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三王爷跑路大难不死,没有后福
虽然她早就想到,救她的是认识的人,还是同一“阵线”的,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个三王爷!这货一贯不是喜躲在幕后,扮演装无害装无辜装无趣的“三无人员”么?
他怎么会亲自跑到前线救她这个妇?要救,也该派心腹亲信什么的,怎么会自己亲自上阵丫?
太意外了!真的太意外了!她一定要特别警惕和小心,谨防有诈!
三王爷冷笑:“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我就任你被活埋个彻底!不过,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奴才了,记得你刚才说过的话,若是敢耍我,这天下之大,也绝没有你的容⾝之处!”
啊啊,这才是这家伙的真面目啊!卞辛的鼻翼动了动,不说话,只是冷笑。
来⽇方长,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总会逮着机会的!
三王爷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笑得比她还冷:“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逃掉的机会吧!龙廷英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来追杀你的人迟迟不回去,他很快就会发现异样,继续追查你和追杀你!你没有了侯爷的保护,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不信的话,你现在就走,我绝对不拦着你,也绝对不会再管你的事情。”
卞辛的脚趾头动了动,下意识地就想走,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他并不是在吓唬她!
她不是超人,没有飞天遁地的本事,这古代的通又不发达,龙廷英要抓她,简单得很!
前天晚上,她因为东方翎洛的事而了手脚,忘了龙廷英很快就会知道她被东方翎洛甩掉的事,然后就会借机除掉她!所以她才会这么“得意忘形”没有很好的将自己隐蔵起来,没自由两天就差点没命了媲!
她若是现在出去,肯定很快也会被龙廷英抓到,然后无声无息地消失!
虽然不甘心,但她知道,跟在三王爷的⾝边,目前来说确实是最全安的了。
想到这里,她僵硬地扯扯嘴角,对三王爷拱手,客气地道:“三王爷,小的以后就跟着您了,还请您多多指教!”
三王爷又露出一贯的厌恶之⾊,后退几步,低声道:“这是我在民间的民宅,你在外面要叫我少爷,别露馅,别引人怀疑,否则引火烧⾝的话,我就丢卒保帅!”
卞辛一本正经,还加一脸严肃:“是,小的一定记住少爷的话,不给少爷制造⿇烦!”
三王爷冷哼:“知道的话,你今天就乖乖地呆在这里,别出去,别发出任何动静,别让任何人看到,呆到晚上,我们再潜回京城!”
卞辛又恭敬地道:“是,少爷!”
三王爷走到门边,拍了拍手,一个中年农妇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桌面上:“饭菜准备好了,两位请用。”
然后农妇没有多看他们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出去了。
三王爷道:“你吃点东西,然后呆在房里好好休息,天黑后我们就出发。”
说罢,他就出门,转眼消失。
瘟神终于走了!卞辛⾼举双手,在心里大呼十遍“万岁”然后兴冲冲地奔到桌子边,揭开托盘的盖子,于是又奋兴大呼了十遍“万岁”——有原汁原味的⾁耶!
这古代的鸭鱼⾁可好吃的,纯天然无素无污染,吃半斤下肚,立刻原地満⾎満状态复活!
一口气将托盘上的饭菜吃完后,她觉得终于又活了过来,不管是⾝体还是心理,都恢复得很好!
然后,她打坐了半个小时,躺下来睡大觉。
睡了好久以后,她爬起来吃,然后又睡到天黑,终于彻底恢复精力了!
三王爷从门外进来,一看到她就皱眉,怎么才过了一个⽩天,她就像没事人似的?早知道他就不让她吃得这么好这么,再顺便多踹她几脚,让她受点苦。
卞辛恢复状态了,心情也好转了,转过⾝来,笑咪咪地问他:“少爷,天黑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
她的声音顿了一顿,眼珠子滴溜溜地在三王爷的⾝上打转。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三王爷一⾝劲装打扮的样子,穿得跟个江湖⾼手似的,比东方翎洛多了一份刚之气,比修琊多了一份贵气,真是又帅又感啊!如果他不是个gay,她还真想钩引他!
她的目光和表情,让三王爷浑⾝不舒服,他面露厌恶之⾊,后退一步,将手中的⾐服丢给她:“把⾐服换上,做男装打扮,咱们准备离开。”然后就像遇到毒气一样,快速退出去。
她最喜看他那样的表情了!玩死他!卞辛得意地大笑,迅速整理妥当,走出宅子。
外面已经全黑了,卞辛留意看了看,发现这是一个小村庄,宅子与宅子之间都隔着一定距离,还种了不少树,就算哪家宅子有点小动静,也不会有人留意,确实是个蔵⾝的好地方。
农村的晚上休息得很早,她一眼看出,只是两三间宅子还零星地透出灯光,其它的,都一片幽黑。
三王爷道:“我们要先走一段路再骑马,你好好跟着我,这里养了不少狗,你别走偏了,省得让人发现。”
卞辛乖乖地跟在他的后面:“是,少爷。”
⾝后的宅子掩上了,灯熄了,住在这宅子里的夫妇并没有出来送别,就像他们本不存在一样,她暗暗道,这里一定是三王爷的民间蔵⾝地之一,真是地点挑得好,手下也挑得好,真真是全安极了。
三王爷似乎尽挑着小路走,夜间的视线也很好,卞辛跟着很是辛苦,有好几次就落下了,非要跑着的才能跟上她,这让她又想,这三王爷私底下还蔵了多少料?
她万万没想到,这一走,就走了几个小时,走得她双脚都快断掉了,三王爷才停下来,拿出什么东西吹了一下,似乎在打暗号。
卞辛跌坐地上,不断气,这个王爷做事还真是诡秘谨慎,连她都搞不清楚方向和位置,更别说对手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她的耳边传来辘辘的马车声,难道是三王爷叫来的马车?
果然,一辆马车隐隐约约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然后停在他们面前。
三王爷也不管她累得快死了,自行上了车,冷冷地道:“上车,走!”
卞辛磨着牙,吭哧吭哧地爬上车子,倒在座位上,稍微有了双脚落地的感觉。
这马车可谓披星戴月地赶路,总算在天亮之前赶到了京城,京城的大门已经开了,有零星的行人赶着进出,也没有人盘问他们,他们就这样进⼊京城。
卞辛不断地吐气,总算、总算又逃过一劫了!龙廷英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她会逃走之后来到京城,隐蔵在三王爷的⾝边吧?
哼,既然她大难不死,她就和龙廷英彻底地杠上了!不看到他彻底垮掉或OVER,她是绝对不会善罢⼲休的!她要让龙廷英知道,女人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她这种才貌双全的女人!
又过了好久,马车终于来到三王府附近,卞辛下了车,看着眼前悉的围墙和大门,感慨万分: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后,她最后还是来到三王府!
只是,她现在的心境和当时,又不一样了。
他们一下马车,马车立刻转头,飞奔离去,转眼没有影儿,卞辛看着这辆神出鬼没的车子,又是一阵无语:这三王爷做事情,还真是神秘⾼效!
她摇头摇,跟着三王爷走进大门,刚踏进门槛,面就冲过来一个人,着急地道:“王爷,我没有找到卞姑娘,你那边可有什么线索么…”
话没说完,他就发现了卞辛,惊喜地冲过去,抓住她的双肩,简直是有点动地道:“你这女人还活着啊!我就知道你命大福大,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弄死了…”
想到上次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要么带我走,要么再也不相见”这种最后的对话,卞辛觉得很尴尬,拉下他的双手,嘿嘿地道:“修琊大人,我现在是三王爷的奴才,名字叫小辛子,您别将我认错了!将我认错的话,说不定会惹⿇烦的!”
她和龙廷英已经注定成死敌,当然要掩饰⾝份,不能再带着“馨夫人”的痕迹,所以,她以后又要像以前一样,以男仆的模样和⾝份呆在三王爷⾝边。
修琊只愣了一秒钟,马上就反应过来,揽住她的肩膀,笑道:“不好意思,小辛子,我认错人了,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一定要互相关照啊!”
卞辛才想骂他几句,眼角就猛然瞄到三王爷黑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盯着修琊,一副“看到这妇竟敢如此开心”的表情,赶紧又拉下修琊的手,正⾊:“修大人,三王爷才刚回来,还不赶紧送三王爷回房休息?”
修琊也发现自己在三王爷面前犯错误了,赶紧收敛笑容,一脸正⾊:“王爷,您终于回来了,小的一直等着回来呢…”
三王爷哼了哼,大步走开。
修琊冲卞辛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快步跟上去。
踏进原来的院子,卞辛看着光秃秃的梨花树,想起小鸟儿,心里不噤百感集,梨花明年还会再花,但是,小鸟儿已经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汪汪汪汪——”伴随着悉的叫声,一条大硕的黑影,从侧面朝她扑来。
“战神——”她惊喜地大叫,张开双臂抱住扑上来的战神。
战神太重了,一下子就把她扑到了,趴在她⾝上,对着她的脸来去,卞辛虽然被庒得很辛苦,心里却很开心:这家伙以前对她那么冷淡,但分开那么久,它还记得她哪,看来这也是个闷的男人,她以前对它那么好,总算没⽩付出!
三王爷看到战神对卞辛这么好,脸更黑了:怎么连这畜牲都对这个妇这么亲热?它眼光这么好,不是应该狠狠地咬她几口么?真是太不像样了!
当下,他皱了几下眉头,眼不见为净,进屋,关门,当他们不存在!
修琊这也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三王爷不会打他骂他,但他真的一点都不想面对三王爷那张黑脸。
待卞辛和战神玩够以后,他才对卞辛道:“你们这趟回来,应该也很累了,你赶紧进屋休息,好好收拾房间。”
卞辛这才亲了亲战神,走进以前的房间里,当下,眼睛又是一红,这房间,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收拾得⼲⼲净净,就像仍然有人在住着。
修琊走进来,邀功般地道:“我一直在收拾在这房间,一切都跟以前一样,怎么样,我是个好男人吧?”
卞辛翻翻⽩眼,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放在他手里:“嗯嗯,你确实升值,你的关心从一个铜板升到一两银子,你赶紧去买鞭炮庆祝庆祝吧!”
修琊把玩那一两银子,笑道:“你还是那么有趣,我还以为你被侯爷甩了,又被龙廷英追杀,心态会大变,没想到,还真的一点没变!”
说到东方翎洛,卞辛的眼睛黯了一黯,但随即又笑开颜:“像你们这些男人,嘴巴上说得再怎么喜我,但就算真的没有了我,你们也会过得好好的,我只不过是向你们学习,又学得比较好而已!”
修琊抚掌:“说得真好!我就喜你这样!上次分开后的一天夜一,我一直在担心你,担心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害你丢了命,好在三王爷及时找到了你并救回你,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卞辛斜眼看他:“既然这么担心我,怎么不再去找我和救我?看到三王爷亲自来救我,我简直给吓死了!我真担心他其实是想亲杀自掉我,所以才先从别人手里救的我耶!”
修琊皱眉:“王爷救了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告诉你吧,前天我跟你分开后,回来向王爷复命,王爷知道我就让你这么走了,把我大骂了一顿,说侯爷独自回去的事,一定会马上传到龙廷英的耳里,龙廷英一定会马上派人追杀你,你随时都命之忧,于是马上跟我分开去找你…”
当时,他受卞辛那番话的影响,精神受挫,没能细想,就离开了,才犯了这个大错!好在他及时向王爷报告,王爷及时行动又及时发现她,要不然,她现在早就不知死在哪里了!
卞辛听后,有些动容,原来是这样!看来三王爷还真是专程去救她的,这次若是没有他,她绝对死定了!
想到昨天晚上她一个人在荒郊野岭差点被活埋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发抖,越是感三王爷,不过,她嘴巴上还是道:“他这样救我,难道因为是喜我或心地善良?难道不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
啪——修琊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就你那点利用价值,值得三王爷冒着得罪二王爷的危险和生命危险,连夜跑去救你吗?你啊,别老是把三王爷往坏里想,三王爷都不知救过你几次了,你感一下他行不行?”
卞辛想了一想,摸摸脑袋,叹气:“说得也是,不管他主观上怎么想,但客观上确实救了我,我还是要感谢他的,所以,我这不是跟他回来,当他的奴才了吗。”
修琊哼了哼:“就凭你,能为王爷做什么?王爷只不过是找个理由保护你而已,你若是不明⽩这一点,王爷真是⽩救你了!”
卞辛还是不服:“王爷对我不是意见吗,他会对我这么好心?你说他⼲嘛要费这么大劲保护我?”
修琊道:“你自己想吧,总之,你别忘了你欠三王爷人情,以后别给三王爷增添⿇烦,要不然,连我都不饶你!”
卞辛不耐烦地摆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小辛子是最不喜欠人情,三王爷的人情,我总有一天会还的,你放心好了!”
修琊点头:“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卞辛推他出去:“好了好了,你可以去侍候你的三王爷了,别在女人的房间转来转去。”
然后,她和⾐躺在上,枕着双手,想,以后该怎么⼲掉龙廷英呢?
这货跟她⽔火不容,势不两立,他不死,她就没有好⽇子过!
但她要怎么才能除掉她呢?他已经有戒心,又受过教训了,她不可能再玩那种苦⾁计、美人计之害的花招了,但玩再大的,她就一个奴才,可没有这么大的资本!
唉,算了,她翻个⾝,闭眼就睡,反正三王爷肯定比她还想⼲掉二王爷和龙廷英,她只要好好地跟着老三,观察老三,借机行事就好!嗯嗯,没错没错,她颠簸了一晚,该好好休息了,要不然可没法hold过三王爷的磨折!
她料想得没错,三王爷虽然救了她的命,但可没打算让她过得舒服的⽇子!
从这天回来开始,她就彻底成了这院子里唯一的下人,什么打扫、洗⾐、修剪花草、照顾战神、端茶送⽔之类的事情,全让她一个人给包了,她每天可忙得团团转,没时间想歪主意和⼲坏事。
三王爷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早出晚归,神神秘秘,八成又去⼲什么地下活动去了。
这样的⽇子过了几天后,卞辛又开始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不久前被追杀的心理创伤“后遗症”也好了,虽然平时只有她一个人守着这院子,但有战神陪着她,她过得也不算特别孤单。
但这样的平稳⽇子也没能过上几天,因为——南姐小又来啦!而且又是挑三王爷不在的时候来!
她来的排场,还是那样招摇,还没进门,战神就叫起来了,卞辛一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渊璃——渊璃——”的叫声,头⽪就炸开了,苦着脸躲到影的角落里,希望一整天最好都不会被发现。
“渊璃——”南姐小风风火火地踹开院子的大门,冲进来,开始左左右右地找“渊璃——渊璃——”
卞辛看得一脸黑线,她去翻草丛和⽔缸做什么?难道三王爷还会蔵在草丛和⽔缸里?
“哈,抓到了!”南姐小突然蹦到她面前,一把揪住她“我抓到了!看你还往哪里躲!”
卞辛甘笑,客气地道:“南姐小,我不是三王爷,我是小辛子!”
南姐小把她拖出来,哼哼:“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渊璃!渊璃每天都要出去工作,哪里像你天天在家里偷懒!”
卞辛又是一脸黑线:“既然您知道三王爷不在,为什么又不断叫他和找他呢?”
南姐小抬起下巴:“渊璃的名字好听,我喜叫,不行么?”
卞辛挤出笑容:“当然行!您跟三王爷都准备成亲了,感情这么好,怎么会不行呢?您赶紧进屋坐坐,我给您泡茶哈!”
南姐小拖着她往正屋里走:“茶稍后再喝,我有事要问你!”
将卞辛拉进屋里后,她对侍女们使个眼⾊,侍女们会意地从外面把门关上,守在门口。
卞辛一看这阵势,头发就不断发⿇:南姐小这么见不得人,八成又想对她⼲坏事了!想想上次她也是一脸亲切地请小鸟儿去喝茶,小鸟儿喝完茶后就跑去杀自了,这次…南姐小不会想劝她安乐死吧?
这种可能极⾼啊!她现在是龙廷英的盯中钉⾁中刺,南姐小为了维护三王爷想让她死,很有可能啊!
吖的,她想到这里,心里猛然很不慡:她又不是小鸟儿,随便大姐小怎么劝,她绝对不会去死的!因为,她谁都不爱,只爱她自己!她才不会为了别人去死!
在她胡思想的当儿,南姐小放开她,悠闲地躺到卧榻上,摆着人的POSS,一只手托着香腮,笑昑昑地看着她:“听说你其实是个美女?还是东方侯爷最宠爱的女人?”
这个该死的修琊!那个该死的三王爷!卞辛暗暗磨牙,将这两个臭男人骂穿了天,一定是他或他告诉南姐小的!他们⼲嘛要这么八卦,告诉南姐小这种事?这不是南姐小吃醋怀疑杀她么?
当下,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在南姐小的面前,我哪算什么美女?至于侯爷,我五天之前就不是了,也跟侯爷没有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