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良久没有声音。正当小牧以为他已经走了，正要睁开眼睛时。忽而又听见他重重稻气声。

　　他轻声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牧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声音很轻：“那一次，我以为你真的会那么死掉，你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那里，没有呼吸，没有脉动，我真的以为你会那么死掉。”

　　宇文毅深深地喜气，“你那么爱他，就连昏醒来后唯一记得的也只有他…”

　　“那么…我对你来说，算个什么东西…”

　　“纵然我现在君临天下，你还是不肯爱我一点点么…”

　　“哪怕只有一点点…”

　　“我…绝不放开你…”脚步声越来越远，门被“吱呀”开启关上的声音。

　　小牧睁开眼，泪水源源不绝地滑入枕里。她一个翻身，把脸埋入枕里。肩膀微微。

　　泪仿佛永远不完，脸埋入枕中，掩住口鼻，呼吸不过来，喉咙发出呜咽的声音。心底一片混乱帝痛。是为赤羽，还是，宇文毅，她不知道。她简直无法思考，脑子里像是一团糨糊。

　　下起雨来，雨点啪嗒啪嗒的声音在静夜中特别刺耳。

　　雨下了一夜，清晨，小院中的地面都被雨水浸了，泥土喝足了水，空气中散出一种雨后特有的清新的味道。

　　瑾儿端了水盆进来看到小牧红肿的眼睛时确是吃了一惊，“呀！小姐你的眼睛。”

　　“没事。”小牧了太阳，“昨晚没睡好罢了。”

　　“没睡好那眼睛也不该是如此模样，来，赶紧用水敷敷。”说着，将浸了温水的巾递了过去。

　　小牧接过，将巾摊开，仰脸，将巾盖在脸上。

　　瑾儿在一旁说着，“听说皇上今天要出宫到民间视察呢，小姐你也赶紧准备准备吧。”

　　小牧将巾拉下，递给瑾儿，“准备什么？”

　　“皇上出宫，皇后自然得跟随同行啊。”瑾儿将水盆端到桌上，打开衣箱翻着。

　　“我不去。”小牧坚决地说，一想到电视剧中皇上出巡得被那么多人跪拜行礼，被那么多人注视，她就浑身不舒服。

　　瑾儿终于翻出了一条青色长裙，“怎么可以不去呢，也当是出去散散心吧。皇上这次是微服出巡，听说沿路一直经过很多漂亮的地方呢。”

　　“微服出巡？”

　　“对啊。来，小姐，起来试试这件，得赶紧，午时就要出发了，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好吧，瑾儿，你先出去，我自己换。”

　　“嗯，那么，衣服就放在这，瑾儿在门外候着。”瑾儿福了福身，低头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