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祸临头,二王爷父子来要人了
“不行!”小鸟儿显得异常执着和固执,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不放“你一定要答应!一定要!要不然、要不然我会死不瞑目!”
卞辛赶紧答应他:“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答应你,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全力守住你们的秘密!一定会全力帮助王爷!”
“你发誓?”
“是!我发誓!”
小鸟儿终于笑了:“那就好了,我可以放心了!丫”
然后,他就像没事人一样,嘻笑:“这墙院外的世界,就是大啊,下一次,我还想出来看看呢。”
卞辛笑道:“一定会的!媲”
他们已经走到大门外了,小鸟儿道:“馨儿,咱们又要回到墙院里面了,得小心了,今天的事,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哦。”
卞辛点点头:“知道了,咱们进去吧。”
两人敲响大门,走进去。大门关上了。
十几分钟以后,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走到三王府的大门前,抬头看看门匾上的大字后,吓得脸⾊一变,掉头就跑。跑了好一段路以后,他停在一辆华丽的马车前,掀开帘子,对里面的人道:“英少爷,我查到他们的来历了…”
车里的男子,不就是适才在香香居戏调小鸟儿的无聇富二代龙廷英吗?短短的时间,他已经换好了⾐服,整理好仪容,再没适才的狼狈和污腻。
龙廷英听了汇报,眼里迸出杀气来:“哦,是哪家的狗?我现在就去灭了他全家!”
仆人结结巴巴地:“少、少爷,这、这家有点难办,我看还是算了…”
龙廷英的眼神很恐怖:“你这条命,是不是也这样算了?”
仆人额上冒出冷汗:“我、我看到那家门上写的是是三、三王府…”
“什么?”龙廷英脸⾊变了“怎么可能!你竟然眼花成这样!我看你这双眼睛不要也罢!”
仆人战战兢兢地:“小、小的没眼花!小的担心自己看错了,还认真地看了十几遍,还向附近的人打听过了,那里真的是三、三王爷的住处…”
龙廷英的眼神像钉子,牢牢地盯着他:“你敢拿命保证你所说属实?”
仆人没办法,不得不硬着头⽪道:“是、是的…”
龙廷英沉默了半晌,冷冷地:“回去!你,以后不许提这事!”
仆人⽩着脸:“明、明⽩了。”
这辆马车,掉转马头,朝城市另一端行去。
很久以后,马车停在一座隐秘而华丽的大宅子前,大宅子的大门上没有牌匾,虽然从外面看不出里面是何等面貌,但宅子透出的气息既冰冷又危险,令人望而却步。
龙廷英一下车,大门就像有心灵感应似的打开了,大门后两排侍卫鞠躬,齐声:“恭英大人——”
龙廷英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大步朝大厅走去。
进⼊大厅后,他一庇股坐在桌边,黑着脸,半晌不语。
満厅仆佣看他心情很是不悦,无人敢说半句,个个都低了头,大气都不敢。
越想越气!越想越恨啊!他长这么大,虽然也吃了不少苦头,却从没在那些民前受过聇辱——他是未来的皇帝的儿子,毫无疑问的皇亲,怎么能被那些民欺负和取笑?
那难堪的一幕幕,似乎还在他眼前,一遍遍地重演,菗打着他的自尊心,以及他拒绝承认的自卑感!忍无可忍,忍无可忍啊!
怒从心起,他猛然站起来,重重地一拍桌面,然后又大手一挥,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落!
这样怎么能解气?他又走到架子边,将架子上的古董瓶罐全部拿下来,一一砸到地上,⾝上散发的怒火,⾜以烧掉这个大厅了!
众奴仆心惊胆战:只是出了一趟门,少爷的心情就坏成这样?有谁敢惹少爷生气?少爷又会找谁出气?用什么方式出气?吓死人了…
砰砰梆梆,咚咚当当,铮铮锵锵…无数瓶罐杯盘碎裂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等他把能砸的东西都砸完后,还能怎么解气?当然是待他们这些奴仆了!奴仆们一个个如临大敌,做好了受死的准备。
“英儿,你今天怎么了?为何对着这些死物大动肝火?”
一声洪亮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瞬间阻止了厅里的风暴。
众奴仆听到这个声音,脸⾊又是大变,变得比适才更紧张,更不安,更惶恐,因为,二王爷来了!
龙廷英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将手中最后的一只花瓶放回架子上,收敛怒气,整理⾐摆,面露恭敬之⾊,快步上前,鞠⾝:“⽗亲大人,英儿不懂事,发脾气,知错了,请⽗亲大人见谅!”
二王爷环视大厅:“你年轻气盛,冲动乃常事,并非甚么大事,不必道歉。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儿,能让平⽇自制力甚強的你失控成这样?”
龙廷英支支吾吾:“这个、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是一些私事罢了…”
二王爷盯着他:“不会动怒、不敢动怒的男人,可称不上真正的男人!但是,会为小事、私事胡动怒的男人,不⾜以成大器!你说来听听,让我看看你会为什么事儿动摇!”
龙廷英咬牙,握紧拳头,心里挣扎。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先在外头被民羞辱,刚回来又偏偏遇到⽗亲大人过来!那种丢人的丑事,他真不想让⽗亲大人知道,万一让⽗亲大人失望和轻视,他会后悔得杀人再自残!
但是,⽗亲大人的话是绝对的,不管事大事小,凡是⽗亲说的,必须要遵从!
因为,⽗亲大人最恨别人不听话、不服从,他不敢对⽗亲说半个“不”字,但是,真的要说真话吗?
这份挣扎很烈,但只持续了十几秒,他还是不敢不说真话:“⽗亲大人,我今⽇外出,看中了一个女子,想带她回府里,但是…但是,被拒绝了…”
二王爷眼里露出不屑之⾊,哼了哼:“区区一个女人,你都要不到吗?”
龙廷英很艰难地说出后续:“我本可带她回来,但是、但是那女子带了一个泼辣凶悍的随从,用卑鄙的手段将我打伤了,我当时只带了一个奴才,形势于我不利,我只好暂时忍下来…”
二王爷冷哼:“所以,你就轻易放弃了么?”
龙廷英赶紧道:“不不不!我只是暂时放弃,随后派奴才跟踪对方,打算改天再上门要人!”
二王爷点点头:“这是自然的!这世上的东西里,女人乃低之物,连这等低之物都拿不到手,又何谈能得到权势?”
龙廷英点头:“⽗亲大人说的是!”
二王爷道:“既然你已做好打算,为何又这般生气?”
龙廷英心里又进行了烈的挣扎,半晌后才狠下心来,跪下:“⽗亲大人,我派奴才去调查了,那名女子…那名女子是、是三王爷的人!”
“三弟?”他的话立刻引起了二王爷的关注“你可确定?”
龙廷英又只能狠下心来,斩钉截铁:“是的!”
他并没有确认过,不敢说肯定无误,但是,⽗亲大人最讨厌办事不利索之人,他绝对不敢在⽗亲大人含糊其辞。
二王爷想了想,道:“如果是三弟的女人,确实不是你可以随便出手的,他手下的人,自然也有几分骨气,你不敢強行要人,也情有可原。”
龙廷英听了暗暗松口气:“是的。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得罪三王爷,连累⽗亲大人,就太不值得了。”
“连累?”二王爷哼了哼,似乎不以为然“那你就打算死心,忘了那个女人?”
正确的答案应该是“是”吧?但是,龙廷英怕这么回答的话,会被⽗亲大人看出他在撒谎,內心又挣扎了好几秒,才又咬着牙道:“我还是想要那个女人,可是,我怎么样都不能得罪三王爷…”
二王爷哈哈大笑:“⾝为男人,怎么可以连区区一个女人都不敢抢?明天,我亲自写封信函,问三弟要那个女人,你派个奴才,带我的信函去找三弟就行了。”
这样也行?龙廷英暗暗惊讶:“⽗亲大人,三王爷会轻易给人吗?他不会生气么?”
二王爷冷笑:“我这个兄长的要求,他敢拒绝么?只是一个物玩,又不是⾝份⾼贵的王妃,我倒想看看他敢不敢拒绝我!”
这是一个考验三弟的机会,他要看看三弟听不听他的话!这皇帝,他是当定了,谁都不许阻止他和违逆他!包括三弟和太子,休想跟他争!
龙廷英一听,底气立刻来了:“多谢⽗亲大人成全!我明⽇就派人去三王爷的府上要人!”
有了⽗亲的支持,他的心情大好,立刻叫人把客厅收拾⼲净,接着准备山珍海味,招待⽗亲大人。这里是⽗亲大人的行宮之一,他就住在这里,⽗亲大人每月会来两三次,看看他的情况。
⽗亲大人的私生子只怕不下三位数,很多私生子连⽗亲大人自己都不认识,能冠上“龙”姓并以“⼲儿子”“⼲女儿”的⾝份追随在⽗亲大人⾝边的,也不过二十来人,他亲眼见过那些不被⽗亲大人认可的私生子过着如何贫的生活——他绝对不想过那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