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索命使
黑影喘息地思索着,自言自语:“我的巫毒娃娃天下无双,除了主人之外谁也无法解破。阿诺这个臭奴隶竟想叛逃我灵异联盟,本来罪可当诛。全凭你一力相担才在主人面前保住了他一条狗命。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用巫毒娃娃小惩示戒,也是为他好。”
黑影看着邵易宇:“他不能解破我的巫毒娃娃,但也算懂得一点点治标不治本的巫术,能把阿诺救醒,所以我用巫术控制阿诺的⾁⾝跟他打斗一场,本想试试他的能耐,谁知道他却那么不堪一击。”
黑影双目如炬,从黑暗中走到了月光下,翻开了自己的僧侣帽,却是一个长相普通的人黑,但从头到脚的肤皮上都绣満了诡异的符文,看了让人作呕。
黑影恶狠狠地看着彭万:“是谁?!到底是谁破了我的巫毒娃娃?!”黑影越叫越狂暴,最后一拳打在风车上,把整个风车都几乎震垮:“到底是谁?破了我的巫术不算,还反过来咬了我一口!”
说完,黑影把自己的僧侣袍脫掉,一丝挂不、**裸地立在风中狂嚎:只见他胸口,一块肤皮仿佛被异物烫烂,中间符文全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着僵尸装的小孩得意地摆了个胜利的POSE,牢牢地烙在了这个洲非大巫师的胸口---不用说,这是我们向妈妈加了“两笔”后的杰作。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用符咒反咬一口“烙”了这么一个童趣的标记在他⾝上:这如同让国美总统穿着米老鼠的汗衫去发表就职演说----这招比杀了这位喜欢扮恐怖的大巫师还要厉害。
“快说。”黑影一只手突然虚化伸长,刺进了彭万的⾝体:“不要以为你有点小功劳主人把你从奴隶破格提升成祭司就自以为了不起,快说!”
彭万痛苦万分,手指着邵易宇道:“你不早就知道是他了吗。”
黑影另一只手也幻化成影,刺入了彭万的头颅:“别骗我,他只是一个一生为了讨好女人而生的小可怜虫。你没听他说吗?他有点点困难都要去找那女贱人的姐姐求助。他解破不了我的巫毒娃娃,也打不过阿诺,不可能是他!”
彭万不停地菗搐:“是黎丽儿的姐姐,那个女道姑。”
黑影更不卖帐:“也不可能是她,我已经试过了,用巫毒娃娃控制她去杀这条可怜虫,易如反掌,她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只是刺最后一刀的时候略略有点灵力反抗了一下,否则还有你救的份?”
彭万开始満地打滚,口中也开始胡言乱语,把岛川枝子、六手人、顺风耳、千里眼的名字也报了,这些人黑影更熟悉,全部不相信。
彭万万分无奈,剧痛之下最后一个说到了黎丽儿。
黑影竟然住手:“是的,我怎么把这个小贱人自己给忘了?!是的,肯定是她!”
黑影的手一离开彭万,彭万疼痛立消:“她是主人要的,你不可以伤害她。”黑影嘿嘿冷笑起来:“主人要的是她的特异功能,而不是她的人,等着,终有一天我会把她剁成一小块一小块慢慢吃了她的。”
黑影向邵易宇走去,彭万挣扎着爬起来:“主人有命,也不可杀他---”
黑影冷笑了一声:“上次他差点死于自己的小情人之手,关我什么事?你放心,他这样的废物我不会亲手杀他的,免得脏了我的手。”
说完,黑影从风车上一跃而下,溶入黑暗中再也看不见。
半空中,只有黑影低沉的阴笑不断传来:“想见到你的女儿就乖乖听主人的话,再玩小动作当心主人把你的小亲亲当零食赏赐给我吃了。哈、哈、哈。”
提到女儿,平时臭庇自大的彭万突然颓废坐倒。
冷月如钩,凄风似剑。孤独的彭万突然独自露了狼人本相,抱着邵易宇从⾼⾼的风车上一跃而下,用大大的狼掌捂着邵易宇的双耳,在旷野中对着自己的“宝地”极力大吼,诺大的风车瞬间被他的超级音波震垮,砖瓦塌倒时迸出的火星把里面的狼人烈酒擦着,整个风车化成了一团大火,一阵阵炸爆波带起的热气流把风车的残骇抛向半空后再轰然落下。
在炸爆的火光中,彭万又寂寥地恢复成人形,把邵易宇背在背上,如一匹受伤的恶狼走回了片场。
~
邵易宇头痛欲裂,抬头一看:已是中午。
一骨碌奔到片场,全世界都忙碌,彭万正在全神贯注指导黎丽儿和阿诺演戏,没注意到他这个迟到者的到来。
中间空了一段,黎丽儿和阿诺已经“离开”了冰箱,邵易宇也不知道那段“戏”演了没有。
现在的剧情是两个亡命鸳鸯不知怎么又被金博士盯上,全靠黎丽儿的先知先觉和阿诺的超级力量在东躲西蔵,可无论他们怎么躲,金博士都有他的本事找到他们。
拍到这里,彭万问道:“知道为什么金博士能找到你们吗?”
黎丽儿摇了头摇,皱着眉头道:“异能!肯定是金博士或他的手下有这个特异功能!”
阿诺道:“我认为是科技,是不是金博士在他们⾝上装有跟踪器?”
彭万不置可否:“你们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戏要拍。”阿诺点了点头离开,黎丽儿看都没看邵易宇,径直拉着姐姐走了。
邵易宇走过去,而彭万一反常态,并没有请邵易宇猜剧情,甚至连今天剪辑好的內容都没有给他看,淡淡地问了一句:“睡得怎么样?”
邵易宇拍拍头:“宿醉头痛---这狼人黑酒可真厉害,下次还得尝尝。”
下次?---连风车都毁了哪有下次?彭万把邵易宇从头打量到脚:“因为狼人黑酒而醉的人起码要大睡三天,你竟然只睡了一晚-----”
“外加一早上。”邵易宇补充道。
“呵,好的,只睡了一晚上加一早上就能站着跟我说话。想不佩服都不行啊。”
彭万一个劲只说喝酒的事,对电影什么的只字不谈,跟所有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片场。
邵易宇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个多余的人。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十几天,邵易宇几乎成了狗不理,没有人在乎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