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神秘来客
热闹的婚礼
笑的美貌女子
海边的人们都善意地笑着,围观着,送上真挚的祝福。(зZc)
这些女子都是⽩莲里主事的女子。
深深得到了东海城人们的爱戴和敬重。
不但几乎是免费教导平民女子,而且,修桥铺路施粥,只要是善事,几乎都有⽩莲的⾝影…
⽩莲,早已融⼊了东海,是东海人们心中的骄傲。
而在⽩莲做事的女子,更是许多人家理想的媳妇人选。
现在见是舞艺堂主事平锦的亲事,便随着花轿前去讨一杯⽔酒。
暖儿他们原来准备低调办事,所以,并没有发任何请柬,但,好在她们人多,倒也不。虽然食物准备得不是那么充⾜,但平福立马派人买了大量的酒和⽔果回来应急。
大伙儿凑得只是个热闹,倒也不是很在意吃得如何。
再加上住在这一片的,大家是稍微有点家底的,平⽇里好料得吃得多了去了,哪里还会在意口腹之?不过是借着这机会,和⽩莲里的众主事及城守大人拉拉关系罢了。
因为事先没有消息,所以,众人都没有带贺礼,于是纷纷慷慨解囊。
这一下子,红包却是收了不少。
临时被拉过来记帐的无灾,手都有些写软了。
看着在一边笑得没心没肺的无忧,气得牙都疼了。
能者多劳,这种⽩痴却能在一边玩耍,真是太不公平了。
不过,没办法,谁叫无忧那种猫爬子划的字,就是让她写了,只怕除了她自己,没有几个人认得出来。
甚至,有的字,她恐怕都不晓得怎么写。
于是,这个光荣的任务,只有落到了无灾的⾝上了。
谁叫她的字是众丫头之中写得最好的。
再想想姑娘过些⽇子就要回京城了,而自己⾝上的事儿一时还没有找到人接手,恐怕不能马上跟着姑娘回京城。
无灾就更是郁闷。
虽然在书院做事她也很喜。
暖儿早就将她和无忧两个都打发出去了,⽩天一个去书院,一个去发艺堂做事,晚上才回来体息。
这两个丫头,一天到晚跟着她。
她们也该有她们自己的人生,若是一辈子就做个丫头,也太可惜了一些。
无灾、无忧刚开始不愿意,但,在暖儿板起了脸的命令之下,还是不得不屈服了。
姑娘的话,她们总是不能不听的。
但是,却严肃声明,不管怎么样,她们是要一辈子跟着暖儿的。
暖儿也只得答应了。
唉,希望这两个丫头在外头多跑跑,说不定就碰上了属于她们自己的缘份了呢?
暖儿可不想她们做一辈子老姑娘。
自己待她们再好,可是,不经验为人、为人⺟的阶段,总是一种遗憾。
只可惜,她的这番盘算,到了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丝毫效用。
中意两个丫头的也不是没有,她们却看不上。
暖儿瞧了,也觉得有些配不上。
可是,两个丫头的年纪却一天一天地大了。
暖儿已经有了养她们一辈子的心理准备了。
不过,赶跑了两个丫头。
暖儿的⾝边却多了个冷冰冰的一柳,充当了丫头角⾊。
暖儿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无灾和无忧也极力赞成,暖儿为了让她们放心地出去,也只有无奈地答应了。
想到家些事,无灾手里的笔,在纸张上重重地划落。
让来送红包的人心惊不已,无灾先生,不会是嫌红包少了吧。
于是,后面人,悄悄地赶紧又往里多封了几张。
如此一来,倒反而是赚了不少。
而城守大人陈梦更是应酬不断,和元正纯负责招呼男客。
而平福、平安,则负责招呼女客。
其余的众人,也因为这突然而拥来的大量人流,忙得不可开。
但意外的人流,倒也让这场婚礼分外喜庆。
而⾝为新郞官的潘平更是红光満面。
原本他就想给平锦一个风光的婚礼的。
来的人,当然是越多越好。
他也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潘平,娶了平锦为子。
而在热闹的人们,却是没有注意到。
一个⾝材异常⾼大的英俊的蓝眸男子,灼热的眼光,一个劲儿地盯在平寿的脸上。
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了她。
这趟大兼,还真的没有⽩来啊。
男子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牙齿在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
可恶的女人,明明跟她说好,要等自己长大的。
怎么就自己跑得没有影子了呢?
这回,得好好地让她惊喜惊喜才是啊。
看来,她⾝边的那些女子,就是她曾经给自己提起过的那些姐妹吧。
真是,不是说在扬州的吗?
结果害他大老远地跑到扬州去,却鸟影儿都不见一个。
后来又听说有人在京城。
结果,又是一个空。
这半年来,他差不多跑遍了小半个大兼了,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找到了她。
不守承诺的女人。
仅管是暗骂,男子的笑容却仍像天上的朝。
平寿,我终于找到你了。
“去查一下,平寿姑娘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是,爷。”
有人领命而去。
现在人太多了,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要给平寿一个大大的惊喜。
不过,可怜的男子却是没有想到。
他的惊喜到了最后,却变成了如此。
五花大绑地被提到了暖儿的面前。
顾诚早就发觉这行人不对劲了。
长得这么扎眼,竟然还向人打听他们院子里的消息。
虽然他的⾝手是不错。
可以称得上是江湖一流⾼手了。
可是,他们可是允琏亲自选出来保护暖儿的。
都是超一流的⾼手。
就是允琏自己⾝边的人,也比之要差上一点。
这么一个男子,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
可怜的蓝眸男子,⾝手比人差一等,不过把顾诚他们当成了普通的护院,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到了夜里,竟然仗着艺⾼人胆大,孤⾝一人,闯进了这个看似普通的院子里。
结果,连一招都来不及出,就被放倒了。
顾诚他们可是暗卫里选出来的人,他们可没有那种光明正大手的认知。
只要能达目的,什么法子简单就用什么法导。
浪费力气绝对是笨人的做法。
随后,就五花大绑地将他打包了,由一柳给暖儿处理。
如果不是知道他向别人打听的是平寿,进了院子也是直奔平寿的屋子。
只怕,这会儿他已经化成了一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威胁主子的人,只有死!
男子是被一头⽔给浇醒的。
在暖儿让一柳将他弄醒之后,一柳毫不客气地就使用起来了最简便的法子。
虽然也有这种药的解药,但是,这种解药可是要花钱的。
⽔却是免费的。
比较起来,一柳当然更愿意选择这种法子。
像他们这般⾝为暗卫的人,往往一生便只能在黑暗中度过。
这是,他们家族的使命。
从小,他们就是被这么教导的,也不觉有什么不对。
可是,没有想到,她却有一天会站在了光之下。
但,这样的感觉也不坏。
跟随着暖儿在东海城的⽇子是愉快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生活可以如此的有⾊彩。慢慢地,从刚开始的不习惯,到了后来的开始享受起来。
而与暖儿也培养出了亦主亦友的关系。
这个女人与他们这样终年生活在暗之中的人如此不同。
但是,她的所作所为,却让他们甘心奉她为主。
这样的一个女人,是值得保护的。
而他们保护的地盘,竟然有人也踏⼊?
一柳恶狠狠地看着男子,等主子问完话之后,他们要好好地在他⾝上施展一些手段。太久不用,生疏了可不好。
男子刚刚清醒过来,就被一柳看得有些头⽪发⿇。
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吗?
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这,虽然她有点凶,不过,看在她是这院子里的人,男子还是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表示亲善。
好像不是坏人呢!
这个男子笑得太有欺骗了,似乎是个孩子似的。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这里?”
暖儿问道。
“我,叫,伍斯,是平寿的相公,我来,找她。”
男子有些费力地用大兼话说道。
虽然他为了来找平寿,努力地学了大兼话,但说得仍然不是太好。
但是,暖儿起码还是可以听懂的。
平寿的相公?
暖儿一次呆住了。
平寿和平碧回来之后,从来都不曾提起他们的过往。
显然是极不愉快的。
可是,这个男子的眼里,提起平寿时,満是依恋和爱慕,实在不像是会苛待平寿的样子啊?
而且,相公?
这男子真的知道相公是什么意思吗?
暖儿看着对着自己笑得露出満口⽩牙的男子,头突然痛了起来。
“去请寿儿姐姐过来吧。”
暖儿吩咐道。
不过,来得却不只平寿,所有的人,全部来了。
包括今晚的新娘子平锦。
也不怪她,任谁对着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新郞,都会有些无聊的。
一无聊之下,平锦就又想来找暖儿了。
一路上,又碰到了在院子里赏月的平福和陈梦。
平福一听说还有这等事,立马抛下了陈梦,她们想着,⼲脆再将别的人也都叫齐了,一起来,再聚一晚上。
可怜潘平期待已有洞房花烛夜,就这么独守空房了。
几个正走过来,正好碰到了被一柳打发过来的无忧。
虽然里面这人被绑着,可是,一柳可不会将暖儿单独跟他放一室。
谁知道这人会不会伤害主子。
没有确定消除威胁之前,一柳绝对不会放松警惕。
几人走进了屋子,立马就看到被五花大绑的男子。
平寿讶异地叫道。
“伍斯?”
随后,就是一段大家都听不懂的齐元国语。
不过,在平碧的帮助之下,大家总算搞清了状况。
原来,平寿和平碧当初被抓了过去,是被献给了齐元国的一位当权的王爷,而这伍斯就是他唯一的独子,现年十三岁。
听到这话,几人不由暗暗咋⾆,这么大的个子竟然才十三岁?
难怪看那神情,似乎还有些孩子的样子。
这伍斯的娘早逝,当初,平寿一度受宠,待他极好。
平寿失宠之后,也多亏有他的照顾,过得还不错。
直到,她们决定逃回大兼。
而如今,伍斯的爹已经去逝,按照他们那里的规矩,⽗死子继,财产也好,没有生子的子也好,都会由儿子全部继承。嗯,顺便说一句,在齐元国,是可以娶多个子的,所以,他们那里没有妾的说法。不过,仍然是一个子最有地位。但是,等级的区分也不会像大兼那般严格,地位相差不远。所以,他说他是平寿的相公,严格来说,应该也不算是错的。
这,还有这种事?
暖儿等人全部目瞪口呆了。
“常儿妹妹,将伍斯放了吧,他不是坏人。”
平寿对暖儿说道,却前所未有的头痛起来。
她刚才跟这孩子沟通了半夭,却丝毫没有任何进展。
这孩子一心认定了,她就是他的子。
真是荒唐,伍斯在她的眼里,一直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而已啊。
她不忍心让他伤心。
可是,这般荒唐的事,她如何可以接受?
她不仅是他的庶⺟,还比他大七岁啊。
平寿想斥责他,可是,看到他那委屈的样子,依稀是小时候的样子。虽然个子长得⾼了许多,可那神情,依然同以前一般。
她就说不出口了。
这孩子有这种念头也不能怪他,可是,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得知了事情经过,众人一致决定对此事袖手旁观了。
想不到,有生之年,还有这种好戏可看。
不管平寿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们都会支持的。
暖儿便命人安排伍斯先住下了。
伍斯依依不舍地挥别了平寿。
而等待着平寿的,却是姐妹们的严审。
事到如今,有必要谈谈了。
平寿深深的昅了一口气,再提起当初,却也没有自己想像得那么困难。
一切,毕竟已经过去了。
而如今,自己已学到了许多。
再也不是过去那个无助的平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