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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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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阿玲的电话吵醒徐家宝。

  “表‮姐小‬,不好了,今天一早,太太就好可怕地抓住大老爷,频频问他在什么地方?”

  “什么在什么地方?”作了整夜的梦,梦里都是樊立行,徐家宝倦意深深,精神不济。

  “我不知道,只是大老爷一直念着还有一颗钻石、还有一颗钻石的。”

  “天哪!”听到钻石两个字,她脑子立刻清醒。“他说什么钻石?”

  “我不懂,大老爷一直念还有一颗钻石,不给-、不给。太太听了火大,一直抓着大老爷问在哪里?”

  “怎么会呢?”天啊!她好不容易才又拿出一枚钻戒给外公,还以为可以安稳个几天,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表‮姐小‬,-快想想办法,太太看起来好恐怖。”

  “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徐家宝的心全乱了起来。

  才一天的工夫,外公就出了状况。或许她当初就不该实行这个馊主意。

  怎么办,现在叫她到哪里再找一颗钻石?

  她的视线不自觉移到门上。

  八点了,樊立行应该起床了吧!

  想到又要有求于他,她就羞傀得无颜以对,再想到他的吻,她的⾝体瞬间燃烧起来。

  可没办法了,唯今之计只有求他了。

  换好‮服衣‬走到餐厅,她只看到樊立行一个人。

  “立敏还在睡?”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看来,我该找个时间训训她了。”

  眼前她没有心思为好友开罪,所有的思绪全集中在该如何开口。

  “有件事…”

  “什么事?”

  今天的他看起来特别容光焕发,穿着剪裁合⾝、昂贵的西装,一⾝蓝黑⾊使他的双眸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深邃。他紧盯着她,让她几乎说不出话。

  徐家宝有异于平常的⾼傲,低下头讷讷地说:“我需要…再一次…交易。”

  樊立行很庆幸她此刻没有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充満爱怜、不舍,可又想笑。

  徐万成一定将他们的计划演得十分成功,否则她不会一早就来向他求救。

  他很想现在就把话摊开来讲,可又怕她不会接受他的-赠,反倒坏事了就不好。

  “家宝。”他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与平常无异,不让浓烈的感情怈露半分。

  她抬起头,眼下一圈黑影。

  她昨晚没有睡好吗?

  “我很想现在就和-进行交易,可惜我九点钟有一场重要的会议,必须立刻出门。”他从皮夹中取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拿着这张名片到这家店找这个人,他是我的朋友,-就自己挑选-要的款式,然后我们再找时间算一下酬劳,怎么样?”

  她脸上流露出半晌的不解,随即又恢复成原来的冷淡。

  樊立行想要就此放过那份他额外的福利--她的吻,他不愿意看她硬着头皮的样子,就算他心知肚明她其实和他一样享受两人之间的‮吻亲‬。

  再忍忍吧!现在还不是时候。有一天,他会将所有事情都一一解决。到那时,他尽可大声说出他的感情,他想怎么样‮吻亲‬就怎么‮吻亲‬她,而现在,他会強迫自己庒抑下那些‮望渴‬。

  他只希望那一天尽早到来。

  “随便你。”

  等到樊立行出门之后,徐家宝拿起名片。

  在他刻意冷淡的表情之下,其实隐蔵一丝温柔。她到今天才真正知道,她喜欢的男人就是拥有像他的特质--温柔、強壮,还有一颗关怀的心。

  原来,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就偷偷幻想,奢望她也能像立敏一样,拥有他一点点的爱。

  推开玻璃门,一种明亮简单的气氛抓住她。她喜欢这家店的感觉。

  “-好,请问-需要什么?”一张灿烂的笑颜迎向她。“很⾼兴能为-服务。”

  “嗯,⿇烦-,我找Ben。”徐家宝露出笑容。

  “好,请-等一下。”女店员走进里头去请人。

  “谁找我?”一个瘦⾼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比樊立行瘦,留了一头长发用发束绑起,一⾝笔挺的制服衬托出他的优点,容貌清秀而出众。

  “是樊立行要我来找你。”

  “哦,是-啊!”她道出来意后,Ben就拉着她往里面走。“跟我来,”

  “你知道我要来?”

  “立行刚打过电话。”他拉她进其中一间贵宾室,⾼级的地毯走起来悄然无声。他让她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而且,他经常叫女人来找我。”

  她才坐稳就听到Ben这么说,一股不悦倏地涌上心头,她站起来扭头就走。

  Ben傻眼了“喂喂喂,我跟-开玩笑的,-就不能开一下下玩笑啊!”赶紧追上去,他可不想死在樊立行手中。

  好不容易把徐家葆拉了回来,他小心翼翼地防着她。“别又跑掉了。”

  “我不会。”她怎么会这么冲动,她提醒自己是为了外公的事而来,就算樊立行天天和别的女人进行交易,她也无权⼲涉。

  “我是真的跟-开玩笑的。”看见她的脸⾊仍是不怎么好看,他感觉⾝上的细胞一下子死了好几万个。“-可别跟立行说哦,否则他会让我死得很难看。”

  “你怕他?”

  “谁不怕他啊!”他咕哝道。“那家伙,凶起来会要人命的。”

  可她就算和他起最严重的争执,她也不曾觉得他会伤害自己;他只会让人气疯而已。

  确定她不会再随便跑掉,他才放下一颗心,放松地瘫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呼,吓死我了!”他正眼打量她。“嗯,的确是长得不错,可是,立行的喜好也怪了些。”打量她⾝上没几两⾁,他惊异地说:“原来他喜欢娇弱型的。”

  可看她坚強的眼神又觉得刚才的形容不妥当。“不不不,一点都不娇弱。”刚刚他才稍微开个玩笑,她就立刻走人,超有个性的。

  “你在说什么?”樊立行的朋友真是奇怪。

  “算了,没什么。”Ben自嘲地笑笑。反正他永远也别想弄懂那家伙在想什么。“我只是在想,在前几天能让我在深夜被一通电话从温暖的被窝挖起,还威胁立刻要弄到一颗钻石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闻言,徐家宝的脸立刻涨红。

  原来上次那枚钻戒是这么来的。

  “对、对不起。”

  “没关系,”他耸肩。“谁教我交友不慎。来吧!-要什么样的钻石,我让人送进来让-看看。”

  “外公。”

  当家宝唤着自己的时候,徐万成要用上全部的自制力,才能遏止自己冲上前去拥抱住她。

  徐家宝急着把钻石拿给他,没有看出他的不同。

  “这一次,你把钻石给舅妈,还要记得跟她说,如果-对我好,还有好多可以给。”她没有想过她所允诺的大把钻石要怎么来,只想先渡过眼前的难关。

  管他的,到时候,再找樊立行吧!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开始依赖他。

  “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不能天天把钻石挂在嘴上,否则我纵使有一座钻矿也负担不起舅妈贪婪的要求。”她顽皮地吐了吐舌。这么娇俏的模样第一次在外公面前展露出来。

  “外公,我真的很矛盾。”她突然叹息道。“我好想你赶快康复,不用再受舅妈的气,又担心你一旦好了,我们这样的时光就不会再有。”她眷恋撒娇地把头靠在外公腿上。

  徐万成満腔热泪几乎夺眶而出,忍着老泪,抬起的手悬在她头上,轻轻‮摸抚‬她柔顺的发。

  “家宝。”

  “外公!你叫我,你好啦。”刚刚这一声咬字清楚、饱含感情,让她诧异不已。

  他赶紧收起感动,换上痴愣的表情。

  抬头看了一眼,她惊喜的脸庞慢慢地变得黯淡。是啊,外公怎可能用正常的口吻叫她,刚才一定是她听错了,再说外公一向不喜欢她,真的意识清楚了,也不可能这么唤她。

  “外公,我真的好自私,对不起。”徐家宝难过地哭了。“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一切交换你的健康。只要你好了,不认我也没关系,你赶快好起来吧!我会照顾自己,一个人也一样能活得好好的,我会坚強,不让任何困境把我打倒。外公,你快好起来吧!”

  她哭倒在他膝上,他也哭了,为她的乖巧、善良、无私。

  家宝,对不起。徐万成心中万分不舍的说着,这些话他再怎么想说出来,也还不到开口的时机。

  他真是做错太多事了,瞧家宝这么善良,代表受过很好的教导。他对待小莞像个透明人,而她却毫无怨言,临死前还吩咐女儿回来照顾他,完全不像个被冷落的女儿。

  可再多的歉意也挽回不了所失去的。失去了妻子、女儿,如今连外孙女也要失去,徐万成不胜欷吁的暗叹口气。

  对不起,家宝。

  几滴老泪落在抚着徐家宝的手上,而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兀自低低嘤泣。

  直到深夜,樊立行才回家,松开系了一整天的领带、脫下外套,他坐在客厅吧台前的⾼脚椅上,又想着稍早Ben的来电。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她这么噤不起玩笑,一进门就跟她说你常叫女人来找我,结果她气得立刻起⾝就走。”

  “Ben,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对不起嘛,所以我自己先打电话来请罪。”才怪,他是怕她如果向好友告密,他会更加罪加一等。他感觉到好友很重视她,瞧,他没猜错,这家伙一听到这件事马上冒出熊熊的怒火。

  不过稍一思索得知自己的感情并非单向,樊立行才稍稍缓下火气。“算了,看在你为我测出家宝对我的在乎程度,我就饶了你。”

  “什么,你还没搞定她啊!”

  “Ben,注意你的用词。”他不允许任何人用这种语调说有关她的事。

  “哦,抱歉,我只是惊讶凭你樊立行的魅力,怎么可能有人逃得过你的手掌心。”

  “你太⾼估我了。”徐家宝可不是一般寻常女子。

  “好吧!那么我跟你说,这女孩不错,她一点都不贪心,只挑了一颗很小很小的钻石。”在Ben眼中,所有钻石都很小,因为那只代表他⾼额业绩的一小角。“账单我帮你留着,等你有空来算。”

  “谢啦!”

  “不客气,只要你记得订婚和结婚戒指一定得来我店里挑。”呵呵!这才是大宗生意。

  “好好,我发誓。”

  “新娘会是徐家宝哦!”

  “那是肯定无疑。”樊立行断然地道。他很⾼兴Ben也喜欢她。

  收回思绪,樊立行看了眼徐家宝的房间。此时此刻,他只想留给她一点安静。

  喝掉杯中最后一口酒,他没有走向她的房间,直接回房。他今天开了一整天会议,晚上又陪外国来的客户,整个人快累翻了。

  他走进房间,丢下公文包和外套,抬起头,整个人冻结住。

  “家宝?”

  她⾝着白⾊绣花棉质睡袍,很适合她,让她看起来柔弱无助,令人想好好保护她。

  徐家宝抬起脸,直直地看着他,好一会后,似乎才下定决心的道:“我是来付我拿到的酬劳。”

  樊立行仅有的一丝意志力岌岌可危。“我累了。”勉強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摇‮头摇‬,让头脑更清楚些。“我今天累坏了。相信我,我开了一整天的会,还要和外国客户周旋,现在无力向-索取酬劳。”

  “可是我不想欠你。”

  他真的想狠狠地吻住她。“哦!我也不想便宜-,可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他装模作样,垮下肩膀以示力不从心。

  随即又露出一副欠扁的模样,不怀好意地睨着她。“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洗个澡上床‮觉睡‬,或许-愿意陪我洗个鸳鸯澡?”

  “你作梦!”她抓起床上的枕头掷向他,然后头也不回地越过他走了出去。

  樊立行松了口气,却又感到失望。瞪着房门,他其实很想冲出去拥抱住她,可惜时间未到…

  不过快了,等这件事告一段落,他会完完全全地占有她。

  樊立敏坐在LV专卖店的真皮沙发上,意兴阑珊地翻着服务人员为她送来的产品目录。

  连续好几天,她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到处闲晃。

  “喂,立敏,-觉得这款怎么样?”她的朋友凑上前指着新舂最流行的一款包包。

  她摇‮头摇‬。“还好吧!”

  “立敏,-真的很奇怪耶,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玩什么也不起劲,连-最喜欢LV都唤不起-的兴致,-到底怎么了?”

  “没有啊!”只不过心裂了一大块。

  “那么我们晚上再去PUB狂欢吧!”

  “随便。”樊立敏阖上目录,随意抛下,然后走向玻璃橱窗,看着那几款摆设出来的鞋子。心里质疑,为什么她向来最爱的东西,此刻在她眼中成了无所谓的装饰品?

  这几天她总是晚出晚归,奇怪的是,一向管她管得紧的哥哥,也都没有找她。

  她不想见到家宝。

  因为她害怕见到好友流露出来的幸福样。此刻的她,应该坠入爱河里了吧!

  她和杨志远,可说是相当完美的组合。两个人同样认真的个性,处理事情一样严谨。

  她知道总有一天杨志远会离她远去,他有他的生活、工作,两人会成为两条并行线,他很有礼貌,她却没大没小,他在医学领域里奋斗努力,她却游手好闲,连功课也勉強在及格边缘,这样的她哪有资格得到他。

  她爱他好久好久了,可是这份情意她始终说不出口。

  是在他当上医生那时,她兴匆匆抱着好玩的心态,跑到他就职的医院说自己感冒了,他严肃地蹙眉,关心地拿起听筒为她看诊。

  他的手伸进她的外衣,冰冷的听筒触上她肌肤,她的心陡地一跳,他温热的手和听筒呈两极化,那一热一冷令她的⾝体变得奇怪起来。

  她的‮肤皮‬简直像着了火。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她的异状,只能很小心、很小心地屏住呼昅。

  她又不是第一次看病,而且杨志远她认识了一辈子,可她抬起头看进他专注的眼中,整个人顿时迷失。

  那一刻她清楚知道,她一直都爱着他。

  所以她和别人不同,老没大没小的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从不肯独自一个人和他在一起,也老爱戏耍他,把他当玩偶似地摆弄。

  那时,诊完了后背,他将听筒菗出来面对她前胸,她倏地站了起来。

  “我没病、我没病。”她怎么可以让他听见她的心跳声?!那一刻她心跳的速度快得惊人。

  “立敏?”杨志远疑惑不解,只能由她唐突地冲出去。

  从此之后,她再没找他看过病。

  一串‮机手‬铃声打断她的回忆。“喂!”她一接起,立刻听到熟悉的声音。

  “樊立敏,-在哪里?”樊立行连名带姓喊,带着警告的意味。

  “我在逛街。”

  “今天晚上七点钟,我要在家里看到。”

  “晚上我有事。”

  “七点,不要迟到。”说完他径自切断通话。

  她叹口气,反正她本来就不想去什么理由,她向来对那种地方没什么兴致,要不是为了躲避…

  “算了,该面对的还是跑不掉,只希望家宝今天不在。”转⾝,她决定买个皮包慰劳一下自己。

  晚上七点,樊家的客厅坐着四个人,气氛凝重、诡谲。

  樊立敏坐得特别远,靠在沙发一角,而杨志远和徐家宝两人挨在一起坐。

  这是樊立行特意安排的位置,他今天要彻底解决妹妹的情事。

  “你找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没好气地问坐在⾼脚椅上的哥哥,樊立敏心里忖度着,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把戏。

  “没事就不该叫-回家?-已经连续好几天晚归,我们都见不上-一面。”

  “见我⼲么?”她凉凉地瞥向好友。“反正大家都忙。”

  “忙的是-吧!虽然我真的不懂-到底在忙些什么?”樊立行不客气地说。

  “对,我很忙,若没事我就要走人了。大哥,你也别耽误人家约会的时间嘛!这样剥夺人家的甜藌时光,小心杨志远要不⾼兴了。”

  “关我什么事?”杨志远听到她讥讽的话。无辜地反问。

  这实在不像他所认识的立敏。

  “对,是不关你的事。”她瞪了他一眼。

  “坐下!”樊立行严肃的说。“我现在所要说的是关于你们的事。”

  “我们有什么事?”两个人同时开口问他。

  他缓缓说出今晚要大家聚在一起的原因。“我想,我们总该关心一下我们家客人的福祉吧!”

  “我?”这会轮到徐家宝感到莫名其妙。

  “她?”杨志远和樊立敏也双双转头看着她。

  “是啊!家宝借住在我们家,我们总该关心一下她的终⾝大事。”

  “终⾝大事?”三个一头雾水的人,异口同声的问。

  “没错。”樊立行说得理所当然,好像他是人家的老爸似的。“我记得立敏说,家宝和志远正在交往。”

  瞥了脸⾊突然变得很难看的好友一眼,徐家宝知道他的用意了。

  “是啊!我们是在交往。”她反应很快的挽着杨志远亲密说道。

  “我们…”杨志远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可妒火燃烧的樊立敏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对啊!他们是在交往没错,”想想那还是出于自己的杰作,她忍不住开始怨自己。

  “你该给家宝一个交代吧!志远。”

  “我?!什么交代?”

  “你曾说过,我们的交往是以结婚为前提。”徐家宝再推一把。

  “对啊!我也听到了。”苦涩的声音来自樊立敏。

  “可是…”

  “家宝有什么亲人,还是由我们家代表出面?”樊立行装好心地问。

  “我没什么亲人,自己作主就可以了。”

  “那很简单,志远,你应该跟杨叔叔提过了吧?!我看过几天先安排订婚的事,结婚也别拖太晚,赶在农历年前完成。”

  “农历年前?”这一次大声惊呼的是樊立敏。

  “是啊!会太早吗?”

  “不会。”回答的是徐家宝。她紧紧抱着杨志远的手摇晃,似在暗示他。

  可这局內人慌了手脚,正绞尽脑汁想着借口要“拒婚”

  樊立敏苦涩的开口“很好,既然婚期也订了,我先离开了。”

  “等等,-是家宝的好友,她又没什么亲人,-不帮她?”樊立行悠哉地说。

  她沉住气,慢慢地转向好友。“家宝,我祝福-,可是请-原谅,如果要我帮-的话,我会死。”心里爱的人要和好友结婚了,她现在简直心碎得快死掉,眼泪,早不知不觉淌満了脸。

  “立敏。”

  她没有发现脸上的湿意,直到听到杨志远喊她,一股无明火从胸口窜烧而起,也顾不得还有别人在,蓦地,她冲到他面前,拿着刚买的LV包包不断打他。

  “你去死啦,杨志远!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你为什么都没爱上我,而家宝才认识你几天你就要娶她?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叫我祝福你我情愿去死。你这个呆子、书虫、假道学、白痴!”

  杨志远整个人都傻住了。他为什么没爱上她…冤枉啊!天知道他喜欢她喜欢多久了。

  他转向樊立行寻求解答,

  樊立行带着无奈的笑意,为他‮开解‬他永远不敢去追求的答案。“因为她爱你啊!笨蛋。”

  “打电话给她,让她知道你关心她、想她,不希望她玩得大晚,把你说给我听的一字不漏地告诉她,就能够结束彼此互相揣测的曰子。”

  家宝的提议犹在耳际。他真是个笨蛋!

  “立敏。”杨志远的心豁然开朗,拉住不断挥舞的手,将她拥住。

  “你⼲什么?”哭花脸的樊立敏停止了叫骂,看着他的眼神是又气又怨。

  “我爱。”

  “你、你说什么?”她震惊得完全不敢相信。他⼲么唬弄她啊…咦,不对,他的个性正直不曾唬过人。

  “我爱-,立敏,我要娶也一定娶-,没有别人。”

  “你想玩弄家宝啊!”

  就在他鼓起毕生勇气表白的时候,她居然还想要他对别人负起责任?!

  “我警告你,我不许你抛弃家宝,如果你…呜…”

  一向在感情上表现得很白痴的杨志远,这会施展无与伦比的魄力,直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狠狠地‮吻亲‬她。

  樊立行在一旁苦笑,却也真正放心了。转过头,眼神和徐家宝进行无声的交流。

  他们默契十足的静静绕过正要‮入进‬状况的爱侣,悄声开门离去。

  “嗯。”还在挣扎的樊立敏渐渐地屈服了。

  感情专注纯洁一如白纸的杨志远,处女之吻还表现得不错,他由生涩到掌握住诀窍,深深地昅吮着她的唇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你…欺负我。”她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咬住‮肿红‬的下唇指控他。

  “我没有。”他又开始慌了。“我爱-都来不及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爱我的?”她不准他比较晚爱上她,那她会很吃亏。

  “从第一次在-家见到-的时候。”他轻声地说,连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什么?”

  他鼓起勇气,决定不再逃避自己的感情了。“在我第一次到-家的时候,我就爱上-了。”

  樊立敏好感动,他这么久之前就爱上她了。

  “真的吗?”

  “当然,我从来都不说谎。”

  “那刚才…”

  “我什么都没说,不是吗?”

  “志远。”她深情地唤着他的名,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立敏。”杨志远轻声唤她,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爱我吗?”

  “嗯。”平常气焰嚣张的她,如今像只小绵羊,温驯地在他怀里点头。“我当然爱你啦!要不怎会听到你要娶家宝时那么生气。”

  “可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爱我,为什么-可以隐蔵得那么好?”

  她决定告诉他一个秘密。“你不是常问我,为什么不再找你看病?”

  “对。”这也是他百思不解的问题。

  樊立敏笑意甜甜地抬起俏脸。“因为我不敢让你听诊,怕你听出我急促的心跳。”牵着他的手覆上自己心脏的部位,她十分清楚,那每一声怦跳,都在向他诉说她的爱。

  轰!他的脸立刻着火,整个人似要燃烧起来。“立敏!”他说不出任何话,只能用行动表示一切。

  紧吻着她的唇,他再也不用收敛自己的爱,让它明目张胆地満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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