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线索
饭桌之上,李琳珑将昨夜海边之事一一详细叙述,茗儿听了,这才如释重负,直傻傻地冲着我笑,我不由叹了口气,甚感女人的嫉妒之心实在強过任何东西。
事情原来是这样:昨夜大雨倾盆,狂风骤起,我见三个女惊慌失措,就过去帮忙,好不容易重新搭好,三个女孩子言谢之后,李琳珑送我一伞,因⾝体被暴雨淋尽透,三人赶紧钻进帐篷换⾐服,一时无暇顾及我的存在。待想起之时,怀着感之心掀开帐篷,只见大雨如注,我不知所踪,当下喊了数声,无人回应,以为我已离开,夜一无话。
待异⽇,即今天,醒来之时,⾼照,海边风景秀丽,正感叹大自然的美时,一眼瞧见半边伞埋在沙子里,海边还不时地冲击着,因眼,这才取出,不想即是琳珑昨夜送我的伞,几人大惊,望着大海,竟以为我被海⽔冲走,或者投海杀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在海边⾜⾜寻了半天,可谓活未见人,死未见尸,几乎都差点警报了解。
三人惊魂未定地回到学校,琳珑不想竟会在学校的公寓楼前见到我,见我未死,活生生地出现在好面前,而且生得如此帅气俊美,不由一时欣喜若狂,异常奋兴,这才情绪失控,竟一时不察,忘了自己是个极可爱的小女孩子⾝份,竟扑到我怀里。
此事前困后果,即是如此,待一切搞明⽩之后,茗儿终于放心,又聊数语,眼见上课时间已至,两位赶紧离去,两人一并回去,临行之时,又约定有时间一起学跆拳道,茗儿似想撒娇一会,见我面有怒⾊,本想多留一会,和我共赴暧昧,又恐因琳珑之事,我会训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和琳珑一起离开。
目送两位手牵着手离去,心里略为欣慰,转⾝之际,面对着茫茫人海,不竟又涌上愁来,不知何去何从,我本来寻找青雅,可如何去找,一时没有头绪,昨夜海边她并未出现,虽然是在意料之外吧,但仍是然望良多。
正忧郁间,一个年轻美妙的声音传来:“请问,您知道这附近有没有PIZZA店?”
我回过头来,不由略为惊讶,⾝后一辆黑⾊卡宾车,流⽔线一样的车型,几近赛车。车窗打开,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孩子看着我,我最讨厌女人戴墨镜,所以未并细看,只觉得还算优美。
虽然我不是韩国人,但曾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对这一带还是比较悉的,我告诉她道:“左拐,大约两百米的样子就是了。”说完继续往前走,才走没多远,不想那辆车又跟上来,起初并未在意,以为只是她突然要往别的地方去而已,可走了几步,发现她的车开得极慢,显然是在配合着我的步伐,而且紧依着我。
这人因为我魅力无限,可怎么说也已经是三十岁的男人了,只不过是一面之,这女人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我停下来,看着她,她也停下来,然后摘下眼镜,道:“请问,您是何从先生吗?”
呃我不由一惊,当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她,虽然很漂亮,但好像我并不认识她,我仔细想了一想,确实不认识。
“请问您是?”
“您是何从先生吗?”她不回答我的话,又问了一句。
她会是什么人呢?怎么会认识我?而且她的长相摆明了就是韩国MM,难道我曾和她有过夜一情?不可能,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面对她的问话,我点了点头,道:“我就是,请问您是”
她见我承认,立即笑开了,道:“您不认识我了吗?哦,也难怪,好像我们都没有说过话呢。”
我仍是不明⽩。
她继续道:“我是青雅的同学,我曾见到你的,所以刚才见到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了一下,就记起来了,您还好吗?”
青雅的同学?我心里一惊,那么她会不会知道青雅的一些现状?
“还好。你呢。”
“很好,谢谢您的关心,对了,我现在要去吃PIZZA,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陪我一会吗?”
想不到她竟会邀请我,当然,这可能完全只是客套话而已,但我想从她⾝上得知一些关于青雅的事情,应道:“不如我请你吧,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情想问你。”
她想了一下,点头道:“那好吧,只是让你清我是不是有点不好意思呢。”说着推开车门,我矮⾝进去。
在闲聊中,得知她叫金正妍,虽未深⼊了解,但看得了出,是一位千金姐小,家财万贯。好提了一些以前的一些事情,虽然有她在场,但我一点也记不起来,感觉很不好意思,她只是笑,感到失望和无奈。
在餐桌上,我解释过已经用过午餐,只要了卡布苦诺,坐下来时,才猛然发现,这个角落,这个位置是我和林李飞絮曾来过的地方,我甚至还清楚地记得,她曾在这里踢过我一次,好像是因为我看一个姐小看走神了,她大发醋意,就狠狠地踢了我一脚,结果在收回去时,不小心被桌脚给划破了⽪。
想起这些,我又想,既来了韩国,是不是应该问候一个林李飞絮,哪怕只是一个普通朋友的问候,其实这个问题来时就想过了,只是一心寻找青雅,不想多生枝节,所以连飘雪了没有通知,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几天,如若有缘,自会有青雅相见。
“对了,您刚才说有事情要问我,究竟是什么事呢?”她一边吃着一边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想在这样的吃饭场合,问一个可能早已死了的人会不会不好,但思索再三,决定还是一问,因我实在关心太多。
“你最后,有青雅的消息吗?”
我问的时候,金正妍正用筷子夹着一小块PIZZA,要往嘴里送,听了我这句话,愣了一下,叹了口气,又放回盘子里,脸上的那欣喜之气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她如此,我的心一下子冰起来,几乎不敢呼昅,虽明知事情如此,但还是希望她不要说出那个可怕的结果来。
“你”她怔怔地看着我,道:“真的不知道吗?”
我摇了头摇,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