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火焰烧尽。
“悠。看着我。”如花朵绽放,少女嘴角向两侧牵起,淡金色的长发随风而舞,精致的脸颊浮现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很唯美的浅笑,只是淡淡的冰凉,没有感情的元素在其中。
“洛。这样笑是不对的。”黑发少年哑然失笑。
“不对的?”淡金发少女歪了歪脑袋。
“嗯。怎么说呢,要更有感情才行哦。”少年怜爱地拍了拍少女的脑袋。
“感情?”少女咀嚼着“感情”这个词语,有些生涩。
“嗯。要笑的话,就要发自内心。比如说呢…洛,你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呢?”
少女不假思索道:“和悠在一起。”
“嘛。被洛你这么说,我是很开心啦。只是,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啊,所以,还有更加开心的,更加向往的事情么?”
垂目,思索,少女抬起头,淡金色的长发逆风飞扬,凝望着黑发少年:“永远和悠在一起。”
…
“洛,你是这么想和弟弟亲在一起么?那么盼望着拥有感情么…那为什么要拒绝我呢?”
烬展开素手,一盏泛着黑白两光芒的琉璃灯,静静地立在掌心,琉璃灯光华四溢,微风拂过,光华倾泻出来,挥洒肆意,如同银河溅起的华彩,一墨一白两束光芒,丝绸般旋绕错,带着不真实的华美。
“因为,洛是悠的武器…如果你还能说话的话,你一定会这么回答我吧。”
烬淡淡地说着,收回了琉璃灯,抬头,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的红发小女孩,无形的风扶起她垂至脚踝的银色长发,如瀑布逆游,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嫣然一笑,霎时间,如百花绽放,美不胜收,那犹如月光的完美笑颜,让两个小女孩都看呆了。
“姐姐已经做了让弟弟亲伤心的事情了,如果,这次,再杀了你…”烬看着菲莉亚,怔怔道:“你说,弟弟亲会杀了我么?”
眼前这个银发女子,就像是月光化作一般,淡淡的,却有着人的气势,但菲莉亚还是鼓起勇气,抬头问道:“你认识哥哥?”
“哥哥?”烬一怔,继而莞尔一笑,“你是…弟弟亲的妹妹么…不是恋人么?”
“我、我是哥哥的妹妹…”菲莉亚贝齿咬着下,直视着烬那双燃烧着银色火焰的魅惑双眸,顿了一顿,反问道:“就不能够是哥哥的恋人了么?”
说、说出来了…菲莉亚小脸一红。
烬浅浅笑了笑,上前一步,衣袂与长发齐飞,光绕间,近了菲莉亚,她笑道:“恋人,姐姐只是开玩笑罢了。要知道…弟弟亲可是姐控,而不是妹控,或者…飞机场萝莉控喔。小妹妹…你怎么会是弟弟亲的恋人呢?”
“不对!你说的不对!”菲莉亚鼓起勇气反驳道:“哥哥他说过…”
“说过?”
红发飞扬,小女孩声音稚,却掷地有声,“哥哥说过,菲莉亚――是哥哥一生最大的信仰!”
最大的信仰…
烬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饶有兴趣地问道:“最大信仰,哦?那么…弟弟亲,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的第一个信仰是谁呢?”
“菲莉亚、菲莉亚不需要知道!”
“不需要啊,真是任的说话呢。”烬淡淡道:“如果对于弟弟亲,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喜欢弟弟亲呢?”
菲莉亚脸色一白,“我――”
烬那双寒眸扫了一眼小女孩,冰锋般打断了她的话,“你知道么,弟弟亲喜欢的颜色,喜欢的旋律,喜欢的菜肴,拥有的美好,最怕的东西,最向往的地方,曾经摧毁过的痛苦…这些,菲莉亚――你,你这个弟弟亲所谓的最大的信仰…菲莉亚,你都知道么?”
“不、不知道…”
小女孩脸色苍白,贝齿咬着下,都快要渗出血来了。
“那么,你又有什么资格。”烬嫣然一笑,如月光转,“去拥有弟弟亲的思恋与信仰呢?”
烬嘴角牵着笑容,缓缓伸出那只晶莹剔透的手,一抹月光绕在五指间,抚向了小女孩的脸庞。
“不如…把这些东西,给我吧。”
青葱玉指,轻轻点在小女孩的眉心,菲利亚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收缩,一股灵魂被出身体的空虚感,灌了全身,她“看”到了,自己脑海深处,什么温暖而无形的东西,被那指头了出来,是什么东西…是我和哥哥的记忆…还有…什么东西…
呵,算了,反正,我对于哥哥…什么都不了解…拥有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只是…好奇怪啊…明明是无所谓的,却这么痛苦…不想、不想失去――想拥有,一直拥有,而且,拥有更多…
够了…
我已经失去了,爸爸,妈妈…
难道还不够么…
所以,够了,够了吧…
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够了!”
双目失神的红发小女孩,骤然尖叫起来!
无形的风沸腾而出,菲莉亚衣袂翻飞,红发逆舞,一瞬间吹飞了古尼雅,利刃一般的罡风,把房间切的刀痕纵横,冲破了房顶,在空中肆意来回,最后呼啸着裹向银发女子。
讶然,烬动作行云水,不留痕迹地回了手,轻轻一抚,从头顶袭来的狂风顿时化为无形。
空气泛起涟漪状的光华,菲莉亚御风般飞了起来,她浮在半空中,淡黑色的双眸淌着无形的光芒,一枚银色的徽章,旋转着,闪烁着着黑色的光芒,浮在她的身前。
红发狂舞,菲莉亚的声若空谷传响,盯着烬,“我…讨厌你。”
看着那枚“沸腾V”的徽章,烬笑容收敛,月华绕着身体升起,裙裾飞舞,如流星逆游一般的气势冲天而起,灰尘、木屑什么的全部飞出屋顶,扫出一个硕大无比的空圆,她声音冷冽如冰,“我也是。”
“所以…”
“所以…”
“请你…消失吧!”
两人的声音同时过虚空!
铮――
琴弦绷断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菲莉亚面前旋转不休的徽章蓦然一滞,“嗡嗡”直响地凝在她面前,很自然地,小女孩单腿跪下,人在虚空中,左臂前伸,右臂后缩,微微伸出食指指尖,抬起,歪了歪脑袋,轻轻闭上左眼,右眼仿佛透过什么,死死地望着下面的银发女子。
黑色的光芒从徽章中溢出来,丝带一般绕,在空中泼墨挥撒,一只泛着幽黑色硕大无比的离子狙击凭空出现在菲莉亚手中。
“最后一步…”小女孩喃喃自语。
扣动扳机。
然后…
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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