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瘟疫时期的悠闲日常(上)
第二十六章、瘟疫时期的悠闲⽇常(上)
半个月后,印度,比哈尔邦,佛教圣地菩提伽耶,最新开张的“金莲花”豪华大店酒
——在凭着恒河⽔锻炼出来的超凡免疫力,战胜了t病毒之后,鉴于维查村病患遍地、卫生恶劣的糟糕现状,出于对二次感染的忧虑,从异界归来的钱德拉。舒克拉先生刚刚稍有好转,就強撑着病体仓皇逃离故乡,赶到附近的旅游胜地菩提伽耶,找了家最豪华的店酒住下,准备在这里躲过“新型流感”的⾼发期。
而王秋他们一行三人也跟着搬到了这里,一方面是为了就近观察,以防万一,另一方面也等于是自我隔离,暂时不方便回国——虽然全球的丧尸危机是不会出现了,但一场由弱化版t病毒导致的“印度大流感”却依然正在狂暴地席卷着全世界,导致包括国中在內的大半个世界都是一片动…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关方面认为王秋他们暂时还是在国外多待几天为好。
此时此刻,肆了夜一的滔天暴雨,在⽇出前夕终于释放出了所有的精力,稍稍停歇,也让这片被恒河滋润的肥沃土地,得以享受片刻的短暂宁静。紧接着,破晓时分的第一道曙光,宛如一柄瞬间划破夜空的锋利长剑,刺破了原本呈现出紫黑⾊的晦暗天地,让千家万户的房顶都在晨曦下熠熠闪光。
而在店酒顶层的一间豪华套房里,躺在某张雕花大上的王秋也浴沐着黎明的晨光,慢慢苏醒过来。
“…呵…好刺眼…原来已经天亮了啊…”一声略带沙哑的呻昑,从他的喉咙深处缓缓发出。接下来,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残留倦意,王秋终于打着哈欠,睁开了⼲涩的眼⽪。
霎时间,一道明亮的光芒,便径直⼊了他的视野,让他不由自主地流下泪⽔,只得赶紧歪了歪脑袋,避开耀眼的光,但原本还有些混沌的意识,倒也随之而急速清醒过来。
下一刻,他就注意到了⾝边那一具肌肤如美⽟般⽩皙,隐隐散发着醉人香气的成女体。
——在经历了昨夜的乐娱活动之后,鞠川静香正慵懒地蜷缩在舒适的铺当中,凹凸有致的媚娇裸躯上,仅仅覆盖着一条极薄的被单,勾勒出玲珑的美妙曲线。一头如光般闪耀夺目的金发,也被毫无造作地自然挥洒开来…似乎是感受到了王秋这边的动静,依然酣睡的她也嘟哝几声,略微动了一下,结果⾝上仅有的被单也随之滑落,暴露出两团雪⽩粉腻的琼脂,散发着浓郁的甜美气息。而两条光洁细腻的修长**,也是毫无遮掩地舒展开来,让腿大部最密私的的秘密花园一时间舂光乍现,简直是在人犯罪。
透过窗口⼊的明媚晨光,将她一丝挂不的美妙躯体,一时间渲染得如梦如幻。那⽩皙的⽪肤、精致的五官,还有柔顺的金⾊长发,全都在清慡的朝之下,折出朦胧的七彩光斑。
这可真是…传说中“人生赢家”才能拥有的视觉享受啊!早晨刚一起,就看到如此美景,哪怕先前已经欣赏过多次,但王秋还是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感觉有些晕眩,口更是呯呯直跳,恨不得立即就扑上去,用了摁住这位可抱可摸抚可推倒的好姬友,好好地摸一摸抱一抱一一,发怈一番心中火热的**…直到一阵仿佛发自骨髓的疲惫,从他⾝体里传来,才让王秋暂时停住了行动。
然后,他才想起,自己由于闲极无聊,昨晚的正宗天竺神油似乎用得太多了,居然一连做了四次…饶是有着一副经过多番強化,堪比国美队长的健壮⾝躯,也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呃…还是稍微克制一点吧!不能像之前见过的某人那样,死在女人的肚⽪上啊!”
他叹了口气,小声地嘀咕着,悻悻然地转⾝下了,然后以最轻柔的动作穿上⾐服,再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唯恐吵醒依然躺在上好梦正酣的金发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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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豪华套房的卧室,外面就是一间布置得相当奢华的客厅,处处穷奢极,宛如维多利亚风格的英国贵族庄园——脚下铺着金⻩⾊的羊绒地毯,墙上挂着精美的风景画,空气中飘散着提神的薄荷味熏香,桌子和椅子都被精巧地镂空雕花,还有各种铜器和银器也都被擦得铮亮,仿佛处处都洋溢着一股豪门范儿。
王秋径自坐到铺着⽩⾊桌布的柚木餐桌旁边,拉了拉手边的一绳子,门外便传来一阵铃声。又过了片刻,一队穿着整洁礼服的店酒仆人鱼贯而⼊,一起伺候着王秋这位贵客享用早餐。
整个就餐流程如下:首先有一个仆人走上前来,在他面前摆上一个很大的镀银盘子,并帮他系上餐巾;
然后是一个单手举着大托盘的仆人过来,用盘里的银壶朝他面前的杯子里倒红茶,再加上柠檬和蜂藌。
然后第二个单手举着大托盘的仆人过来,朝他的盘子里放上一小碗绿⾊的绿⾖咖喱;
然后第三个单手举着大托盘的仆人过来,朝他的盘子里放上一杯⽩⾊的热牛和一小碟方糖;
然后第四个单手举着大托盘的仆人过来,朝他的盘子里放上一碗⻩⾊的⾁咖喱;
然后第五个单手举着大托盘的仆人过来,放上一个草编的小篮子,里面是你寸尺的印度抛饼;
然后第六个单手举着大托盘的仆人过来,应他的特别要求,放上刀叉(印度人一般直接用手吃饭)。
最后是第七个单手举着大托盘的仆人过来,放上一只⽩⾊瓷碟,里面是一只滋滋流油的滚烫煎蛋。
等到所有食物上完之后,八名仆人回到门口,整齐地站成一排,向王秋鞠躬致意。如果王秋没有示意他们下去的话,他们就会毕恭毕敬地围观到王秋吃完为止,并且随时准备満⾜王秋的任何吩咐。
整个过程之中,八个仆人围着王秋一个人转,而且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彬彬有礼,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一丝不苟、有板有眼,所有的刀叉餐具也都擦得锃亮…简直是王公贵族一般的排场。
当然,既然是王公贵族一般的排场,自然也要开出王公贵族一般的价码——王秋在这个豪华套房里每住一天就要支付五万卢比,相当于五千民人币…在中产⽩领平均月薪也不过两万卢比的印度,这个价位的奢侈享受,已经⾜以让绝大多数人为止仰望了。不过王秋倒是不必在意这点小钱,反正都能报销。
然而,尽管这里的享受和装潢宛如宮殿,但只要转⾝一拉开窗帘,就能看见一排黑黢黢的低矮平房蔓延到天际——跟很多贫富悬殊的发展国中家一样,这座位于佛门圣地的豪华店酒,也是一样的內外两重天,里面是金碧辉煌的吊灯、地毯和⾼档家具,还有央中空调二十四小时提供的冷气,恭谦伶俐的门童随时等待着为你提行李按电梯,但外面一出门就是臭气熏天的泥巴路,以及成群结队的肮脏流浪汉。
此外,这座⾼档店酒还有更多的印度特⾊,给王秋印象最深的就是服务人员多得惊人,服务生、佣人、门童之类的数量,至少是国中同等级店酒的两三倍。但与此同时,这些家伙也是“懒”得惊人:很多在国中只要一个员工可以搞定的小事,比如端茶送⽔擦桌子之类,在印度的店酒却非得要三到五个人一起开工不可!他们会一个只负责端茶,一个只负责倒⽔,一个只擦桌子,还要算上旁边一个发号施令的小领班!
其分工之刻板和琐碎,⾜以让在这方面闻名世界的⽇本人自愧不如——在他们的观念里,很多工作似乎是不能僭越的:你是煎蛋的,你就不能负责递东西,哪怕你再闲而递东西的人再忙,你也不会去随手把手里用脏的锅递给洗碗工。所以印度人常常做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也要动员一大堆人,而且一定其中有要一个是像领班那样发令起头的,否则大家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其中最夸张的例子就是,当王秋想要向国內发传真的时候,居然必须由由堂里一个领班代收,再传给一个助理,助理再传给去发传真的门童。哪怕那个门童就站在王秋边上,他也不会收王秋的传真原件,而是把领班叫过来,重复一遍上述过程!
最开始的时候,王秋还以为这是某种为了保障就业而搞出来的笨办法,就像前苏联晚期国企那种“你们假装已经发了工资(配给制下的卢布什么都买不到),我们假装⼲过活了”的情况一样,只是感觉很囧而已。但接下来,在跟钱德拉。舒克拉先生闲谈聊到这事的时候,他才得知,印度的⾼级店酒之所以需要那么多的服务人员,并不是因为老板要装浪费钱多雇人,而是因为一个别处没有的隐晦概念:种姓!
在印度,所有的佣人都要据其姓氏,非常严格地区分“工种”不能了规矩。比方说,在印度的富人宅邸和专门招待富人的⾼级店酒,一般都雇佣最上等的婆罗门种姓厨师,因为富人自己往往也是婆罗门或刹帝利⾼种姓,只能吃由婆罗门做的食物。但是婆罗门厨师也是⾼贵之人,可以做饭,但要他⼲端菜之类伺候人的“低”活儿就不行了,所以得要用低种姓的人当服务生。可即使是低种姓的印度人,一般也不愿意⼲打扫厕所之类更加低的活儿,所以还得找民来⼲这事。由于每个工种都得找专门的人来⼲,不能随时互换,也不能让员工一人⾝兼多职,或者在必要时顶班,结果就导致了人力资源的极大浪费…
这还算轻的,在古代的时候,印度的佣人分工更细,甚至包括专门的管家、遛狗的、打猎时负责吆喝轰赶猎物的、熨⾐服的、倒马桶的、抬轿子的、负责背肥胖主人上楼梯的、给主人洗脚的、管理花园的、给主人赶蚊子的、负责喂养宠物的等等,而且每个“工种”都有一个专门的名称,可谓门类齐全。更要命的是,这个工种的名称往往也是首陀罗或吠舍的姓氏,也就说是每个工种都是世袭的,互相不能⼲涉。富人如果想要自己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人伺候,并且严格符合“规矩”的话,就必须雇上极为夸张的一大帮人。结果有个特别讲究的印度婆罗门富豪,甚至搞出了需要六百个仆人伺候他们一家六口的事情!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实在是一种让人叹为观止的王公贵族范儿。毕竟,从东方到西方,上流社会都要与奢侈挂钩,而所谓的奢侈就等于浪费——花天酒地、歌舞盛宴、宝马香车,大肆浪费金钱是一种奢侈没错,而让几百个人伺候自己一个人,肆无忌惮地浪费人力资源,同样也是一种更加上档次的奢侈啊!
哪怕在古代国中也是一样,《红楼梦》形容某家的排场大,总是说一出门就有几百号人前呼后拥,而不是说这家人的轿子如何精美,拉车的马匹如何名贵…相比而言,国美华尔街那些年收⼊几亿甚至十几亿美刀,自家别墅里却只有区区几个女仆的行银界大鳄,以这种标准来算,就反倒要变成小户人家了!
也是由于同样的原因,印度的⾼种姓富豪才不太喜移民到外国——很多国中人都感觉有点奇怪,在国中,好多人刚一富起来就想着移民改国籍,尤其是在演艺界搞得特别夸张,甚至搞出了一部《建国大业》里几乎没有国中演员的囧事。可那些印度的顶级富豪,为什么却很少有移民到国外的?就是因为在他们看来,只有在印度,他们才能享受到种种符合“规矩”的夸张特权,让这么多的人来无微不至地伺候自己。
总而言之,通过极度浪费人力资源,用一大堆人伺候一个贵客的办法,这家印度⾼级店酒提供的服务,在软件方面确实是做到了无懈可击,但硬件方面却不得不受到大环境的限制——电力还好,店酒有自备的大型柴油发电机,可以在电网频繁崩掉的情况下保持二十四小时供电。自来⽔也还马马虎虎,店酒自备了一套过滤清洁装置,提供给客房的⽔虽然还是不能喝,但至少澡洗漱口还是没问题的。然而,店酒的无线网络服务就不行了,每个房间只有一个wifi的ip,一周分配了60个小时的免费时间,而且网速很慢,时断时续。即使在最豪华的套房里也是一样。在如今这个“数字化生存”的时代,这一点问题实在是很要命。
所以,在拿着平板电脑刷了半天还是连不上网站之后,王秋只好离开了这个有着众多仆人伺候的套房,到楼下的咖啡厅里去蹭免费网络——那地方的信号总算是比较流畅一些。等到他终于在咖啡厅里连上了网络之后,便不出意外地看到,各个网站上到处都充斥着关于如今这场全球“印度大流感”的劲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