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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惩罚（伊耳迷篇）

　　“…可以，反正我认识你的时间比库洛洛要长。不过，…是要收费的哦！”手指干脆利落地按下了“发送”键，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正在发送中的短信，伊耳轻轻地吐了下舌头，虽然知道对方最近财政上可能会有困难，不过有钱不赚有违他的人生守则。所以…西索，你不要怪我这次狮子大开口哟！

　　…和揍敌客家的人交往，就要做好荷包迅速缩水的准备啊！

　　不过，这次的任务，好像还是危险的呢！…是不是应该再加点钱呢？…算了，看在她的份上…这次我就放过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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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柯特的掩护下，伊耳很顺利地和西索进行了换。随即，他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模仿西索的样子玩耍着扑克牌。唔…怎么又掉了一张？西索那手漂亮利落的切牌洗牌动作还真是难学啊！唔…下次要不要向他学习一下呢？

　　就在大概一刻钟之后，旅团的全部成员都回来了，在他们之中，他看到了两个令他震惊的人物。

　　…怎么会！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伊耳难掩初见到他们时的震惊，这片刻的诧异令他差点出破绽。一个紫头发的女子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似乎窜过一抹怀疑。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伊耳一边假装玩耍着扑克，一边偷偷地打量着被安置在空地中央的那两个有着一头耀眼的银色头发的孩子。其中，那安静地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银发女孩令他的心紧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亚卢嘉会在这里？

　　听着旅团众人的交谈，他大致地了解了情况，奇犽和那个黑头发的男孩大概是因为跟踪旅团而被抓住的，至于亚卢嘉…则是想要救出奇犽他们而被抓住的！…该死的！爸爸应该有待过千万不可以和旅团的成员打交道的吧？还有，为了救奇犽她居然蠢得独自一人前去面对七个人？…很好！亚卢嘉，看来回去以后得好好地对你进行一次“再教育”了！难掩心中的郁愤，他在心底出了一个冷笑。

　　不过…原来她可以为了奇犽连性命都不顾啊！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被生生地拽了起来，揪得生疼。这种无法呼吸般的痛苦…亚卢嘉，你到底要让我承受这样的痛苦到何时？…

　　之后她醒了过来，抬头四处张望的时候他抬起头来。于是，他们四目相望，他看到她身体一震，知道她认出他来了。然后她低下头去，似乎陷入了低沉之中。

　　再后来，她面不改地应对着旅团成员的审问。当旅团的那个小个子扭住她的手臂的时候，他差点失去理智地冲上去打开那只可憎的手…可是他忍住了。他那强大的自制力，在这种时候完美地运作着，生生地下了他恨不得立马飞奔到她身边的yu望。

　　他看着她笑着说把命给他们，看着旅团众人被她震慑…他很清楚她对于生命的冷漠，不管是他人的，还是她自己的。这样的她，为什么要去救奇犽呢？难道说…奇犽真的是对她而言地别吗？…

　　接下来他们说了些他们，他虽然都有听着，却都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感受着心中的那份疼痛与担忧。…真是可笑呢！她不珍惜的，他为之痛苦着；她所在意的，他深深地憎恶着…亚卢嘉，为什么我总是看不透你的心呢？你就好像一阵风那样捉摸不定，我该如何才能抓住你呢？

　　之后，她和奇犽一起被带了出去。他知道她会安全的，可是仍旧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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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任务之后回到家半个月有余，他强自下心中的焦急急切，静静地等待着那个孩子的归来。

　　再次见面的时候，她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表情有些不安地看着他，身上的气也忽强忽弱，就好像犯错的孩子面对家长那样忐忑不安着。

　　“伊耳哥哥…”她怯怯地叫了他一声，声音轻得就好像刚出生的小猫的叫声。

　　“…”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神专注，仿佛想要把她刻进自己的眼里。…她瘦了一些，脸色也有些苍白…是身体不舒服吗？

　　一时之间，见到她平安无事的喜悦以及对于她的鲁莽的愤怒还有悲哀、担忧…各种各样的情感全部涌而出，将他的心头搅得一片混乱。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娇小身影，下意识地，经过严酷的训练而培养出的自我防卫机制启动，他所有的表情都被自动调整到了最为完美的傀儡状态。

　　似乎是他那没有表情的表情吓到她了，她拉住自己的衣袖开始滔滔不绝地讨饶起来。

　　“伊耳哥哥~~是我错了！亚卢嘉知道错了~~~你处罚我吧！电击，还是鞭刑？亚卢嘉都愿意接受，你就原谅亚卢嘉这一次好不好？呐？伊耳哥哥~~~”银发的小女孩脸上带着讨好的表情，嘴上虽然一个劲地认着错，可是眼神中却不带半点的诚意。

　　…你就吃准了我会原谅你么？不论你做出什么，我都会原谅你，所以你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疯狂…甚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在你的眼里，我算是什么？…是不是很可笑很愚蠢的呢？

　　心头突然弥漫着无限的悲哀以及绝望，他看不到半点亚卢嘉的真心，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停留在她的眼中、心中…即使有，也不会是他。

　　于是，心痛了起来，一种几乎无法呼吸的痛楚弥漫心头…

　　无光的黑色眼睛里再也透不进一丝希望的光芒，他任由自己沉沦在绝望的深渊。

　　是时候该松手了吧？勉强地想要留住飞翔的小鸟，在一身伤痕之后却发现走在前方的她永远不会回头…

　　我…已经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这样想着，他低下头无声地与那个还在哀求着他的孩子对视着。

　　我一直在等待着你成长，可是你却仿佛永远都是长不大的任的孩子。利用我对你的爱肆意地游戏人间，现在我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所以…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亚卢嘉对上他的眼。过了片刻，他看着她睁大了那双漂亮的蓝紫眼睛，眼中充了震惊以及不可置信，她的小嘴微微地张开，慢慢地，她松开了拉着他衣角的手，着退后了几步，随即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那样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久久地出神着，强自按捺下心中飞奔而去安抚她的冲动。伊耳仿佛化作了天底下最坚固的石像，静静地站立在那里。

　　跑吧，我只希望这样做，能够让你正视到我，然后将我稍许地放到你的心上；能够在以后肆意游戏的时候记得为我珍惜一下自己…

　　深夜里，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她的房间。

　　从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照在她脸上，将那张皱着眉的小脸清晰地呈现在他面前。

　　伸出手，轻轻地抚平了她纠结在一起的眉峰，他用最轻柔的力度抚mo着她的头发。看着那小小的人影因为他的安抚而蜷成一团，自发自动地拱进他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他的眼中出浓浓的怜惜。…对不起，亚卢嘉。为了能够让你记住，这次必须要给你一个深刻难忘的惩罚…

　　第二天一早，他又再次于长廊上见到了亚卢嘉。和昨天一样地，小女孩固执地站到他的面前，阻挡住他的去路，抬起头，用最为哀婉的表情看着他。

　　他尽力地克制住自己心头的不舍与怜惜之情，静静地与她对视着。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那对清澈的眼睛里所的哀伤了。于是用很小的力道挣脱了她的手，他逃也似地转身离开。直至走到很远的地方，他还能感觉到从身后传来的的视线，紧紧地、紧紧地盯在他的背上。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没有再和亚卢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再看过她一眼——更正，应该说他都有不让她注意到他的注视。

　　与之相反地，不需要他刻意地去关注着，亚卢嘉很努力地主动在自己面前出现着。仿佛是感受到了危机，她很努力地试图引起自己的注意。像是故意跑来和自己说话、借着传达爷爷和爸爸的口信之类的理由啊等等，不过他一概都不予以回答。她说的话，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低头把玩着念钉，随即平静地走开，仿佛她不存在在那里那般。

　　几天下来，亚卢嘉和他之间的异常已经被揍敌客家上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知道下人们都以同情的目光看着一天天憔悴下去的小女孩，他也听到妈妈那刺耳的尖叫，他更是看到了爸爸眼中的不赞同…不过这些，对于他而言都不算什么，真正令他在意的只是亚卢嘉那越来越绝望的眼神…仿佛被遗弃的小狗般哀伤的眼神。

　　每每看到那样的神情，他总是忍不住想要逃开。…对不起，可这是为了你好。亚卢嘉，我必须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让你明白即使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还是有人把它视若珍宝…所以，对不起了。

　　两个星期下来，亚卢嘉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了。这一天，她如同往日那样讨好着自己，试图引起自己的注意。在百般尝试未果之后，亚卢嘉终于爆发了。她突然地跳了起来扑向自己，那的冲力将他掀倒在地上。跪坐在他身上，小女孩着伸出手捧起自己的脸，强迫自己看着她。

　　“伊耳哥哥！亚卢嘉知道自己错了！你可以打我，你可以骂我，你可以做任何事！可是，可是仅此一样…请你不要无视我，不要无视我的存在好不好？”

　　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近悄不可闻。她的头垂得很低，让他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但是，她身上那哀婉的气息，却让他知道她已经到达了极限。

　　“啪哒”

　　他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滴在自己脸上，眼珠一转，他看到亚卢嘉的嘴已经被她自己咬得鲜血淋漓，那鲜红的血，沿着她的嘴角在那洁白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蜿蜒至下颚之后滴落到他脸上。

　　“呐，和我说说话好不好？看着我好不好？…伊耳哥哥，不要不理亚卢嘉吧！…亚卢嘉好寂寞…”虽然没有哭泣，可是那双蓝紫眼睛里的哀伤如同水一般将他的心缓缓地浸没了。

　　“…够了…已经够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伊耳着了魔一般地伸出手去，轻轻地用拇指擦拭去她嘴角的血迹，同时阻止了她继续自残的行为。

　　“伊耳哥哥…”亚卢嘉的眼中闪着惊喜的光芒，就好像溺水的人遇到浮木那般紧紧地抱住了他。

　　“…你原谅亚卢嘉了对不对？你不会再这样不理睬亚卢嘉了对不对？…伊耳哥哥，你说什么亚卢嘉都会听的，亚卢嘉以后都会乖乖的…所以，不要不理亚卢嘉了好不好？”看着像八爪章鱼那样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的小女孩，他无奈而又好笑地叹了口气。…算了，再这样折磨她下去，不知道是在折磨她呢，还是在折磨自己呢！唉…算了算了，谁叫自己就是拿这个小魔女没辙呢？不过…这一次，她也应该受到教训了吧？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冰冷的声音响起，然而对于亚卢嘉而言却不亚于天籁。她惊喜地抬起头来，眼神与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汇在一处。

　　“伊耳哥哥~~你吓死我了…”她努力地将头凑到他的耳旁，叹息般地轻声说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我以为我又失去了…”那叹息一般的话语，那轻柔的气息拂过耳畔的瞬间，他绷紧了身体，硬生生地压抑下将女孩狠狠地拥入怀中的冲动。

　　“知道错了吗？”再次重复着这个问题，他满意地看到小女孩像是要把自己的头点下来那般剧烈地点着头，同时一迭声地说道。

　　“亚卢嘉知道错了！亚卢嘉以后不会再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了！亚卢嘉再也不会把自己到没有办法掌握的危险之中了！”

　　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小女孩有些凌乱的长发，随即看到她就好像温顺的小猫咪那样眯起了眼睛，愉快地接受着自己的抚mo。

　　“希望你记住自己说的话，下次再犯这种错误，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妹妹的存在。”

　　面无表情地说着，他以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克制着自己在看到亚卢嘉那惊恐的表情时心中的爱怜。

　　“…就算是家人也不可以。”想了想，他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就当是他小小的嫉妒吧！不想看到她再次地为了奇犽冒险，不想再次地验证他人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我…可能犯了人类最为严重的原罪之一也说不定…

　　不过…她此刻的哭泣、此刻的心痛都是为了自己呢！这认知令他的心激动得起来，甚至有那么瞬间，他突然希望能够一直让她处于这种心痛之中，因为只有在此刻，她心中所想的，才全部都是自己，只有他被思念着，即使这是痛苦…

　　不动声地将这危险的想法埋藏到脑海深处，他伸出手缓缓地将还在中的小女孩搂入怀中。感觉着主动伸出并在背后收紧的那双小手，感受着急速跳动的另一颗心的频率，他感觉自己又再次变得完整了，心里空落的地方又再度被填了…看着为自己如此紧张的你，会令我有种被爱的错觉…即使知道你或许只是因为一直拥有的事物离开而恐慌，可是看到你的焦急不安，我是不是可以在心里小小地奢望一下呢？奢望着自己在你的心中也有着很重要的地位…我可爱奠使啊！你何时才能够像这样将目光投注在我身上呢？

　　他再度低头，在看向怀里的女孩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她嘴上的那个伤口。这伤…他不皱了下眉，伸出手触摸上那个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