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琉璃阁遇老相识
十字坡的****相当名副其实,为了以防万一,骆蛮竟然还放了两包,施恩和武松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把下人们急的团团转。
当然,更着急的是施恩的妻妾们,骆蛮说是去方便,结果一去不复返,她们问过下人才知道,她竟然拍拍庇股走了!顿时集体乌云盖顶。
这是神马个情况?
不是说是武壮士的娘子吗?
为什么武壮士还人事不醒他家娘子就先跑了?
莫不是,其实武娘子是被抢来的?不是心甘情愿?
施家娘子们集体凌乱了!
同样这么想的还有施恩,他因为喝的少,基本上是和武松一块醒来的。
武松一睁眼就知道不好,但还是借着一丝侥幸询问骆蛮的下落,待看到下人同情的脸⾊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骆蛮!你真是好样的!武松握紧床沿,后牙紧咬,脸上晦暗不明。
啪的一声,上好的梨花木床竟然被他硬生生掰下一块木头来!
施恩咽咽口水,刚想劝解他两句,武松兀的转过头来,眼睛刀锋般的盯着他:
“施兄可会画画?”
施恩被他一瞪,只觉得⾝上一凛,到嘴的话的都忘了,只能诺诺的说:“还好…”
“好!”武松声线一⾼,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拖着施恩就往门外走:“走,赶紧去书房给我画幅画…”
施恩感觉手像是被铁夹子夹住,⾝不由己的就跟着他出去了。
武松也不含糊,一方面指使施恩画了两幅骆蛮的肖像,一个男装一个女装,另一方面,他特地嘱咐管家去买了一样东西。
午时,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武松包袱一款,跟施恩要了一匹马,准备出门缉拿逃妻。
施恩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本,他是很同情武松的,被妻子下药逃走,不管发生在哪个男人⾝上都是难以容忍的!
但是当下人应武松的要求送来一副手链的时候,施恩只觉得有一道雷重重的打在他头上,瞬间里焦外嫰:“武兄,这手链…”
施恩不可置信的盯着武松手里的东西。
那样东西他极为熟悉,衙门牢里的要犯几乎人手一个。
是的,那就是锁犯人用的古代加长版手铐。
相对于他的惊愕,武松则是一脸的満足,他拿起手链把玩了一番,几乎是用堪称的上温柔的目光仔细的看着手链,赞不绝口:
“不错不错!做工精细,结实轻盈。很好,很好!”
施恩用惊悚的目光看着他:“武兄,你不会是想…”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武松难得的心情很好,他温和的冲着施恩一点头:“没错。內人生性顽皮,想来一定会喜欢我这份礼物的!”
我叫你跑!这就锁住你!看你怎么跑!武松眼冒绿光,恶狠狠的想。
施恩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已经把武松和态变画上等号了。
这个时候也不想怎么结交了,还是赶紧把这尊瘟神送走吧!
他结结巴巴的说:“那…弟弟祝哥哥…心想事成…”骆姑娘,快跑啊!
武松听着这话⾼兴,満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承你吉言!天⾊不早了,我得赶紧走了!”再耽误,骆蛮又不知道跑哪了。
施恩连连拱手:“哥哥慢走…”您快走吧!别再回来了!
武松回了一礼,拿着宝贝骑上⾼头大马追妻去了!
另一边,骆蛮快马加鞭的出了城,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下午到达了另一个城镇。
下午夕阳正暖,橘⾊的阳光洒在碧⾊琉璃瓦上,反射出淡淡的金⾊光芒,晶莹剔透,让人一看就心生喜爱。
“好个琉璃阁!真是名副其实!”骆蛮赞道,今天就在这儿吃了!
骆蛮把马交给小二,径自上了二楼。
这个时候还不到饭点,楼上人不多,只有一个青衫男人倚窗而坐。
骆蛮看了他一眼,白巾青衫,斯文有礼,一看就是个文人,她撇撇嘴,找了个角落坐下。
不一会儿,饭庄的人越来越多,二楼也渐渐坐満,几乎每个桌子上都坐満了,除了她和文人的。
骆蛮要了份米饭点了个菜,这个时候已经上来了,她收回目光开始埋头苦吃。
“客官,您二楼请…”小二谄媚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骆蛮好奇的转头,小二正领着一个⾼大结实的汉子缓缓走来。
男人不到1米8,目光如炬,国字脸,看着一脸正气。
骆蛮却猛地瞪大眼,米饭差点都噴出来!
是他!那个绑架他的矮个男人!
骆蛮的心猛地一咯噔,赶紧低下头,抱起米饭往嘴里划拉。
“今天人不少,客官,要不给您拼个桌?”小二继续谄媚。
骆蛮把饭的手一抖,拼桌?现在就剩下她和那个男人的桌子是空的了!拼你个头啊!
“也好。”男人慢条斯理的说。
骆蛮的手再一抖。
“要不您坐窗边?咱这儿的风景可好了!”小二笑着说。
男人没说话,如炬的双眼扫描一般的略过整个大厅。
骆蛮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他的目光略到自己是似乎停顿了一秒。
冤家路窄!
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再遇的一天!
骆蛮眼睛微微眯了眯。
似乎等了一刻钟那么久,男人的声音缓缓响起:
“也好!”
脚步声略过自己朝前面走去。
骆蛮长舒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才感觉到手指由于用力过度,僵硬了。
她活动活动手指,擦掉手心里的汗。
也是,她上回穿的女装,男人应该认不出来。
“兄台尊姓大名?”男人对着文人一拱手。
“在下宋江。”文人温雅的答道。
宋江?
骆蛮讶异的抬头,及时雨宋江?
似乎觉察到了她的视线,宋江微微转头,对着她一笑。
是了。
于是她的座位的关系,看见的是他的侧面,没注意他额头上的刺青。男子气质温润儒雅,留着几缕胡须,看起来温文尔雅,实在是想不到会是一怒之下杀死妻子的男人。
骆蛮下意识的回了一笑,继续低下头吃饭。
不过,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匆匆吃完了饭,骆蛮悄悄的结了帐,牵回马,骑上就走了。
自从遇见那个男人,她的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的第六感一项很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杀了人家的小弟,坏了人家的好事,此时不逃,还等着人家来抓她吗?!
骆蛮纵马狂奔,不一会儿就出了城。
城外就一片荒野,此时,夜幕悄悄来临,如同罩了一件黑纱,视线所及,一片暗⾊的朦胧。
突然,骆蛮猛地勒住马,左手摸上短靴上的短刀,冷冷的看着左前方:“是谁?出来!”
前面一片黑暗,深深浅浅,寂静无声,偶尔的灌木投出浓重的影子,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隐蔵在黑暗中。
骆蛮心跳如雷,子套匕首,眼都不眨的盯着前面。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慢慢的,慢慢的近,最终露出一个浓重的黑影。
“呵呵…”黑影低笑,突兀的笑声在寂静中显得尤为可怖
“我真是小瞧你了!不用问了,二老肯定被你做了吧?”男人抬起头,露出精光四射的眼睛。
“既然如此,咱们相逢也是缘分。不如,你就去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