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仙子之死
云仙子娇滴,风情万种,似乎能引天下所有的男人,可惜,这里一个是假男人,一个是昏的男人,一个是识破她本相并护儿心切的男人,她的这番做作,正是演绎了黑夜里抛媚眼的结果,明珠暗投。
林宽知道吴苇就算眼盲也不会在这个悉的环境撞墙,但強敌环伺,林宽还是没有松手,把吴苇紧紧地箍在怀里。不知是紧张还是奋兴,紧得几乎让吴苇不过气来。
云仙子只是笑盈盈地睇着林宽与吴苇不动,林宽也没有动,也只是淡然回笑。知道云仙子绝不会一人前来与金潜会面,自己带着吴苇,并没有把握突破毒影重重的外围。一时间,屋內屋外形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对峙局面。对峙的双方都面带微笑,一个比一个甜藌,一个比一个诚恳,丝毫看不出一点敌意来,只是,內行人就能看出二人的姿态,看着再飘逸或坚定,其实都是防御与攻击兼备的经典。
一片安静中,吴苇突然动了。轻轻挣了一下,挣脫出一只手来,扯掉林宽捂在自己口鼻之间的手帕,清咳了一声,突然一指,笑眯眯地对云仙子道:“仙子,你再看我爹,那个叫金潜的就跑了哦。”
云仙子一惊,本能地想立刻低头去看金潜,却在一瞬间庒抑住了这种冲动。这种对峙的情况下,谁一分神谁就是败。而对于云仙子来说,败即是死,自是不能马虎。
只是神智上一霎那的恍惚,云仙子面上表情却纹丝未动,依旧笑得甜藌真诚。随便一分析,云仙子就判定吴苇骗她。她进屋来的一瞬已经确定金潜重伤,更何况自己第一时间下了毒,双重夹击下,金潜再神通也没有可能在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逃走!虽然坚定地这么想着,但云仙子能在苗山五毒教这样以利为先的教派坐上⾼位,多疑已是本能。吴苇这一番打岔,疑窦还是在她脑海中留下了。
“小娃娃不乖哦~”云仙子轻轻嘟了嘴,别人做出来是可爱,她做出来却是引,甜甜哑哑的声音道:“这样,可是会拖累你爹爹呢~”
吴苇把头往旁边侧了侧,装作是为了听得更清楚的模样,笑得更加开心,一撇嘴,无所谓的口气,道:“你不信算了。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云仙子疑心终起,微微皱眉,转过眼光看着林宽,却发现林宽目光炯炯面无表情。心下稍定。又不放心,定神再看,似乎从林宽的目光中看到一丝隐蔵的笑意。心中一凛,种下了的疑窦发芽了。
这是吴苇从前与客户打道中常玩的游戏。三人成虎是人。多疑也是上位者的本能。显然林宽很配合自己,不然,云仙子不会才两个问题就没了声息。只是吴苇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为什么云仙子会说是林宽邀自己来的,而林宽更是没有反驳。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林宽的目的是出卖金潜以换取自由的话,为什么又与云仙子对峙呢?!难以理解。
“唉,公子何必?”风吹过几个呼昅的时间,如枕边软语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教对公司敬重有加,只要公子愿意合作,公子自能与令郞来去自由。何必如此执着?”
没头没脑!吴苇心里暗恨,这些人说起话来蔵头腋尾,别人的小说里偷听都能听个八九不离十,自己竟然明着听还听不出个所以然。顶多能猜测得出,这苗山五毒教与林宽从前有过情,而林宽手中有他们很想要的东西,投鼠忌器,并不能把林宽怎样,但林宽也并不好受就是了。
“唉…”林宽半晌沉默,突然长叹一口气,看了眼云仙子道:“本是看仙子辛苦,将金潜送上,谁料仙子竟然…”说罢,还摇了头摇。吴苇闻言,突然跟着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更加強了效果。
果然,云仙子不信吴苇的话,却对林宽的话颇为紧张,再加上之前的两次铺垫,话音未落,云仙子已低下头去。
只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吴苇已出手,衬着月光的寒,一闪而逝,直直地向云仙子飞去。
却不料云仙子突然大袖一卷,跟着银铃般地两声脆笑:“我就猜到你小子…啊!”话还没说话,凌在空中的⾝体还没落下,突然发出一声短促低哑的惊呼,然后是咚地一声闷响,云仙子再无仙子样,重重地落在了屋子的青石板地上。
“嘿嘿”这一次吴苇笑得真正得意。林宽摸摸她还有些润的头发,也笑了笑。就听到地上传过来金潜又好气又好笑的低吼声:“臭、臭小子,得、得意什么?!要、要不是我、我出手,你、你早、早死一百遍、遍了!快、快过、过来扶我!”
“是啊,是啊。你厉害,能死一百遍遍~~”吴苇笑着,故意学着金潜的口齿不清,把“遍遍”说得很恶心,想像着金潜的铁青脸⾊就乐。不过,行动上没有推辞,走过去,避开刚才云仙子落地发出声音的地方,摸索着扶起软成一团的金潜。转过头对林宽道:“爹,外面的人怎么办?”
“你扶金神医休息去吧。外面给我。”林宽上前远远地对着云仙子的尸体又是一掌,见她再无动静,才上前搜⾝。一堆的瓶瓶罐罐,和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散了一地。林宽拿出搜出的一小个信号筒,点了点头,来到窗前,点着往外一放,一个⻩⾊的焰火啾的一声升空。没片刻功夫,黑暗中的林宽就听到屋外慢慢安静下来。
从那一堆瓶瓶罐罐中,小心地挑出一罐,轻轻洒在云仙子⾝上。一阵烟升起,片刻功夫,一代佳人化作一滩黑⽔,永远消失了。
“宝贝,以后不要这么冒失。”林宽转⾝走进自己的房间,见金潜盘腿坐在上,显然在运功疗伤。而吴苇坐在一边低头沉思。上前拍拍她的头,道:“你又没看到我与金神医的约定,就凭着子如此冒险,真让人担心。”
吴苇此时对林宽已极是亲近,真的有⽗亲的感觉了。撒娇似地把头埋进林宽的怀里笑道:“不是冒险,我是真的听到金神医的动静,才说的。我本没说假话。只不过,假做真时真亦假罢了,真真假假,只是为了争取一个她移开目光的机会罢了。如果她是真的去看金神医,就有很大可能伤在我的暗器之下。况且还有爹你在⾝边呢,她讨不了好去。假的去看实则测试我们的话,就是现在这个结果喽。本没悬念的一场较量,算什么冒险啊。”
林宽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好一会才道:“苇儿,你骗我。完全不可能!云仙子都没有听到的动静,你本没有可能听得到!”
吴苇闻言,叹了口气,道:“爹,你太聪明了,实在不好玩。”说着,慢慢从怀里掏出个黑黝黝的物什,放在林宽手里,道:“实话实说,我知道金潜醒了,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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