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拷问之关

　　亚卢嘉篇：

　　“亚卢嘉，你靛质很特殊。你的感觉比常人要十倍以上。”

　　在生日过后的第二天，我和奇犽的生活果然如我所料地变了，第二晚依旧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刑讯。不过这一次，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后就停止了。梧桐走进来对父亲说了什么之后，父亲和母亲就停止了对我们的鞭打，之后，马哈曾祖父也走了进来，在对着我们的身体进行了一番检查之后，他们就全部退出了拷问之间。在经过一阵短暂抵论之后，父亲和母亲重新走了进来。随后，父亲就没头没脑地对着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特殊体质？感觉比常人十倍以上？…原来如此，我说刑讯怎么这么痛呢，原来是这个身体在作怪啊！…不过，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我不能做一个合格的杀手了？

　　抬起头看着父亲，他的眼中似乎有着惋惜，呵呵，我…应该让他失望了吧？

　　“不过，正因如此，你更加要克服自己的这个弱点。”

　　哦，我会努力的啦！…应该会吧？因为自从我的超越临界点计划实施以来到现在都没有什么进展，这让我颇为郁闷。

　　“所以我和基裘为你特别制定了一套训练计划。”

　　啊？不是吧？…我怎么觉得老妈的眼睛里闪着前所未有的疯狂的光芒呢？…老爸，你好像也一幅很期待的表情嘛？…我怎么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努力吧！亚卢嘉，我们期待着你的表现。”父亲简短的发言到此结束，接下来又是没完没了的刑罚时间。

　　…喂，不是吧？你这样就算说完了？

　　…老妈，你不用这么兴奋吧？我的痛觉比常人要高十倍耶

　　…你，你该不会是想用以暴制暴的方法吧？

　　…不要啊！！

　　“啊！~~~~”

　　好痛啊！比过去起码痛了五倍，…居然用电击，你，你们这是在待儿童！我要去告你们！

　　“不许叫，亚卢嘉。如果你再像这么尖叫的话，我就会加大电量哦！”母亲一边发出尖锐的笑声一边这么对我说道。

　　什么？还要加大电量？呜呜呜~~~我不活了啦~~~~——

　　快乐的扑克分割线——

　　一转眼，三个月就过去了。

　　奇犽很快就学会了忍耐刑罚拷问，他能够做到在拷问之中面无表情，这令他的长辈们很是欣慰——只用了短短的三个月就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表情，这在揍敌客家历代中也算是极高的资质了。

　　与之相比，亚卢嘉的成绩就显得惨不忍睹。连续三个月的电击拷问之下，她仍旧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最后，就好像她已经放弃了似的，不仅仅是表情，她干脆是想到如何就如何。这让看好她的席巴和基裘很是失望，而桀诺更是挥刀霍霍准备执行处决。

　　而今夜，就是决定亚卢嘉命运的最后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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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之后——

　　“好！奇犽的表现合格，我承认你通过刑讯这一关了。”桀诺击掌示意席巴将他从刑架上放下来。

　　“至于亚卢嘉…”他转过头去看向另一边憔悴的女孩，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

　　“很可惜，你没有能够通过这一关呢！”

　　说完，他的指甲就慢慢地伸长，与之相映衬的是席巴与基裘越来越惨白的脸色。

　　刑架上的亚卢嘉抬起头，表情淡漠地看着他，令桀诺心中没由来地一阵火大。

　　“等一下。”马哈突然出声制止了即将暴走的桀诺，他缓缓地走到亚卢嘉跟前，很仔细很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好一会儿。之后，他突然笑了起来。

　　“…真是奇怪，亚卢嘉你好像从来没有哭过呢！”！？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搞迷糊了，没有哭？这是什么意思？

　　“流泪，是人类感受到痛苦之后机体的第一反应。亚卢嘉你明明不能控制身体克制住自己的尖叫，可是却能控制住不眼泪呢！…这可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啊！你说对不对呢？亚卢嘉！”

　　不能克制尖叫却能够克制哭泣，这意味着什么？其他人立刻反应过来。

　　“亚卢嘉！你居然欺骗妈妈！？”基裘头一个克制不住上前质问。

　　面对众人咄咄人的眼神，亚卢嘉突然轻声笑了起来，还做了一个鬼脸。

　　“呀！被发现了呢！”

　　冲着基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亚卢嘉没有什么诚意地道歉着。

　　“啊~妈咪抱歉哦~~~”

　　如同往常一样糯糯的语气，只是声音显得略为沙哑。

　　“亚卢嘉！你到底在搞什么？”桀诺不甚耐烦地质问道。

　　“亚卢嘉并没有欺骗妈妈啊！因为哭泣…并不是人类感觉到疼痛的第一反应呢！”微笑着，亚卢嘉此刻的表情一点都不像一个四岁的小孩子。众人也因此而被震慑住，安静地听她讲着。

　　“流泪，只不过是为了排解心中的悲伤等等的情绪，将体内因为痛苦悲伤而产生的不好的物质带出身体。可是亚卢嘉并不觉得痛苦，也没有觉得悲哀…你说，我又为什么要哭泣呢？马哈曾爷爷？”亚卢嘉的表情显得很无辜很委屈，同时也带着一种淡漠，对于任何事物都不介意的那种淡漠。

　　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之后，马哈依旧和气地询问道，“那，亚卢嘉，你又为什么要尖叫呢？”

　　“那个啊！…一个是因为控制不住啦！二个么…马哈曾爷爷，要是痛过了头是不是就不会再痛了呢？”小女孩歪着头，那天真的表情仿佛她正在讨论的，是一件新到手的玩具。

　　这一次，马哈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看着她，许久之后，他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询问着小女孩。

　　“那么…亚卢嘉觉得怎么样的表现才算对自己的身体完全控制了呢？”

　　“…如果我能够一直保持不哭，那么应该就表明我还没有崩溃吧？”亚卢嘉想了想，也不怎么确定地回答道。

　　“好孩子。”马哈拍拍亚卢嘉的脑袋，转身退了回去。

　　“席巴，改变考核内容。把电量加到最大，如果亚卢嘉在最大电量下都没有哭泣就算她通过了。”

　　“可是…”桀诺还想要争辩，被马哈的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桀诺，如果她能够在最大的电量下都不哭。那么她对于身体的控制绝对达到我们当初的预想了！你也看到了，那个孩子对于掌握自己身体控制权的决心…不过，一个才四岁的孩子就能想到这么种方法来超越自己的极限…是该说她天才呢…还是应该说她可不呢？”出很难得看到的带着的期待表情，马哈回过头去看向墙壁上吊着的那个银发小女孩，以充了喜悦的语气感慨道：“…不管怎么说，揍敌客家这一代出了不少奠才呢！”不论是刚才的奇犽，还是现在的亚卢嘉…都让他充了期待啊！

　　“…是的，父亲。”面对马哈显而易见的期待神情，桀诺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着众人的期待，亚卢嘉的拷问试炼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