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名字
我还没回答,她笑道:“我知道了,你是男的。”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部啊。”她说着摸抚了下自己的部,害得我差点噴⾎,一脸欣喜的表情,道:“对吗?”
我赶紧点头,她见自己没猜错,心里更喜了,道:“虽然我不是人,但对人也是多少了解的,男人和女人在⾝体上是不一样的,比如”
见她还要说下去,我赶紧打断,道:“对了,要不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吧,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喊你,多不方便。”
“好啊,那给我取个什么名字呢?”她见我要给她以名字,心里一喜,把刚才的话题给丢开,温柔地看着我。
取什么名字好呢,我四下环视了一下,见雪片纷纷,随口道:“不如就见雪见吧,正好我也是在雪里见到你的。”
“雪见?”她重复了一遍,道:“好像很有含意的样子。”
她才要应下来,我赶紧反对,话一出口,才想起那是人家景天老婆大人的名字,唐雪见的名字岂是可以随便用的。
她见我反对,道:“怎么了,不好吗?感觉很好听啊,而且我也很喜雪。”
我心道喜雪那也不行,且不说雪见这个名字不行,就是沾一个雪字也不可以,都已经有一个“蓝雪”一个“飘雪”了,再取个叫什么雪的,那岂不落了俗套,绝对不行的。
可叫什么好呢,心里越急,反倒越想不出好名字来,忽然想起我们之间的相遇,偶然之极,不如就叫随遇吧,随遇?那不如叫随缘的更好。
我将想法告之她,她听了也表示赞同,道:“这个名字好,我曾听人说过‘缘去随缘,缘至惜缘’的话,虽然我不太懂,也不知道缘为何物,不过,你觉得这个名字好,那就一定是好的,我就叫这个名字了,随缘,好听的。”说说完又叫了几遍。
见她欣喜的样子,我不噤头摇叹息,她感到很奇怪,道:“怎么了,是不是这个名字也不好?”
我笑道:“这倒不是,只是为什么说我取的名字,一定是好的?”
“难道不是吗?”她看着我,眨着明亮的眼睛,纯净的一塌糊涂。
“就不怕我骗你?”
“你为什么要骗我?”她对我的问题感到很奇怪“我什么都没有,也没有钱,你能骗我什么呢?”
你虽没钱,可有⾊呀,骗你的⾊不可以吗,傻啊,这话只在心里闪过,没敢说出来。
她说完,好像又忽然明⽩了些什么,盯着我的眼睛,道:“那~你会骗我吗?”
我摇了头摇,道:“当然不会,我发誓。”
回到寺院里,我要和她道别,各自休息,不想她道:“我不觉睡的,怎么,你困了吗?”
“怎么,你不觉睡?那你”
“我只是闭目养神而已,你困了吗,那你睡吧,我陪着你。”
我吓了一跳,心想你陪我睡,可别害我,又想也不可能,她话里的陪,只是非曲直陪在我⾝边而已。
柴火还在燃着,我实丰困极了,也不再管她,坐在草席上,倚着墙,很快就睡着了。
可惜一向没有修行的人,这样睡着实在是不舒服,⾝子老蹭着墙往下滑,每过几分钟就滑倒在地,整个人糊糊,困得难受。
随缘在火边坐下,拿枝树枝,无聊地拨弄着火,时不时地看看我,心里纳闷道:人为什么要觉睡呢?而且,为什么男人要和女人一起睡呢,真是奇怪,就算觉睡,一个人睡,岂不更好,安安静静的,还没有人打扰,可真是奇怪,搞不懂。
感觉有尿意,爬起来要出去小解,不想随缘竟也跟上来,道:“你要去哪?”
“我”我吱唔了一下,想怎么跟她说呢。
“没什么,只是出来走走。”说着向一个角落走去,打算在那儿贴着墙方便一下。
随缘似乎也多少知道一些,终究没有跟上来,我心里喜,赶紧过去尿了。
随缘见我回来,站起来,道:“你是不是睡不好,怎么见你老往地上倒呢?”
这话她算是说对了。
我叹了口气,道:“躺着睡习惯了,这样坐着睡不舒服。”
她听了我的话,感觉很奇怪,道:“那你为什么不躺着睡?”
这个她说的倒也是呀,因为烧着火,地上也是热热的,虽然不太⼲净,但出门在外,又是个大男人,又岂能讲究那么多。
我移开草席,想以它为枕,正要侧⾝躺下,随缘道:“我知道了,你是想睡是吗?”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丫还不算太笨啊,感叹道:“只可惜这里没有,要是有睡可就舒服了。”
“谁说没有,我房间里有张,而且大呢,可以我们两个人一起睡。”
前半句还是人话,至于后半句,权当没有听见吧,她虽这么说,完全没有其他意思。
我赶紧坐起,想立即应下来,又感觉不妥,道:“那是你的,我睡多不方便,还是免了吧。”嘴上虽这么说,心里还是非常希望,又想她如此一个美人儿,不知有多少香,又是她的房间,一定花团锦簇,香气袭人的吧。
“我的和你的有什么不同吗?”她显然并没有十分明⽩我话里的意思。
“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说,可又感觉困顿之极,道:“那好吧,谢谢你啦。”
“没什么的,和你说话就感觉很开心了,很久都没有这么⾼兴过了,对了,你说开心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点了点头,道:“你真聪明。”
我起⾝,随缘引我去她的房间,也不知怎么,随缘一挥手,一支烛火燃起来,昏昏暗暗的灯光下,房间里除了一张双人,再无别物,我看着,不免感到失望。
靠着墙壁,还算⼲净,只可惜上无一物,连盖的被子哪怕一条毯子都没有。
“你平时就睡这儿吗?”我问随缘。
“是啊,不过一般我不睡的。”
我点了点头,心想虽然失望,但总算是有睡了,这可比睡地上強多了,脫了鞋,上躺下。
躺在上的感觉可真舒服呀,这才叫觉睡,刚才坐着可真是难受死了,现在,通体无比的舒畅,腔里被幸福塞満,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似听到有人吹箫,而且曲子很悉,旋律倒清雅别致,只是听着不免让人莫名伤感,感觉总有些影子在我脑海里晃来晃去,可一想,又想不起来,想过醒来,可太过困顿,一时又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