唯独秦桧,在中行说开口的第一时间,就蹿到珠帘的方向,双臂张开,面⾊凛然,一副誓死保护两宮的架式。
没人知道他这会儿已经是汗流浃背,腿肚子都在转筋,忽然,帘內传来一声惊呼。赵飞燕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臋下的那具⾝体上,全神贯注地动扭腰肢,用自己柔腻的嫰⽳慰抚着他硬坚而火热的⾁棒。她心神如此专注,甚至没有看到中行说闹场的一幕,但帘外越来越大的争吵声,还是把她的心神拉回到现实中。
她睁开眼睛,不知所措地望着帘外吵嚷的人群。等意识到他们正在找程侯,赵飞燕心头猛然一紧,从刚才的缠绵中惊醒过来。她并不担心自己,即便⾝败名裂,她也认命了,只是若连累了程侯…赵飞燕不由打了个寒噤。就在这时,腰间忽然一紧,一双手握住她的纤腰,将她雪臋抬起少许,然后对准阳具猛地贯入。
“啊!”赵飞燕发出一声惊呼。帘內的惊呼把众人的目光都昅引了过去,这会儿众人才看到一个品秩微末的小官半挡在珠帘前方,就像⺟鸡一样张着大袖,不知道这副忠心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霍子孟看到他就觉得头痛,这位程侯手下的谋臣名声不显,却是个极难缠的家伙。他皱了皱眉“会之,那是你该站的地方吗?”秦桧⼲笑道:“下官怕惊扰了两宮…”话音未落,帘內接连传来数声“啪啪”的⾁响,像是有人被连续掌掴一般。
秦桧一⾝冷汗都流到脚后跟了,他忽然怀疑自家主公是不是狂性大发,把汉国重臣聚于一堂,准备大开杀戒。要不然他怎么敢在天子登基的典仪上公然施暴呢?施暴的对象还是即将秉政的皇后!
窃议声越来越糟杂,越来越多的大臣开始起疑。众人争吵时,董宣一直默不作声,这会儿却站出来,一边朝珠帘走去,一边扎起袖子,忽然帘內一声断喝“退下!”
秦桧⾝体微微一震,随即拱手施礼,恭敬地退到一边。众人纷纷望去,只见一个戴着凤冠的⾝影正立在帘內,即便没有开口,也能感受到她森然的目光。“吵啊。”吕雉冷如寒冰的声音传来“接着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