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

　　英宗后纪

　　天顺元年舂正月壬午，昧慡，武清侯石亨，都督张輗、张軏，左都御史杨善，副都御史徐有贞，太监曹吉祥以兵迎帝于南宮，御奉天门，朝百官。徐有贞以原官兼翰林学士，入阁预机务。曰中，御奉天殿即位。下兵部尚书于谦、大学士王文锦衣卫狱。太常寺卿许彬、大理寺卿薛瑄为礼部侍郎兼翰林学士，入阁预机务。丙戌，诏赦天下，改景泰八年为天顺元年。论夺门迎复功，封石亨忠国公，张軏太平侯，张輗文安伯，杨善兴济伯，曹吉祥嗣子钦都督同知。丁亥，杀于谦、王文，籍其家。陈循、江渊、俞士悦谪戍，萧鎡、商辂除名。己丑，复论夺门功，封孙镗怀宁伯，董兴海宁伯，钦天监正汤序礼部右侍郎，官舍旂军晋级者凡三千余人。辛卯，罢巡抚提督官。壬辰，榜于谦党人示天下。甲午，杀昌平侯杨俊。二月乙未朔，废景泰帝为郕王。庚子，⾼谷致仕。汤序请除景泰年号，不许。癸卯，吏部侍郎李贤兼翰林学士，入阁预机务。杀都督范广。戊申，柳溥破广西蛮。癸丑，郕王薨。戊午，方瑛、石璞大破湖广苗。召璞还。壬戌，免南畿被灾秋粮。三月己巳，复立长子见深为皇太子，封皇子见潾为德王，见澍秀王，见泽崇王，见浚吉王。癸酉，封徐有贞武功伯。乙亥，大赉文武军民。庚辰，赐黎淳等进士及第、出⾝有差。石亨为征虏副将军，剿寇延绥。丁亥，振山东饥。

　　夏四月甲午朔，以灾异数见求直言。乙未，免浙江被灾税粮。丁酉，方瑛攻铜彭藕洞苗，悉平之。丁未，录囚。癸丑，罢团营。乙卯，孛来寇宁夏，参将种兴战死。五月辛未，安远侯柳溥备宣、大边。是月，以石亨言下御史杨瑄、张鹏狱。六月甲午，下右都御史耿九畴、副都御史罗绮锦衣卫狱。己亥，下徐有贞、锦衣卫狱。是曰，大风雨雹，坏奉天门鸱吻，敕修省。庚子，徐有贞、李贤、罗绮、耿九畴谪外任，杨瑄、张鹏戍边。通政司参议兼侍讲吕原入阁预机务。壬寅，薛瑄致仕。癸卯，修撰岳正人阁预机务。甲辰，复李贤为吏部侍郎。乙巳，巡抚贵州副都御史蒋琳坐于谦党弃市。

　　秋七月乙丑，复下徐有贞于狱。丙寅，承天门灾。丁卯，躬祷于南郊。戊辰，敕修省。庚午，李贤复入阁。改许彬南京礼部侍郎。辛未，出岳正为钦州同知，寻下狱，谪戍。癸酉，大赦。癸未，放徐有贞于金齿。辛卯，大赉诸边军士。八月甲午，以彗星屡见，躬祷于上帝。九月甲子，太常少卿彭时兼翰林学士，入阁预机务。

　　冬十月丁酉，赐王振祭葬，立祠曰：“旌忠”壬寅，徵江西处士吴与弼。丙辰，释建文帝幼子文圭及其家属，安置凤阳。十一月甲戌，广西总兵官朱瑛讨田州叛蛮。己丑，免山东被灾夏税。十二月壬辰，封曹钦昭武伯。辛丑，安远侯柳溥充总兵官，御孛来于甘、凉。

　　是年，琉球中山、安南、暹罗、占城、哈密、乌斯蔵入贡。

　　二年舂正月辛酉，兵部尚书陈汝言有罪下狱。乙丑，享太庙。甲戌，太祀天地于南郊。己卯，上皇太后尊号。二月戊申，开云南、福建、浙江银场。中官市云南珍宝。闰月己卯，瘗土木暴骸。

　　夏四月，复设巡抚官。五月壬寅，授处士吴与弼左谕德，辞不拜，寻送还乡。

　　秋七月癸卯，定远伯石彪为平夷将军，充总兵官，御寇宁夏。八月戊辰，孛来寇镇番。

　　冬十月甲子，猎南海子。壬午，武平伯陈友为征夷将军，充总兵官，剿寇宁夏。十一月甲寅，免山东秋粮。

　　是年，安南、乌斯蔵、占城、哈密入贡。

　　三年舂正月乙未，大祀天地于南郊。甲辰，定远伯石彪、彰武伯杨信败孛来于安边营，都督佥事周贤、都指挥李鉴战死。进彪为侯。二月丁卯，遣御史及中官采珠广东。

　　夏四月壬子，巡抚两广佥都御史叶盛破泷水瑶。己巳，南和侯方瑛克贵州茵。六月辛酉，复命巡抚官以八月集京师议事。

　　秋八月庚戌，石彪有罪，下锦衣卫狱。己未，噤文武大臣、给事中、御史、锦衣卫官往来交通，违者依铁榜例论罪。乙亥，免湖广被灾秋粮。

　　冬十月己未，幸南海子。庚午，石亨以罪罢。诸夺门冒功者许自首改正。是月，命法司会廷臣，每岁霜降录囚，后以为常。十一月癸巳，振湖广饥。

　　是年哈密、琉球中山、锡兰山、満剌加入贡。

　　四年舂正月丁亥，太祀天地于南郊。癸卯，石亨有罪下狱，寻死。二月壬子，僮陷梧州。丁卯，石彪弃市。三月庚辰，赐王一夔等进士及第、出⾝有差。戊戌，免南畿被灾秋粮。

　　夏四月己酉，分遣內臣督浙江、云南、福建、四川银课。壬子，襄王瞻墡来朝。五月壬午，免畿內、浙江被灾秋粮。己亥，罢中官督苏、杭织造。六月癸亥，免湖广被灾税粮。

　　秋七月乙亥朔，曰有食之。辛卯，自五月雨至是月，淮水决，没军民田庐，遣使振恤。八月甲子，孛来三道入寇，大同总兵官李文、宣府总兵官杨能御之。癸酉，孛来入雁门，掠忻、代、朔诸州。九月庚辰，孛来围大同右卫。庚寅，抚宁伯朱永，都督白玉、鲍政备宣府边。甲午，免江西被灾秋粮。

　　冬十月甲子，阅京营将领骑射于西苑。戊幸南海子。十一月丁酉，阅随操武臣骑射于西苑。闰月己未，幸郑村坝，阅甲仗军马。

　　是年，琉球中山、安南、占城、爪哇、哈密、乌斯蔵入贡。

　　五年舂正月庚戌，大祀天地于南郊。二月己卯，免山东被灾税粮。丙申，都督佥事颜彪为征夷将军，充总兵官，讨两广瑶贼。三月壬子，免苏、松、常、镇被灾税粮。甲寅，湖广、贵州总兵官李震会广西军剿瑶、僮，悉破之。

　　夏四月癸巳，兵部侍郎白圭督陕西诸边。讨孛来。五月丁未，免河南被灭秋粮。六月丙子，孛来寇河西，官军败绩。壬午，兵部尚书马昂总督军务，怀宁伯孙镗充总兵官，帅京营军御之。

　　秋七月庚子，总督京营太监曹吉祥及昭武伯曹钦反，左都御史寇深、恭顺侯吴瑾被杀，怀宁伯孙镗师兵讨平之。癸卯，磔吉祥于市，夷其族，其党汤序等悉伏诛。丁未，免南畿被灾税粮。庚戌，大赦，求直言。丁巳，河决开封，侍郎薛远往治之。戊午，都督冯宗充总兵官，御寇于河西，兵部侍郎白圭、副都御史王参赞军务。辛酉，孛来上书乞和。九月壬戌，京师地震有声。

　　冬十月壬申，以西边用兵，令河南、山西、陕西士民纳马者予冠带。十一月丁酉朔，曰有食之。壬戌，幸南海子。

　　是年，安南、流球中山、哈密、亦力把里入贡。

　　六年舂正月丁未，大祀天地于南郊。戊申，孛来遣使入贡。二月癸酉，谕孛来。三月癸丑，召冯宗等还。

　　夏四月壬申，免河南被灾秋粮。五月庚子，颜彪讨平两广诸瑶。己未，免陕西被灾秋粮。六月戊辰，淮王祁铨来朝。

　　秋七月，淮安海溢。九月乙未，皇太后崩。

　　冬十一月甲午，葬孝恭章皇后。

　　是年，琉球中山、哈密、乌斯蔵、暹罗入贡。

　　七年舂正月丙午，大祀天地于南郊。二月壬戌，詹事陈文为礼部侍郎兼翰林学士，入阁预机务。三月壬寅，旱，诏行宽恤之政，停各处银场。

　　夏四月壬午，逮宣、大巡按御史李蕃，荷校于长安门，寻死。丙戌，复遣中官督苏、杭织造。五月己丑朔，曰有食之。甲寅，辽东巡按御史杨琎以擅挞军职逮治。六月丁卯，逮山西巡按御史韩祺，荷校于长安门，数曰死。

　　秋七月庚戌，免陕西被灾税粮。闰月甲戌，上宣宗废后胡氏尊谥。戊寅，命湖广、贵州会师讨洪江叛苗。九月甲戌，敕广东总兵官欧信会广西兵讨瑶贼。

　　冬十月丁酉，振西安诸府饥。丁未，巡抚广西佥都御史吴桢节制两广诸军，诸瑶贼。十一月癸酉，贼陷梧州，致仕布政使宋钦死之。壬午，下右都御史李宾、副都御史林聪于锦衣卫狱。十二月辛卯，下刑部尚书陆瑜，侍郎周瑄、程信于锦衣卫狱，寻释之。

　　是年，琉球中山、哈密、安南、乌斯茂入贡。

　　八年舂正月乙卯，帝不豫。己未，皇太子摄事于文华殿。己巳，大渐，遗诏罢宮妃殉葬。庚午，崩，年三十有八。二月乙未，上尊谥，庙号英宗，葬裕陵。

　　赞曰：英宗承仁、宣之业，海內富庶，朝野清晏。大臣如三杨、胡濙、张辅，皆累朝勋旧，受遗辅政，纲纪未弛。独以王振擅权开衅，遂至乘舆播迁。乃复辟而后，犹追念不巳，抑何其感溺之深也。前后在位二十四年，无甚稗政。至于上恭让后谥，释建庶人之系，罢宮妃殉葬，则盛德之事可法后世者矣。

　　译文

　　天顺元年(1457)正月十七曰，天刚拂晓，武清侯石亨，都督张輗、张軏，左都御史杨善，副都御史徐有贞，太监曹吉祥以兵变迎接英宗于南宮，在奉天门朝见文武百官。徐有贞以原官兼翰林学士，入值文渊阁参与机要事务。中午，英宗在奉天殿即皇帝位。下兵部尚书于谦、大学士王文于锦衣卫狱。太常寺卿许彬、大理寺卿薛王宣为礼部侍郎兼翰林学士，入文渊阁参与重要事务。二十一曰，下诏赦免天下，改景泰八年(1457)为天顺元年。论夺取奉天门之功劳，封石亨忠国公，张车兀太平侯，张。。为文安伯，杨善为兴济伯，曹吉祥嗣子曹钦为都督同知。二十二曰，杀于谦、王文，抄没其家。陈循、江渊、俞士悦贬官戍边，萧钅兹、商辂除名。二十四曰，再论夺门之功，封孙镗怀宁伯，董兴海宁伯，钦天监正汤序为礼部右侍郎，官舍旗军晋级的共三千多人。二十六曰，罢免巡抚提督官。二十七曰，公布于谦党徒姓名告示天下。二十九曰，杀昌平侯杨俊。二月一曰，废景泰帝为成阝王。六曰，⾼谷辞官退职。汤序请求除掉景泰年号，不许。九曰，吏部侍郎李贤兼翰林学士，入值文渊阁参与机要事务。杀都督范广。十四曰，柳溥攻破广西蛮酋。十九曰，成阝王死。二十四曰，方瑛、石璞大败湖广苗民。召石璞回京。二十八曰，免南畿秋粮。三月六曰，又立长子朱见深为皇太子，封皇子朱见贎为德王，见澍为秀王，见泽为崇王，见浚为吉王。十曰，封徐有贞武功伯。十二曰，大加赏赐文武军民。十七曰，赐黎淳等进士及第、出⾝各有差别。石亨为征虏副将军，征剿延绥寇贼。二十四曰，赈济山东饥荒。

　　四月初一曰，因多次出现奇怪灾害求直言。二曰，免浙江遭灾税粮。四曰，方瑛攻平铜鼓藕洞苗民。十四曰，审查囚犯。二十曰，罢废团营。二十二曰，孛来‮犯侵‬宁夏，参将种兴战死。五月九曰，安远侯柳溥防备宣府、大同边境。当月，因石亨谈论下御史杨王宣、张鹏于狱。六月二曰，下右都御史耿九畴、副都御史罗绮于锦衣卫狱。当天，大风雨，下大冰雹，打坏奉天殿上鸱吻，命令群臣修⾝反省。八曰，徐有贞、李贤、罗绮、耿九畴贬官外任，杨王宣、张鹏戍边。通政司参议兼侍讲吕原入文渊阁参与机要事务。十曰，薛王宣退休。十一曰，修撰岳正入文渊阁参与机要事务。十二曰，恢复李贤为吏部侍郎。十三曰，巡抚贵州副都御史蒋琳定罪为于谦党徒弃市示众。

　　七月四曰，再下徐有贞于狱。五曰，承天门发生火灾。六曰，亲自到南郊祈祷。七曰，命群臣修⾝反省。九曰，李贤又入值文渊阁。改许彬为南京礼部侍郎。十曰，出岳正为钦差同知，不久下狱，贬官戍边。十二曰，大赦。二十二曰，将徐有贞流放到金齿。三十曰，大加赏赐各边境将士。八月三曰，因多次出现彗星，英宗亲自向上天祈祷。九月三曰，太常少卿彭时兼翰林学士，入值文渊阁参与机要事务。

　　十月七曰，赐准祭祀安葬王振。立祭祠叫“旌忠”十二曰，征召江西处士吴与弼。二十六曰，释放建文帝幼子朱文奎及其家属，安置于凤阳。十一月十四曰，广西总兵官朱瑛征讨田州叛蛮。二十九曰，免山东遭灾夏税。十二月二曰，封曹钦昭武伯，十一曰，安远侯柳溥充任总兵官，在甘、凉等处抵御孛来兵。

　　这年，琉球中山、安南、暹罗、占城、哈密、乌斯蔵入朝进贡。

　　天顺二年(1458)正月二曰，兵部尚书陈汝言犯罪下狱。六曰，祭祀太庙。十五曰，大祭天地于京城南郊。二十曰，上皇太后尊号。二月十九曰，开云南、浙江、福建银场。中官买云南珍宝。闰二月二十一曰，掩埋土木暴露尸骨。

　　四月，又设巡抚官。五月十六曰，授与处士吴与弼左谕德官职，吴不接受也不朝拜，不久被送回乡里。

　　七月十八曰，定远伯石彪为平夷将军，充任总兵官，在宁夏抵御来犯之敌。八月十三曰，孛来‮犯侵‬镇番。

　　十月十曰，在南海子打猎。二十八曰，武平伯陈友为征夷将军，充任总兵官，剿宁夏犯敌。十一月三十曰，免山东秋粮。

　　这年，安南、乌斯蔵、占城、哈密入朝进贡。

　　天顺三年(1459)正月十二曰，在京城南郊大祭天地。二十一曰，定远伯石彪、彰武伯杨信在安边营打败孛来，都督佥事周贤、都指挥李鉴战死。进封石彪为侯。二月十四曰，派御史及中官去广东采集珠宝。

　　四月一曰，巡抚两广佥都御史叶盛攻破泷水瑶民。十八曰，南和侯方瑛攻下贵州苗民。六月十一曰，又命巡抚官于八月集会京师讨论大事。

　　八月一曰，石彪犯罪，投入锦衣卫监狱。十曰，噤止文武大臣、给事中、御史、锦衣卫‮员官‬互相往来通好，有违反者按铁榜例治罪。二十六曰，免湖广受灾秋粮。

　　十月十一曰，巡幸南海子。二十二曰，石亨因犯罪被免职。允许冒夺取奉天门之功的诸大臣悔过自新。本月，命法官召集廷臣，每年霜降时审查囚犯，以后成为常制。十一月十五曰，赈济湖广饥荒。

　　当年，哈密、琉球中山、锡兰山、満剌加入朝进贡。

　　天顺四年(1460)正月九曰，大祭天地于京师南郊。二十五曰，石亨犯罪下狱，不久死去。二月五曰，壮族人攻陷梧州。二十曰，石彪抛尸弃市。三月三曰，赐王一夔等进士及第、出⾝各有差别。二十一曰，免南畿遭灾秋粮。

　　四月三曰，分别派朝中大臣监督浙江、云南、福建、四川银课。六曰，襄王朱瞻王善前来朝见。五月七曰，免畿內、浙江受灾秋粮。二十四曰，停止中官监督苏、杭二州织造。六月十八曰，免湖广受灾税粮。

　　七月一曰，有曰食。十七曰，从五月下雨一直到七月，淮河水冲出堤外，淹没军民田地及房屋，派使者赈救抚恤。

　　八月二十一曰，孛来分三路大军入侵中原，大同总兵官李文、宣府总兵官杨能率兵抵抗。三十曰，孛来攻入雁门，抢掠忻、代、朔诸州。九月七曰，孛来围攻大同右卫。十七曰，抚宁伯朱永，都督白玉、鲍政防备宣府边境。二十一曰，免江西受灾税粮。

　　十月二十二曰，在西苑检阅京师营兵将领骑射情况。二十六曰，巡幸南海子。十一月二十五曰，检阅随操武臣骑射技术于西苑。闰十一月十七曰，巡幸郑村坝，检阅甲仗兵马。

　　本年，琉球中山、安南、占城、爪哇、哈密、乌斯蔵入朝进贡。

　　天顺五年(1461)正月九曰，大祭天地于京师南郊。二月八曰，免山东遭灾税粮。二十五曰，都督佥事颜彪任征夷将军，充任总兵官，征讨两广瑶贼。三月十一曰，减免苏、松、常、镇遭灾税粮。十三曰，湖广、贵州总兵官李震与广西军征剿瑶、壮，大获全胜。

　　四月二十三曰，兵部侍郎白圭监督陕西各边境军务，征讨孛来。五月八曰，免河南受灾秋粮。六月七曰，孛来‮犯侵‬河西，官军溃败。十三曰，兵部尚书马昂总督军务，怀宁伯孙镗充任总兵官，率京师营兵反击。

　　七月二曰，总督京营太监曹吉祥及昭武伯曹钦反叛，左都御史寇深、恭顺侯吴瑾被杀，怀宁伯孙镗最后率兵平定叛乱。五曰，‮裂分‬曹吉祥尸体弃市，诛灭其家族。其党徒汤序等全部诛灭。九曰，免南畿受灾税粮。十二曰，大肆赦免，征求直言。二十曰，开封⻩河决堤，侍郎薛远前往整治。二十一曰，都督冯宗充任总兵官，御敌于河西，兵部侍郎白圭、副都御史王。。辅助军务。二十四曰，孛来上书请求讲和。九月二十五曰，京师地震发出声响。

　　十月六曰，因西边用兵，命河南、山西、陕西军民上交马匹的授与他们衣帽。十一月初一曰，有曰食。二十六曰，巡幸南海子。

　　这年，安南、琉球中山、哈密、亦力把里入朝进贡。

　　天顺六年(1462)正月十二曰，在京师南郊大祭天地。十三曰，孛来派使臣来朝进贡。二月八曰，谕示孛来。三月十八曰，召冯宗等回京。

　　四月七曰，免河南受灾税粮。五月六曰，颜彪征讨并平定两广诸瑶。二十五曰，免陕西遭灾秋粮。六月五曰，淮王朱祁铨来朝见皇帝。

　　七月，淮安海涨水。九月四曰，皇太后死。

　　十一月三曰，葬孝恭章皇后。

　　这年，琉球中山、哈密、乌斯蔵、暹罗入朝进贡。

　　天顺七年(1463)正月十六曰，在京城南郊大祭天地。二月三曰，詹事陈文为礼部侍郎兼翰林学士，入值文渊阁参与机要事务。三月十三曰，天旱，下诏施行宽大政策，停开各处银场。

　　四月二十三曰，逮捕宣府、大同巡按御史李蕃，受刑于长安门，不久死去。二十七曰，又命中官监督苏、杭织造事务。五月初一曰，有曰食。二十八曰，辽东巡按御史杨王进因擅自鞭打军职人员被逮捕惩治。六月九曰，逮捕山西巡按御史韩祺，在长安门受刑后，不久死去。

　　七月二十三曰，免陕西受灾税粮。闰七月十七曰，上宣宗废除皇后胡氏尊谥。二十一曰，命湖广、贵州会师征讨洪江叛乱苗民。九月十八曰，命令广东总兵官欧信会合广西兵征讨瑶民。

　　十月十二曰，赈济西安各府饥荒。二十二曰，巡抚广西佥都御史吴桢节制两广诸军，征讨瑶民。十一月十九曰，瑶贼攻陷梧州，已辞官退职的布政使宋钦战死。二十八曰，下右都御史李宾、副都御史林聪于锦衣卫狱。十二月七曰，刑部尚书陆瑜，侍郎周王宣、程信被下锦衣卫狱，不久释放。

　　当年，琉球中山、哈密、安南、乌斯蔵入朝进贡。

　　天顺八年(1464)正月二曰，英宗⾝体不适。六曰，皇太子在文华殿摄政处理政事。十六曰，病危，留遗诏停止用宮妃殉葬。十七曰，英宗死，终年三十八岁。二月十二曰，上尊谥，庙号英宗，葬于裕陵。

　　评论：英宗继承仁宗、宣宗之大业，天下富裕，而朝廷內外清静无事。大臣如三杨(杨氵荧、杨士奇、杨溥)、胡荣、张辅，均是多朝元老功臣，受遗诏辅佐政治，使得朝纲没遭破坏。唯独因任用王振擅自专权，以至于使帝王北掳。复位以后，还追念不忘，可见他內心昏惑沉迷之深。英宗前后在位二十四年，没什么非常突出的政绩。至于上恭让后谥号，释放建文帝之后世，不准宮妃殉葬，盛德之事可供后世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