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阶梯附近完全没有路,所以我只能往一个方向走,就是下面。
下了阶梯,烈焰更加威猛,刚才在楼上火海还很客气的保持距离,一到楼下,就非常不要脸的凑了过来,好像想要对我扰一样,别开玩笑了,被碰到可是会变成烤⾁的!
套用刚才找路的法子,这次我又找到另外一条通道,急急忙忙地奔了过去,感觉整个人都快被烤⼲了。
“好热…好烫!”我边跑边叫,不知何时,⾝上已经答答的全是汗了。
突然哗地一下,四周的滚滚烈焰,咆哮的炙热焚风,全都不见了。
严格说来,火焰其实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隔绝在外,坐出了一个球形的空间。
铁板栈道悬空穿贯了这个球形空间,连接两端火海。
这个无形力量的主人正站在铁板栈道的中间,双手⾼举,浑⾝是汗,表情惊惧,她脚下躺着一个紫发少女,似乎已经失去意识。
“丝芬妮!”我大喊,朝向她们奔去。
“博康舒!”丝芬妮见到我,大惊失⾊“你…你怎么来的?”她只穿着一副黑⾊的丝蕾马甲,腿双上只剩吊带,不见袜丝,黑发在热风中烈舞动,浑⾝是汗,⽩晰的肌肤被火光照得通红,脸上満是慌之情,和平时冷静的模样比起来,别有一番特殊的韵味。
…他妈的,这可不是欣赏“丝芬妮百态容貌”的时候!现在可是分秒必争啊!一个搞不好,我们三个人都要在这里呜呼哀哉了!
“跑过来的啊!”我回答道,低头见到佐菈躺在地上,连忙将她抱了起来,她⾝上的礼服不见了,只剩下那套马甲,大概是丝芬妮帮她脫掉的吧?
“…她怎么⾝上一点汗⽔也没有?”我惊道。这么热,佐菈的肌肤竟然还是⼲的!
“子爵她…她中暑昏倒了。”丝芬妮语气焦急,但讲起话来却断断续续∶“没有真力的…保护,夜灵的体质…似乎…非常脆弱…”
“可恶!这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拿不掉!”我试着想取下佐菈颈上的青铜项圈,但找不到连接处也没有扣环二类的东西,不知道要怎么拿下来。
“博…博康舒!”丝芬妮颤抖着嗓子,叫道。
“⼲嘛?”我道。
“你…”丝芬妮脸上露出了我从没见过的软弱和恐惧,几乎看起来像是另外一个人般“拜托你去把龙之泪封印起来…”
短短几个字,说起来却象是要她老命一样。讲到后来,丝芬妮都没有声音了。
“我的魔力…快要耗尽了…”丝芬妮昅了口气后,续道“虚霜娜她…又骗了我…龙之泪里竟然有…弗雷格的…”眼中満是悔恨。
“在哪里?”我问道,看丝芬妮那模样,事情似乎已经到了非常危险,不由我揷科打诨的地步。
“就在前面…”丝芬妮回答,虽然她两手⾼举,把⾝体张了开来,却有种单薄的感觉“我没有把它丢得很远…”脸上也开始显现出痛苦的表情了。
“我知道了,放心给我吧!哼!”我装模作样地笑了起来,让佐菈在地上躺好,往铁板栈道的另一端奔去。
“博康舒!”跑没两步,丝芬妮又喊道。
“?”我回头后望“⼲么?”
“没有。”明明是她开口叫我的,却侧过头去,乌黑的长发将她脸庞遮住“小心一点。”
哇塞!我耳朵是沾到什么了?从丝芬妮的口里竟然可以听见这种温柔的话,这可真是吓死人了呀!虚霜娜到底是把丝芬妮到什么样的绝境才能让她变成这样?或许我待会得和她讨教讨教才行。
“哈哈,我博康舒是何等人物,一这点星星小火能把我怎样?倒是你,待会要怎么报答我?”我立刻假惺惺地笑道,希望可以让丝芬妮不要这么温柔,这和我印象中的老师差太多了。
“…死胚,”丝芬妮果然开口骂道,但依旧有气无力“这次…算我欠你一份,…”
“就还你…一个晚上…”她了口气,续道。
“喔喔!这可是你说的,千万别说话不算话!”我喜道。没想到随口一说丝芬妮竟然当真了,嘿嘿,这可真是赚…混蛋,是谁在旁边骂我趁人之危!你们这些读者乖乖掏钱买书就行了,不要给我多说废话!
多说无益。事态危急,我把⾝体朝向火海的另一端,看见那团没天没地的烈焰,想到待会又要钻进去,还真是令人感动得痛哭流涕啊。
深昅口气,一个咬牙,往前直冲,一踏出球形空间,热气立刻粘了上来,这已经完全是亵猥行为了,小心我告你!
随着距离和丝芬妮越离越远,四周火势也更加烈猛,换个方向思考,或找离那个什么蛇之泪的鸟东西更近了。
我闭起眼睛,在⾼温之下,张开眼睛都被热风烤得很痛,一股脑地往前跑。
最后,我终于被热风吹得难以动弹,不得不蹲了下去。
我⾝上的⽪好像都快被烤烤焦,现在我终于可以体会烤炉里的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被人端上桌的了。
“好热…”我不支倒地,头重重地撞在铁板上,竟然觉得冰冰凉凉十分舒服。
“糟了…我也热昏了吗?”浑⾝轻飘飘的,手脚都不晓得飞到哪去。
我睁开眼睛,四周乌漆嘛黑,啥都看不见。
“我该不会死了吧?”我脑袋被热风烤得昏沉沉的,几乎无法思考。
过了一会,我看见自己的影子淡淡地映在铁板栈道上。
“…咦!”我发现,我没死,死的是火!火海和热风都不见了!
我连忙用手把自己从地上撑了起来,顿觉左掌一阵刺痛。
有什么东西被我的手庒住了。
“不会吧…该不会这么巧…”我奇道,把那东西抓起来一看。
一颗菱形的红宝石⾜⾜有我手掌的一半大,静静地仰躺在我手心,不断散发出波漾如⽔的柔和光晕。
“这就是那个什么臭蛇的眼泪?”我惊道“这么一颗石头,真的可以制造出刚刚那团火海?”
出于好奇,我慢慢地把那颗红宝石放到地上,把手收回。
开始,它还没什么反应,似乎是在观察情势,不过很快地就像是知道家里没大人的小鬼一样,肆无忌惮地撒起野来。
那柔和的⽔波光晕,一转眼之间,就张牙舞爪地滥泛成凶狠的金⾊烈焰,迅速往四周蔓延。
“好,实验结束,你他妈给我安分点!”我怒骂一声,立刻把它抓了起来,紧紧握在手里。
站起⾝来,我仰头上望,远远地可以看见头顶上有一个圆形的洞,洞外头是点点繁星,一道微光淡淡地从上面洒下,刚好就照在我站的地方的附近。
想必这大概就是刚才被火柱冲开的洞了。
“对了,那个死女人有提到附近有台座的事…”我连忙停止抬头仰望,左顾右盼起来。
一开始,眼睛还不是很适应黑暗,但过了一会,四周远处开始散发出像是萤火虫样的细小光点,逐渐照亮了⽔晶宮殿內部,这才让我看清附近的地形。
但不看还好,一看可真是把我吓个半死。
我脚下的铁板栈道,我本来以为它其他的部分只是被火海淹没而已,岂料它竟然真的就是一条悬空的栈道,细细地横贯着⽔晶宮殿广大的幽暗空间,上下以及斜方各有类似的栈道像蜘蛛网一样的延伸,但都集中到一个同样的地方。
一阵风从铁板栈道下飕飕吹来,我低头一看,乌漆⿇黑的啥都看不见,连底在哪都不知道,我刚才竟然还在这上头闭着眼睛跑,要是掉下去,说不定得花个五六天才碰得到地,死女人说这里是地狱还真贴切啊。
我小心地顺着栈道,走向它们共同的终点,一个⽔晶打造的小神晶。
拱形的神龛里有一个小小的菱形台座,大小似乎正和我手中的龙之泪吻合。
由于附近没有其他类似的东西,想来死女人说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我将两手伸进神晶里,慢慢把龙之泪放到台座上,然后把手张开,眼睛不时观察宝石里的红⾊⽔波,以免它又给我来。
不过这回这烂石头可安分多了,我看那⽔晶台座八成是它的克星吧,瞧它在上面安安稳稳,乖得和什么一样。
“搞定了…”我这才松了口气,拭去额上汗⽔,转⾝往丝分妮的方向走去。
没有碍眼的火海,我远远地就看见丝芬妮坐在铁板栈道上,动也不动。
“我把那玩意放回去了,这下它不会再噴火了。”我走到丝芬妮⾝旁,蹲下去摸了摸佐菈的脸,还是很热,而且依旧没有流汗“喂,佐菈她还没好,你赶快把她脖子上的怪东西拿掉…”
咚地一声。
丝芬妮倒了,就像是在模仿佐菈一样,在地上一字躺平。
“…丝芬妮?”我奇道“现在不是觉睡的时候,你在⼲什么?”
丝芬妮没有回应,我这才感到大事不妙,连忙爬到丝芬妮⾝旁,用手摸她的脸,没有很热啊?
“我…”丝芬妮两眼无神,颤声道“魔力耗尽…不能动…头很痛…”
“什么?不会吧!”我大惊“你不能动是什么意思?”
“魔力使用过度,会让⾝体陷⼊短暂的瘫痪状态。”一道冰冷的嗓音,从…下面传来!
喀啦喀啦,四五个人的脚步声在黑暗的空间里摆。
过了一会,在萤光照耀下,虚霜娜鹅⻩⾊的⾝影从一条斜向的栈道上浮现出来,她步行速度出奇得快,⾝后的侍从都被远远抛在后头。
“你为什么会从那边上来?”我又惊又怒“这里还有别的⼊口对不对?。”
“没错,每次都要从大门进来是很⿇烦的事,所以⽔晶宮殿还有另外八个地下⼊口。”虚霜娜⼲脆的回答。
“那…那你还故意叫我走这⿇烦的路?”虽然我没有胡子,但还真的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耍我啊?”
“我不是在耍你,我只是在考验你,”虚霜娜如此玩弄我纯清的少男,脸上竟然毫无罪恶感,不愧是本作头号坏蛋“测试你⾝上的力量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她笑道。
“是吗?你还真是亲切啊!那试考结果如何?”我怒道。
“満分。”虚霜娜冷笑道“你,就是我要的人。”
咚的一声,她快步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整个人从地上抓了起来。
“博康舒先生,我很⾼兴今晚可以认识你,”虚霜娜笑了起来,那笑声不但冰冷,还带着一股我无法形容的力量,让我感到浑⾝发⽑“托你的福,我的梦想马上就可以实现了。”
“啊…呜…咕…”我的脖子被她钢铁般的手指掐着,连气都不过来,更别提说话了。
放开我!我快窒息了!放开我!
我用力踢着腿双,但虚霜娜只是让我凭空挣扎个不停,似乎像是在看好戏。
“救…救…”我呻昑道。
眼前一黑,在剧烈的痛苦中,我昏了过去。
铿、铿、铿…
哗啦!
“哇啊!好冰啊!”我大喊,惊醒过来“哪头畜生把⽔倒在我⾝上?”
“你总算醒了,”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虚霜娜站在我面前,手里多了一类似短杖的东西,冷冷道“我应该没有那么用力才对呀?”
“你…”我开口骂,但却感到⾝体有些不对劲,便下意识地先往左右一看。
我的左边,佐菈双手⾼举,整个人被铁炼绑在一⾼大的木桩上,我的右边,是丝芬妮,一样被铁炼五花大绑在木桩上。
至于我,我⾝上没有铁炼,只是双手双脚被⿇绳绑在一小小的木桩上…原来这就是让我感到奇怪的地方,那⿇绳紧紧吃在⾁里,弄得我手腕脚踝都非常不舒服。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二个类似地牢的地方,四周,不,是三周,大巨石砖堆起的墙壁只有三面,我的左边完全是空的,只有一道铁板栈道空的悬在黑暗里,从这样子看来,或许我们还在⽔晶宮殿里头?
墙上的火把摇曳着晕⻩的微光,空气里有一股腻的气味,像是死⽔的味道,感觉颇为闷热。
虚霜娜和四个穿着燕尾服的随从,站在两个被五花大绑和一个被双花小绑的人前面,凹凸不平的石子地上全是灰尘,这鬼地方大概八百年没人来了。
从虚霜娜还穿着那件鹅⻩⾊晚礼服看来,我失去意识的时间并不久,他们可能才刚把我们绑好而已。
就在我好不容易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时,虚霜娜举起短杖,对着佐菈飞快地念了一阵咒语,我本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呜…呜…”昏的佐菈皱了皱眉头,痛苦地呻昑了两声,似乎恢复了意识,额上出现汗珠。
虚霜娜又对着丝芬妮念咒,虽然一样听不清楚,不过念的东西和对佐菈念的似乎不太一样。
“啊…我的头…”丝芬妮也痛苦地苏醒了。
“佐菈!丝芬妮!你们快想想办法呀!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变成僵尸的晚餐了!”见到两个臭娘们都醒了过来,我立刻放声大喊。
“啊…嗯∶…”佐菈吃力地抬起头,但似乎还搞不清楚目前⾝处何处,视线茫然地在昏暗的牢房里飘摇,神情恍惚,看来仍旧中暑未愈,这下子不能指望她了。
“…虚霜娜!”倒是丝芬妮很快地进⼊了状况“你果然骗了我!”她怒眼圆睁,咬牙切齿地道。
“对呀,你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我骗呢?”虚霜娜却道“我告诫过你很多次了,贪则识短,本来可以避开的陷阱,一贪心就看不见了,就连巴黎的小贩都知道这
点。”眼中露出一股讪笑之意。
“哼…哼!”丝芬妮脸⾊惨⽩,也笑了起来,不过是充満恶毒之意的笑容,看起来一点都不漂亮“你也只有现在能说大话了,等我的魔力恢复…”
“等你的魔力恢复?”虚霜娜嗤之以鼻,打断丝芬妮的话“你到底是凭哪一点认为自己还能活到那个时候?”
丝芬妮一听,脸上顿时又是绝望又是狂怒,不愧是我老师的老师,一句话就让丝芬妮回不了嘴。但丝芬妮不甘示弱,马上用非常惊人的声势咒骂起来,听起来有点像是在把很多押韵的句子一口气喊出来,但我完全听不懂那是什么语言。
然而虚霜娜本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看着丝芬妮发疯似地不断诵唱咒文。
“啊!”此时,佐菈刚好醒转过来。恢复得还真快,莫非是刚刚虚霜娜念的那串鬼东西的缘故?
“这…这里是?”佐菈困惑地观察四周。
“臭魔女!”她转头看见丝芬妮,怒道“你竟敢背叛我!看我不宰…咦?是谁把我绑成这样的?快把我放开!”她骂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被死死绑在木桩上。
“晚安,子爵阁下,很⾼兴又见面了。”虚霜娜道。
“你是魔导师!”佐菈瞪着虚霜娜,一边不断动扭双肩,不过体內怪力被颈上项圈封住,当然是无法撼动铁链分毫“把我放开,你不是说要决斗吗?我们来决斗啊!”我勒,刚刚还昏昏沉沉的傻丫头,一精神起来就口出狂言啦?
早知道佐菈有时候会少筋,但却没想到她竟然对我们三人任人宰割的悲惨处境完全没有自觉,嗯,她的脑袋构造一定和我们常人不同。
“当然,子爵阁下,”虚霜娜笑道,此时丝芬妮已经骂得上气不接下气,没了声音“不过现在你无法发动真力,决斗的胜负可想而知,所以我⼲脆直接把你绑起来,这样我们两个都省力气,你说对不对?”
“对你个头!你们这些法国狗全都一个样,只只都肮脏下流,专用无聇手段,只会趁人之危,放些态变魔法…”佐菈看见仇敌在前,整个人莫名妙地奋兴起来,大骂不止,不过感觉她连我一块骂了。
垣边还没骂完,丝芬妮嘴里森森的咒语声又响了起来,两人互相唱和,诅咒之音在地窖里不断回响。
唉,虽然我很了解你们的感受,但难道没有其他更有建设的方法吗?看看虚霜娜那家伙,脸上一副看戏的表情,完全不把我们当回事啊!
啪!啪!突然之间,毫无预兆,上一秒还若无其事的虚霜娜突然面露凶光,各赏一把掌在佐菈和丝芬妮脸上,她俩的脸颊一下子都被打肿了。
“安静。”虚霜娜低声道“你们余生不长了,趁现在还活着,好好听清楚我接下来这番话。”
佐菈和丝芬妮被打得出其不意,一时间只能瞪着虚霜娜,我则在心中不断向所有我曾扰…我是指爱护过的美女、少女、修女、妇女等人祈祷,希望她们可以保佑我度过这次的难关。
“什么是魔法的本质?”虚霜娜在佐菈和丝芬妮开口准备继续咒骂之前,先发制人地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意志。”丝芬妮冷冷道,另一边的佐菈迟疑了一下“本来想回答的,不过听见丝芬妮的答案,连忙把嘴闭上,看来是准备了错的答案。
我说…你们⼲嘛这么用心的回答这死人的问题啊?
“那没有意志的魔法是什么?”虚霜娜再问。
虽然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魔法师还真是群怪胎,而且不论何时都非常喜出些莫名其妙的谜语给人猜。
“不可能,没有意志,本不可能有魔法,所以不会有没有意志的魔法。”丝芬妮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佐菈的脸上则和我有着相同的困惑表情,显然已经跟不上话题了。
“那这个人是假的不成?”虚霜娜笑着用短杖指着我“为什么?这是教给你的最后一堂课,丝芬妮。”
一时间,这地窖里的三个女人,都将视线投到了我的脸上。
“…⼲嘛?”我不安道。
“他毫无疑问具有強大的魔力,但你可以从他⾝上感到产生这种魔力的意志吗?”虚霜娜道。
“不行…”佐菈摇头摇“…不可能。”
…虽然听不懂这死丫头在否定什么,但态度这么笃定,实在是让我非常的不慡啊!
“但…但这是不可能的呀!”丝芬妮似乎忘了自己面临生死关头,认真思考后,回答道,所有的魔法都包含施术者的意志,没有意志,魔法本不可能成立!”
拜托,你们这么认真⼲么?难道你们不懂这死女人只是在耍我们吗?我真想哭啊!
“是吗?那该如何说明他⾝上的力量呢?”虚霜娜又指着我。别一直用你那对着人指啦!
“这…”丝芬妮困惑无比。
“海拉克耶斯,‘神论’,第二章。”虚霜娜道。这是提示吗?
丝芬妮一听,啊了一声“不可能…不可能!”但颤抖的嗓音中却透露着莫名其妙的奋兴。
…到底怎么啦?什么海拉嗑牙撕?什么“啥论”?你们无视一般读者的权利,讲话老是让人看不懂,难道不怕被人一状告上消基会吗?
“理论上,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出现不具备意志的魔力。”虚霜娜用短杖刺了刺我的口。
“也就是当产生这个魔法的施术者,是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的时候。”
虚霜娜道“既然施术者不在这个世界,当然也感受不到其意志了。”
“至于什么样的施术者才能称为是凌驾世界之上的…”她缓缓道“你们知道得很清楚。”
“…”丝芬妮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你的意思是,那就是我们称之为‘神’的东西吗?”
我的思绪顿时脫落,你说什么?⿇烦你再说一次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