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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瞳回到公司,她先去化妆室弄⼲头发、⾐服,再去老板办公室“自首”

  “对不起,老板,我搞砸了…”她低着头,几乎不敢看老板。

  “你在说什么啊?流川先生十五分钟前打电话来说要代言‘爱的物语’”

  她错愕地抬起头“什、什么!怎么会这样?我在二十分钟前又打了他一巴掌。”

  “也许他喜别人打他巴掌吧。”老板把一张面额二十万元的支票给她“这是奖励你的。”

  “谢谢老板。”她欣喜地收进口袋里。

  “对了,流川先生有个条件,他要你…”

  “老板,你不会答应他了吧!?”艾瞳紧张的揷嘴,她很清楚流川俊的条件是什么——要她陪他上

  “我答应了…”

  “你没先问过我,怎么可以答应他!我不认帐。”她气急败坏的说。

  “你不能不认,我已经答应他了,如果你不认,我会损失一大笔违约金。”

  “我不管,谁叫你不先问我。”她双手抱。

  老板抓抓头“我、我想你一定会答应的…”

  “我怎么可能答应上那个自大的猪的!”

  “搞了半天…你误会了。”老板松了一口气。“他只是要你在他拍广告期间全程作陪,我们本来就要派人监督他们拍广告,所以我就答应了。”

  “不是要我陪他上?”她再问一次。

  “不是,我没有把你给卖了。”老板瞪了她一眼。“由于流川先生要回⽇本,所以平面广告在南港摄影拍摄,只拍一天,然后去火鸟拍电视广告,五天內要拍出来。”

  “我可不可以只去南港摄影,不去火鸟?”

  “你在怕什么?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和他去火鸟,还有一整个摄影小组。”

  “哦。”虽然有大队人马在,但她就是不想和流川俊朝夕相处,一天也不想。

  “将来公司赚了大钱,你功不可没,我决定升你做设计部主任。”老板又说“你尽快和流川先生把约签了,还有明天带护照来给秘书,要帮你办签证。”

  “我男朋友在旅行社,我叫他办就好了。”

  回到座位,艾瞳挣扎了很久,决定打个电话给流川俊。毕竟,都是托他福,她才升官发财,于理她应该向他致谢,她会礼貌地、正式地道谢。她在心中复诵了好几次她要说的话,然后鼓⾜勇气拨下电话号码,经纪人告诉她流川俊不在。

  “要我转告他什么吗?”

  “就跟他爱思乐的艾瞳,打电话谢谢他做我们公司的代言人。”

  挂下电话后两分钟,流川俊打过来“你不是要谢我吗?晚上跟我一起吃饭。”

  “非常对不起,晚上我已经和别人约好吃饭了。”

  “真的吗?我看你是不想和我吃饭,骗我的吧?”

  “骗你的是小狈。”

  “晚上你是和你男朋友吃饭是不是?”

  “是的,明天我去你公司签约。”

  “明天不行,我有工作,后天可以,六点你到我家来。”而后他说出他家住址。

  “为什么不在经纪公司签约?”

  “因为我后天不想出门。”他总不能告诉她,他要她去他家是抱着可以惑她上的希望。

  她沉默了一会“好吧,后天我会去你家。”

  “那后天见罗,今天上不要玩到太晚,早点回家,我会WatchYOu喔。”

  “你给我管!”艾瞳用力挂上电话,两眼发直地盯着它。拒绝流川俊,她觉得非常骄傲。那家伙一定没被女人拒绝过,她是第一个对他说不的女人。

  没两分钟,电话铃又响起来,她抓起话筒,口气不好的说:“你又打来做什么?”

  “你在等谁的电话?”

  不是流川俊,而是她男朋友秦翰。“没有,我没有在等电话。”

  “你今天可以早一点下班吗?我在丽晶订了位,六点十分没到会取消喔。”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子?”她和秦翰在一起三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带她去五星级饭店。

  “晚上我再告诉你。”

  下班时分,秦翰来接艾瞳去丽晶,丽晶西餐部的每一张桌子上都摆上可爱的烛,烛光摇曳,十分有情调。坐在他们旁桌的情侣握着手,情话绵绵。

  侍者替她拉开椅子,她坐下后,侍者将餐巾铺在她腿上,并递上菜单。

  艾瞳读着菜单,小声地说:“这里每一样都好贵喔。”

  “你尽管点,我有带钱。”他没有办卡,因为刷卡要忖循环利息。

  她不客气地点了海陆全餐,而秦翰却只点最便宜的猪排。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为什么请我吃大餐?”

  “因为我的存款已经到了八位数,不仅可以请你吃大餐,我们也可以结婚了。”

  “结婚?”艾瞳管不住自己的声音,全餐厅的人都望向这边。

  “你不会不想嫁给我吧?”秦翰大为紧张。

  “不是,我只是太惊讶了,我知道你会向我求婚,只是没想到会是今晚。”

  “那么,你是答应了?”他急切地问。

  “什么也没有,就想叫我答应——”她娇嗔的说“哪有这么省钱的求婚。”

  “我当然有准备。”秦翰笑咪咪地摊开手,上面躺着一只样式普通的钻戒。

  她把钻戒戴在手指上,看了又看。钻石的克拉太小了,几乎看不到璀灿的光芒。

  “这礼拜天我带你回云林见我爸妈。”

  由于秦翰说开车太累,又舍不得花火车票钱,所以他们往三年,他从没带她去见他爸妈。“这礼拜天不行,公司派我去国外出差五天,下礼拜天我们再去。”

  “以你的工作质,怎么可能会要出差?”

  她耸耸肩“老板要我出差,我也只有去的份。”她洒卢说得太详尽。

  这时侍者端来沙拉,秦翰也就没再问下去,两人安安安静静地吃沙拉。

  艾瞳放下叉子,盯着秦翰看。他没流川俊一半英俊,但可以了,她也不是什么大美女。他不像时下的年轻人好⾼骛远,妄想一步登天,他是个脚踏实地的人,而且他从不涉⾜不正当场所,这一点可能是因为他怕花钱的关系。

  “怎么一直在看我?”秦翰笑着问,黑眸中充満友善温暖以及忠诚。

  “我在看我要嫁的男人。”

  她追求的另一半,一直都是这种老实、恬淡的男人,像流川俊那种,从来不是她的梦想。嫁给秦翰应该是一个正确选择,虽然他们婚后的生活可能很平淡,像⽩开⽔一样,不会有什么惊奇…

  突然一个惊呼的女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你看那个男的好英俊!”

  艾瞳转过脸去,正巧与流川俊的目光会,但她很快迥避了。

  她不相信流川俊在这里出现只是巧合,他一定是跟踪她而来的!一股难以言喻的‮奋兴‬,立刻涌上艾瞳的心头。当然,她尽可能地掩饰住那份‮奋兴‬的情绪。

  “我从没看过这么英俊的男人,他可以做电影明星了。”甲女说。

  “他好像是⽇本的男模特儿,我在⽇本杂志上看过。”乙女告诉甲女。

  从流川俊进来,餐厅里所有女人目光全在他⾝上,有的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有的大概是因为男朋友在的关系,只敢偷偷地瞄他。

  “你今天怎么吃这么少?”秦翰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

  “呃…因为我中午吃了一个‮便大‬当.现在有点吃不下…我不应该点海陆大餐。”

  “不要浪费了。”他把她盘里的食物,一个不留地夹到自己的盘里。

  “我好希望自已是那个生蚝喔。”甲女说。

  “花痴!”乙女笑着推了推甲女。

  艾瞳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弑过去,目睹流川俊嘟起双,昅进那肥美生蚝的画面时,她的全⾝竟然打了个哆嗦。好像他嘴巴昅进去的不是生蚝,而是她!

  “看他昅力那么超強,他一定是接吻⾼手。”甲女又说。

  没错,那女人好眼力。艾瞳暗忖,流川俊的吻不仅令人全⾝酥软,甚至还会产生幻觉,她可以发誓,在他吻她的那时她感觉到热带的微风向她吹来,而脸耳边还听到海嘲的声音。

  他那么会接吻,上的功夫大概也不差…

  老天,她怎么在自己的男朋友面前一直想着别的男人,而且还想人非非…艾瞳的脸颊泛起两抹嘲红,幸好秦翰只顾着吃,并没看到。

  —寸暗深深觉得对不起秦翰。在她心里,她一直气自己忘不掉流川俊的“秦翰,我头好痛,送我回家。”

  “可是甜点还没上来…”

  她的脸马上拉了下来“我头痛死了,你却关心甜点!”

  “我马上送你回家。”秦翰立刻招来侍者买单。

  秦翰结完帐后,走到艾瞳⾝边,然后轻拥着她往门口走去。

  她那令他魂牵梦系的香肩,竟然让那猪头给搂着。流川俊的拳头忍不住握紧起来,差点没冲上前去,把那家伙狠狠揍一顿。

  难道她就看不出来?那男人本不适合她,他才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

  离去流川俊家还有两个多小时,艾瞳紧张得频频跑厕所。

  她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因为她怕去他家后他会对她怎么样。这是实话,捻而艾瞳晓得还有其他因素,只是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或者不想去搞清楚。

  “你今天膀胱待别无力喔!”如⽟说“五分钟就跑一次厕所。”

  “我今天⽔喝多了。”

  好不容易挨到五点,艾瞳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要去流川俊家了?”如王把椅子转向她。

  “嗯,如⽟,你的防狼噴雾借我。”

  “你要防狼噴雾做什么?”如⽟边问边拿防狼噴雾给艾瞳。

  “当然是防狼啊!”她拿着防狼噴雾,比手划脚地“如果流川俊想非礼我,我就用这个噴他眼睛,然后趁机踢他**。”

  “有这么英俊的**,我还想非礼他哩。”如⽟着露出了⺟狼的馋目。

  她瘪了瘪嘴“人家说女人三十如狼,果然没错。”

  “我是狠,而你是死鸭子。”如⽟盯着她。“其实你心里想和流川俊上。”

  “我不是口是心非酶人,我不会和他上。”

  “你不上他的,这样我就永远无从得知他的‮寸尺‬了。”

  “你只要知道你老公的就好了,知道他的要做什么?”

  “我哪能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如⽟幽幽叹了一口气“唉,这是什么世界,有人想上,上不到;有人可以上,却不上。”

  “你那么想上流川俊的,和你老公上时,把他想成是流川俊嘛。”

  “不用你教,我已经这样做了。”如⽟笑说。

  “不能再聊下去了,我该走了。”她把防狼噴雾放进手提袋里。

  “我觉得你应该再带一样东西去。”如⽟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东西?”

  “‘爱的物语’,万一你要是噤不起惑…多带一点去,我想他应该比扫地阿婶的老公強,‮夜一‬不只七次,恐怕是十七次。”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绝对噤得起惑。”

  “是吗?祝你今晚失⾝愉快。”如⽟向她挥手拜拜。

  “去你的!”她抓起桌上的纸团丢向如⽟的脸,然后走出设计部。

  艾瞳转进洗手间。她可不想在流川俊家尿尿,感觉怪怪的。

  解手后,艾瞳从⽪包里拿出口红,对着镜子,朝上嘴涂上去。

  又不是去约会,只是去签约,擦什么口红!她拿起了面纸,把上的口红擦掉:

  这样好多了,随后艾瞳走出办公大楼,搭计程车去天⺟。

  流川俊住的大楼,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才住得起的大楼。

  这大楼有自己的汽车专用道,中间是一个噴⽔池,计程车和私家轿车都在这里搭乘,大楼里有穿制服的守卫。一进大楼是一个两层楼⾼的豪华大席,中间垂挂着一个一层楼⾼的⽔晶吊灯。

  艾瞳走向柜台,告诉管理员。“我找流川俊先生。”

  “请你在访客表上填上你的名字,还有来访时间,你有带⾝分证吗?”

  “有。”她把⾝分证给管理员,管理员比对了一下她本人,然后才放行。

  她搭电梯到十一楼后,发现只有一户住家。她按下门铃,很快地门打开流川俊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件扣子开到心窝部分的黑衬衫,露出厚实的膛。

  “你迟到了,我差点以为你不来了。”

  “我遇到塞车。”她哪敢不来——她还怕被老板剥⽪哩。

  “进来吧。”流川俊侧过⾝体,让艾瞳进来。

  艾瞳端详着客厅。两张褐⾊的⽪沙发对放着,中间有一张古董咖啡桌,桌上堆満一大堆的书籍。客厅的家具风格融合了现代与古典,没有任何耝糙的质或刺眼的⾊彩,房子打扫得十分整洁,可以说是纤尘不染。

  如⽟说流川俊的爸妈很早就离婚了,爸爸住⽇本,妈妈住天⺟。家里除了她婶婶在帮佣以外,还有一个全天候的洗⾐妇,流川俊的衬衫全由她负责手洗,并且只用蒸汽熨斗烫平。

  “我带你参观。”

  她张开口想说不用了,赶快把约签一签她就要走了,可是流川俊已经打‮房开‬门,她只好走过去。

  这个房间里面放了一张撞球台,可能是七、八十年前的古董,桌脚雕刻得华丽,每个洞口都有一个编织球袋。

  他拿起一球杆,把⺟球和九号球摆成一直线,往底袋里。“进洞。”

  “你会打撞球吗?”

  “我只会打人。”她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流川俊笑了笑。“我有经验,你打了我两次。”

  “谁要你要吻我!”她小声的咕哝。

  他听见了“你喜我那个吻吗?我相你一定喜,回家后你也在想。”

  “你错了,我回家刷了十几次牙。”她龇牙咧嘴地说。

  流川俊挑了挑眉,似乎是不相信她的话。

  他带她进主卧室,卧室的一半被一张双人満,尾的地方有一架宽萤幕的投影电视及录放影机。墙上挂了成堆流川俊的加框照片,中间还有一些石版画,其中有一幅是翁倩⽟送给流川俊的亲笔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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