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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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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恭喜!齐董事长的婚宴布置得真漂亮。"

  "呃,谢谢!这是新娘子的专业,我用电脑可做不出来。"

  "齐董事长这么突然就结婚.不知道让多少女难过喔!"

  "什么…我已经收心了,你们这些记者千万别在新娘面前拆我的台。"

  婚宴会场,新郞齐奕行站在⼊口处,和前来参宴的宾客们寒喧,听着大家赞美新娘子会场设计的巧思,他也与有荣焉,可惜乔曼翎和她一⼲朋友在新娘休息室里无法出来,否则她应该很⾼兴有这么多人欣赏她的专业。

  想着她穿上⽩纱那副美丽的模样,他就忍不住一颗心全飞到楼上的佳人⾝旁,连话都回得零零落落。

  "喂,奕行,我看你本心不在焉的,这里就给我好了。"季凌替他别好新郞的花,然后没好气地招人往电梯的方向一转。"去去去,去找你的新娘子!也差不多时候带她下来了。"

  "好兄弟,你太了解我了。"回头挑了挑眉,齐奕行二活不说搭电梯上了楼,迳自来到新娘休息室门口。

  大手转‮房开‬门,才露了个,里头传出的说话声突然止住他的动作。上人垂手

  "为什么…为什么曼曼你要嫁给那个齐…呃,齐奕行…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却抛弃我跟了别的男人…你难道,呃,只是为了他有钱吗?"一个男人一边控诉,一边打着酒嗝。

  而他大言不惭的话进到齐奕行的耳中,弄皱了他的眉,然而话的內容也让他再也踏不出下一步,停在门前想听听他心目中的理想对象乔曼翎,究竟是不是如那男人所说的一般。

  "你有病啊谢名展!曼曼好不容易逮到金⻳婿,你来这里搞什么破坏?"说话的是和乔曼翎合开工作室的好友李可欣,同时两人也是育幼院里一起长大的密友。

  李可欣的话引起室內一阵讪笑,齐奕行听到"金⻳婿"一词,心里的不悦也益发扩大。

  "我哪有破坏…呃,明明是、是齐奕行那家伙破坏我和曼曼…"

  "你哪比得上人家齐奕行?脸也没人家帅,钱又没人家多!乔姐你说,嫁给齐奕行那个金⻳婿,怎么也比选谢名展这家伙好吧?"这回说话的人叫何文静,工作室里的助理,跟乔曼翎和李可欣情不差。

  "是是是,金⻳婿比较好。可欣,你找人先把谢大哥带走好吗?我怕奕行看了他这样…会不⾼兴。"

  乔曼翎明显是敷衍的回答,但听在心里怒火已炽的齐奕行耳里,却变成另一回事。难道她之前说的爱语、两人的誓言,全都是看在他有钱的份上?如果他今天一穷二⽩,是不是也会跟那个姓谢的男人一样,被她叫人踢出去?

  筑基于欺骗上的爱情,令齐奕行心头微凉,不过他仍坚持听下去,想知道还有多少伤人的事实。

  "曼曼!那男人究竟…呃,拿了什么拐你,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你们都不知道,曼曼以前跟我最亲密了,我们还曾经一起‮澡洗‬、一起‮觉睡‬,以前晚上打雷下雨的时候…曼曼都会跑来跟我窝在一起…还说什么我让她有‮全安‬感,她最喜谢大哥,也最喜跟我撒娇,睡前我也一定会亲她一下,她才能安心⼊眠…"

  "乔姐,谢大哥说的是真的吗?"何文静讶异地问。

  "是真的没错,不过都是以前的事,我都快忘光了…"

  听到休息室里的乔曼翎叹气,室外的齐奕行握紧了拳头,才能忍住进去揍人的冲动,那个姓谢的说的都没错,乔曼翎讨厌打雷,喜撒娇,她甚至亲口承认了和那个男人的亲密,那他这个即将和她结婚的人又算什么?

  乔曼翎看着谢名展。很是苦恼。"谢大哥,我今天就要结婚了,我希望你能祝福我,别再提以前的事了。"

  "为什么不能提?你怕金⻳婿不要你吗?没关系…我要你!如果不是他半路杀出来,你今天一定是嫁给我,齐奕行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有点钱,可是比起感情,曼曼肯定比较爱我的…"

  "谢大哥,不管我今天嫁给谁,我都是一样爱你啊。"唉,乔曼翎再次一叹。

  谢大哥为什么就是不能面对现实,她对他只有兄妹之情呢?还抱着一丝希望的齐奕行,在听到乔曼翎说出她爱那个姓谢的男人后,已经完全绝望。原来她对那男人的感情,是被他齐奕行的金钱攻势给破坏了?想不到他居然还是第三者?

  他这才发现自己本不了解她,他所认识的,只是在‮国美‬那一个月里甜藌可人的她,而‮纯清‬面孔背后的肮脏市侩,竟教被爱情冲昏头的他,盲目得看不见。

  自认是个爱情老手的他,这次也不噤甘拜下风,乔曼翎可以为了吊他这个金⻳婿抛弃旧爱,然后把‮纯清‬的⾝体献给他。看来她保持着处子之⾝,也只是待价而沽吧?

  齐奕行冷冷一笑,幸好上帝还没完全抛弃他,让他在酿成大错前听到事实。她既然敢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上,就不要怪他狠心了,他没有被当成笨蛋的习惯。

  缓和了冷凝的表情,他推门而⼊,果然看到一个満脸通红的男人正在和乔曼翎拉扯,其他人正试图阻止,一见到新郞来了,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心虚的紧张,尤其是乔曼翎,她⼲脆脫下手套以挣脫谢名展的掌握。

  "奕行!"她担忧着他会因此不快,连忙解释,"谢大哥…他叫谢名展,和我从小一起在育幼院长大,他大概是舍不得我结婚喝多了,所以有些失态,你别见怪,我马上让可欣她们先请他出去。"

  "曼曼!"听到自己被点名,醉翻了的谢名展大叫,"你是我的,齐奕行这个混蛋没资格娶你…"

  乔曼翎更是尴尬了。"奕行,谢大哥他…"

  "没关系,我不介意。"他怎么会介意呢?在新面前,还能保持风度的旧爱会有多少?齐奕行在心里冷笑。"你留两个朋友在这里照顾他就行了,我们该⼊会场了。"

  "好的。"虽然心里还有些担心谢名展,但毕竟不能让宾客久等。

  让伴娘稍微整理了下妆容,覆上⽩纱前,齐奕行在她吻畔轻轻落下一吻。

  "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他的眼中,已失去所有感情。

  "我很期待。"⽩纱下的乔曼翎甜甜的笑了。⾝为被遗弃的‮儿孤‬,对幸福原是不抱期望,然而奕行却让她相信,她会得到幸福的。

  两⼊相偕来到婚宴会场.为婚礼掀起了第一次⾼嘲,礼花、彩带満天飞,呼声不绝于耳,在司仪轻松的带领下,宾客都感染到快乐的气氛,终于麦克风到齐奕行手上了。

  众人停下喧闹,期待着一向风趣幽默的新郞,会有什么惊人之语。

  "对不起。"他说。

  果然第一句话就引起众人注意,连他⾝旁的新娘乔曼翎都纳闷,地看了他一眼。

  "今天的婚礼…"他的表情异常严肃,语气也十分凝重。"取消了。"

  隔天新闻报导的头条,果然全都是奕科技董事长齐奕行,那如闹剧一般的婚礼。

  新娘惨⽩着脸,持着捧花被新郞抛下的悲惨情景,化为头版照片及新闻画面,不断重复地发送、播放着,好像非得闹到全世界都知道乔曼翎是个弃妇才肯罢休似的。

  从昨天婚宴草草结束后就陷⼊沉默的乔曼翎,着实让她⾝边好友们担⾜了心。

  虽然她一滴泪也没有流,甚至还安慰好友们不要难过,但她们都知道这样的打击,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即使外柔內刚的乔曼翎再怎么坚強,也会有个极限。

  而那完美的金⻳婿齐奕行,转眼间变成众人眼中的负心汉,若非怕一个人的乔曼翎会想不开,她一群好友早上门去追杀他了。

  "曼曼,吃点东西好吗?"李可欣把一份海鲜粥推到她眼前,"从昨天,你就没有吃过东西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别把⾝体也弄坏了。"

  "谢谢。"双眼浮肿的乔曼翎扯了下角,即使没有胃口,也打开海鲜粥的盖子,像个机械人般十分缓慢地吃起来。

  她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落泪,即使是最亲的朋友,因此她昨夜谢绝了所有人的陪伴,一个人在家里哭了‮夜一‬。只是这样伪装的坚強,却累了一群好友为她烦恼,一直到今天看到她来上班,才松了口气。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今天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能走出家门,又是竖起多⾼的防备,才能视而不见路人们对她的指指点点。

  "…"看着好友食不下咽却又勉強自己进食,李可欣知道乔曼翎是吃给她看的,不噤心疼地拉住她的手。"垫垫胃就好了,不要硬塞。"

  默默放下汤匙,乔曼翎不经意看到搁在远处的报纸,远远地还看得到自己的⽩纱照可悲地被挂在正‮央中‬,整个人又开始恍神。

  她从不想出名,可这一次拜齐奕行之赐,她成了丑闻中心。然而鬼诡的是,因为齐奕行是个名人,平时又和媒体好,所有人的猜测都是她对不起他,却没有人站在她这一边,听听她这个悲惨新娘的说法。

  明明被抛弃的人是她,不是吗?

  即使有媒体在外头堵她,发问的方式多是…"你做了什么错事让齐董事长拒婚?"、"你有劈腿吗?"、"有消息来源说,你嫁给齐董事长只是为了他的钱,是真的吗?"类似这样的问题,已先替她定了罪,所以她只能沉默。

  "曼曼?"李可欣看她又呆住了,连忙摇摇她的手。"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走走吧?先离开这个环境一阵子…"

  乔曼翎‮头摇‬。"可欣,不用了,我才刚休假回来,还有工作要做。"

  "可是你…"顺着她的眼光,李可欣连忙跑过去,把报纸成一团扔在垃圾桶。"这些记者本稿不清楚状况,你千万不要为了这些垃圾难过。"

  "我只是不明⽩…"现在连稍微想到以前和齐奕行的甜藌画面,她都会鼻酸。"不明⽩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会被抛弃了?是我不够好,还是一开始他就在玩弄我的感情?"

  李可欣也是一头雾⽔。如果是刻意玩弄感情,还搞一个婚礼也太大费周章了。

  所以她猜测,"会不会是谢大哥让他误会了?"

  "他说他不介意的,不是吗?何况他也看到谢大哥喝醉了。"

  再次陷⼊一片寂静,连李可欣也想不到理由了。就在此时,工作室里一向大嘴巴的何文静冲了进来,急匆匆地找着电视遥控器。

  "你们快看,我刚刚在别的地方看到,简直快气疯了,现在应该还会再重播一次…"她终于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转到新闻频道,连换了好几台后,终于让她找到那个新闻画面。

  一群记者围绕着从奕科技大楼出来的齐奕行,十几支麦克风推到他⾝前,他的表情是一迳冷凝。

  "齐董事长,能为我们说说你昨天为什么拒婚吗?"

  "你今天有和乔曼翎‮姐小‬联络吗?"

  像被记者得烦了,他突然开口,"对不起,无可奉告。"

  "你只要说几句话就好了。"记者们不放过他。

  "我赶时间,⿇烦各位让路。"他说。

  "只要回答我们一个问题,我们就让你过。"嗜⾎的记者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乔曼翎‮姐小‬是做了什么事,让你选择拒婚这条路呢?"

  思考了几秒钟,众人都以为他不回答了,但他却出⼊意表地丢下一句话,"我不需要一个不忠实的子。"

  现场又是一片噪动,最后只看他上了车扬长而去,然后画面回到主播台,进行下一则新闻。

  李可欣有些恼何文静的鲁莽,却也明⽩这的确应该让乔曼翎知道,否则她只会不明不⽩的被冤枉。四道视线朝故事女主角那儿看去,只看她持着汤匙的手握着死紧,像在忍耐什么。

  啪的一声,海鲜粥突然打翻,溢得満桌汤汤⽔⽔,乔曼翎无法反应,只能怔怔地看着汤汁流到地板上,像她对齐奕行的爱被玷污一般,再也没有价值。

  他的一句话,在社会大众面前,判了她死刑。

  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和他见面,无奈在婚宴前她搬了些东西到他家,加上她必须归还齐奕行宅邸的钥匙,因此仍是要走这一趟。

  婉拒了李可欣的陪伴,乔曼翎特地挑他不在的时间来,没想到一开门,却和要出门的他遇个正着。

  "你…"齐奕行皱起眉。

  "我只是来搬回我的东西。"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想想不到一星期前的山盟海誓,现在再回想起来,只剩可笑。

  "…你搬吧。"纵使有千言万语要说,但看到她比之前更弱不噤风的样子,他也不由得把话全呑到肚子里。

  乔曼翎由柜子里找出一个行李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齐奕行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原本无活不谈的两人,再见面已是无言,很讽刺的是,他即使痛恨她的欺骗,却在她面前狠不起来。

  他要是个男人,就应该叫她滚出去,然后把她的行李袋扔到她脸上,而不是在看到她纤弱的背影时还会感到心痛。他认真地开始考虑,是不是该给她一个机会解释,至少让曾经存在两人间的爱情,不会那么不堪回首。

  在他思索间,乔曼翎已整理好东西,幸好当时带来的也不多,一个行李袋绰绰有余。

  "我要走了。"她深深看了他一眼,平静地问道:"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想问你一句,为什么?"

  她的问句只有三个字。齐奕行却很明⽩她想知道什么。凝视她半晌,他怀疑她竟能面无愧⾊,好像错在他⾝上一样?

  "你还需要我提醒你为什么吗?"他讽然一笑,为心底那一丝丝的留恋不值。

  "你历尽艰辛钓上我这个金⻳娟,所以现在不甘心让我跑了?还是和你很亲密的谢大哥也不要你了?"

  "原来真的是…"原来他将谢大哥的醉话当真,彻底误会了。可欣的猜测没错,她真的是因为莫须有的指控被抛弃,但她又能去怪谁?谢大哥本醉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齐奕行,则是彻底没信任过她。

  所以到头来,她还是该怪自己没认清他,他给了她一个月的幸福,同时也给了她一辈子都难以抹灭的痛苦。

  "如果我说你误会了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的清⽩解释一下,"我和谢大哥只是一起在育幼院长大,我视他如兄,我们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一个视你如妹的人,会来大闹你的婚礼?"齐奕行‮头摇‬,"而且我听到你承认,嫁给我只是因为我是个金⻳婿,更承认你爱他,和他关系亲密。他也对你的习惯了若指掌,现在再来解释,不嫌太矫情了?"

  "你听不出来我当时是为了敷衍谢大哥吗?他当时本醉昏头了…"瞧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乔曼翎明⽩自己的说明在他耳中全成了狡辩。"算了,似乎我怎么解释,你也听不下去。"

  横竖心里已经千疮百孔,眼泪也已流⼲,她⼲脆让自己彻底死心。"你真的认为我是那种人?嫌贫爱富,喜新厌旧?"

  "难道不是?我只恨没在婚前看清楚你。"为什么这么现实、卑劣的女人,看起来仍是那么楚楚可怜?而他这个可悲的男人,却担心在下一秒钟会见到她的泪⽔,因为那仍有让他不知所措的威力。

  乔曼翎闭上眼,她应该有那个权利狠狠骂他、控诉他的污蔑的,但她却连这个力气也没有了。"或许你拒婚是对的。我们从来没有真正了解彼此,这场婚姻只会是个错误。"

  "你…不试着挽回?"听她说得绝望,他十分不好受。既然他是金⻳婿,该有值得她争取的价值吧?以前的女朋友哪个不是把他捧上天,乔曼翎却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说不定你努力让我感动,并保证不再犯错,我会原谅你。"

  如果不是气氛不适合,心底又太难过,乔曼翎几乎要大笑了。"我不为自己没做过的事背黑锅,更不觉得我有做错什么,所以我不需要你的原谅。"

  "因为我已看清你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你再也骗不倒我,所以决定找下一个凯子了?"像个被用完即丢的东西,齐奕行很不是滋味。

  "加之罪,何患无词?我再一次庆幸自己没有嫁给你。"叹息一声,她将手上的钥匙递还给他。

  "我想你搞不清楚谁才是应该被原谅的那个人,你真的给了我一场难忘的婚礼。"

  离开了那段既像美梦又像恶梦的爱情,乔曼翎不再看任何新闻报导,也不再听任何人对这件事的评论,希望让这段往事快些在她记忆里逝去,最好是不留痕迹。

  只是当初投⼊的越多,如今剩下的也就越多,一段真感情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抹煞的,就算她想逃避,现实也不容许她逃避。

  "文静,掺一点蓝⾊和⻩⾊的气球,新人要的气氛是活泼,所以颜⾊多一些、对比強烈一点没关系。"

  "可欣,这里用太花好像比较适合,别用玫瑰了。"

  婚宴会场,她一边调整所有的布置,还要扛着梯子爬上爬下的。但她并不以为苦,现在越忙碌,越能令她忘却烦恼。

  "请问布置的负责人在吗?"明天就要结婚的新郞前来监工,虽然才完成了一半,但对于会场呈现的气氛很是満意。

  在梯子上绑彩带的乔曼翎爬下,強打起一个微笑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设计师乔曼翎。"

  "乔曼翎?好耳的名字。"新郞狐疑地打量她半晌,"啊!你不就是那个被奕董事长拒婚的女人吗?"

  她脸⾊微变,但仍忍住这一瞬间的打击,淡淡地道:"您是新郞游先生吧?对于会场的布置,请问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搞什么啊,早知道是你,我们就不请了。"由于新闻強力播送,眼前的女人俨然成为欺骗感情的代表,社会评价早跌到⾕底。"你们不用做了!我要换人!到时候被你带衰怎么办…"

  "喂!你是什么意思?我们都做一半了!"旁边的李可欣听不下去,过来和他理论,"而且乔‮姐小‬的私事和我们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瞧不起她,不想让她做不行吗?"他看向乔曼翎的眼光很是鄙夷。这种女人只会靠着气质和美貌将男人骗得团团转。

  "你太过份了…"李可欣还想说,却被乔曼翎阻止。

  "游先生,如果您坚持要换人,不管理由是什么我们都接受。不过合约上注明在先,为您的婚礼订购的花材及气球彩带等布置用具,还是必须向您请款。"

  "哼!就知道你是个爱钱的女人,算得这么清楚。"他嗤之以鼻的一哼,"没关系,你东西留下来,我一样可以让别人用。"

  "东西我们会留下,不过有些牵涉到特殊设汁的部份,恕我们必须将它拆解。另外,我必须提醒您,明天就是婚宴了,现在时间已晚,您确定来得及找到其他专业布置人员吗?"乔曼翎没有动气,仅是轻描淡写地陈述事实。

  游先生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愤然道:"算了!你们继续弄到完好了。钱我不会少你们一⽑!不过你们不准跟别人说我的婚礼是你布置的,简直触霉头!"

  话一说完,人也铁青着脸拂袖而去,留下工作室的三个女生愣在会场。室温霎时降下好几度,像是空调故障般冷到刺进骨子里。

  "那个‮八王‬蛋…"何文静就要发作,去抓回那个澳客新郞修理一顿,乔曼翎同样制止了她的冲动。

  "这太过份了,曼曼!"李可欣也气得牙庠庠的。

  "你们不用太生气,我想短时间內,这种事情还会再发生的,气也只是浪费时间。"乔曼翎言语间还是那么淡然,但周围的人都知道,这之下是掩蔵着多么大的悲伤及聇辱。

  "难道我们没办法制止他们污辱你吗?明明你是无辜的,只因为齐奕行那猪头放话…"李可欣不平得都快哭出来.

  "悠悠众口,你要怎么杜绝呢?"自从第一次被路人以异样眼光看待时,乔曼翎就想开了,"我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时间久了,群众自然会遗忘。"

  "但那个游先生也太不识相了。乔姐,刚才你应该转头就走的,他赔钱、婚礼开天窗是他家的事!"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哪像明天要结婚的新郞呢!

  "这不能怪他。要换成我们站在他的立场,或许也会有一样的疑虑。"乔曼翎轻叹口气,目光幽幽地呆望向舞台前用花朵拼成的爱心。"我亲手布置了自己的婚礼,最后却没有得到幸福,别人又怎么会相信我们的专业,会带给他们美好的祝福呢?"

  其余两人都无语了。这阵子她表现正常,也只是把悲伤埋在心里而已,其实她的伤口,从来没有痊愈。

  "真的要怪的话,就怪我识人不清吧!让别人有伤害我的机会。"

  细⽩的小手按上口,轻轻庒了下,乔曼翎试图让心里的痛楚舒缓些。她想,今后的自己,该要懂得自我保护,不要再傻傻地相信爱情、相信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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