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又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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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娴站在门外,听着林氏对秦氏的指责,句句如刀样锋利的,也红了眼睛,心里涩涩的,很难受。
诚然,林氏是个不讨喜的人,可她也是人啊,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想想去年她小产时,秦氏和康宜富待她的态度,现在想来,的确是令人心寒。
这种事无论发生在谁⾝上,都无法让人淡定的无视之。
再听听她对秦氏的控诉,可谓是句句⾎泪,句句是肺腑真言,晓娴是感同⾝受,第一次觉得林氏并非那样讨厌。
她不但听到了林氏这一番秋后算账之语,也听到了康宜文前面劝慰林氏的话,可她并不赞同他的话。他的话是站在康家人的立场来说的,可要是站在林氏的立场来看,他所说的那些要做到,真的不容易。
康宜富背着林氏和家人在外面偷*情,本来就是对爱情的不忠贞,对家庭的不负责任,就是背叛了林氏。他背叛在先,哪儿还有资格要求林氏现在对他细心贴心的照顾。
对于林氏来说,本来丈夫的背叛就已经是锥心剜骨的痛,现在丈夫又被人伤成这般模样,说一点儿不心疼那倒也未必。毕竟做了八年的夫,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点感情在的。在这种情况下,还想让她淡定,让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去照顾康宜富,她怎能做到啊。
晓娴听着林氏凄惨的哭声,眼睛也发嘲,拭了拭眼角,她走进了屋子。
“大嫂,给。”晓娴走到林氏的⾝边,递了一方雪⽩的帕子给她。脸⾊凝重。
林氏面对着一屋子的康家人,此时见到晓娴,竟然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突然一把抱住她。嚎啕大哭着:“三弟妹,我好命苦啊。”
晓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着林氏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让她尽情的哭着倾泻心中的苦楚。
坐在一旁的秦氏,脸上犹如开了染坊一样,一会儿红一会儿⽩一会儿黑一会儿⻩的。脸上更是少有的感觉辣火辣的。
“你少在那儿放庇,本来就是啊,你要是个好的,宜富会相中其他的女人吗?这不是你的问题,那又是谁的错?难道还是我的错不成?”秦氏怒极觉得丢脸之后,就暴跳如雷的拍着桌子骂林氏,心中还是无一点儿愧疚。
晓娴眸子滑过寒意,为秦氏这番话。难道说男人出了轨,都是子的责任?这是什么狗庇逻辑!
在一些出轨的夫当中,不排除有另一半格或脾气令人无法容忍。令他或她生了不満之心。可是不管怎么样,如果你觉得另一半不合你的心意,你可以选择分手离婚,而非是背地里偷人。在你还是别人的夫或之前,你若有了外遇,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你的错,而非其他人的过错。
林氏自然也不同意秦氏的话,立马松开晓娴的肩,跺着脚反击秦氏道:“秦老婆子。你也是女人,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与你相比,还要好得多吧,那爹为何没有在外面偷人?这分明是你没有教好康宜富,竟然还向我⾝上去赖,你还要不要脸啊。”
反正她已经撒破了脸。就不顾忌后果了,刻薄的骂着秦氏。
“啪!”秦氏何时受过这种辱骂,又羞又怒,一巴掌甩在了林氏的脸上。
林氏哪儿肯服软,立马冲到秦氏⾝边去还手,晓娴正准备去拉时,突然发现一旁的康庆昌脸⾊发黑,还没等她问话时,只见他突然⾝子一歪,从凳子上向地上倒去。
“爹,您怎么了?”晓娴忙冲过去扶,焦急的喊道。
康宜文也注意到了康庆昌的不妥,心下大惊,一个箭步上前,生生的托住了倒地的康庆昌,没让他摔倒在地上,晓娴松了口气。
只见康庆昌双眼紧闭,气息虚弱,脸⾊是乌青⾊,康宜文赶紧去掐人中。
晓娴一颗心提了起来,很是担心康庆昌,知道他应该是被气成这样的,好担心他会不会是脑溢⾎或者中风了,如果要是这样,可就⿇烦了。
而林氏和秦氏却纠在了一起,你拉我头发,我抓你脸的斗着,康宜武和康宜财俩人去拉,一时之间还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反正屋子里很。
康宜文见掐人中没效果,不噤怒吼一声:“娘,好了,爹晕过去了。”
这一声特意拔⾼了音调,用上了一点儿內力,震得秦氏和林氏俩人耳膜生疼,这才松了手,秦氏赶紧跑了过来,头发蓬着,脸上还有一两道指甲抓痕。
“老头子嗳,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秦氏带着哭腔喊道。
康宜文让康宜财赶紧去喊郞中,然后他和康宜武俩人合力将康庆昌背回了秦氏的房间,晓娴准备跟过去时,林氏喊住了她。
“三弟妹,我走了,往后三个孩子,还要烦你多照应照应。”林氏说道。
她头发散了下来,脸上也有着⾎痕,眼睛乌青着,很是狼狈。
晓娴头很晕,虽然反感秦氏的做法,可眼下康庆昌突然晕倒,还是先安抚住林氏再说吧,不能再让她跟着添了,何况还有个康宜富要照顾。
她拉住林氏的手,正⾊说道:“大嫂,你心中的委屈,我最清楚,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若就这样回家去,大哥的事就会传出去,别人会如何说你?到时人家不会说大哥怎么样,可能还认为大哥有能耐,竟然还有其他的女人相中他,反而会说你无用,管不住丈夫,⾆头下面会庒死人啊。
且你一走,秀萍他们三个谁来照顾,你要是指望我,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大嫂,你就听我一句劝,暂时留下来,尽量将大哥这事给遮掩过去,这对你只有好处无坏处。”
这些话是违心的,为了眼下的大局,只得如此!
林氏摇头摇:“三弟妹,你就莫要劝我了,反正我已经想透了,康宜富太不是人了,我也不想跟着他了。再说了,我与那秦老婆子已经撕破了脸,这康家我是待不下去了。替康宜富遮掩,只能说是替康家遮羞,于我又有什么好处,哼!”
“大嫂,你现在在这关头回娘家,康家要么不同意,要么最多给你一张休书。你想想看啊,被休与和离,你愿意选择哪一种。被休弃不但名声难听,而且你以前的嫁妆一纱都带不走。
你若现在不离开,等事情消停下来后,康家所有人也都会感你的大仁大义,到时,你若想离开的话,我会帮你向爹说情,让大哥给你一纸放书。家里如今闹成这样,谁有功夫来替你照顾孩子啊,大嫂,不看其他,看在孩子们的面上,你暂时留下来吧。当然,若你能既往不咎,继续跟着大哥过⽇子,那自然是最好的。”晓娴继续劝着。
虽然讨厌康宜富,可她也清楚‘宁毁灭座庙,不拆一桩亲’这道理,毕竟林氏与康宜富还有三个孩子,要是林氏离开,最可怜的就是三个小孩子。
林氏沉默了一会儿,想想晓娴说得也有道理,跟了康宜富八年,若是被他休了净⾝出户,那也太不划算了。
“嗯,三弟妹,那我就听你一回。只是希望你能说话算话,到时一定要帮我啊。”林氏说道。
“放心吧,大嫂,我会的。”晓娴也点头应了。
康宜富惹事出了这样丢脸的事情来,林氏想要离开,康家人还有什么理由可阻止的。
康宜富躺在上,外面发生的一切,他听得清清楚楚,但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吴郞中很快就背着药箱过来了,替康庆昌搭脉检查。
“吴先生,我爹怎么样啊?”康宜文焦急的问道。
吴郞中看着上双眼紧闭的康庆昌,又叹了口气说道:“康二爷可能是因宜富的事儿受了太大的刺,急火攻心,一时之间⾎流不畅,晕了过去。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你们莫要再让他老人家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省得他再受到什么刺,尽量在他耳边说些令他开心的事儿。”
“那我爹何时能醒过来?”康宜文追问道,眉头皱得紧紧的。
吴郞中头摇:“这个我不好说。”然后给他使了个眼角,示意他到外面去说。
康宜文和晓娴跟着吴郞中去了外间,吴郞中实话实说道:“宜文,你们要做好准备啊,二爷这病可说不好,也许很快就能醒过来,也许…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这是晓娴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康庆昌可能就是脑溢⾎之类的⽑病,要是在现代发达的医疗条件下,也许还有得救。可在这医疗设备欠缺的古代,想要康复,真得很难很难啊。
她的心沉甸甸的,犹如庒了块巨石,怎么也不过气来。康庆昌是自己有这个时空,第一个真心待自己好的长辈,他真的像⽗亲一样维护关心自己,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她不敢往下想,将这个念头甩出脑外,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放弃。
“宜文,要不,咱们去请同仁堂的大夫来给爹瞧瞧吧。”送走吴郞中后,晓娴建议着。
康宜文颔首道:“嗯,我也正有此意,我这就去。”
晓娴抿点点头,眉心也紧紧的拧在一起,心里重重叹了口气,怎会闹成这样啊?
康宜文出了院子,一抬头,突然看见林氏的大哥二哥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这部作品,您来(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