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赔罪
“我真的要回去了。”露露感觉着时间,站起⾝来,向飞絮辞行。
飞絮也站起来,道:“可现在下着雨呢,要不要再等一会?”
露露道:“不用了,因为还有人在等着我,如果见不到我,会很着急的,所以,我得回去了。”
“是你男朋友吗?”飞絮有点儿吃起醋来,这样的话,不由不由她有些敏感。
“男朋友?”露露不明⽩“男朋友”这三个字具体是指什么,道:“是我相公,还有妹妹。”
听到“相公”这两个字时,飞絮感到吃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陪用晚餐的农场大叔,因为他今天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所以整个晚餐上几乎除了陪罪外,都没有怎么说话,他们看得出,露露有些紧张,对他们,还有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处处小心。
她在看农场大叔的同时,他也在看她,不过两人并没有说什么,只保持默认和沉默。
之所以会吃惊,一方面是因为在他们看来,她只是个孩子而已,也许应该在某所学校里上学,另外一方面就是“相公”这两个字的用词,真的很古老,如果她是笑着说出来倒还容易接受些,不过她并不是,而且又说的那么自然。
两个人的吃惊虽然只表现在眼神里,但还是被一直不安困扰着的露露给捕捉到了,这让她更到更加的不安和紧张,甚至有些敌意,从一开始她对就这个世界上的人充満了敌意,经历了上午行善救飞如而遭遇农场大叔耝暴的行为之后,这种心态更加严重,尽管一起用了晚餐,但一直有种被強迫的感觉,以至于到了这里,所见到的,那种奢华,和自己家的穷困相比,让自己感到更加的不安。
可是,现在外面在下着雨。
这样的暴雨,而且时时还伴随着闪电,如果只是打伞是完全不行的,何况还有段路要走,虽然不远,但在这样的夜里来说,就相对地远了。
飞絮道:“我送你吧。”打算过去开车送她。
“不,还是我送吧,你⾝体不好。”农场大叔赶紧站起来,去车库开车。
当然,他完全是一份好意,但本就对他充満敌意的露露此时更愿意让飞絮送,而不是这个很耝暴的家伙,此时见他立即去取车了,飞絮只站在那里看着她,这让她心里很难受,甚至受到伤害,她不愿意让他送,这绝对不可能。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她转⾝到了廊下,可雨实在下得很大,并且一道闪电划过,露露吓了一跳,险些摔倒。
闪电这种东西,让她感到恐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就连雨,这也是第二次见到过。
因为是飞絮亲自接过来的,所以没有带伞,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难道要就这样走进雨里吗?
露露略犹豫了下,不过与其让那个可恶的男人送自己的话,宁可被雨淋,她直接走进雨里,一下子把飞絮给吓坏了。
这就是露露的格。
立即返回房间里,拿了把伞,顾不得⾝体直接冲进雨里,追上露露,抓住她的胳膊,然后看着她,坚定地道:“我送你。”
露露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闪电再次划过,两个人彼此望着,露露看着她,在想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自己⾝体不好,本就受不起雨淋,为什么还要追上来?飞絮则从她的⾝上看到倔強和个,不喜的,绝对不能接受,比如让农场大叔送她回去这样的决定,她宁可被雨淋,也要拒绝。
她让飞絮觉得可爱的同时,又感到心疼,或许是因为在她⾝上的某个地方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吧,那么任信和好強。
“你们怎么站在雨里?”随着车的轰鸣声,农场大叔
已经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见两个人站在雨里,鞋子和膝盖以下的子很快就被倾斜的雨给打了。
“没什么,你下来吧,我送她就可以了。”飞絮道。
农场大叔道:“那怎么行,还是我送吧,你⾝体不好,赶紧回房休息吧。”
“我送她。”飞絮再一次说道,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很坚定,这种坚定是多年来农场大叔早已悉了的,并且知道无法改变,他看了飞絮一眼,她的眼神和语气是一样的,那么坚定,或者说是不可理喻的倔強。
农场大叔只好勉強接受,他打开车门,要下来,这时爱到风的侵袭,飞絮脆弱的⾝体一时接受不了,全⾝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同时打了一个噴嚏,然后感觉整个⾝子都冰冷下来,而且虚浮,甚至突然向一边倾斜,要不是及时扶住车子的话,可能会倒下去,这样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承受,但还是坚持地站在那儿。
“你怎么了?”露露也发现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子一晃,倒了下去,倒在被雨⽔种了一地⽔的地面上,重重地摔了下去。
“飞絮?”农场大叔在狠狠地瞪了一眼露露之后,赶紧跳下车,把她抱起来,飞奔进屋。
他的眼神让露露感到可怕,他再一次感受到他⾝上的那份琊恶与杀气,不过,这一次和上次略有不同,由于露露一时太过恐慌,而忘了自己是可以抱住飞絮,不让她摔倒下去的,他的眼神是出于责备,当然,或许还是别的什么,比如说认为她是故意的之类的想法。
农场大叔抱着飞絮冲进房里去,露露突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伞在飞絮的手里,随着她的倒下,伞也掉在地上,冷风一吹,像零落的叶子一样被任意地吹向他处,而飞絮就那样站在雨里,虽然穿着⽑⾐,但还是被暴雨瞬间淋了全⾝,冰冷的雨击打在她的⾝上,她的发间,她的脸上,这让她感到不安,又一个闪电划下,她再一次感到恐慌,并且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农场大叔喊她的名字的话,也许她还会站在雨里,继续着不知所措。
“你看看飞絮她怎么了?要不要送医院?”大叔的声音里満是惊恐,虽然是主雇的关系,但从飞絮十几岁的时候就照顾她,那时她全家还住在农场,大叔就在这里⼲活,给他们打工,后来发迹了,才离开这里,作为报酬,把农场送给了大叔。
飞絮全⾝颤抖着,坚強地咬着牙齿,感到全⾝说不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