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失去
“我…我…我是刘静学。”刘静学的头都快杵到那个酒坛里了,偏偏,现在的他,一肚子的⽔还没有放完,想到刚才的那会憋的没头苍蝇一样的感觉,他实在不舍得放弃现在这种舒畅,痛快的感觉。于是,他就愧羞难当的一边撒着尿,仔细的瞄准着那个坛子口,一边享受着排放的乐趣。
“刘静学?没听说过。”面团团的富家翁板着脸,背着双手走进了酒窖:“你是怎么到我的家里来的,怎么…,你喝了酒!,你偷喝了我的酒!,你个偷酒贼,偷喝了我的酒,还在我的酒坛里撒尿,你…你…你太过分了。”九千岁被气的浑⾝的肥⾁一个劲的哆嗦,颤抖出一片片的波浪。
“老千岁,你开什么玩笑,昨天,应该是昨天吧,您非要请我喝酒,我都说了您的酒来之不易,保存到现在也化了不少的功夫。都不想喝,您却一个劲的劝我喝,弄的我现在头还在疼呢。”尿,终于放完了,刘静学打了个颤,浑⾝的⽑孔都舒展开了,从里到外的冒着舒慡,不过看着⻳岁那显得更加暗黑了一些的脸,他也不敢表现的太过过分,只好简单的抖落下面的‘⽔’分,提起掉到脚脖的子,在⻳岁的‘⻳’视眈眈下,厚着脸⽪系上了带。
“我叫你来的?还是我叫你喝酒的?我怎么不记得了。”懊恼的拍拍自己的头,⻳岁憾然长叹:“年龄大了,这个脑筋也不好使了,老是忘事。”怀疑的抬起头,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刘静学的一举一动:“真的是我请你来的?你没有骗我老头吧?”
“真的是您请我来的,我怎么会骗您呢?”刘静学満脸真诚的看着面团团的九千岁:“咱们可是老乡啊,虽然不会到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程度,我也不会给您背后来一吧,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对于老千岁开的玩笑,刘静学凑趣的也接上了一个玩笑,就要回家了,快快乐乐的多好啊,⽗⺟见了也会⾼兴的。
“你敢。”⻳岁一脸的惊慌,两只眼珠子开始到处转,脚下也开始小范围的向着远离刘静学的方向,向着门口挪了过去,没想到刘静学的玩笑被他当真了:“我…外面都是我的人,只要我喊一声,他们马上就会进来的,你要是敢伤害我,我可就叫了啊。”他那胆怯的模样,明显的告诉别人,他很害怕。
“你看你,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您怎么就当真起来了呢。”刘静学后悔不迭,早知道这位曾经当过东海龙宮总管的老先生这么不经吓,说什么也不会跟他开这个玩笑了:“您看我的⾝上哪儿带着武器来着,就算是有,我还能是您一个神仙的对手,就我这个凡人,还能给您个神仙造成多大的伤害?”
嗯,不过要真是有把,估计也能给他造成一些⿇烦。刘静学上下的打量着还是畏畏缩缩的老千岁,这人的年龄大了,都会特别的怕死,而且老不以筋骨为能,要是有一把那种叫做沙漠之鹰的手,贴在这位老先生的⾝上,不知道能不能着他办点事,比如:找回妞妞。想来靠着他的神仙本事,应该是不会太难吧。
可惜,自己浑⾝上下,只有那把‘’,对面的这位老先生肯定是用不上的了,因为人家也有一把,虽然出厂的时间比较久,也许放置的时间也长,但是,火力可不一定会太差的哦,因为⻳本⾝就有滋壮的功效,再加上他是一个神仙,在某些方面也肯定会有些特殊的,所以他的那把老说不得威力还不错呢。
刘静学就笑的有点龌龊了,看的老先生浑⾝的寒⽑都竖起来了:“你想⼲什么,你想⼲什么,我警告你,我可是个神仙哦,你也知道我是个神仙,要是你敢惹我,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哦。”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静学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头了,老千岁好像是真的不认识他了:“您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刘静学啊,就是从您的家乡那里来的,我和您是老乡啊,您都不记得了?”看着⻳岁警惕的目光,刘静学站在当地不敢动,生怕再引起老先生的误会:“您不记得了?就是昨天,前天…不知道我醉了几天了,反正就是在我清醒的时候,咱们还在一起喝酒来着,我还给您说了很多家乡的事,向海⽔的污染呐,鲸鱼的捕杀呐,反正有好多好多,那天,咱们俩都喝醉了,我还吐了您一⾝来着,这些您都不记得了?”
“哦~,我说呢,原来是你啊。”听着刘静学的介绍,⻳岁终于明⽩了些什么:“我说我怎么醒了后会觉得浑⾝不舒服呢,还有个臭臭的味道,好像是有谁吐到我⾝上一样,可我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吐的。原来你在这儿啊。你把我灌醉了,自己跑到我是家里,你向来⼲什么来了?”
刘静学的表情迅速的垮了下来,充満希望的眼睛也暗淡了,但是他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充満期盼的问了一声:“您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刘静学啊,您的老乡?您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连一点点印象都没有?”
“刘静学?老乡?”⻳岁真的皱起眉头仔细的思考起来,手指无意识的在头⽪上挠着:“看你的架势,好像咱们两个还真是认识的,只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算了,是真的想不起来了,⼲脆,我就不想了,就当你是我的老乡吧,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而且,”⻳岁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刘静学脚下的那个酒坛子,若有所指的点点头:“我想,该有的损失,也应该是有了吧。”
刘静学的脸腾的红了,热辣辣的烤的头发都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糊味:“我…我…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你也知道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岁伸手打断了刘静学的话头,⼲脆的拒绝了他的解释:“我知道的就是,我一大早的在我的流年宅里看到了一个陌生人,这个人说…你说的是那边的话?!”他的眼睛登时瞪的滴溜圆,伸手指着刘静学惊奇的大声叫了起来。
刘静学浑⾝一阵无力,有是一阵奋兴:“是啊,我早说了是您的老乡了,您…终于看出来了啊。那么您有没有想起些什么来?”漫天的神佛给刘静学求了个遍,连国外的那些知名不知名的神佛刘静学都临时抱上了腿大,充満期盼的目光紧紧的充満希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末流的国中神仙。
“啊,哈哈…”⻳岁尴尬的笑了笑,伸手大力的在头上抹了几把:“这个…不是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嘛,平时也只有在这里我才会跟自己说说话,都是用家乡的话,才能让我没有忘记家乡的话,刚才只顾说你…”伸手指了指那个还冉冉的冒着热气的坛子,⻳岁又是一阵的傻笑。
刘静学刚刚恢复了一点的脸又跟那种小型灵长类的某个部位的颜⾊类似了,不过他倒是没有管这些,他关心的,是另外的一个问题:“你说您平时都是自己跟自己说话,是用的家乡话?”
“是啊,”⻳岁惊奇的看看刘静学:“这儿也没有其它的咱们那儿的人,我不跟自己说,还能跟谁说。算了,咱们不说那些了,咱们…”热情的伸出手,⻳岁的架势跟昨天,嗯,也许是前天,反正就是上次劝酒的时候的动作一模一样。
“你是说你靠着自己跟自己用家乡话说话,才让自己没有忘记家乡话?”刘静学侧移了一步,避开⻳岁的拉扯,两眼紧张的看着⻳岁,又问了一个问题。
“是啊,这个人的年龄大了,什么事都好忘。”⻳岁伸手拉了个空,倒也没有什么不⾼兴的表现,只是再次的伸手来拉刘静学:“说那些⼲什么,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老乡,怎么咱们也得先喝上几杯再说啊,你要知道,这些酒可是我当年刚刚当上…当上…当年我当上了个什么来着,你知道吗?”
“东海龙宮的总管。”刘静学还清楚的记得,上次喝酒的时候,⻳岁老先生就跟刘静学说过这个话题。
“哦,是吗,东海龙宮的总管?”⻳岁仰天思考了一番,最后还是放弃了:“算了,管他是什么呢,反正我记得是当上了一个很大的官就是了。那时候…那时候…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小兄弟你知道吗?”面团团的脸上,一片媚谀的笑容。
刘静学反倒感觉手脚有点发凉,他小心的,试探的说:“那时候你结婚,生了孩子。”
“哦,对我那时候结婚生了孩子。”⻳岁到是兴致:“要说起我的那个老婆啊,那可是对我真好啊…”“你还记得你什么时候当上的东海龙宮的龙王吗?”刘静学的心叭凉叭凉的,但是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东海龙宮的龙王?呵呵,小家伙你又蒙我了对不对,我哪有当上过什么东海龙宮的龙王过,我怎么能当上东海龙宮的龙王。”⻳岁冲着刘静学摇头摇,笑呵呵的用手指头点着刘静学:“你个小家伙不老实,就想用话诓我老人家,幸好我老人家还不算太笨,我老人家还记得…”
“您还记得什么?”刘静学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我还记得…”愁眉苦思了一会,⻳岁还是晃晃头:“我还记得什么来着,我怎么一时间就想不起来了。啊哈,我想起来了,我是个老⻳,你刚才说的是东海龙宮,龙宮里当然是住着龙了,我一个老⻳怎么能当东海龙宮的龙王呢。你个小家伙,忒不老实了,光想蒙我老人家。”
刘静学彻底的歇菜了,眼前的这位不知道有多大岁数的老人家,在度过了悠久的岁月后,大脑中那些零零碎碎的事情都已经让他再也找不清具体的发生时间了,那些零零碎碎的大事,太多了。
怜悯的看着眼前想清楚了自己应该没有当过东海龙宮的龙王的老千岁乐滋滋的模样,刘静学感觉到一阵的悲哀。还记得,前天,或者是昨天,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时候,这位老先生唠唠叨叨的诉说着,从神农氏能够一下子转到秦始皇,转到那些坐船东渡的三千童男童女,再一下,那个六次渡海终于成功的鉴真和尚,前五次是怎么样的被那些龙宮里的虾兵蟹将给阻拦,他又是怎么样的不屈不挠,坚持到底,最终获得了胜利。
当然,关于鉴真和尚带去的技术和技能,最后在⽇本生发芽,开枝散叶,最终成就了⽇本的文化,提升了⽇本的家,法家等的事情,⻳岁也小小的提了一声,结合着刘静学介绍的后来⽇本的倭寇,浪人在神州大地上耀武扬威的事情,也小小的抱怨了一把:现在,刘静学的那艘由侏儒族设计,野蛮人和一众魔兽们帮忙建造的那艘打算用来渡海的大船,现在还四分五裂的晾在⻳岛上,満岛都是。
“当年我就说了,不能让孙悟空那个猴子把那定海神针铁拿走,可龙王就是不听我的,最后还不是让那个猴子用泰山把东海给填了。”⻳岁还在那儿絮絮叨叨的回忆着,只是,他好像把事情都说错了。
“移泰山填东海的,不是八仙吗?怎么变成了孙悟空了。”刘静学还是忍不住提点了一句。
“呃,对,是八仙,那年他们大闹了蟠桃宴后…”愣了一会,⻳岁又给扯错了:“推着小车装着泰山就奔着东海来了。”
“推着小车装山的是山神好不,而且他装的也不是泰山哪。”刘静学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