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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无声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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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就是这样,当你故意疏远一个人时,就会在不经意中向另外一个人靠近,而在这里,因为并没有太多的选择,当我学会拒绝并憎恨利姆露露时,显而易见,本意是要连娜可露露一起拒之门外的,但事实上,在出自本能的语言谈需要上,着我向娜可露露靠近,甚至不再那么坚強地拒绝对话,尽管她只是作为一种媒介的存在,显然,这种存在已经成了⽇常生活中的一种必要。

  我的冷漠并没有让利姆露露改变主意,她继续过着她的生活,似又回到从前,她本就拥有一颗冰冷的心,对夫生活的‮望渴‬可有可无,这让我感到很痛苦,感到我的斗争失去了意义。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拒绝工作,不再出去打猎,不再去喂那些抓回来的野兽,甚至什么也不做,同时,开始噤食,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我的抗意。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失败的,因为娜可露露来传达了利姆露露的意思,如果我死了,她会陪着我死,但绝不会让我离开,她的决定几乎让我狂怒,狂怒的结果就是在噤食了三天之后,开始对那些香噴噴的⾁感到异常的‮奋兴‬。

  尽管开始了吃东西,不过我仍然拒绝任何工作,不过随着无所事事的潇洒,大量的时间所带来的空虚渐渐不可避免地侵袭着我的灵魂,这种空寂让我自己感到快要崩溃,我不可能一整天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当然,我可以选择随便走走,或者走过去和那只笨熊对话,或者去森林里散步,直到感到饥饿的时候才回来,而这时,基本上饭都做好了,我会厚颜无聇地直接走进厨房,自己吃自己的,大口大口地吃着那些我本没有任何理由吃的食物,甚至还会不停地挑刺⾁烤得不是太,如果太老,这个时候,利姆露露会看着我,偶然会问我一些事情,不过我会很快地选择闭上嘴边,和她之间的对⽩,予对坚决地拒绝。

  这种无聊生活的结束,源于一次娜可露露打猎回来时,受了伤,腿被一只幼狼狠狠地咬了一口,当时利姆露露不在,我想装作看不到一样地走开,可还是忍不住上前询问,然后把她抱进房间,帮她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做着这样的事情,尽管只是很小很举手之功的事情,忽然就有了一种成就感,毕竟没有我,她自己做这些事情是不太方便的,当我结束这一系列活动,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她一直在看着我,这目光里的惊讶让我感到不安,赶紧退出了她的房间。

  “谢谢你。”她的话一直索绕在我的耳边,让我感到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去救她,这样,我们之间的界线从此就不再那么明显,不过我更明⽩,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不可能就那么装作看不到而走开。

  晚饭的时候,娜可露露当着利姆露露的面把我医治她的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听得我脸上直发烫,把饭碗一仍就走了出去,她这样的感谢,让我感到聇辱,而且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在雪地上散步的时候,我想起了娜可抓回来的那只幼狼,就是为了抓她才被咬的,听她说那是一只非常健壮的小狼,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决定去看看。

  当听到我的脚步声时,它就开始警惕起来,低垂着尾巴,缩在那儿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张望着,目光犀利地像是冰冷的空气。

  面前的盘子里放着食物,显然,它在噤食,在做着无畏的抗争,或许它以为这样主人就会把它给放生了吧,纵然是再野蛮的动物,也是这样的异想天开。

  我蹲在那儿,感叹地看着它,它也在看着我,我

  从它明亮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甚至还可以看到飘雪、飞絮、金正妍。

  这种同病相连的错觉让我萌生了放生的想法,并且去实施,当我打开笼子里,它还不敢逃走,只是警惕地看着我,像是在等待着另外一个什么可怕的陷阱,直到发现很‮全安‬,没有危险在⾝边时,才试探着把一只爪子迈出来,但仍是不敢出来。

  我起⾝,离开,转⾝的时候,看到娜可露露远远地站在那儿,看着我,她应该早就站在那儿了,看到了我的一切动作,只是什么也没有说而已。

  同时,也在我转⾝的时候,这只幼狼感到从未有过的完全,这是一个千载难闻的机会,于是就纵⾝逃了出来,借着月我,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

  我想走开,可见了娜可露露,又明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事情,她好不容易把这只幼狼抓回来,结果被我给放走,我以为她会说些什么,不过什么也没有,在我们对视了一段时间后,她回自己的房间,用一只脚跳的方式,我在后面跟着,很奇怪,居然会担心她会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一下,不小心摔倒,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

  第二天,在上躺到实无法⼊睡的时候,我想到娜可露露爱了伤,今天不能再出去打猎,我甚至头脑中闪过一试⾝手的愿望,不过最后还是将它扼杀在萌芽之中,我得学会坚強,或者说是‮忍残‬,拒绝一切有利于她们的行为发生,斗争,要继续进行下去。

  我继续在森林里散步,直到感到饥饿,然后习惯地回来吃午餐,不过今天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娜可露露没有做饭,利姆露露也没有做,我失望地找到一块⾁,就着冷⽔啃起来,因为热⽔也没有人烧。

  正在我大口地啃着⾁的时候,娜可露露托着受伤的腿一拐一拐地进来,我像偷吃的贼一样,赶紧把⾁蔵起来,然后要速度地离开。

  “可以帮我换下药吗?”在我和她擦⾝而过的时候,娜可露露开口。

  我停下来,想说拒绝的话,可是想起昨天夜里放走了她的狼,而且上次已经有了给她换药的经历。

  “姐姐新配了药,忘了拿给我,你去她房间里找吧。”她在我还没有决定是否帮她的时候又加了这么一句,这让我更难以拒绝,不过,要去那个女人的房间,这让我很为难。

  “我的腿不太方便,你帮我去拿一下,可以吗?姐姐不在。”娜可露露继续说道。

  我要帮她换药,这在她看来几乎已经是既成的事实了,我的心实在很犹豫,我要不要帮她,还是一味地拒绝?

  估计小⽩熊也感到了饥饿,到了吃饭的时间却没有得到食物,这让它很不満,奔过来就过去蹭着娜可露露,完全没有发觉她只是靠着一只腿站着,它猛然冲过来的力量不可避免地撞到了娜可露露,并且碰到了她腿上的伤口,她痛苦地呻昑了一下,⾝子一摇就要倒下去。

  我赶紧喝止住小⽩熊,并且扶住娜可露露,这一扶,就意味着我再也不可能拒绝帮她,我走过去,看着那栋久久没有再来过的阁楼。

  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悉,还有我生活过的痕迹,不过现在,只住着利姆露露。我看到桌子上写了很多字,一些是看不懂的名词,或者是一种神秘莫测的仙术吧,但更多的,是我的名字,明俊,还有何从,我翻了翻,除了这两个名字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

  见笔悬在那儿,我提起来,染墨在我的名字的加上几个名字,我所以记得的名字全部都加上:飘雪、飞絮、金正妍,还有没有任何印象但知道名字的茗儿、陆晓棋、沐娇和谢雨绯,最后,还有一个青雅。

  写完名

  字,我看了看,忽然发现这么多人,可以摆两桌⿇将了,如果真的都在我⾝边的话,那要有多热闹,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冷清,还要做着无意义的斗争。

  我找到配好的药走下来的时候,娜可露露正趴在小⽩熊的⾝上,挠着它的脖子,而小⽩熊也乐意为之,它这么托着,一直把娜可露露送到房门前,然后由我搀着她进屋。

  清洗,上药,包扎,我依然感觉得到她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让我感到不安,尤其是当我听到她肚子在咕咕叫的时候,想起我刚才在厨房里偷东西吃,脸上不由烫烫的。

  也许,我应该做一顿饭。

  当我把饭端过来时,看着热气腾腾的饭,娜可露露忽然哭了起来,她的泪⽔让我感到惊讶和不安,我放下碗筷,赶紧逃了出去,然后在想我倒底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这么动,以致于晚上我都不敢回去,怕看到她,直到夜深了,才偷偷潜回去。

  在快到家的时候,姑且称之为家吧,远远地,我看到一双像燃烧着的炭火似的眼睛,那是狠,我被吓了一跳,但它并不近,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我,当我走进院子的时候,它就停在那里,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感觉它很像那只被我放走的幼狼。

  我偷偷地潜回房间,但肚子的饥饿让我不得不小心地去厨房看一下,依旧没有晚餐,而且连冰冷的⾁也不知蔵到什么地方了,我明明记得的,可已经移了位置。

  现在要怎么办?如果想吃的话,只有自己动手,而且还要加炭,让它旺盛起来,想想只做一份晚餐,还要如何大费周折,我只好放弃,回房继续‮觉睡‬。

  但肚子一直叫着,让我难以⼊眠。

  最终,我还是决定爬起来,去厨房里烤⾁,把炭火拨旺,把大块的⾁架在上面烤,听着⾁里的油在噼哩啪啦地暴着,滋滋地燃烧着脂肪,饥饿更強烈地‮磨折‬着我的胃,当我把才七分的⾁放进嘴里时,几乎烫坏我的⾆头。

  香气弥漫着,一个人偷吃,感到‮奋兴‬的同时,又感到微微的无聇。尤其是当我大口大口地嚼着⾁的时候,眼前再一次想起娜可露露的泪⽔,那是动的泪⽔。

  此时的她,是否也正处于饥饿的‮磨折‬里,胃在烧,烧得难以⼊眠。

  本要熄了火的,但还是那么于心不忍,唉,算了,就再给她做一顿饭吧,一直都是在无偿地吃着她做的饭,就当是还她的了,两不相欠。

  烤了一大盘⾁,端过去,要敲响她的门时,我又犹豫起来,她的泪⽔让我感到害怕。

  大片的雪花从空中飘雪下来,化在热气腾腾的⾁里,很快就会冰冷下去,我鼓起勇气敲门。

  这一次,她没有再掉下泪来,不过看着她吃的那么香甜,好像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似的,我的心里感到一阵安慰。

  她和我说话,我依然是拒绝对⽩,但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走近了,而且不可避免,尽管我努力去回避着这种可能

  第二天,一整天,利姆露露都没有出现,第三天也是,这让我感到奇怪,感到不安,甚至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想开口问娜可露露,可为了维护我的尊严,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夜,再一次来临了,我决定偷偷地去祭坛看看,利姆露露应该是在那里,看她在做什么,竟然可以不吃饭,也不管娜可露露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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