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虽然佐菈说我是魔法师,但在我看来,她才是真正的魔法师。
只见她穿着我那双破布鞋,光明正大,旁若无人,唯我独尊地踹开了忧蓝格森林外小路上,一间猎户人家的木门,那时候,天空还是黎明前的墨蓝⾊。
佐菈浩浩地走了进去,猎户和他⾐衫不整的老婆、四个小鬼加上一条狗,全都睡眼惺忪,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和佐菈这两个不速夜客,其中的我甚至还没穿⾐服。
“把⾐服和食物拿上来,不准和任何人提到我们的事情。”佐菈用她那富有磁的嗓音道。
然后,猎户一家人狗竟就这么乖乖听话,散开四方去张罗佐菈的东西去了。也不见他们议抗我们天还没亮就擅闯他人住家,一进来就开口要⾐讨食。
我看得目瞪口呆“你怎么弄的?为什么他们这么听话?”又惊又佩地看着佐菈,要是这招可以用在丝芬妮⾝上的话就好了,我一定叫她天天和我下面的兄弟玩早安亲、午安亲、晚安亲。
佐菈坐在桌边椅上,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掉过头去,什么也不说。
看样子她还在记恨我想要硬闯她后院藌庭的事情,或许下次得先询问她的意见才行,不能这么莽撞,但是问了说不定被她打的更惨?
“还有,给我烧⽔,我要澡洗。”佐菈喊道。###
傍晚,夕西下,从四点左右就开始降的气温,一⼊夜更是直线掉落,很快地变的充満寒意,这还只是暮秋向晚呢。
在享用了我算算…大概四餐左右的免费⾁汤和面包,佐菈显得元气十⾜,我在旁边虽然也吃了不少,却是低声下气请佐菈大姐小替我跟猎户一家人狗要的,因为他们只听佐菈的话而已,这让我心里着实呕气,但又不敢跟佐菈反应,我可不想再被她打的眼冒金星兼手脚发软了。
换上了猎户他老婆的⾐服,佐菈那人的⾝体这下全都被那脏兮兮的蓝布上⾐,⽩⾊长裙(实际上已经变成灰⾊)给蹋糟了,让人看了胃口尽失,倒三⽇也站不起来。
在她口中所称的仁慈赐予下,我也穿上了猎户的旧⾐服,不过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还是那么得帅。
但问题出在佐菈那头紫银⾊的头发,实在很显眼。
我很想问她到底是为什么会被国王关在棺材里头,而不是他的上,但看见佐菈的眼神就不敢讲话了,心里虽想像昨天一样把四周光亮全都关上,然后硬是上她个几回,但是大⽩天的,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佐菈看个一清二楚,连伸手偷摸猎户他女儿的小庇庇都不行。
“你敢来的话,看我怎么治你!”佐菈这样对着我喊。
唉~~
不过现在终于到了晚上了,佐菈这位大姐小在猎户家里待了一整天,连窗边斜⽇都不想晒,躲在影里头就这么躲到天黑,这会总算要出发了。
“佐菈…”在猎户家门前,我开口道:“你的头发太明显了,这样会不会被别人认出来?”
“…”佐菈思考了一会“嗯,有可能。”走回去又跟猎户他们家要了一个黑⾊的四角头巾,把紫银卷发在脑后盘起,用头巾绑起来,但她似乎还嫌不够,又拿了一条,把自己的耳朵附近也裹个秘不透风。
这下可好,我连她的脸都看不清楚,本想说一路上至少可以欣赏佐菈的可爱模样聊以慰藉,但现在她这副德行活脫是个不孕兼冷感的村姑,害我的小兄弟连站都站不起来。
走出猎户家门,外头停着一辆载了不少稻草的马拉车。
这种马不是军官骑的那种⾼头大马,是农民用来耕田的中型马,大概和我一样⾼,鬃⽑长长的,头大大的,蹄子上面也长⽑,跑得不快可是体力很好。
“哪来的拉车?”我奇道。
“我叫他们弄来的。”佐菈道“你该不会是想叫我跟你一起走夜路走上半天吧?”
这小鬼讲话真是让人生气,吃喝⾜了就翻脸不认人,我看她只有在被我⼲的时候才会可爱起来。不过我也只敢怒在心里,嘴上却不敢回。
“快上去,你知道怎么驾驭马匹吧?”佐菈催促道“赶快带我去你的地方,不然不晓得什么时候会被那狗王的手下发现。”
我只好坐上拉车前面给车夫坐的小平台,拿起马鞭,在⻩马背上甩了一下。
车⾝一晃,佐菈捏起她那件脏兮兮的灰⾊长裙,跳上拉车后面的稻草堆。这家伙不但力气大,动作也灵活的很,不晓得是吃什么长大的。
喀啦喀啦地,⻩马慢慢的将车子向前拉,我们也逐渐离开猎户家门。
在路上,我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
“喂,你为什么会被关进棺材里面?”
“…”佐菈坐在稻草堆上,头上绑了两条黑⾊头巾“你应该知道你们的狗王到处蒐集幼女吧?”道。
“知道啊,大街小巷都知道,还有歌呢。”我唱道:
歌名:~爱嫖童女的国王~
法兰斯的小女孩,小心你的裙带
我们伟大的国王,正对着朝廷百臣喊:
去把所有的处女都给我抓来!
小女孩问道:那为何要抓我,这与我何⼲?
难道处女就只有小女孩?
好问题,这应了一句老话:
确保花蕾不会被别人偷走的最好方法,就是先把她摘下
既然一朵花只会绽放一次,逝去不会重来,那就是先下手为強。
所以最近的纳税人被国王搞的烦不胜烦
不晓得到底是要缴出一半的收⼊
还是奉上女儿的户
我随口唱完,这首歌流传已久,我小的时候就会唱了,虽然比起【隔壁渴饥的乔安娜】、【妈妈和我晚上的游戏】这些经典名曲內容上要来的浅显些,不过却是曲调轻快,听一次就朗朗上口。
“你们这些⽩痴法国狗,那些都是真的。”佐菈没好气地道。
“什么?”我大奇,转头看着佐菈,随着四周人家灯火越来越少,她眼睛里头那两道红光也越发明显“这些是真的?”
不会吧,难道国王真的在四处搜刮民女?我一直以为这些歌只是有人编好玩的而已。
“当然是真的,我就是那个从罗马尼亚被拐来法国的女孩。”佐菈道。
“你?被拐?”我更奇了,这种暴力女有人拐得了?那我可非得向那些坏人好好请益他们是如何制服佐菈的,让我下次想⼲她的时候不用冒上生命危险。
“哼,不过他们发现我是卓古拉家族的一员后,就不敢把我送到你们狗王的宮殿里面,趁我觉睡的时候,把我跟棺锁在一起,埋在昨天那个地方。”佐菈含怒道。
“等等!”我似乎听见棺这两个字“你是说那个棺材是你的?”问道。
“我卓古拉家族的人都睡在这种特制的棺里面,你们这些法国狗不会懂的。”佐菈傲道。
“的确,我不懂为什么要睡在棺材里面,”我道“要是别人以为你死了,把你埋起来怎么办?”
“我家才不会有这种死活都分不出来的笨蛋哩!”佐菈⾼声道。
真是的,这家伙的家到底长什么样子,我还真想看看哩,晚上觉睡睡棺材?那死了怎么办?在墓⽳里头摆一张华盖大顺便加一瓶芳香美酒?
“对了…博康舒,”佐菈问道“机哩咕机啪是什么魔法?”
我一听差点没从拉车上跌下去,幸好这头马的鬃⽑又长又硬,我抓着它才没滚到路上。
老天,她还记得呀!我都已经忘了!
“呃…嗯…”我一时语塞,就算从小唬人唬到大的我,这下子也想不出来该说什么“反正,是个很厉害的大魔法,会轰~~~的一下,…在地上开个大洞的那种…”只好随口扯。
“哦…”佐菈点了点头“听起来很普通呀?那为什么狗王要把你…”我心里大喊不妙,再问下去这个牛⽪要爆,立刻转移话题,问道:
“佐菈,你为什么眼睛会发红光,手上还会飘烟出来呀?”
“你昨天看见了,还不知道为什么?”佐菈却反问我。
“呃…”我又犹豫了,这死小鬼,别人问你话就好好回答就好了,又问回来⼲什么啦!
“我不晓得啦,我再厉害也不可能一看就懂啊。”我道。
“呵呵…”佐菈似乎颇为得意“那你要礼貌的请我回答,我才告诉你。”笑道。
一听之下,我再也按奈不住心中怒火,臭小鬼,这么快就忘了是谁把她从土里头挖出来的,要不是我的话,她现在还在忧蓝格的老墓园里头蹲哪!
我气得昏头,马鞭一扔,转过⾝去,扑向坐在稻草堆上的佐菈。
“你⼲嘛!”佐菈一惊,一时反应不及,被我庒在⾝下。
“臭小鬼,我要強奷你!”我怒道。
佐菈的眼睛里头红光闪烁“你最好给我住手,不然我会让你痛不生!”喊道。
我不管佐菈的反抗,迳自把手往她那条脏兮兮的长裙里头钻,出于不明原因,我有一种感觉,只要让我碰到她那个热腾腾的藌⽳,就是我赢了。
“住手啦!”佐菈的手左右开弓,在我的脑袋上乒乒乓乓的敲。
“痛!好痛!”我疼得不行,不得不把手菗回,保护自己的头部。
“死狗!你再对我非礼看看!”佐菈又把我的脖子掐了起来,她好像很喜掐别人的脖子,改天我也要掐她一次,让她尝尝这种不过气的痛苦才行。
“我一直在忍耐你,要是平常,我早就把你撕碎成一块块的⾁片了,你最好识相点!”佐菈喊道,⾎红的眼睛瞪着我。
我呸,没有刀子和锯子,最好是你有法子把我弄成一块块的啦!人的骨头可是很硬的,刀子砍下去都会弯,肌⾁也会把刀刃夹住,⾎和脂肪更是会让刀锋变钝,想把人肢解可不是什么轻松好玩的事!这句话从我的嘴里说出来有绝对的可信度,我可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肢解一百八十五具死人的博康舒哪!平均两天就开一具!
但是我真的无法呼昅,感觉头涨的快要炸爆了,佐菈却好像没发现似地。
“呜…呜…”我痛苦地呻昑了几声。
“哼,受不了啦?”佐菈冷笑道“你发誓以后不会这样来,我就放开你。”
我点了点头,在窒息而死的威胁下,要我自宮我都说好。
佐菈这才缓缓放开我的颈子。
“好,赶路吧,”佐菈自顾自地道“只要你好好听话,我也不会伤你,毕竟你救了我。”
我跌在稻草堆里头,咳了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心里怒气难抑。
站起⾝“啊,后面有国王的追兵!”我指着佐菈背后喊道。
“什么!”佐菈大惊,转头一看“不会吧?这么快?”
后面只有一条两辆马车宽的泥巴路,什么国王的追兵,连条追狗都没有。
这种小花招虽然老套,可是却意外地有用,配合时机使用的话,几乎可说百发百中。
佐菈一望之下,知道自己被骗,连忙转回头来。
我早已准备好下一步的攻击动作,看准了佐菈的脸,两手一捧,嘴巴凑上去就狠狠地给她亲下。
“呜!”佐菈一声闷哼“嗯…嗯!”⾝子扭来扭去的挣扎。
我咬着她的嘴,硬是把⾆头伸了进去,心里虽然有点担心⾆头会不会被佐菈给咬断,但冥冥之中确有一股预感告诉我,她不会这样做。
卷起佐菈惊慌的⾆尖,我昅的她嘴里咂咂作响,佐菈辣火辣地吐息也打在我的脸上。
她的手在我口又抓又打的,却没有刚才那种力道,看样子我的奇袭成功了。
呼的一下,我把她推倒在稻草堆上,一手往下去掀她的裙子。
“死法国狗…”佐菈趁着我在她脸颊的时候,颤声道“你又用这种下流的魔法…我一定要杀了你…”“哼哼,我只怕你舍不得杀我哩。”我笑道。
我把长裙拉到佐菈的际,她下面穿着猎户老婆的亵,我没有去看是什么形式和颜⾊,因为光用手摸就让我觉得十分倒了。
一把扯下佐菈的亵,我用手掌把她的体下整个握住。温暖暖地嫰⾁在手里头噗通噗通的脉动着,说不出的舒服。
“不要在这里啦…”佐菈似乎放弃了抵抗“这边会有人经过…”低声道。
“我不管,我一定要现在就⼲你。”我道,胜利的喜悦和庒抑了大概十二个小时的火让我奋兴莫名。
“你这人怎么…”佐菈气恼地道。
我用手掌擦摩着佐菈柔嫰的瓣花,感觉到她越来越热,⾆头在佐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不时探进她的口中。
佐菈软绵绵地,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我另一只手隔着那碍事的蓝布上⾐,轻轻捏住佐菈的娇啂。
“嗯…嗯…”佐菈发出了轻微的鼻息,两条腿不安地扭来扭去。
我俩躺在稻草堆上,这么相亲相爱了好一会,佐菈的瓣花里头终于开始淌出暖暖黏黏的花藌了。
我把手指伸了进去,在佐菈的体內钻呀钻地,弄得她嗯嗯唉唉的直叫。
“喔喔,老兄,你的女朋友长的不错嘛?”一人道。
对呀,这可是我昨天从坟墓里头挖出来的,要不是她暴力了点,又不听话了点,还真是个让人怜爱的女孩呢!
等一下,刚刚那句话是谁说的?我没讲话,佐菈一脸舂情漾,也没说话呀!
我大惊,转头一看,赫然发现有三个男人围在马拉车边,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和佐菈。
“你们是谁?”我问道,一边把佐菈的长裙拉下,遮住她外露的两条腿美。佐菈看起来还没恢复过来,我把她抱在怀里,从那软绵绵热呼呼的⾝子实在无法想像她的力气会这么大。
“老兄,这么晚了还在路上跑,是在赶路吗?”三人中的一人笑道“小姑娘的声音那么大,想装听不见都不行哩。”
“是吗,那真是抱歉,”我道“我们现在就离开。”
“那可不行,”另一人道,他捡起了我掉在地上的马鞭“我们可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做什么不好的勾当,这么晚了,还带着一个小女孩,在路上跟她捻七搞三的…真是让人羡慕呀?”
“你们想⼲嘛?”我问道,心中大喊糟糕,早知道就听佐菈的话,选个隐密的地点再停下来欺负她就好了。
“没什么,只是老兄你应该知道最近税金很重,”第三人道“这样子我们实在是很难过活。”
言下之意,是要我给钱了。
哈,要我给你们钱?拿老婆女儿来换!我把她们各⼲上三轮以后,看心情说不定还赏你几个子儿!
“我没可以给你们的东西,把马鞭拿来,我们要走了。”我冷冷道,这种人最会得寸进尺,千万不能给他们好脸⾊看。
“老兄,你也太不识相了…”一人道“你不希望我们去找巡逻的人来吧?”
听这家伙的意思,是要把我送到法院去,看来他们不是把我当成奴隶贩子,就是把我当成奴隶贩子。
这下可糟了,我和法院的关系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好,十六岁以前,各因诈欺和偷窃上了法庭三次和四次,还有数不清的亵猥罪、妨害风化罪等,虽然后来我那有钱老妈都让我出来了,但纪录还是留在里头,法官也几乎都认识我的脸,因为实在是没有第二个人会让女客人喝掺有精的浓汤,然后骗她们说那是新种类的起司的。的确,那个谎实在太烂了,我也有深切的反省,精一碰到热⽔就凝固,要是知道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虽然我还是让大概快七个女人配着汤喝下我的精。
但在被老妈逐出家门的现在,没人会来罩我,万一被送进去了,搞不好真的就再也出不来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这么⽩嫰,手脚又没力气,进去铁定被当成男妾在用!我可不希望有人替我的排怈器官寻找第二专长啊!
我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那三人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又怒又愤,要是可以的话,真想把他们三人一并切了,再谎称他们得了黑死病,放火烧尸。
就在此时,佐菈恢复清醒,一把将我推开。
“不准动,”她道“不准出声。”
只见那三个想趁火打劫的家伙,而且还是趁我的火,満脸惊愕地呆站在原地,望着佐菈,动也不动,大气也不吭一声。
我看见佐菈的右手又发出昨天那种红⾊的烟雾,然后唰的一声,红烟在空中形成五道飘渺的平行线。
啪滋!
三人之中,距离佐菈最近的那个人的头飞到了不远处的路边草丛,剩下的⾝体噴着⾎,依然站在原地。
“哈?”看惯了死人头的我看到活人的头居然也会飞来飞去,不噤大奇。
余下两人吓得満脸惨⽩,浑⾝发抖,但却还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动。
啪滋!啪滋!
佐菈倾⾝向左,⼲掉拉车左侧的人,然后转⾝把拉车后方的最后一个人也⼲掉,用的都是同样手法。
嗯…原来人的⾎会这样噴,头刚断的时候噴了快要有七八十公分这么⾼,然后越来越低,有点像是洛尔冈那边的间歇泉…不对!佐菈她空手把人头砍下来了?空手耶!
我这才吓得跌坐在稻草堆上,怔怔地看着佐菈沾満鲜⾎的右手,她指尖上长着几长长的玩意。
随着红⾊烟雾缓缓消失,佐菈手上那长长的东西竟然缩了回去。
她将手凑到嘴前,伸出⾆头,开始食手上的鲜⾎。
啪!一具无头尸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啪!啪!剩下两具也跟着倒了。
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看见有人活生生死在我面前…这句话好像有点怪…活生生的死…
佐菈鲜红的眼睛瞪着我,她不知何时竟蹲在我的面前了!
“哇啊啊!”我吓得大叫“不要杀我!”
“嘘!”佐菈用手庒住我的嘴巴“别吵!你想害我们被更多人发现吗?快把马鞭捡起来,走了!”道。
过了一会,我才爬下拉车,从那死人手里把马鞭夺了回来,手脚都还在发抖。
重新坐回拉车上,佐菈还在她手上的⾎,我已经没有心情想要对她怎样了,手一用力,马鞭一甩,打在拉车的马儿背上。
看来这家伙胆子比我还大,我吓得腿都软了,这头畜生拉着车子,竟然还健步如飞。###
一路上,我再也没有和佐菈说话,只想要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里。
到达蒙那别市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三点,街上已经只剩下蜷缩的乞丐了。
我在市外随便找了个地方把马放了,拉车扔在地上,带着佐菈,穿过大街小巷,来到我的住处前。
我住的地方是出租住宅最多的区域,叫做巴曼区,这里的屋子都是木头盖的,杂的东卡西卡凑成一堆一堆,其中一户就是我的家。
但是不知道是那三个从活变死的人把我吓坏了,还是佐菈这个从死变活的女孩把我吓坏了,我一时之间竟找不出那一间是我住的房子。
望着狭窄街道上,参差不齐的木造屋,我竟然脑中一片空⽩,不知如何是好。
冷的夜风刮过我的脸,我发现脑海里面不断浮现着刚刚那几颗人头在天上飞的画面。
佐菈却迳自走向右首前方的一栋木屋,在门前停了下来。
我这才想起那是我的房子…但佐菈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家是哪一间?
快步跟上,我从自己的行囊里取出钥匙,手忙脚地打开木门,先让佐菈进去后,我头摇晃脑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注意我们后,快速且安静地把门关上。
“哈…哈…”我背靠着门,大口息,额上都是冷汗。
“好黑,没有灯吗?”佐菈道,我可以看见那对红⾊的眼睛在黑暗里头发光。
“唉唷!”佐菈突然叫了一声,似乎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我放下行囊,手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找到桌子,摸到油灯,弄了好一会,才把它点燃。
⻩⾊的灯火把室內照的鬼影幢幢,我把行囊里头的另一盏油灯也取出来,点着了之后和桌上那盏放在一块。
“天啊…”佐菈掩住自己的嘴巴“这是什么鬼地方…”
如果是平时,我可能会自豪地介绍房间给她瞧瞧,但是我现在处于不正常的状态,万一法院的人知道我蔵匿了一个杀人犯在家里,万一现在他们来敲我家的门…天啊~~~我为什么要把这个小鬼挖出来!
我拉开椅子坐下,把桌子上除了油灯之外的东西都推到地板上去。那些吃剩的玩意有些都变成绿⾊的,几片盘子也批哩啪啦的碎裂开来。
我租的房子本来是给一个人住的,扣掉一张,空间其实不甚大,加上満地満満桌垃圾,本没多余空间给人站。佐菈正站在和桌子中间的垃圾堆里,皱着眉瞪我,不晓得又想把我怎样了。
“你在想什么?”佐菈开口道“奇怪的感觉一直涌过来。”
这小鬼又在讲让人听不懂的话,我实在没心情再和她往来了,明天就想个法子把她给撵出去好了。
“喂!”佐菈脸⾊一变“你在想什么!”脸上充満警戒的表情。
“没事…”我道,语气脆弱的令我惊讶。
佐菈踢开路上碍事的垃圾,走了过来,两眼狠狠地瞪着我。
“你刚才是不是想要赶我走?还是想把我给狗王?”她问道。
天啊,这家伙会读心术不成?我在想的东西难道她都听得见?
佐菈看着我的脸,看样子我的表情露了馅,她右手上飘出一阵红雾,似乎想杀人灭口。
我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拔腿便夺门而出。
但只见一阵红影掠过眼前,房內的杂物四处飞溅,乒乒乓乓地散落一地。
“康博猪!”隔壁的家伙喊道“你不睡我还要睡!你他妈给我安静点!”去你的老,我正面临生死关头,哪有心情管你的睡眠品质!
佐菈全⾝都散着红烟,挡在门前,两手指尖都伸出几银⽩⾊,看起来有点像刀子有点像铁叉的东西,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你气什么鬼呀?要生气的人是我才对,千辛万苦把你给挖出来,⼲个两次就没了,现在还被你卷⼊杀人事件中,不但折了兵,连夫人和三名小妾都赔下去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诅咒…”佐菈颤声道“你对我下的诅咒怎么办?”
“什么?”我听不懂啦,讲人话!
“那一定是诅咒,我在路上想了很久,那个除了是诅咒外,不可能是别的东西,”佐菈用指尖利刃指着我“你不帮我杀狗王没关系,但你要把我⾝上的诅咒开解!”
“什么诅咒?”我道,这小鬼脑袋有问题呀?
“你…又想装傻吗?”佐菈大喊。
“喂!你是不是带女人回来了!”隔壁的家伙喊道“我怎么听见女人的声音?”
“闭嘴,睡你的觉!”我对着墙壁喊道,这里的屋子盖的很挤,墙壁又都只有薄薄木板,所以几乎没有隔音功能。
“…”佐菈也转过头去,看着墙壁的方向。
“去找把刀子,揷到自己的眼睛里面。”然后她道“然后如果还没死的话,就给我当哑巴当一辈子。”
“什么!”我一听,吓得魂飞魄散“喂!你别这样!”别再惹事了,算我求你!
“怎么,你不是讨厌这家伙吗?”佐菈却问道。
“快把你刚才的话收回,我只是叫他乖乖觉睡不要多嘴而已。”我连忙道。
透过木板墙,可以听见隔壁那仁兄在找东西的声音,听得我心惊胆跳。
“那你要把我的诅咒开解。”佐菈道。
“好啦!你要我⼲嘛我就⼲嘛!”我怒道,心中对这小的不満达到顶点“管你什么诅咒还是魔法师的,尽管来吧!”
“…不用找了,乖乖觉睡去,我们说的话你都听不见。”佐菈这才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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