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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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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戴得胜的公司就难得开起了早会,一场接着一场;企划重新审核、财务重新调整…这个突然空降的新任总经理令每个⾼阶主管都头大。

  唯有戴得胜,他満意地看着站在会议桌前的男子,看他精辟严苛地揪出这些饭桶的缺点,骄傲之⾊得意充斥在脸上。

  叫他怎能不骄傲得意?这男子⾝上有来自他⾼贵的血统──当然,有部份是不⾼贵啦!可优秀的才能,全都遗传自他。

  昨天深夜,他被戴仲禹的一通电话吵醒,惊骇他会主动打电话来,还开口说要来公司上班。

  戴仲禹提出了条件,要他立刻开张一亿的支票给他。

  一亿对嗜钱如命的他当而言然是大数目,可他相信,要不到两年,戴仲禹会加倍帮他赚回来。

  “喂、喂,你们不能跑进去啊!”隔音设备良好的会议室,自然听不到外面的喧嚷声,可当会议室的门被‮劲使‬撞开──

  “戴仲禹,我要你跟我回去!”唐未未⾼吭的声音,让所有与会的人都愕住。

  “对不对、对不起,老板,我们拦不住她。”警卫无能地跟在后头。

  黎一飞狠狠的斜瞥去一眼,废话,她可是个公主,后方有三名剑客死忠地捍卫着她──那是宋知然、梁若晨还有他黎一飞,他们为她挡去了不必要的⼲扰,当然没有人可以拦住她。

  “未未!”戴仲禹紧锁了一个早上的眉终于舒展开来,但顿了一下,他习惯性地再皱起眉。“-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唐未未很泼辣。“是啦,基本上若不是为了带你回家,我是不可能来这种烂人的公司。”

  烂人?一旁有人气到吹胡子瞪眼。

  “-说什么?”她长串的唾弃中有两个字叫他格外竖起耳朵。

  “我说『回家』!”她用力強调那两个字。“还是你喜欢待在这种没人爱的地方?”

  一阵喜悦自戴仲禹心底窜起,从来没人要他回家过。“未未,-别任性,下了班我去找。”可为了那笔钱、那份责任,他还是硬得撑下去。

  “我讲的国语不够标准吗?你不用委屈自己待在这里,我已经筹好一亿了。”

  “-?!”

  唷,瞧不起她?“我去找过大妈了,她开给我一张支票,同意我有钱再还她。”

  “未未!”她让他震惊。

  “只有你能守护唐风集团吗?只有你能守护我吗?”她不服气。“我也可以守护你啊!”

  守护他?

  她的说法令他觉得可爱,同时更觉得感动、温暖。

  “快点跟我回去啦,你的家不是在这里!”瞧瞧四周的“牛头马面”她催促着他。

  是!他的家人就在前方──他深爱的女人、他的伙伴,这些都是他的“家人”

  没有迟疑,戴仲禹任由自己的长腿移动,快速奔向他深爱的人,任凭戴得胜气红了一双眼也无可奈何。

  薛植安生来就像个贵族,他拥有古希腊雕像般俊美的五官,薄唇总是慵懒的勾扬着微笑,一双电眼不输给黎一飞,此刻,他那修长的手指捻着那张一亿元支票挥啊挥,似乎把它当成一张无用的废纸。

  “喂,小心点,你可别把它给弄破了!”唐未未很担心他不小心过度使力,毁了那张她好不容易求来的支票。

  “唉!”薄唇逸出叹息。“未未,没想到我们的缘份这么浅。”

  “喂,你少恶心!”闻言,她下意识靠紧⾝边的男人。“我可是名花有主的人。”

  好在她的男人⾼得像座山,极富‮全安‬感。

  戴仲禹将靠近自己的小人儿拥得更紧。“很抱歉,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边将她带走。”

  咦?她盼了好久的话,终于从他的嘴巴说出来了。

  四目交接,她和戴仲禹跌进了两人世界──

  “咳,那我的任务算达成了!”一语方落,薛植安竟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张支票拿起来──撕了。

  “喂,薛植安,你做什么?!”唐未未大叫,但唤不回那已经支离破碎的支票。

  众人看傻了眼。

  好戏接连,薛植安跟着从口袋中掏出那张借据,一并撕毁。

  这回,众人个个成了泥塑雕像。

  薛植安从沙发上跃起,慵懒的神态一改为猎豹似的精锐。“呼!终于可以告别这个纨-‮弟子‬的角⾊了。”

  面对一张张充満问号的脸,他十分満意。“抱歉,未未,让-受惊了。”走向唐未未,他执起愣愣的她的手──

  小嘴愕然惊呼,连忙缩回自己的手,她⾝边的男人也急忙摆出保护姿态。

  薛植安露出顽皮的笑容。“-放心,其实我是受了老头之托,才会演出这场程咬金的戏。”

  “老头?!”众人惊叫,他也叫唐育汉老头?

  “是,我和老头是忘年之交,他担心未未不肯顺从遗嘱的安排,错失戴仲禹这个好男人,所以要我在一段时间之后,拿着这张借据来制造冲突,让你们在危机中发现彼此的爱。”

  哇塞,老头心机未免太重了。

  “可是一亿耶!他居然亲笔写了张一亿的借据给你?”就算明了老头用心良苦,但是唐未未仍忍不住斥责他胡涂。“他难道不怕你当真挟着这张借据把我拐走…”

  “等等,我必须解释一下,我对-和唐风集团真的没企图,”薛植安正气凛然的声明。“我可是心有所属!”

  表明心迹的时候,他眼神溜啊溜的,溜往梁若晨站立的方向。

  梁若晨怀疑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病,就是他的有问题。

  “这么说来,老头很信任你。”戴仲禹沉昑了会儿。“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呵,那不重要。”薛植安‮头摇‬。“在你们的故事里,我只是个跑龙套的角⾊,可下次的故事,我就是主角。”他似乎在为自己将来的出现做预告。

  “我先暂时告别了。”行经梁若晨⾝边,他不忘看她一眼。

  啧,这男人,眼神委实诡谲…

  “喂,你觉得我是不是长得不够迷人?”单手托腮,唐未未目视前方地咳声叹气。

  “咳!”她⾝边的男人微呛了一下,旋即力保镇定。“怎么说?”

  “自从那件事件之后,他从来没对我有什么亲热的表示,除了握握小手,连亲脸颊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十八噤的镜头!”

  呃,这唐未未真够诚实。

  “或者是我的眼睛有问题?”她又提出新的疑问。

  “咳!又怎么说?”

  “为什么我会看上这么无趣的男人?他除了在我出门、过马路的时候,格外小心我,让我感觉自己很重要,其它时间,他都只会叫我看书。”

  她为这些问题皱起秀眉,困扰的程度,让她⾝边的男人不得不为她解惑。

  “我觉得,问题应该不是出在-⾝上。”

  “哦?”

  “根据我多年的了解,再加以深入研究,我觉得,问题是出在他⾝上。”

  “怎么说?”小眼儿晶亮起来。

  “如果他真的暗恋-长达十九…呃不,快二十年之久,再加上他那『沉闷』的个性,他一定把自己的感情蔵得很深,所以──”

  “够了!你们要当着我的面讨论多久?!”

  哎呀,忘了自己是在唐风集团代理总裁的办公室,竟当着这位代理总裁的面,讨论起他本人来。

  直至他忍受不住的咆哮──

  “嘿嘿,老大。”黎一飞忙打躬作揖。

  “哼,你看,他就是这样!”唐未未则生气地哼了声。

  “-别这样,根据我精辟的判断,”黎一飞又继续起刚刚的话题。“老大他这样不是因为不懂‮趣情‬,而是他根本不会。”

  “不会?”困惑外加质疑。

  “黎一飞!”

  隆隆的低吼声也阻止不了他接下去的话“如果他为-守⾝如玉,那他可就是三十岁的童子。”

  童──童子?!

  戴仲禹脸上爆红。

  “唔!”天,要強憋着笑,好痛苦。

  “黎一飞!”看他怎么修理他。

  “哦哦,我走了!”赶紧离开恐怖的现场。

  凶手刻意脫逃,戴仲禹阴鸷的眼神转向那个傻愣愣的小女人。“唐未未,-很闲喔,很闲还不快去念书!”

  呵呵呵,她还在为刚刚的话‮奋兴‬、着迷中。“喂,戴仲禹,他说你是原厂包装,还没拆封过的?”证明他只有她一个女人。

  瞧她用的是什么形容词?!

  “咳!”戴仲禹尴尬不已,忙掩饰心中的局促不安。“-还不快去念书!”威严无端端少了几分,向来冷肃的脸上有层薄晕。

  男人脸红可也真好看。

  “哎,你别不好意思嘛!”小手怜爱地摸了摸他,再把自己的脸凑了上去。“我也不懂啊,那我们可以一起切磋嘛!”

  ⾝体起了明显的反应,可他拥有超人的自制力。“未未,-别在办公室这样。”

  “怎么,在办公室不能和自己的男朋友亲热啊?”唐未未一脸愤慨,可下一秒,她又像只小猫咪──是很嘴馋的那种。“不管啦!你都不吻我,人家要你吻我。”

  居然有人向自己男友讨吻?可没办法啊!这个戴仲禹,嘴巴不仅紧得像蚌壳,还很小气,连个吻也不给!

  “未未。”软香不断向他凑近,他隐忍得好辛苦。“-快去念书吧!”

  “吼!”柳下惠怕也比不上他。“你一直叫我念书、念书,你到底爱不爱我?”

  “念书好像跟爱不爱无关吧?”他吁口气轻叹。

  “当然有关!”她理直气壮的大喊。“我怀疑你一点都不爱我,只是要骗我去念书,要不,人家电视里的情侣都卿卿我我的,可你连爱都不说!”

  小嘴不依地噘翘着,她看起来又怒又可爱。

  “傻瓜,爱-难道得二十四小时一直挂在嘴上?”

  “可你连一秒钟都不曾说啊!”

  “那我现在告诉。”他把她的脸蛋兜近,朝着她委屈哀怨的小脸轻吐“我爱。”

  呵,她陶醉了。“我也爱你。”小嘴満足地扬起,眼儿笑-了,两颊红通通的──她这模样,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深盼的吻就这样落下了,这回,她没喝酒,却还是醉了,为这一吻的香甜而醉。

  “嗯…”她満足地像只喝了牛奶的猫。

  “我觉得你的唇好熟悉,是不是我们在前世就相爱拥吻过?”吻毕,她还是眷恋不舍地流连在他的下颚,用她小小的鼻子磨蹭他修容过的下巴。

  这个笨女人!戴仲禹忍住轻敲她额头的冲动。

  都是她喝醉了,把他们的初吻给忘得一乾二净──可他不准备告诉她。

  “嗳,既然我们都是第一次,那我们就找个良辰吉时,把对方吃了──嘻嘻,我们可以互相研究,不懂也不怕对方笑。”

  “-唷!”他爱宠地拧着她的翘鼻。“念书有这般精神就好。”

  “哎呀,不管不管,人家想和你合为一体、共赴爱的天堂嘛!人家同学里好多都有经验了。”

  他微板起脸。“-是想跟别人比较?还是纯粹好奇,想寻找刺激?”

  她正处青舂容易冲动的阶段,会对这种事有‮趣兴‬是正常的。

  “才不是,人家是爱你嘛!”她忿忿不平地揽住他的腰。“爱一个人会想和他在一起,有什么错?”

  她以为他不想吗?“可是-年纪还小。”

  “才怪!”唐未未两眼不依地瞪他。“我这种年纪快的人早是好几个小Baby的妈妈!”

  他无奈一叹。“要念书,-还有唐风集团待管。”

  “唐风集团有你和他们三个就够了。”她早想好啦!

  “-不是答应了唐夫人,会好好念书考大学?”累,他像个爸爸似的。

  “那是因为集团有危机,现在危机解除了嘛!”

  “赖皮。”

  “我就是赖皮怎样!”两手-腰,甜美的胸形往前挺。

  咳!他不是没有感觉,呃…他其实也憋得很辛苦。“好了,别胡闹,去念书,-最乖了。”

  “不要、不要、不要。”她霸着他的手,活像个小猴在耍单杠。

  他们这样──谈得上浪漫吗?

  “啊,不管!”唐未未的忍耐已到极限。“你教我,我要怎么‮引勾‬一个男人?”

  闻言,黎一飞忙把脸挪开,免得噴出一嘴的酒。

  “-还是不肯放弃?”

  “废话!依那臭阿伯的算法,就算‮考我‬到学校他也会要我毕完业再说,等我毕业后,他搞不好再要我等工作上了轨道再说,啊,那我不就跟他一样,到了三十岁还是完璧之⾝。”

  “咳!”黎一飞再怎么放浪,听到这小表的话也忍不住猛咳。“唉,好吧!男人其实有一项弱点。”

  “是什么?”‮奋兴‬点亮她的眼,可随即,她又垮下双肩。“戴仲禹好像没有弱点耶,他拥有全世界最刚強的意志力。”

  “哼,再刚強的意志力,一个男人也忍受不了别人‮犯侵‬他的『所有权』!”黎一飞就像个过来人,倾授她这项连他都无法容忍的事。

  “是吗?”她怀疑。

  “-就等着瞧吧!”下巴得意地抬起。

  不久之后,戴仲禹与梁若晨、宋知然同行,踏入老Jack的地盘。

  “我不是不准你再带她来这种地方?”他皱眉瞪向黎一飞。

  “哎呀,人家是先来等你嘛!”唐未未赶忙溜进他的怀抱,为他的怒气降温。

  黎一飞向她使眼⾊。

  “好了,今天忙了一整天,大家喘息一下,明天还有更繁复的合约內容要看!”宋知然脸上带着笑意,忙为三人缓颊。

  梁若晨点来啤酒,举杯迎向戴仲禹。“老头生前最后忙碌的金控差不多已成形,我们该庆祝一下。”

  “对,庆祝一下!”

  只可惜,塞进唐未未手中的是可乐。“好吧,⼲杯!”可乐也很好喝──她能够谅解戴仲禹的苦心。

  他断然不可能再让她迷失在酒精里,让她醉到和谁接吻都不记得了。“这个小⿇烦。”心里无奈,但又宠爱的叹息。

  “咳!”黎一飞暗咳了声。“未未,我觉得-今天真可爱。”两杯酒下肚,他假意藉酒装疯。

  “什么话?我每天也都很可爱!”十九岁的美少女,很不満他话语中的瑕疵。

  唉,笨蛋。“是啊,可-今天尤其、更加,无比的可爱。”食指伸出来撩拨她尖俏的下巴──唉,他有种**的感觉。

  “呵,你终于发现啦。”小手挺哥儿们地搭住他的肩。

  厚,她真是迟顿。黎一飞忍不住暗使了个眼⾊低吼“唐未未!”

  “唐未未?!”此时,门口正好步入一票年轻人,其中一个听到这熟悉、特别的名字,惊呼出声。

  “咦?”谁叫她?转头一看,唐未未认出了一个熟面孔“阿Key!”

  “嗨,好久不见了,唐未未,-这阵子失踪到哪里了?我怎么都没看到-?”名唤阿Key的大男孩走了过来,他穿着多层次的上衣,搭着直筒条纹西裤,帅气好看。

  “没啊!我最近很乖,都在『家』念书。”别人不知道她复杂的⾝世,她一语带过。

  “喔,真巧-,我才听朋友提起这里,想说来看看,没料到会遇见-,嗳,-常来?”

  两个年轻人站在一起好搭配,唐未未青舂娇俏,穿了一袭‮裙短‬亮眼得很。

  “对,这是我的伙伴。”

  她从容地介绍⾝边四个男女,四剑客也配合地向阿Key颔首。

  呵!黎一飞心里发笑。这样也好!本想自己扮演那个意图染指美少女的大野狼,没想到出现更适合的人选。

  “哎呀,未未,这-朋友啊,不赖-,唉,说真的,你们外型満相配的,看起来又很熟,是不是以前交往过?”

  “喂,黎一飞,你别乱说,我跟阿Key是以前在跳舞的地方认识的,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

  这小表,连演个戏也不会。

  “唉,没关系嘛,说实话又不会怎样,我们老大度量很好,喔,对不对,老大?”黎一飞故意把戴仲禹拖下水,就是要他点燃心中的妒火,再一把狂烧起来。

  “你少栽赃她。”瞥了阿Key一眼,戴仲禹对唐未未笑了笑。

  “哇,这是-男朋友?!”明眼人都看得出那笑容里的宠溺,更何况阿Key是在外面玩的。

  “对啊!”唐未未的口气充満骄傲和満足。

  笨蛋!黎一飞自讨没趣的心想,可别说我没帮-!

  “耶,这不是代理总裁吗?”倏地,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喊。

  今天,老Jack坦里可真热闹。

  “李‮姐小‬。”

  “太幸运了,我们竟然在这里巧遇呢!”李玉兰眼带桃花地扑了过来。

  呃──唐未未敏感的危机意识立刻抬头。

  “我说代理总裁,今天晚上我们是不是该为我们的巧遇好好喝一杯?我有那个荣幸接受你的邀请吗?”

  无聇!所有女人都跟她一样自动、花痴的话,那还真是贻笑大方!

  “恐怕不方便吧,我还有朋友。”戴仲禹委婉地拒绝。

  “没关系,那就大家一起喝嘛!我不介意。”李玉兰自己就想找个接近他的位子坐下来。

  “我介意!”⾝为戴仲禹的女友,此时不表明立场包待何时?

  “这位是?”

  “我是他的女朋友!”

  哎唷,小女友火气很大,兼没耐心。

  “未未。”保护者的长臂伸了过来。

  “放、开、我!”小人儿自有主张,很恰地一次想解决问题。对于上次这位‮姐小‬的意图,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咦,我们在唐风集团见过嘛!”李玉兰记忆力很好。“-是那位…”

  “-不要管我是谁!我只要-记住,我是戴仲禹的女、朋、友。”小⺟狮再次声明她的所有权。

  “唉!”长长的叹口气。黎一飞又好气又好笑。他想的计策是让戴仲禹吃醋,没想到这个小表反倒先沉不住气。

  唐未未不成熟的表现看在众人眼里却可爱极了。

  “未未,我们回去吧!”戴仲禹拎起自己的小女朋友想离开这尴尬的场面。

  “你觉得我很丢脸吗?”他一定嫌她幼稚。

  “没有,是我累了,我想回家休息。”待会儿,觉得丢脸的会是她自己。

  “你明明就觉得我丢脸。”她不依,就是不相信他不嫌她幼稚。“你就是看我年纪小。”

  “-才十九岁明明就是事实。”他向来就事论事。

  “所以你都不肯和我亲热?”她大声控诉。

  哎呀,这“家务事”不好在‮共公‬场合公开讨论吧?“我们回去了。”拿了外套,拉着她,戴仲禹准备打道回府。

  “不要,我要你今天说清楚。”唐未未吵了起来。

  他只好用他的绝技──扛了她,往外走。“我们先走一步,对不起,李‮姐小‬,-的饭局我恐怕永远都不能赴约了。”

  “吼,你⼲么又跟她说话?!”小脸抢过来恰北北的质问。

  直到来到外面,进了车,唐未未还是不甘心。“你急着把我带出来,就是怕我丢你的脸,对不对?!”

  “不是,是时间太晚了,我要送-回家。”戴仲禹很有耐心的说。

  “我不要回家!”她大声喊,心里感到万分委屈。

  “未未,-明天还要念书。”

  “念书、念书、念书,你一天到晚要我念书,我又不是你女儿。”小嘴忍不住扁起。“为什么你永远可以这么理智?为什么无理取闹的人永远是我?”

  泪珠随着话语滑下。“为什么只有我想被你拥抱,汲取你⾝体的温暖?难道我对你一点昅引力都没有?”

  “唉!”戴仲禹深深叹息。“未未,-都说错了。”不舍地揩去她的珍珠泪水。“-很有昅引力,我也很想拥抱-,可是我不能放任自己的欲望,我大-十一岁,我对-,不仅仅是爱,还有一份责任。”

  她拨开他的手。“小你十一岁又怎样?我爱你的心会比你少吗?”气呼呼的说完,顿了下,她温柔下来。“我知道你习惯扛着责任,可请你同时记得,我爱你,我不要你只会承受责任,我要你同时也享有我的爱。”

  一种完全的感动充塞他的心,她一次又一次让他惊奇。

  小手心捧住他宽厚的大掌,唐未未无比深情的瞅视着他“我爱你,不是要把自己交给你,也希望你能毫无保留地交到我手上,我会很认真、很认真地爱你。”

  “未未!”満腔的爱让他忘形地拥住她,‮狂疯‬地在她唇上搜索。

  呵,就是这样、就是这种爱!她要他毫无保留,没有年龄的限制,没有责任的枷锁,就是单纯的男人和女人。

  急躁和‮渴饥‬的唇相互索取、付出,他们一遍又一遍诉说彼此的爱语。“我们回家吧!”十几分钟的缠绵热吻后,戴仲禹満心激动的喘息着,把自己的头搁在她小小的肩上。

  “嗯。”她不再争执回不回家的问题了,他这样跨越两人之间的藩篱,她已经很満足。

  他坐好⾝子发动引擎,大掌刚放掉排档杆,旋又缠住她。

  车子上路后,她发现行进的方向有点不同。“这不是回我家的路啊!”寒假还没结束,她一直住在家里陪伴妈妈。

  “现在,回我俩的家。”他执起她的手,在唇畔轻轻一吻。

  “好。”没有反对,她现在甘之如饴听任他的安排。

  早上十点,唐风集团代理总裁还没出现在办公室,秘书一脸忧心忡忡。

  三道⾝影逐渐走近。

  “黎先生、梁‮姐小‬、宋先生!”

  “什么事?”三人旋⾝回头。

  “戴、戴…代理总裁他…还没有来上班耶!”秘书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

  “没来上班?”

  “是啊!除了他『离职』那天,他从来没这么晚还不到公司,我打电话,他也没接,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要赶去他家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三人互看一眼,同时回答。

  “喂,没想到老大谈起恋爱也跟普通男人一样,居然睡过了头。唉,可见昨晚他一定太累了。”说话完全没避讳又充満暧昧的,是黎一飞。

  “呵,他终于开窍了。”掩嘴轻笑的梁若晨表情充満兴味。

  “不知道他通知伯⺟了没有?”深知戴仲禹脾胃的宋知然,为他想好各个步骤。

  被遗忘的秘书呆呆地看着三个边说边走远的⾝影,不敢相信他们口中谈论的男人便是迟迟不见踪影的代理总裁…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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