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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七章 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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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泰对待⾼的強硬态度,让遗⽟意识到,他早就知道辨机和尚的事,既然他开口,那必当是不会再给⾼同那僧人再见的机会,遗⽟一方面觉得由李泰来处理这件事再妥当不过,一方面又担心⾼会想不开。

  遗⽟想要进宮去劝慰她,偏她这些⽇子正被宮里头盯着纳妃那档事,不好自己送上门去,只好让人去和河间王府请了小世子妃秦瑶,借口⾼近来心情不佳,托她时不常往宮里走动,好叫⾼有人陪着,有什么异动她也好第一时间知道。

  如此三⽇过去,正当遗⽟以为⾼会就此安分几⽇时,她却通过秦瑶递了一封信到自己手上,內容简单明了,请她帮忙,最后再见那僧人一面。

  “该你了。”

  李泰落下一步棋,见遗⽟半晌没有反应,起初以为她是在思索落点,细看便知她是跑了神。

  今⽇是他沐休,两人上午睡了个懒觉,‮浴沐‬罢,轻袍束发,下午在书房写写字看看书,是她提出要下棋,这才是第二盘,她已走了三回神。

  李泰⼲脆弃了这局,将手中剩余一枚棋子投进棋碗里,起⾝到她那一边坐下,一手揽着她肩膀,靠在背后的软榻上,了她一缕细软的发丝在手指上轻绕,问道:

  “你这一⽇都心不在焉的,是昨晚没睡好,还是有话要说。”

  “的确是有件事想同你商量,就是怕你会生气,不敢讲。”

  “若是⾼的事,就不必说了。”

  遗⽟哑然,她还没开口,他就晓得她要说什么,这还要她怎么把话接下去。

  “既然你知道我要说她,那就先让我把话讲完,再做定夺好吗?”

  片刻的沉默,李泰便点头示意她说下去,并非是他有‮趣兴‬听取,只是怕她心里庒着这件事夜里又睡不好。

  遗⽟微露笑意,转了个⾝,从他怀里坐起,盘着膝面对他,遣词调句之后,认真道:

  “⾼昨⽇托人送信给我,说想要再见那僧人一面,我自然是不愿她再同他有半点集,前不久她曾同我谈过一回,听她话说,我便知道那僧人是个花言巧语的人,她说是最后一面,谁晓得会不会再被那僧人哄骗。可我昨晚想了‮夜一‬,又改了主意,⾼这模样,显然是动了真情,如果就这样突然叫她断了,什么话都没说清楚,她心中必有不甘,只怕还当我们是打鸳鸯。”

  见李泰无动于衷,遗⽟只怕他不肯给⾼这个机会,心里着急,声音顿了顿,就专门挑拣了能劝动他的话说:

  “你清楚她那脾气,⽇后她未必不会因此再生事,⾼在外人眼里,现如今是同咱们魏王府一道的,果真她有个什么不好,我们亦会受到牵扯,倒不如就让她再见一面,把该说清楚的都说清楚,免得她心中存有念想,断的不⼲不净。”

  李泰抬起眼⽪,对上她那双⽔亮的眼睛,每回当她想要助人,在他面前劝说,就会故意不谈人情,特意去分析些利害关系打动他的时候,她自己想来都不知,在这种情况下,她眼中会不自觉地流露出祈求的目光,殊不知,每每让他就范的不是她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这种眼神,让他拒绝不了。

  “说吧,你是如何打算的。”

  见他松口,遗⽟连忙顺杆子爬上“是这样,⾼是个死心眼直脾气,那天我同她谈过一场,已有点说动她,她怕是早就想找那僧人质问一番,却不用我们再做安排,只需让他们见了,若我估计没错,必会不而散”

  耳边是她略微沙哑的软语声,李泰看着她正在为了别人煞费苦心的模样,心中虽是不喜,但只要一想到她能为自己做的远胜过这些人,便会舒坦许多,也就懒得去计较那些个一时半会儿分散了她精力的人。

  经李泰安排,⾼第二⽇出宮后,到魏王府转乘了马车,去李泰城南一座私宅中见辨机和尚。

  马车停下,遗⽟拉住迫不及待就要下车的⾼,沉声提醒道:

  “这是最后一次,你四哥的脾气你应该清楚,姑且不论那人待你如何,你如果真心喜他,当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他好,是否要保他一条命,你自己选。”

  “我知道,多谢四嫂。”⾼匆匆点了下头,感地看了遗⽟一眼,便不等侍女搀扶,跳下马车。

  遗⽟在车中等了大半个时辰,⾼才回到车上,看她模样,妆容狼狈,眼眶通红,眼角犹显泪光,分明刚刚经历过一场烈的争吵。

  这个时候,遗⽟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虽然明知道那僧人对她是虚情假意,可她不是当事人,终究无法体味⾼此刻的伤心,只能递条帕子,给她擦擦眼泪。

  “四嫂,我想在芙蓉园住几⽇,你陪陪我好吗?”⾼扯着沙哑的嗓音,红着眼对遗⽟道。

  遗⽟差点就点头答应了,但一想家里那个八成不会同意,犹豫了一下,道:

  “不如你就在王府小住几⽇,南院的几间抱厦我才让人收拾出来,背凉慡,不比芙蓉园纳凉的居处差那里去,就是少了亭台楼阁,没那么多景致罢了。”

  “好,等下我派侍女回宮去送话,”⾼鼻音厚重地冷笑一声“杨妃听到几⽇不用见我,不定有多⾼兴。”

  ⾼在宮中居殿,同杨妃离的十分近,两人素⽇多有口角相争,她现在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哪有心情看景致。

  遗⽟没多问半句⾼在里面同那僧人发生什么,不是没有好奇心,而是大致都能猜到,不愿再戳她伤处,希望这件事能够就此揭过,尽快为⾼所淡忘。

  且说长孙夕初六大婚,五⽇之后,照礼规,到宮中去见韦贵妃等后宮。

  她现在⾝份其实尴尬,她姑⺟长孙氏贵为皇后,原本韦氏、杨氏都长她一辈,她如今做了汉王室,却要和后宮妃子妯娌相对。

  幸而她家门权贵,有长孙无忌在,后宮一群花花肠子的女人一样是要客客气气地恭维她,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要说什么闲话,那就管不住人嘴了。

  杨妃坐在韦氏左手位置,细描着橘红蔻丹的手指掐起一颗西地进贡的⽔晶葡萄,送进口中,画的狭长的凤眼瞅着不远处一脸甜笑,明眸娇颜若桃似李的长孙夕,含化了口中甜津,才扶着侍女的手站起⾝,笑昑昑地打断了正在说话逗趣的一名嫔妃,对韦氏道:

  “姐姐,这时辰不早,待会夕儿就要回去,我有东西送她,正好带她去我那儿坐坐。”

  韦氏笑着摆摆手,对长孙夕道“同她去吧,莫聊过了时辰。”

  “是,那夕儿就先告辞了,改⽇再进宮来看您。”长孙夕从席间起⾝,规矩地对着韦贵妃行了半礼,便被杨妃走上前去,亲热地拉着往外走。

  长孙夕这半年来⾝段菗长,女子的特征逐渐突显,初为人妇,少女的‮媚娇‬中更添几许韵味,同杨妃这等仙妃人物立在一处,虽是风情不⾜,可美貌有余,两人立的一处,当即就让満殿千秋失⾊,有一说佳人可倾城倾国,红颜祸⽔,不过如此。

  韦贵妃望着她们二人挽手离去的背景,微微皱了下眉头。

  杨妃带着长孙夕回到她的宮殿,让侍女进去取礼物,拉着她一起在⽟屏长榻上坐下。

  “唉,本宮殿里冷清,你别嫌弃,⾼公主昨⽇到外头去住,不然知道你来,肯定要⾼兴。”

  长孙夕笑容一紧,‮头摇‬涩声道:“娘娘不知么,我同公主早断了往来。”

  杨妃佯作不知,奇怪道:“怎会,本宮记得你们两个关系打小就极好的啊,是吵嘴了吗?”

  “要是吵嘴就好了,”长孙夕苦笑道“她不知是听了谁的挑拨,年初就开始疏远我,后来就算是见到面,都不同我说一句话了。”

  这就是⾼的脾气了,她同遗⽟好,又晓得遗⽟和长孙夕过节,虽遗⽟并没表示过介意她同长孙夕来往,但⾼还是选择地断了同长孙夕这头联系,一如是她自觉是站在李泰这一头的,就从来对李恪都没过好脸一样。

  “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她的确是好一阵子没提你,倒是同魏王妃走的近,这不,昨⽇一出宮就往魏王府去,还派人送信回来,说要在那住几天,呵呵,想来是魏王妃怕了进宮,只能⾼出宮去找她玩了。”

  长孙夕听出她话中细节,疑惑道:“这怎么说,魏王妃为何怕了进宮?”

  杨妃失笑,挑着眉道:

  “还能是因为什么,你不想想这都成亲一年多了,魏王府还只她一个人儿,却至今连个喜信都没听见过,皇上做主给魏王挑了门侧室,却被魏王拒掉。料是魏王妃妒心太过,贵妃接管了这⿇烦,十天半⽇就要请她进宮说教一回,劝她服软,她拖着过两个月,就怕被召见,哪还敢往宮里来。”

  长孙夕目光跳跃了一下,庒下上扬的嘴角,面露好奇:“哦?可是知道说的哪家‮姐小‬?”

  “就是曾在皇后娘娘⾝边服侍那位阎家‮姐小‬,⽗亲现在是工部侍郞,皇后还在时,常传你到宮中小住,你必当是认识她的吧?”

  长孙夕恍然一笑,轻轻点头“是婉儿啊,我认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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