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卖鱼小妹
夜里下起了小雪,行人很少,我不由想起了到韩国的初夜,要不是飘雪一直陪着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说不定,一时想不开轻⾝的念头也是会有的,那样的话,可真害苦了沐娇。
苍天有眼,我们才进医院,就撞到飘雪,飘雪赶紧把我们拉到一边,道:“你们怎么来啦?老爸在里面呢,不是说不要你们来的吗?”
我道:“飞絮她怎么样了?”
飘雪道:“已经醒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好了。”
我道:“那怎么那么多⾎?”
飘雪道:“那是司机的⾎,司机死了,还好当时姐姐没开车,要就可就完了。”
听到这里,我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飘雪道:“我机手丢了,也不记得你电话号码,想回家去查的,又担心姐姐,她才刚醒来。我就怕你产突然来了,到时和老爸起冲突,所以才到门口走下,结果还好正好撞到你们了。”
提起机手的事,我才想起来,沐娇把刚才的电话说给飘雪听了,飘雪道:“想不到世上还真有好人,机手丢了还能找回来,一会得谢谢他才行。”
我想去看飞絮的,两个女人都不让,其实不看也好,只要知道她现在平安无事就好了。飘雪回去和老爸说了声,然后我们一起陪她去取机手。
司机年轻的,我怎么看他怎么感觉像个小⾊狼,不过他见我们三个人一起出现,感觉有点心虚。
我小声问飘雪,道:“你的机手放在哪里,怎么会丢的?”
飘雪道:“放包里的,所以我都不知道丢哪里了,还好碰到好人了。”
好人?我怎么怎么看前这个小司机都不像是一个好人。
长得就是一副贼眉鼠眼相,而他停车的地方又比较偏僻,还好是我们三人一起来,要真是飘雪一人前来,恐怕
反正机手又回来了,不管那么多,飘雪拿出钱要谢谢他的,他不收,并且赶紧离开,看着两个女人一脸的不解,我心里有点底了,这人八成是想打飘雪的主意,一开始不敢动手,只偷了机手,可后来越想越后悔,这才打电话约飘雪来一个这么偏僻的地方拿机手,他本想乘机下手的,哪知我们一下来了三人,这下他可失算了,还怕我们有后招,当然赶紧逃了,这就叫做贼心虚。
陪飘雪吃了夜霄,一直把飘雪送到医院,我和沐娇才回去,看飘雪的眼神,似乎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因为沐娇在,我也不好问什么。
回到家,赶紧洗洗睡了,我还好,沐娇明天还要上课。
夜一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又被沐娇拉起来,道:“又睡懒觉,起来读书了,你这么懒,永远都学不会韩语的。”
在老婆的拉扯中醒来,闭着眼睛刷牙洗脸,然后拉到书房跟着沐娇读课文,昏昏乎乎了一个小时,沐娇去学校上课了,我继续睡,期间飘雪打电话给我,说飞絮今天气⾊好多了,早上还吃了一点粥,这下我彻底放心了,于是睡得更安心。
一天后,林李飞絮出院,看来并无什么伤势,只是有点惊吓而已,估计有半年不敢开车了,飘雪也回学校,为她的毕业论文做准备。
既然林李飞絮⾝体并无大碍,那她的婚期还剩下两天的时候,大后天的今天就是她结婚的⽇子,那张喜柬喜柬呢,我记得很清楚那张喜柬在书房菗屉里的,怎么不翼而飞了?又翻了其他地方,也没有找到,估计是沐娇怕我睹物思人,伤心绝,所以给扔了,怕我想起她难受,每天给我布置海量的作业,唉,其实她用心良苦,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好像我天生对韩语不感趣兴,牛不喝⽔岂能強按头?小心呛死我。
还有一个课外活动,就是上街买菜,说是要在实践中练习我的韩语⽔平,既练习了听力,又练习了说的能力,还有语感,看时间差不了,现在正是早市的时候,赶紧把课文抄了一遍,上街买菜去也。
菜市场人很多,只是像我这么年轻这么帅的男人没几个,我东边逛到西边,不知道怎么开口,有些是不会说,有些是不敢说。犹豫了很久,发现那个卖鱼的小妹漂亮的,决定先从她那开刀,蹭到跟前时有个中年妇女在买鱼,听她嘴巴不停地说话,也听不太懂在说些什么,据我猜测,恐怖是正宗的韩语不地道,要不就是从北朝鲜偷渡到南腔北调韩的,说的难听死了,连猜再蒙,好像是说不要鱼头,我正寻思间,卖鱼小妹提起一把砍⾁的大刀来,手起刀落,我只感觉寒气人,鱼头已被整齐切下,后面的鱼⾝还在打着摆子(打摆子?你丫以为你是美人鱼么,卖什么风),鱼头的嘴巴还勿自一开一合地呼昅着市场里不太新鲜的空气。我蓦然间又想想庄子关于鱼典故来。
卖鱼小妹看着我,道:“先生,你要什么?”
这句我倒是听得懂,不过这不是等于没问么,我道:“当然是买鱼了?不买鱼到你这里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来看你?你⾝材很好吗?几岁了,成年了没有?”
当然了,这只是我想像的,这是一段电影里的台词,是一个阔家少爷戏调一个卖鱼小妹的台词,我却背得特别,现在见到这个小妹,差点全说出来了,事实上我说到“不买鱼到你这里来做什么”时已经停了,因为这个漂亮的卖鱼小妹眼睛已经在瞪着我,我看了她看里的刀,把后面的句子给呑了回去。
卖鱼小妹道:“怎么要?”
怎么要?我想了下,哦,对了,还没问价格。
我道:“怎么卖?”
卖鱼小妹看了我一眼,道:“你想怎么买?”
我道:“你想怎么卖?”
卖鱼小妹又看了我一眼,道:“你想怎么买?”
我也依然道:“你想怎么卖?”
然后我们两个人都瞪着眼睛,这时一个大叔来买鱼,卖鱼小妹把我冷在一边,我乘机逃走,心想一会把卖鱼小妹急了,可别拿刀砍我才好,想起她刚才手起刀落,砍鱼头的那情景,真有点让人不寒而栗,我回道一望,那个卖鱼小妹也正在远远地打量着我,希望她别认为我刚才是在戏调她才好,我一紧张,只记得那句话怎么说了,忘了怎么问价格。
正走着,无意中听旁边的人问“多少钱一斤”哦,脑海中闪光一闪,原来是这么说的,于是我又折回去,一抬头,咿?卖鱼小妹已换成了一个胖中年男人,一脸的横⾁。
“你想怎么买?”他手拿着刀在砧板上切着,看也不看我一眼。我不敢搭话,赶紧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