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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 魂归故里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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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班,我和同事们一起走出厂门。这天是周末,我感觉很久没逛书店了,就到离家不远的书店转了转,看看来新书没有。正看得津津有味,手机铃声响了。原来是妈妈问我怎么没按时回家,我说我在书店看书呢!

  妈妈在电话中埋怨说:“我就知道你一看书就忘了时候,知道现在都几点了吗?你明天厂里是加班还是休息啊?”

  我说:“正因为明天休息,我今天才在外面多玩了一会儿嘛!”

  妈妈说:“快回来吧!一个女孩子家,太晚了还在外面不好,天都黑了呢!快回来吃饭,反正你明天休息,随你怎么逛书店都可以。”

  挂了电话,我往书店的橱窗外面看看,天真的已经黑下来了。原来我自己的确是看书忘了时候,只觉得书店里还是很亮,根本没注意到书店的灯是什么时候亮起来的。我马上将书放在了书柜里,出了书店,骑上自行车,没有五分钟就到了如意街。

  因为街道较窄,又快到家啦!我就下了车,推着车子向家里走。暮色中,我看见黄家门口有个穿一身红裙子的女孩,正要走进黄家去。原来是这里的一个邻居白云姐姐,我小时候常听她给我讲故事的。

  我高兴地喊:“白云姐姐,你回来了!”边喊着,推着车子赶紧追上去,想和她打个招呼。那个女孩子却忽然消失了,黄的家门仍然好好地关闭着。只是街边有一两个行人怪怪的看着我,我很尴尬的低着头,匆匆推着自行车走进了自家的院子。

  心里非常疑惑的琢磨着:那是白云姐姐啊!怎么又不见了呢?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正想着,发现有人拍我肩膀,我完全没有防备,吓了一跳。很惊奇的回头看去,原来是妈妈。

  “你这丫头怎么啦?回来了就赶紧进屋啊?老站在院子里做什么?”妈妈笑着说。

  我一边喊着‘妈妈’,一边将自行车推到院子里挨着墙放好,然后挽着妈妈的手走进了堂屋。

  妈妈边走边唠叨:“天这么晚了,你还在书店看书?不饿呀?”爸爸和弟弟正在堂屋看电视呢!

  弟弟听见说话声,知道是我回来了,回头笑着说:“姐姐看书就能!”

  “去你的!”我笑着扑上去要打他,弟弟很轻快地笑嘻嘻跌开了。

  “行了,行了!吃饭吧!我们都吃过了!”妈妈盛了一碗饭放到桌上,又拿了一双筷子递给我。

  我走到饭桌边坐下,端起碗正准备吃,又想了起来:“我今天回来,经过黄家门口时,看见白云姐姐了呢!”

  “云儿回来了呀!”爸爸漫不经心的应着,一边仍然瞧着电视。

  妈妈也连忙接口:“你怎么不将白云姐姐接过来玩玩儿?她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夫俩一起回来的?哎!想想这孩子也可怜,父母早逝,由抚养成人,现在总算是成了家,黄也可以放心了!”

  爸爸回过头来说:“我倒蛮喜欢这孩子的,自己一下岗,就和老公到婆家那边的乡下去喂、喂鸭。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她肯努力,生活会好起来的。这丫头还真是个好孩子!”说完,又去看电视了。

  我说:“她一个人努力也不成呐!除非她老公愿意踏踏实实的和她一起创业。”

  妈妈笑着说:“你个小丫头又多心了不是?她老公本来就是乡下的,白云自愿抛开城里的生活,和他一起回乡下创业,这样的媳妇儿那里找去?他有什么不愿意的。”

  我淡淡的说:“只怕未必吧!白云姐姐回乡下的前一天,我去给她送行。白云姐还有些忧虑的说,但愿这次回乡下创业成功。要不,我在他面前说话就不管用了。”说完,端着碗在桌上夹了一筷子茄子放进嘴里嚼着。

  爸爸听此话,又回过头来问:“你这话怎么说呢?”

  我又接着讲:“听白云姐的意思,还是她极力劝说她老公回乡下创业的。白云姐琢磨她老公原本就是乡下来的,在哪儿生活腻了,想到城里来换换环境的。没想到几年功夫又得重新回去,难免有些厌烦,这也是人之常情。”

  “话不能这么说,”爸爸感慨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白云的做法是对的,她老公应该多听听她的意见。”

  妈妈说:“我今天到黄家去坐坐,看看她老人家。黄还在和我念叨呢!说白云这丫头才到乡下的时候吧,还定时每隔一段时候就回来看看。怎么这将近两个月了,人没回来吧!电话也没来一个。黄还惦记呢,说丫头又怀着身孕,算着日子也快生了呀!怎么信也没来一个呢?”

  我说:“我刚才看见白云姐姐回她家里去了,好像、、、、、、、”

  “好像什么?”妈妈问我。

  “我看她身材还和以前一样的,好像、、、、、、、”我喃喃的说:“好像没怀孕嘛!怎么说她快生了呢?”

  妈妈马上笑骂道:“去!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别胡说八道的。”

  “好!好!算我没说行不行?”我已经吃完饭,拿起自己的一副碗筷,自去厨房的水龙头下清洗。

  夜深了,四周静悄悄的。迷糊糊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哭。一面哭,一面在喊:“开门!开门!、、、、、、、、”

  哭声并不大,可是很凄惨,隐隐约约的传来。我爬起来,循着哭声找去。推开门来到街边,在黄的家门口,看见有个人影。

  ‘这不是白云姐姐吗?’我心里想着‘她怎么不进屋啊?没带钥匙吗?’我许久没有见到她了,看到她回来,我欣喜的喊:“白云姐姐!白云姐姐!”那个人影却马上消失了,我心里一惊,赶紧眼睛再细看时,哪有什么街道,什么白云姐姐呢?自己仍然躺在上嘛!

  但是刚才的那个梦也太真实了一点,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梦见白云姐姐呢?况且,她又不是找我,她是在喊她自己的嘛!她怎么会到我的梦里来喊她的呢?

  反正我回家时看见白云姐姐也回来了的,明天见到她,我再慢慢的和她聊领!白云姐姐一定又得笑话我这小丫头胡思想,做梦也做的好玩儿!

  第二天是周六,我很迟才起来。走出房间,妈妈笑着对我说:“你们两姐弟商量好了的呀?都到了这个时候才起来!”

  我一看,原来弟弟也伸着懒,从房间出来。妈妈说:“你们吃什么呀?我给你们下面条去好不好?”

  我囔道:“怎么天天吃面呢?能不能换一种哪!”

  弟弟眨巴着眼睛,打趣说:“你还天天吃饭呢!是不是也吃厌了?”

  我正拿着梳子在梳头呢,听他这话,马上挥动着拿梳子的手去打他。

  “我闪!我闪!”弟弟在屋里跳来跳去。

  “行了!行了!别疯了!”妈妈嚷着说:“你们早餐到底吃什么呀?”

  我说:“妈妈!您不是昨晚泡了黄豆的吗?今天打豆浆喝呀!我出去再买点包子回来,贝贝很爱吃包子的。”

  弟弟听了,大声叫好:“姐姐,卖牛包子啊!”我答应着走了出来。

  走出家门往右拐,准备到附近一家餐馆去买早点。走到黄家时,见黄一个人搬个凳子坐在门口出神,我从她的身旁走过,和她打招呼:“黄早!”

  黄仿佛没听见一般,仍然痴坐在门口。我觉得很奇怪,黄平时是个很和善的老人啊!我又走上前去,叫了一声:“黄!”

  黄这才抬起头来:“是兰心呐!你在叫我?我老了,耳朵不好使了,这两天我还总听见我家云儿在叫我‘’呢!云儿在乡下呀!根本没回来,我总感觉她在我眼前晃呢!丫头,别见怪啊!”我心里一动,问道:“黄!您是不是想白云姐姐了,才总感觉到她好像回来了一样。”

  黄缓缓地摇摇头:“不知道!不知道!我以前也没这感觉啊!昨晚我还听见她在门外哭呢!我起来看时,却什么也没有。这孩子,平素是很懂事的呀!她以前就算不回来,也会定时的往家里打电话呢!这快有两个月了吧,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了?我老了,又晕车,如果身子骨硬朗,我早就到乡下去看她了。”

  我一愣,怎么黄也听见白云姐姐的哭声了呢?但是看到黄那种老态龙钟,又无限孤寂、担忧的样子,我实在无法将我也听到哭声的事儿告诉她老人家,以增添她的伤感。

  我故作轻松地安慰黄:“白云姐姐到乡下创业,肯定有许多事儿需要处理、安排,可能最近比较忙。或许忙过这一阵子,她就会回来看您老人家的。”

  黄缓缓地点点头,仍然痴痴的坐在那里。我也不忍心再讲下去,赶紧到餐馆去买包子、油饼回来。

  一进屋,贝贝弟弟就问:“姐!你到北京去买包子了?”

  “去你的!下次你去买啊!”我将早点往身后一藏。

  “好姐姐!人家跟你开玩笑的嘛!”弟弟撒娇的说,转到我身后要包子吃。妈妈的豆浆也打好了,在炉子上煮开后端了下来,我们边喝豆浆边吃着包子,自己家打得豆浆的确好喝。

  下午,梁涛和付红霞来我家玩儿。弟弟一见梁涛,马上说:“涛哥哥,上次下象棋输了你一局,这次我们再战一个回合好不好?”

  梁涛说:“好小子,不服输,有个性!你去拿象棋来,哥哥陪你再玩一次。”

  贝贝弟弟高高兴兴的到房里拿象棋去了,妈妈问:“涛涛,你最近开出租车生意好吗?”

  梁涛点点头:“还行!”

  “干嘛那么谦虚呀!你今天来时不是一路上还在和我吹‘钞票都数不过来吗?’合着你这句话尽蒙我一个人哪?”付红霞有意和他‘打擂台’,我们都跟着笑了。

  梁涛仍然嬉笑着说:“真的是蒙你一个人的,你怎么就信了呢?”我们又笑了起来。

  付红霞笑骂:“去你的!没一句正经话!”

  贝贝拿着象棋跑了出来,我在院子里给他们摆开了桌子。梁涛边摆着棋子边说:“告诉你们一件事儿,我昨晚开完出租车回来时,在街上看见白云姐姐了。”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也看见白云姐姐了呢?妈妈也从堂屋走出来,追问:“你昨晚什么时候看见她的啊?”

  梁涛饶饶头说:“我开车回来,大概也快夜里十一、二点钟了吧!”

  付红霞马上笑着说:“你又胡扯!白云姐姐一向早起早睡,她以前没出嫁的时候,都不兴半夜三更的还在外面转悠!何况现在做了家庭主妇了,听说她现在在乡下,又喂又喂鸭,忙里忙外的。乡下的路又僻静,她怎么会深夜跑回来呢?”

  梁涛正要辩解,贝贝坐在他的的对面直催:“哥哥,你快下子啊!”梁涛又低下头和贝贝下起棋来。

  我和付红霞说:“刚才我出去买早点时,看见黄坐在门口,我喊她半天她才有反应,也说这两天总觉得白云姐姐在喊门呢!”

  正说着,听见街上一片嘈杂。我们都跑到院门口去看,一辆麻木车停在黄家门口,有两个青年男子将眼泪汪汪、哭哭泣泣的黄从屋里馋了出来,开车走了,我们都很惊讶的目送着车子绝尘而去,才又回身走进院子。

  “这是谁啊?是黄的亲戚么?”梁涛边走边问。

  “你什么眼神呐!”付红霞说:“他们一个是白云姐姐的丈夫梅仁杏,一个是白云姐姐的小叔子梅仁卫。”

  我站在门口,面向着她们离去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回转身来说:“看他们行匆匆的,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梁涛瞪了我一眼:“你别乌鸦嘴好不好?会有什么事儿呢?”

  付红霞也说:“我最怕兰心的预感了,你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呢?”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在街边看到的那个人影,和隐隐约约听到的哭声,却不愿再想下去。只是说:“好!好!好!我乌鸦嘴,不说了,不说了!”

  梁涛赶紧说:“兰心,你不会生气吧?我是有口无心的。”

  付红霞说:“切!说了人家,又假装道歉。”

  我说:“梁涛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我们都很关心白云姐姐,总希望她好好地呀!”

  “就是!就是!”梁涛连连点头:“我们从小都是在这条如意街长大的,好像兄弟姐妹一般。当然都希望大家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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