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第36章 到达神庙
迟未明的状态明显不对,吴苇吓呆了。倒是萧照只是皱了皱眉,小声对吴苇解释道:“幻境对他的心境有破坏,加強了他对某些事的敏感度。”
听了萧照的话,吴苇还是一头雾⽔,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其实就是心理受到伤害了?”
“也可以这么说。”萧照无奈点头:“心理控制能力变弱,他会做出他以前都不会做的事,苇苇你离他远点。”
看见吴苇退了两步,迟未明冷笑一声,趋步上前,道:“怎么?!我不是淳南王的儿子,不是你尊贵的哥哥,你就怕了?!”
“没…”
“那你躲什么躲?!”说着,迟未明就伸手要去拉,却被林宽从⾝后一下窜上前来挡住,冷冷道:“迟未明,你的⾝世你的人生你自去找应该负责的人!不要害及无辜!”
“无辜?!这世界有谁无辜?!”迟未明伸手握住刀柄,蓄势待发:“林宽,你也不要因为自己喜爱苇苇,就如此袒护!从她出⾝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了不可能无辜!她是迟非墨与程良霏的女儿,她怎么敢说自己无辜?!”
“所以你待如何?”萧照过来,向林宽示意,林宽按住他即将发作的手,萧照直视迟未明,一步一步紧着他,強迫他与自己对视,正⾊道:“你自己成不了迟非墨的儿子,就把怨气撒在苇苇⾝上?!因为迟非墨待你,你就要拿她的女儿来抵罪?你去年已经把她杀了还不够?!现在又想怎么样?杀了她?然后你就与迟非墨没关系了?然后你以前受的就不存在?!这一切关苇苇什么事?!而且,我不怕告诉你,迟非墨绝不是随便捡儿孤回家的人!你也绝不无辜!关于你的⾝世,迟未明,你一个男人。不能为自己负责吗?!”
一声接着一声的质问,迟未明本来已经升起地战意因为被庒抑无法得到爆发,最后竟被一步一步地击退,有些踉跄地退后,被林宽死按着动不了,眼神在与萧照的对视中渐渐从狂变得软弱下来,握着刀柄的手也渐渐放松,到了最后。一再地头摇,道:“没有。我没有…”只是重复着这一句话,其实他自己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萧照给他喂了粒药,迟未明几乎是不用反应时间地立刻就昏了过去。萧照见此情景,轻轻舒了口气,向其余两人点点头,道:“没事了。”
“爹。你没事吧?”放倒了迟未明,吴苇有些担心地看向林宽。
林宽闻言看了眼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萧照,抿沉声道:“我没事,你放心。”
吴苇有些不放心地盯着林宽看了半天,见他确实与平时的模样没有区别,才慢慢放松下来。低头看了眼人事不知的迟未明,才有些惊讶地抬眼看着萧照道:“萧照。你这是催眠术吧?”
“也算不上。只是做引导暗示他而已。那些话都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引开他的注意力,不让他再在他受了伤的精神上纠。他现在有伤在⾝,精神不如从前那样坚定,这样地引导还是有一定作用的。”萧照看着昏过去地迟未明道:“如果是从前。我这种就真的叫把戏了。”
“哦?是吗?他真的不是迟非墨的儿子?!”
“诶…这不是重点好吧?他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想和他…”萧照还想开玩笑,却听到林宽的声音。
“现在…怎么办?”林宽看着依旧遥远的神庙,道。
萧照也眯着眼看了看远方,突然笑了起来,道:“他们俩就⿇烦你了。”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布袋。再从布袋中掏出一团⽩线。递给吴苇。
吴苇非常纳闷地接过,道:“萧照。你随⾝带一团线做什么?”
“我自己做地手术线。还有针和刀。”说着,萧照微笑着从另一个布卷里掏出来给吴苇看,道:“我是医生,你忘了?”
“诶…哦。给我这个做什么?”吴苇举起线,问道。
萧照把线的一头在自己带上绑好,然后把线团重新给吴苇,道:“我往前走,你慢慢给我放线。我如果拐弯,就会感觉到这个线上的拉力方向的改变,甚至会变松。如果,你在这里发生什么危险,或者发现我有什么危险就劲使拽两下绳,我自然会停下来,沿着线回来。如果没有问题,线放完了,你也一样,让我停下来,你们沿着线过来,我再往前走,我相信,一定会走到神庙的。”
吴苇试了试线绳的強度,应该还可以,于是把一头挽在自己手挽上,点头,让萧照先行。
没想到对付阵法还有这样的死办法。林宽也好奇地看了一眼,盯着萧照地背影发了会呆。没一会儿,很奇怪的,明明看着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可转眼萧照的背影就消失在光下。果然…是有问题的。吴苇严肃着脸慢慢调着松紧度放线,一点也不敢放松。
“萧大人果然是天纵奇才。”林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诶?这算什么天纵奇才?”吴苇愣了一下,笑了出来,靠在林宽⾝边,道:“爹,这是我们小时候玩宮时最容易地方法啊。爹你也太爱夸人了。”
“是吗?你们小时候都玩什么?宮…也可以玩的吗?”林宽享受着吴苇的依偎,问道。
吴苇一边放线,一边分神跟林宽说着那些小时候的事,林宽边听边点头,笑眯眯地,真象个⽗亲。
“你们在⼲什么?”迟未明有些微弱的声音在⾝后响起来。
吴苇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退“迟未明,你好了?”
“什么好了?”迟未明有些痛苦的抚着额坐了起来,看着吴苇手中地线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吴苇还没有说话,迟未明立刻大悟,道:“原来如此。萧照还真是聪明。”
吴苇吃了一惊,心里觉得这个迟未明却比萧照要聪明不知多少,只是看了看自己手中地线立刻就想到了原理。真是不简单。
“迟未明,”吴苇想了想,还是说出来道:“不论发生过什么,我还是觉得其实你是个不错的人。又聪明又好看,坚忍又机变,我很喜你地。希望将来你也能善待自己,好好活着。”
迟未明脸⾊变了又变,半天,才别开头,道:“苇苇你发什么神经?!”
吴苇嘿嘿一笑,道:“我只是觉得这种真心话现在不说,将来恐怕没有机会说。所以…”
迟未明听了这话,重新看着吴苇,道:“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有我,有林宽还有萧照,都不会让你有事的。看这家伙的样子应该是把刚才的狂躁都忘了吧?忘了也好。吴苇笑眯眯地点点头。到时自己与萧照走了,希望他真的能好好活下去。这样聪明绝顶漂亮绝伦的人,完全可以过“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人生,可是现实中却要被伤害被待被痛苦掩埋,实在…让人心疼。看着迟未明深如墨漆的眼眸中带出的隐隐情意,吴苇也只能默默地把目光移向自己放线的手。
不知萧照在那边遇见了什么,走走停停地走了半个时辰,线才放完,吴苇劲使拉了两下线,萧照也回了她两下。可以了。
“走吧,我们。”三人站了起来,沿着线一步一步向前,不管周围景⾊如何不对,路线如何出乎意料,还是只跟着线走。他们这一走,速度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见到了萧照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