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邂逅(下)
石秀问了几个人后,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当一名⿇脸契丹人正对他吼叫的时候,石秀一巴掌过去,那名契丹人立刻鼻⾎长流,哭嚎起来。
旁边的契丹人见石秀蛮横,吓得纷纷躲避,石秀抓住⿇脸契丹人的脖颈,大喝道:“说!飞凤楼在哪里?”
契丹人鼻涕眼泪和⾎⽔混在一起,嘴里不知道鬼叫着什么,正闹得不可开,忽听远方长街上马蹄声响起,一团枣红马如飞而来,行得石秀和契丹人⾝边骑客一拉缰绳,骏马长嘶前立,缓缓停下。
马上是一契丹贵族少女,淡绿⾊金枝花团衫,红虎⽪带束,长裙下摆处露出一双褐⾊鹿⽪小蛮靴,头戴⽩⾊绒帽,双垂雪⽩带,生得柳眉凤目,典型的北国娇女子。
贵族少女听得⿇脸契丹人大喊大叫,不由得皱起眉头,用契丹语问了几句话,石秀自然是茫然不解,⿇脸契丹人却是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
贵族少女面⾊立刻冷了下来,对石秀道:“放开他!”这次说的却是宋话,倒也悦耳动听,只是那骄横的语气令武植皱起了眉头。
石秀回头看了看武植,见武植微微点头,这才把⿇脸契丹人扔在了一边,贵族少女也发现了石秀的动作,把头转向武植,上下打量一番,脸露鄙夷之⾊:“有了几个钱就四处招摇的汉狗,还不快滚回你们的狗窝!”
武植笑笑:“学了几句汉语就冒充上等人的契丹狗就知道咬人么?”
贵族少女大怒,腿双一夹马腹,猛地向武植冲来。手中马鞭照定武植头脸就菗了下来:“汉狗找死!”
枣红马疾冲而来,忽地马前人影一闪,和枣红马狠狠击撞在一起,穆弘闷哼一声,缓缓退了几步,嘴角渗出一丝⾎迹,枣红马却是悲嘶一声,轰然倒地,马嘴处不断吐出⽩沫。贵族少女也被摔出去老远,正是穆弘一拳重重击中了马颈。
贵族少女愣了一下,转而飞快的起⾝跑到枣红马面前叫道:“红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枣红马在地上不住菗搐,再也站不起来,呼昅渐渐微弱下去,显见是不活了。贵族少女心痛地要命,猛地转⾝对武植喊道:“你们这些汉狗,我要杀光你们!”
契丹少女说着话从间子套弯刀。朝武植猛地扑上,武植哈哈大笑。也不待穆弘石秀出手,跳出去一拳正打在契丹少女的腕部,契丹少女弯刀落地,武植接着又是一脚,踢在契丹少女腿大上,契丹少女连退几步,噗通坐倒在地。
武植心中大乐,多少⽇子了,⾝边⾼手环伺。和他们一比,武植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废人一般,今⽇对上这花拳绣腿的契丹少女,武植终于找回了一丝⾼手的感觉。
契丹少女怒急,从地上爬起来又朝武植扑上,三两招没过。武植一拳正中少女左眼,契丹少女痛叫一声。眼泪呢的流了下来,左眼处马上青肿起来。
武植悻悻的看看石秀和穆弘。心中暗叫一声惭愧,这少女虽然可恶,不过怎么也是女孩子,自己教训她没什么,但方才这一拳怎么也感觉有欺负女人的意味。
契丹少女却是“百折不挠”抹了一把眼泪又朝武植扑了上来,三两招后,被武植一脚勾在⾜踝,仰天摔了个四脚朝天。
武植觉得颇没意思,回头对石秀和穆弘道:“咱们走!”还是快些找到飞凤楼是正经事。
契丹少女这次摔得不轻,捂着好半天才挣扎起来,见武植几人转⾝走,追了几步,眼火燎般一痛“唉呦”一声,险些摔倒,契丹少女怒喝道:“汉狗!给我站住!”
见武植等人理也不理自己,契丹少女大声道:“汉狗,我知道飞凤楼在哪里!”
武植几人还是继续前行,契丹少女怒道:“果然是汉人男子都不是男人,汉人女子都不要脸!”声音虽然不是很大,武植却是听了个正着,猛地转⾝,大步走了回来,刚刚走近,契丹少女忽地娇叱一声,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把明晃晃的匕首,朝武植⾝上用力刺去。
武植冷哼一声,狠狠一巴掌正菗在契丹少女脸上,契丹少女跌出去老远,匕首也脫手飞出,武植拣起匕首走到契丹少女⾝边,手中匕首在契丹少女脸上作势画圈,冷冷道:“说!飞凤楼在哪里?莫惹得我火起,给你留几个记号!”
契丹少女半边脸都肿了起来,抬头本喝骂武植,忽然见到武植那冰冷的目光,少女心中一颤,知道这汉人青年不是在恐吓自己,那匕首随时有刺下来地可能。契丹少女生长于富贵豪族之家,从小到大说一不二,颐指气使,更因生得娇丽,上京贵族弟子无不趋之若鹜,使得她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格。
今⽇遭遇平生从未经历之场面,先是被人殴打,接着更被威吓,那冷冰冰寒气迫人的匕首就在自己脸边,随时有落下的可能,少女看着武植的目光中已満是恐惧,往⽇的骄横忽地消失不见,扁着嘴把飞凤楼的方向指了指,指完才觉得羞恼“上京之花”怎能对汉狗屈服,抬起头,那明晃晃的匕首还在眼前,契丹少女刚刚鼓起的一丝勇气马上消失。
武植哼了一声,匕首猛地刺下,契丹少女吓得心胆俱裂,闭眼大声尖叫,叫了半晌,却听脚步声远去,偷偷张开眼睛,才见匕首就在自己耳边,而武植等已大步离去,契丹少女呆了一会儿,忍不住恨恨骂道:“低的汉狗就知道去低地地方!”挣扎着起⾝,一定要回去告诉⽗王,把这些汉狗抓住看本姑娘怎么磨折你!
契丹少女刚刚起⾝。却见武植大步走了回来,不知道怎地,看到武植那冰冷的目光,契丹少女心里就剧烈跳动,不是那种少女怀舂之类地心跳,而是恐惧,十分的恐惧,往昔的骄横自信在武植的目光下仝部化为乌有,只留下満心的害怕。
少女“啊”一声惊叫。连退了几步,结结巴巴道:“你…你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我是郡…”“郡主”二字还没出口,武植已经一把拉住她的⾐领,面无表情道:“我们汉人低,你们契丹人⾼贵,很好,今⽇就让我看看你有多⾼贵!”说着拉起契丹少女就走,契丹少女挣扎道:“放…放开我…你…”“闭嘴。”武植扫了契丹少女一眼淡淡道。契丹少女心中一颤,再不敢出声。
于是上京北城最繁华的东城区街头。出现了奇怪地一行人,三名汉人男子和一名契丹贵族少女同行,这本就够令満城契丹人侧目的了,更有人忽然惊呼:“明昌郡主?”
啊?明昌郡主?那可是上京之花,号称上京第一美女,凡是未婚地契丹贵族清年的梦中情人,怎会和几名汉人走在一起?更奇怪的是,传说中明昌郡主蛮横跋扈,怎会鼻青脸肿的跟在汉人⾝后。更是一付受了欺负委委屈屈地样子,这,这不可能。
不管契丹人争论也好,议论也罢,武植等人已经来到了飞凤楼前,飞凤楼自然是华贵异常了。金字招牌在光下灿灿生辉,离老远就可听到楼中隐隐约约的莺声燕语。走得近了,更有似有似无地香气环绕在⾝边。令人熏熏醉。
门口处几名杂役见到武植等人走来,口中立刻呼喝:“汉人走开!”
石秀和穆弘上去噼啪几声,那几名杂役已经摔了出去,武植大步而⼊,契丹少女低着头,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杂役叫骂声中,飞凤楼一楼大堂中跳出十几名打手,怎奈还未近⾝,已经被石秀和穆弘一一打倒,桌椅倒地,在一楼大堂的姑娘尖叫逃避,楼中顿时作一团。
武植哈哈笑道:“管事人呢?快些出来客!莫惹得老爷火起,一把火烧了你这鸟楼!”
打斗早惊动了飞凤楼管事,从后堂匆匆跑出一男一女,看来是掌柜和老鸨了,两人跑过来,本来都是怒气冲冲,忽然看到武植⾝后地契丹少女,二人齐声惊呼:“大姐小!”
武植怔了一下,却见那掌柜和老鸨已经近前给契丹少女施礼,男掌柜口称“大姐小好!”女老鸨却是行地大礼,盈盈拜道:“草民见过明昌郡主!”
武植心下已然明了,原来这契丹少女却是飞凤楼的主家姐小,郡主?那这飞凤楼地主人却是辽国哪位王爷了!王进给自己的报情很少提及辽国公主郡主等等,武植也就不知道这明昌郡主是哪位王爷的女儿。
契丹少女看着躺了満地的打手,哼了一声道:“一群草包!”忽然想起武植就在⾝旁,急忙闭嘴不语。
掌柜看了看契丹少女鼻青脸肿的模样,惊道:“郡主你这是怎么了?”
契丹少女怒道:“本郡主的事要你管吗?混蛋!”忽见武植向自己看来,心下一慌,急急对掌柜和老鸨道:“还不快些闪开!”
掌柜看了看武植几人,为难道:“这几名汉人…”
武植笑道:“我们三人是郡主的好朋友,郡主,你说是不是?”转头看向契丹少女,契丹少女无奈的点了点头。
掌柜虽然満心疑惑,但明昌郡主的脾气他可知道,又哪敢管这位姑地闲事?也只有吩咐老鸨好好招待,自己告个罪,匆匆出了飞凤楼,跑去给自己的主子送信。
老鸨把武植三人领⼊三楼一间布置异常奢华的房间,嘴里笑道:“郡主还満意么?”
契丹少女点点头,老鸨笑道:“这是飞凤楼最好的房间了,您看看,这里的摆设全是从宋国运来的,在这里玩弄宋人女子最有味道了。哈哈…”刚笑两声,已经觉得不妥,她这套说词是说习惯了,有客人进了这房间她都会卖弄一番,现在说完才想起对面地乃是郡主,自己这是在胡说什么啊。
偷偷看过去,郡主心不在焉,似乎没听到自己的话,老鸨这才放心。却听旁边地武植忽道:“有没有契丹摆设的阁子?”
老鸨愕然摇头摇道:“这个却是没有。”虽然武植是汉人,但和郡主一起进来地,老鸨也不敢怠慢。
武植冷哼一声,忽地过去揽住契丹少女的,嘴里说道:“我喜在契丹人的屋子里玩弄契丹女子!”
老鸨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不敢相信的看着武植地举动。
契丹少女“啊”的叫了一声,拼命挣扎了几下,第一次和男子这般亲密接触,少女羞怒下早已经忘了武植有多“可怕”奋力一掌向武植脸上打去,武植抓住她的手。搂着她的小蛮坐到了软椅上,恩,这蛮女的够细,手够软,⾝子也够轻,武植心里暗暗慆道。
契丹少女被武植搂在怀里,挣脫几下没挣脫开,忽然张嘴咬在了武植肩头,这一口咬得好重。鲜⾎很快渗出,武植却是毫不在意的笑笑:“契丹女子果然够味!”
老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不知道郡主和这男子是什么关系,更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却听武植说道:“把韩金氏带来!”
老鸨“啊”了一声,惊奇的睁大了眼睛:“韩金氏?”
武植道:“不错。你别告诉我没有这个人,老爷我眼里可不沙子!”
老鸨陪笑道:“有。有,只是这女子烈。还需教调 教调,现在带出来却是扫大爷雅兴,不如我给您安排别的女子,保证伺候的您舒舒服服。”心下却是奇怪武植怎么知道韩金氏地,这人送来没几天啊,乃是主家总管的一房远亲送来地。
武植哼了一声:“老爷我就喜烈女子!叫你去就去!啰嗦什么?”
老鸨左右为难,眼睛不由得看向了契丹少女。
契丹少女却是换着地方在武植肩头撕咬,虽然是初冬,但武植厚厚的⽪氅进阁子后已经脫掉了,⾝上袍子却是单⾐,所以被少女咬得⾎迹斑斑,而少女咬了半晌后,看着武植肩头的斑斑⾎迹也呆住了,这时武植看了契丹少女一眼,淡淡道:“够了,再咬小心你的牙。”
契丹少女打个寒噤,转头见老鸨正看着自己,不由得怒道:“看什么看!还不滚开!”
老鸨哪知道少女心事,以为是叫自己唤韩金氏来呢,再不敢多说,匆匆退了下去。
武植笑道:“郡主却是好大的脾气!”
契丹少女怒视武植道:“既然知道我的⾝份,还不放开我!你可是犯了死罪!”
武植指指桌上酒杯,淡然道:“给老爷倒酒!”
契丹少女气道:“你!你…”却见武植面无表情,看也不看自己,心中忽然气馁,伸手拿过酒壶为武植倒酒。
武植见她乖觉,心中怒气渐渐消去,听得老鸨侮辱大宋女子,武植忍耐不住才这般针锋相对,此时想想也没什么意思,正想把契丹少女放开,忽听阁外有人用契丹语哇哇叫,接着外面脚步声响起,门帘一挑,走进来一名英俊青年,満脸怒容大喝:“汉狗找死!”这次却是用的汉语了。
英俊青年呼喝完,忽见昌明郡主坐在一名宋人男子怀中,正満脸委屈的为那男子倒酒,他不由得一下怔在那里,结结巴巴道:“你…你们…”
契丹少女抬头见到契丹青年,仿佛见到了救星,大声道:“萧天明,还不救我!”说着就猛力挣扎起来。
此时武植倒不愿意放手了,契丹少女挣扎的烈,武植只好伸出双手搂紧契丹少女纤细柔滑地腹小一拉,契丹少女“啊”一声就被武植拉进了怀中,这次却是紧紧贴在了武植⾝上,柔软的小庇股正坐在武植命上,偏生她还扭动,武植大窘。正待放开她,却见萧天明怒吼一声扑了过来。
石秀和穆弘同时上,三五招过后,萧天明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穆弘大概因为自己是青面⽪,所以见不得帅哥,把萧天明揍得和猪头似的,这才満意地拍拍手退下。
契丹少女气愤下忘了是在敌人怀里,用力向后一靠。嘴里骂道:“真没用,平⽇就喜吹牛!还上京第一勇士!气死我啦!”说着狠狠一脚踢在桌子上,碗碟一阵响。
猪头青年満面羞惭,忽而在地上大喊:“郡主莫怕!邵公主就在后面!”
契丹少女眼睛一亮,仿佛一下有了主心骨。转头对武植大喝:“还不放开我赶紧逃命!”
武植笑道:“怎么?公主很厉害么?”
契丹少女冷哼一声:“邵姐姐⾝边的侍卫本事大得很,你们三个再不逃命可就来不及了!”
武植点点头,指指桌上酒杯道:“倒酒!”
契丹少女这个气啊,可是不知怎地不自觉地就去拿起酒壶为武植斟酒,斟満后才觉诧异。我这么怕他做什么?想把酒壶摔在武植脸上,终究还是不敢。
武植却是心思急转。一个郡主还不够,又冒出来一名公主,那老鸨也是,怎还不把韩金氏带来,自己也好抢了人就溜啊。
正在这时,门帘一挑,一名女子声音笑道:“芊芊妹妹在这里么?”随着话语,走进了一名女子,几名侍卫打扮的汉子跟随左右。
那少女生得极为美貌。⾝材修长,一袭淡⽩团衫更显俏丽。
契丹少女大喜叫道:“姐姐快救我!这几名宋人凶悍,姐姐快命侍卫拿下他们!”猪头有年萧天明挣扎爬起,大声道:“公主千岁,这些宋人委实该杀!请千岁拿下他们!”说着恨恨一指武植道:“公主您看这汉狗在做什么?”
⽩衫少女进来后就凝视着武植,动也不动。眼中有喜,有惊异。有寂寥,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惧怕。萧天明地吼声把⽩衫少女猛的惊醒,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带下去!”
萧天明对武植哈哈一笑:“汉狗,看我怎么收拾…啊…”话还没说完就被邵公主地侍卫一拳打倒,提着腿拖了出去。
契丹少女目瞪口呆,这时⽩衫少女漫步走到武植面前,痴痴看着武植地面庞道:“你…你来了…”
武植笑着点点头:“我来了。”
⽩衫少女眼中忽然缓缓落泪:“你…你还好吗?…”
武植道:“还过得去,你呢?”
⽩衫少女劲使点点头:“还好…还好…”武植望着⽩衫少女,忽然笑道:“要不要赌一次,我说这次赢地是你!”
⽩衫少女莞尔一笑道:“我很久没赌过了…”笑完大颗大颗的眼泪又止不住落下。
武植笑道:“久别重逢,该当⾼兴才是,别哭了!”
⽩衫少女极快的抹去眼泪,嘴里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最不喜别人哭哭啼啼的…”说着送给武植一个极灿烂的笑容。
契丹少女坐在武植怀里怔怔的看着二人,用力眼睛,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怎么会?这位辽国新贵,最近一段⽇子最最炙手可热地圣上义女怎么会对一名汉人这般恭顺,要知道她对那些向她献殷勤的辽国贵族一向嗤之以鼻,⾼傲的不行,怎么在这男子面前这般谨小慎微,小心翼翼,似乎生怕惹这男子生气一般。
更可气的是,自己这个最疼爱地妹妹她理也不理,就仿佛自己完全不存在,这…这还是那个最疼自己的姐姐吗?
契丹少女早忘了自己的处境,安静的坐在武植怀里看着两人发呆,心中猜测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时候武植笑笑道:“若是我猜得不错,耶律越定是你⽗亲了?”
⽩衫少女点点头:“恩,我现在叫做耶律金芝,你…你还是叫我金芝吧…”
⽩衫少女正是方腊女儿方金芝,方腊当初走投无路,只好和女儿率残存的部下投靠沧州柴进,谁知道⽇子不久,就听得贵王到了河北,方腊这个郁闷啊,怎么自己跑到哪,这个克星就追到哪啊?一赌气带金芝等人就偷偷进了辽境,心说你总不能追我到辽国吧。
也何当方腊霉运到了尽头,在辽国不久就救了狩猎中遇到猛虎的辽帝耶律延禧,耶律延禧问起,方腊自称当地猎户,唤作耶律越,耶律延禧当即任命他为自己的侍卫,以方腊之才能见识,加之又有王寅等一批⾼手相助,方腊节节⾼升,不久就成为耶律延禧的宠臣,而前些⽇子更是在护步答冈之战中力挽狂澜,从此成为辽军统帅。从某种意义上说,护步答冈之战的历史也是武植所改变的。
月前耶律延禧更加封方腊为鲁国王,又收金芝为义女,封为邵公主,方腊如今在辽国可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头一时无两,和武植在大宋极为相似。
契丹少女呆呆听着二人作答,当听到金芝说起“现在叫做耶律金芝“的时候不由得奇道:“姐姐以前不是唤作这名字吗?”
金芝这才从初见武植的狂喜中惊醒,转头看看正坐在武植怀中发呆的契丹少女,又看看武植,诧异道:“芊芊你这是…”
契丹少女也猛地醒觉,还未挣扎,武植已经把她像丢⿇袋一样丢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笑问金芝道:“这野蛮女子你认识?”
契丹少女听得武植称自己“野蛮女子”从椅子上猛的跳下喊道:“你说什么?”
武植扫了她一眼,虽没有说话,契丹少女却是吓得连退几步,方才的威风早就没了。
金芝好笑的摇头摇:“你…你别吓她了,她是我最好的妹妹…好不好?”
武植笑道:“我哪有吓她,是她自己胆子小。”忽而想到一事,问金芝道:“你方才说的话被她听到不要紧么?”武植不知道方腊怎就成了鲁国王,对辽帝隐瞒了什么,不过方腊是耶律越,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武植一瞬间就想出了数条如何利用这件事做文章的计谋,那契丹女子听到了二人的话,若是真对方腊不利的话,武植也只有辣手摧花。
金芝却是没想到这方面,被武植一问不由得一怔,转而眉头皱了起来。
武植见状微微点头,挥挥手,石秀子套刀,就朝契丹少女走去。
金芝见状赶紧对武植头摇:“别…别杀她…没事的…”
武植皱眉摆摆手,看着金芝不说话。
金芝悄声道:“真的没事,因为就爹爹会契丹语,所以称我是在大宋长大的,几年前才找到爹爹,以前有别的名字也不稀奇。”
武植恩了一声,既然金芝说没事就没事吧,无缘无故杀个小姑娘也确实于心不忍。不过见金芝毫不在意的把方腊一行人的隐秘说出,武植不由苦笑,若是自己将来有这样一个女儿可就惨了。
契丹少女还不知道自己在⻩泉路转了一圈,自己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地上爬过来一只蚂蚁,契丹少女用力踩住,心里念叨踩死你,我踩死你!
金芝这时注意到契丹少女脸上伤痕,对契丹少女招招手:“芊芊,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