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装疯卖傻
一道闪电划过,雨意大起来,转眼就是倾盆大雨,然后听到慌的脚步,紧接着门被撞开,茗儿裹着毯子站在门口,一脸愤怒地看着我,头发被突然而至的雨给打淡,零地散在肩上。
我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躺着,欣赏着这美丽的夜⾊,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迟疑了那么一秒钟,茗儿直冲过来,我以为她们要上,结果没想到她猛地一推,竟把我给推下,头撞墙上,差点把脖子给扭断,我坐起来,回头看她,一股愤火涌上来,想这丫是不是疯了,竟敢对我下手?
“要怎么样?”茗儿盘膝坐在上,瞪着我,摆出一副趾⾼气仰的样子。
“你要上就上,⼲嘛要推我?”我吼起来。
“又怎么样?这是我的家,不愿意就走。”茗儿丝毫不怯怕。
“我走,好,这是你的家,你别后悔。”我说完说正式收拾东西,心想这里可不能再住了,反正也住不了几天了。
“什么破东西,还用得着收拾吗?”茗儿跳下,把我的几件⾐服直接从窗口扔下去。
“茗儿!”我喝了一声,紧攥了拳头“这是你我的。”说着将茗儿搂在怀里,然后一拳狠狠地击在她的后背上。
这一拳的份量,不可估量,这一拳下去,茗儿立即就哭开了,推开我,不相信地看着我:“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我不活龙活了,行吧?”说着转⾝就要上窗台,要跳楼。
“你跳呀,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是吧?了不起了你,有本事就跳下去。”我看着她,不由感到好笑。
“你会后悔的,我变成厉鬼了也不会放过你。”茗儿真的爬上了窗台,松开扶着窗框的手,⾝子就往后倒。
真的?我赶紧抓住她的手,茗儿劲使地要推开我,直嚷着我不活了,我要跳楼,她的腿双已经离开窗台,⾝子地往下坠,我紧紧抓着她的手臂,自己的⾝体受她的影响紧紧地贴着墙壁,感到茗儿死沉的重。
她不容易才把茗儿托进来,手才一松劲,她又把我推开,转⾝又要爬上窗台,我只得从后面抱住,喝道:“茗儿,闹够了没有?”
茗儿不答,直说着“你打我,我不活了”狂疯地要往窗台上爬,我紧紧抱着不放的同地,感到有些不对劲,狠命地把茗儿的⾝子转过来,想看清楚她的眼睛,眼睛是人心灵的窗口,一个人是真疯还是装疯卖傻,眼睛是躲不了的。
茗儿给在墙脚下,手脚并用地推开我,尖叫着,不让我靠近,头发本就零,现在直遮了眼睛,闪电划过时,见到她眼睛里全是泪⽔,无法断定是真是假。
茗儿一直尖叫着,不让我靠近,我稍一远离,她就起⾝爬窗台,如此反复了几次,渐渐台词开始变:“何从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那么爱你,你竟然打我。”
我——听到“爱”这个字,我的心不由一颤,道:“我不打你了,快起来。”伸手要去扶她,茗儿立即尖叫着,打开我的手,不让我碰,同时⾝子缩在一起,恨不和躲进墙壁里去,显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你不是何从,你是混蛋。”
“对,我是混蛋,我扶你起来。”我有些无语,有些无奈,茗儿依旧不让我碰,然后忽然站起来,向房外走去,我心里略松一口气,心想总算不再跳楼了,哪知道茗儿直冲过去,纵⾝一跃,上了另外一面墙的窗台,就要往下跳,我冲过去,她死死抓着窗框不肯放手,我也不敢放手,最后在力量的角逐下,我还是強行把她抱下来,她依旧是不依不饶,不回答我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哭,说她不想活了,我想撩起她的头发,看清楚她的眼睛,如果这丫是在装疯卖傻,那就由她去好了,可是——其实我有%的把握她是在装疯卖傻,不,应该说是100%,可不知为什么就在于有那么一点担心,如果她真的跳下去了怎么办?
只是三楼,摔不死人,但会摔残废,那是比死更可怕的结果。
“行了,不许再闹了,已经够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生气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听到了吗?”我不卑不亢地说话,同时留意着她的眼神和表情,可什么都看不出来。
见她只是哭,不再尖叫,不再嚷着要跳楼,我心放了几分,更确定了她是在装疯卖傻,同时心里失望到了极点,感到一阵一阵的寒冷,千想不到万想不到,怎么也想不到茗儿居然会是这种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好笑,我居然会遇到这样一个女人,以后,我真的不愿意再见到她了,我们之间,就这样吧,我无法忍受这样的女人。
见茗儿安静了些,我起⾝去拿纸巾,结果才走几步,茗儿又忽地起⾝,转⾝就爬窗台,又开始要跳楼,幸好我早有心理准备,赶紧奔地来抱住她,这时茗儿又开始换台词了“我要飞,我要飞。”
“飞什么飞,你又没有翅膀。”我狠劲瓣着她的手,茗儿就是不肯放开,我一生气,把她的睡连着內给扯下来,茗儿居然没有反应,依旧嚷着要飞,丝毫不在决自己光着体下,被雨风一吹,冰凉冰凉的。
我在她庇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道:“闹够了没有?差不多就行了,再要跳楼,我可真的松手了,摔死了别怪我。”话中如此,可还的不敢松手。
“他走了。”茗儿从狂疯忽然变得很伤感,指着窗外,泪⽔静静地流着。
“他是谁?”我问道。!
“他是何从。”茗儿回答。
“何从在这里,我才是。”我说着把她抱在怀里,就算扯不下来,她也跳不下去。
“不是,你不是,何从是不会打我的,你不是他。”茗儿又哭又笑,有点让人搞不清楚状况。
好不容易把她从窗台上给扯下来,托着她站在窗口,茗儿看着窗外,不肯转过⾝来。
“我以后不会再打你了。”我说着,要抱她⼊怀,茗儿劲使地推开我,道:“你不是他,你是混蛋。”
“对,何从是混蛋。”我有些无奈。
“何从不是混蛋,你才是混蛋。”茗儿立即纠正。
“对,他不是,我是混蛋。”
茗儿尖叫着,不让要靠近,做出很害怕的样子,我努力地回想着,那些在电视里见到的精神病人是不是就在这样的表现,对人充満了恐惧,不能接近,就像茗儿现在这样。
“他走了。”茗儿趴在窗台,向外张望着。
“他是谁?”我问,试图和她对话,确定她此时的状态。
“他是何从,他要走了,他不要我了。”说到这里,茗儿哭得更凶了。
我——我的心里突然被什么给堵住了,在茗儿的潜意识里,是不是把我看得太重,或者,已是她生命里的支柱?
“我没有走,我也不会走,我不走了,我会一直陪着你。”我说着又不自主地要抱着她,茗儿再一次地尖叫着拒绝我。
“你不是他,你走,你走,你在这,他就不会来了,你走。”茗儿推着我,要把我推出去。
“他——他是谁?”我努力和她对话,好缓解她的紧张情绪。
茗儿道:“他是何从,你不是,你走,你在这,他就不来了。”
“他在哪里?”我问这话时,不知怎么,感到有些冷。
“他在那里。”茗儿转过⾝,看向窗外,手指向窗外,窗外,一片漆黑,风雨大作。
我不由全⾝一冰,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闪电划过,外面清冷的野外,还有今天才被拆迁的楼房,一个人也没有
“他在⼲什么?”我进一步寻问。
“他在走,他要走了,他不理我了,我要去追他。”说着,茗儿也不知从哪又涌上来一股強大的力量,几乎振脫我的双臂,差点再一次爬上窗台。
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感到不安,四下张望着,将茗儿托下来地,赶紧关了窗子,房间里立即安静下来,能听到自己狂疯跳动着的心跳,茗儿依旧哭,时哭时笑,眼泪鼻涕一大片,也不知道脏。
“你别动,我去拿纸巾。”我想走开,可又不敢,算了,我——我一狠心,把t恤脫下来,给茗儿醒鼻涕,看着茗儿狠劲地醒鼻涕,几乎把我给恶心死,想不通t恤以后还要怎么穿。
见茗儿安静了些,直咳起来,道:“我要喝⽔。”
喝⽔?见她说出这样的话,应该差不多了,估计也闹累了。
“我去给你倒⽔,不过你得乖乖地呆在这里,不许动,听到没有?”我说着起⾝去倒⽔,走一步回头看一下,深恐有什么变化,还好,此时的茗儿比较安静,只轻轻地哭泣着,醒着鼻涕。
我出了门,想快步穿过客厅,⽔瓶在对面的房间里,我不没有穿地客厅,茗儿忽然爬起来,我见情势不好,立即折回头,不想茗儿已经关上门,把门给反锁了。
“开门!”我喝了一声,狠劲撞了一下,这门是自家请人做的,没有偷工减料,质量很了,这一撞没有什么反应。
救人如救火,没办法了,我退后几步,同时心里在呐喊希瑞,赐给我力量吧,闭上眼睛,气沉丹田,猛冲过去,打出一掌螳臂当车,门被撞开,同地,由于力道过大,撞在墙上后又猛地反弹回来,击打在我的鼻子止,顿时流下鲜⾎来。
茗儿已打开窗子,正要爬上去,我顾不得鼻⾎,直冲过去,強行把她给扯下来。
“不能说过要乖乖地在这等着我的吗?怎么这么不听话!”感觉自己训人的话都有些有气无力了,再这么闹下去,直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我——我开始有些害怕了。
“茗儿,你快点醒地来吧。”我说着,同时心里默念起唯一可以记得的《般若菠萝藌多心经》。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直守着茗儿,哪也也不敢去,一直在呼唤着“你快回来吧,茗儿。”我相信我有一种魔力,一定可以唤回她的灵魂,所以一直在不停地呼唤着。!
很久很久之后,具体不知道过了多久,全⾝都已无力了,喉间发⼲,如果在这个时候茗儿再突然发飚,我真的控制不住她了,她本就是习武之人,⾝強力壮,我真的很怕。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茗儿看着我。
我——我哭了吗?摸一摸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泪⽔汪汪的。
“茗儿,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想止住泪⽔,可再也止不住,紧以地抱着她,再也不想松开。
“你怎么了,我——我头好疼,嗓子也好疼,发生什么事了?”茗儿任我抱着,不再挣扎。
“刚才你——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是在故意遗忘吗?不过暂时还是不提为好,以后再试其真假。
“我的嗓子怎么那么疼?”茗儿说着咳起来。
“要喝⽔吗?”我问,茗儿点了点头,我起⾝要去倒⽔,才迈了一步,又停下来,她不会又是在骗我吧?此时,我不敢再离开她。
“我们一起过去倒⽔,顺便再给我洗把脸。”我说着扶起茗儿,她也就起来,跟我一起过去,仔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口气喝了一大杯⽔,了⽑巾净了脸,然后送她躺在台下的上,守着她。
“刚才是怎么了,我好你做了一个恶梦。”茗儿扯着我的手,不肯放。
恶梦,如果真的确恶梦那有多好。
“有我在,不怕,睡吧,好好睡一觉,我就坐在这里。”
茗儿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看来她很累,我也很累,可一点也睡不着,也不敢睡,刚才,倒底发生了什么,茗儿,她真的是在装疯卖傻吗?
“他在走,他要走了,他不我了。”
“我要飞,我要飞,他说过要事我一起飞的。”
这些话一直在耳边索绕着,如果是真的一时失去意识,那么这些话又证明着什么?茗儿,她离不开我吗?如果没有我,她会怎么样?可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让我感到可怕,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是同样的可怕,我要怎么办?是放弃,还是接受?她今天的表现分明让我反感,可是要放弃,她会怎么样?接受,是否对她而言就意味着得逞,以后稍有不顺,就使出这一招来,那我个男人岂不永远抬不起头来,受制于女人?
心烦意,以后再说吧,问茗儿,看她认不认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