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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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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来吧。”

  廉星樵向楚歌伸出手,意帮助她坐上骆驼。

  她并没抓他的手,而是抓他坐的鞍垫,跨上骆驼,坐在他背后。

  她的骆驼掉进流沙里,她也不可能徒步到王陵⾕,所以她别无选择,只有和廉星樵同骑。

  她坐在廉星樵背后,决定不管如何颠簸,都尽量不要碰到他。

  虽然只看到他的后脑勺,但是他那张可恶的脸一直在她眼前浮现,她知道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将它驱走。整个下午她都在想他的吻,以及嘲弄的表情…

  她咬咬嘴,告诉自己别想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要上坡了,抱住我。”他转头看她一眼“不抱也没关系,掉下去是你家的事。”

  她不情愿地抱往他的,但是⾝体仍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沙漠地势越来越⾼,斜度越来越陡,使得骆驼常常滑下沙丘。

  “我下来用走的好了。”

  廉星樵滑下骆驼。

  他下去后,骆驼上坡就容易多了。

  当骆驼爬上一座⾼大的沙丘后,她抬眼一望,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

  在前面不远之处,有一大片绿洲,绿洲中间赫然有一泓⽔池,池畔低椰环绕,看着都觉得清凉。她⼲涩的嘴,这才发现上沾満细沙。

  她眼前所看到的是真的,抑或又是海市蜃楼?

  “廉星樵——”她怔怔地问“我是不是眼花了?”

  “你眼睛没花,那就是耶敏绿洲,我们可以过去休息一下,然后再上路。”

  她踢踢骆驼,让它加快脚步。一到湖边,她和骆驼像在比赛淮喝得多,拼命的喝⽔。不一会儿,她跌坐在沙地上。好难受,肚⽪好像快撑破了。

  廉星樵走过来,喝了几口⽔后,解下骆驼⾝上的⽔囊,装満⽔后,他脫掉⾝上那件蓝绿相间的衬衫,结实宽厚的膛呈现在她眼前。

  这家伙居然一点也不避讳地在她面前脫⾐服!

  楚歌杏眼圆睁,看着他又‮开解‬了上的⽪带,利落地将它菗了出来,扔在地上。然后他拉开了牛仔的拉链,脫下长,露出一双修长的腿。

  她神经质地呑咽口⽔,眼光闪烁,他穿的是一件黑⾊小內,紧紧地裹着引人遐思的部位。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他嘴角一弯,露出琊佞的笑。“我是不介意给别人看,毕竟‘东西’好才敢露。”

  “暴露狂!谁要看你的‘东西’。”她狠狠⽩了廉星樵一眼后转过⾝去。

  他跃进⽔里时,这才想到肥皂“帮我把肥皂丢给我,楚歌,在我的鞍袋內。”

  离他上一次‮澡洗‬是两个月前的事,这一次他可要彻底洗⼲净。

  总算有求于她了——楚歌心想,每次都是他捉弄她,这次换她了。

  “我又不是你的女仆,还要听你的使唤。你自己上来拿。”她脑海里出现他用手掩住重要部位跑来跑去的画面…她越想越好笑,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廉星樵拍拍楚歌的肩头。

  楚歌一转⾝,雪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她立刻抬眼,尖叫,但旋即又想,既然他要给她看,那她就大方的看、用力的看、死命的看。

  老天,这就是男人的东西——

  “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没看过男人的东西。”他双手抱

  “没错。你那东西难看死了!”

  她不再看他那里了。

  怕长针眼。

  “好用就好了。”他骄傲的说“它可是有口碑的,用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你不用跟我宣传,我不会上你的。”

  “不再考虑看看?我是很好的‘TH’喔。”

  “谢了,我宁愿把机会让给别的女人。”

  他突然向她伸出手“我的肥皂呢?”

  她翻翻⽩眼“你都已经上来了,为什么不自己去拿肥皂?”

  “我就是要你拿给我。”

  他理所当然的说。

  大沙猪!楚歌没力地走向骆驼,然后把肥皂丢给已经回到⽔里的廉星樵。

  当他洗完澡,他把肥皂丢到楚歌。

  “换你‮澡洗‬。”

  “我‮澡洗‬的时候,你不可以偷看喔。”

  她警告他。

  一抹徐缓的微笑掠过他的嘴角。“我才不想看你的⾝体哩,太平公主。”

  “哼!”

  她悻悻地走开。她是没有做人的双峰,可也轮不到他来讥笑她埃

  廉星樵凝望着楚歌的背影,虽然她很会惹⿇烦,但是路上有她比较不无聊,逗她生气,可是他现在最大的乐趣。

  楚歌把骆驼拉到⽔边,然后把⽑毡和⾐服挂在骆驼⾝上。她从骆驼⾝后抬起头来看廉星樵,他已经穿好⼲净的⾐服在生营火,确定自己‮全安‬后,她开始脫⾐

  她拿起肥皂涂抹⾝体,突然想到肥皂廉星樵才用过,一这么想,她的⽪肤立刻起了一颗颗⾖大的⽪疙瘩,她甩掉肥皂,然后放低⾝子直到冰凉的⽔淹到她下巴。

  清凉的湖⽔沁⼊心脾,她因极度的‮悦愉‬而叹息。

  泡着泡着,廉星樵那雄壮的男躯体窜⼊她脑海,撩拨她的心弦。

  该死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一方面讨厌他,一方面又觉得他昅引人哩!

  她霍地浮出⽔面,准备穿⾐服时,这才发现骆驼正在咀嚼她放在最上层的衬衫。

  她先穿上內⾐,以及长,然后从骆驼⾝后探出头来,对坐在营火前的廉星樵喊:

  “唉,你看你那只臭骆驼啦!我的背包里还有一件衬衫,⿇烦帮我拿来。”

  他在她背袋里胡摸索着,掏出的竟是她的⽩棉內。“你的三角还真保守。”

  “你、你不要脸、‮态变‬,你给我放回去!”

  廉星樵咧嘴一笑。“‮姐小‬,轻松点,我看过的女人內多得不可胜数。”

  “可你没见过我的,而且…你也不会再看见了,所以请你放回去。”

  见他真的将內塞回背包里,楚歌松了口气。但那让人气愤的笑容却仍留在他脸上。

  不一会儿他便拉出那件衬衫,她的记事簿也一起被拉了出来。他捡起了记事簿。

  糟了,那张照片要是掉出来,那不是没戏唱了。“唉,你不要碰我的东西。”

  他⾼举记事簿“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是?”

  “你给我管,快点拿来给我就对了。”

  “如果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那我多没面子,偏不给你。”他作势要打开记事簿。

  楚歌顾不得自己没穿上⾐便冲出来,反正他又不是没看过。“还我!”

  “你只要碰得到它,我就还你。”

  他们的⾝⾼差了一大截,加上他又把手举得⾼⾼的,任凭她怎么跳,就是碰不到记事簿。

  “‮娘老‬不跳了!”楚歌双手叉瞪着他。

  “怎么不跳了?再跳嘛,好好玩,好像猫在抓假老鼠。”他笑了开来。

  “我不是你的玩具!”她河东狮吼“限你三秒钟內还给我,不然…”

  “不然怎样?”

  他挑衅地看着她。

  “我…我就哭给你看!”

  楚歌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

  “别别别,我最怕女人哭了。接住喔。”他的手直接放开记事簿。

  记事簿掉到沙地前,一张照片飞了出来,楚歇眼明手快地抓住照片,然后快速地把照片塞进子口袋。

  “那张照片上好像是个男的,他是谁?”

  他好奇地问。

  “我男朋友。”她脫口而出。咦,她怎么不说哥哥,反正他也没看清楚呀!

  “天啊,你爱争吵又不好相处,怎么有男人受得了你,快让我看看那个倒霉鬼长什么样子?”

  “像你一样英俊的男人。”

  什么嘛,做她的男朋友才不是倒霉鬼哩,他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少骗人了,他一定长得很丑,不然你不会不给我看。”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会给你看。”她捡起记事簿转⾝走开。

  楚歌穿好衬衫后,拾起廉星樵脚旁的一堆脏⾐服。

  “喂,你拿我⾐服做什么?”

  这女人又想搞什么花样?

  “你想我会做什么?”

  当然是洗啊,难不成吃掉!

  “你不会是要洗吧?”

  他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她。

  “对,我要洗我的⾐服,顺便洗你的,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好意思⿇烦大‮姐小‬你——”

  “我哪里像大‮姐小‬?”

  她蹙着眉打断他的话。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被惯坏的大‮姐小‬,听你说话的口气,还有凶巴巴瞪着我看的眼神,以及骄纵任的个,如果不是平常大家都顺着你,你会这样吗?当然啦,你那双⽩皙无瑕的手,一看也知道从来没碰过家事,说不定连喝完牛的杯子都没洗过…”

  他出其不意地拉起她的手,却吓了一跳“你的手好耝!”

  “我七岁没了⽗亲,⺟亲又生病住院,从那时起所有的家事就都是我在做,所以我告诉你,我不是骄纵任,而是勇敢坚強。”

  她哽咽了起来,眼里泛起薄薄的泪光。

  看着她泪光微闪的双瞳,廉星樵的心像是给什么撞了一下,好疼。

  他对自己蹙起眉头,他怎么会觉得她楚楚可怜?她还是那个骄纵任、泼辣的野猫。

  同时,她也是个⿇烦精。

  №№№

  真的好热…热到她觉得只要走出耶敏绿洲,绝不是被烤,而是烤焦。

  楚歌坐在椰荫下,呆滞地看着照在沙地上的光,眼⽪逐渐往下垂。

  朦胧之中,楚歌看到自己走在一条漆黑的廊道,突然,有人拍了她背一下,问她要去哪里,她转过头一看,竟然是一具木乃伊!

  她吓得拔腿就跑,木乃伊追在她后面,接着,木乃伊脸部的⽩纱绷带脫落下来,她看到他的眼睛给挖掉了,只剩下两个窟窿!

  也不知跑了多久,她在一座雕像前停下来气,那静立的雕像——胡狼面孔,手上握着权杖。她是埃及传说中的间之神——阿奴比斯,她是在死人墓⽳巡视的神祗,负责指引死者前往死神奥塞利斯的国度报到。

  看着看着,那雕像的脸原本是侧面,竟转到正面来瞪着她,她又开始跑,跑呀跑,突然眼前一亮,她跑到一间堆満⻩金的墓室!

  墓室的正‮央中‬有一具精雕石棺,她走近石棺,棺內是一具金光闪烁的木乃伊。心想,这具木乃伊会不会就是廉星樵找了三年的少年法老杜唐卡门?

  这么想的同时,⻩金木乃伊竟直直地站立了起来。

  她狂地想逃离这可怕的地下金字塔,但是她的双脚无法着地…

  她被一个大光头抓住,她惊慌地叫救命…

  “醒醒,楚歌。”

  “噢,是你。”

  睁开眼看到是廉星樵,她松了一口气“我刚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我梦见…”

  “我没有那个‮国美‬时间听你说梦话。”他走向骆驼“我们该准备上路了。”

  她跟在他**后头“可是那个梦很‮实真‬,你一定要听…”

  他转过⾝,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你就不能闭一下嘴,别烦我?该死,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教人厌烦的女人。”

  “我告诉你什么才叫厌烦!”

  楚歌此刻宛如一只拱着背、张牙舞爪准备扑到他⾝上的野猫“你那张自大的臭脸才叫我厌烦!”

  “女人,我对你的坏脾气已经忍无可忍了——”

  他近她。

  “你要做什么?”

  她往后退。

  “做一件我老早就想做的事。”他鸷地盯着她“我要好好打你一顿**。”

  “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她义正辞严的说。

  “我有。你忘了吗?你求我让你加⼊考古队时,我告诉过你,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必须服从我,而你也答应了,结果呢?你没有一次服从我,这次我要好好教你怎样服从!”他卷起袖子“‮下趴‬来!”

  未先警告,她踢了他舿下一脚,痛得他抱住宝贝。

  “你想害我绝子绝孙啊!?”

  “活该!”楚歌转⾝拔腿就跑,她才不会傻傻的给他打**咧。

  她听到他在背后喊:

  “楚歌!你完了!”

  老天,他真的生气了。楚歌拼命的跑。如果被他抓到,她的⽪恐怕会少了一层。

  就在她坐上骆驼时,他已追了上来,抓住她的脚,硬是把她拉下骆驼背,她摔在沙地上,他扑落在她⾝上,她又反抗又挣扎,又咬又抓。

  “臭男人,你给我起来!”她往他脸上抓过去,听到他一声惨叫,她趁机推开他。

  妈的!他相信他脸上有了五道爪痕。

  “你这只该死的野猫!”

  他伸手去抓她的脚。

  她‮腿双‬踢。

  “你这头该死的猪!”

  他抓到她的脚,然后往下一拉,她已在他⾝下。

  “这是你最后一次撒野,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老大…”他将她的双手钉在她头上,然后,他低下头,用嘴封住她的双,来回昅

  “我恨你…”

  她用力别过头,躲开他的吻。

  “哦?”

  他在她耳朵旁,用气音说“你真的恨我?”

  “还会有假?我恨你、我恨你…”

  她像发疯似的一直说。

  “噢!你弄痛我了!”

  “我可以温柔一点。”

  她倒菗一口气,⾝子不由自主地颤栗。

  老天,她的⾝体几乎被他‮服征‬,但是她的脑海里仍闪着警告,不能,你不能当傻瓜,他只是在惩罚你,你怎么可以回应他呢?

  可她觉得自己的⾝体渐地叛离了意志,终于她忘我地娇昑出声“碍…”

  “你有没听到什么声音?”

  他故意问她。

  “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

  她装傻。

  “你除了不听话外,还不诚实,我要打你的**。”

  “啊,住手…”

  她臋轻扭,吐出娇的气息。

  他感觉到她不安地‮动扭‬全⾝,好像在抗拒什么,又想要求什么。

  就在她意时,他突然停了下来。

  “现在你知道谁是老大了吧,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作主,就连上也是。”

  不等楚歌回答,廉星樵已经起⾝径自走到骆驼那。

  楚歌费劲地坐起来,微抖着手拉好自己的⾐服。

  这辈子她还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她气他,更气自己,甚至气整个撒哈拉沙漠,都是这该死的鬼地方把她变yin了。

  还有那个该死的男人1她好想挖个沙坑把他给埋了!

  ‰‰‰

  楚歌恨恨地盯着廉星樵的后脑看。如果打他头一下会怎样?

  嗯,还是不要,因为这样很愚蠢,下场可以预见,她可不要再被他羞辱了。

  想到羞辱两个字,楚歌就火冒三丈。圈圈叉叉三角形,她在心中用尽镑种脏话骂他。

  耳朵庠庠的,廉星樵猜想有人正在骂他,而那个人就是坐在他背后的楚歌。

  她是有权利生他的气,因为他那样对她。

  其实,刚开始,他只是想打她的**,惩罚她的骄横,怎知道后来会变成那样…

  怎么会变成那样?他自己也觉得不解,他是个极具自制力的男人,总是以此为傲,可是刚才…大概是被她气疯了,还好,没有做出不可挽救的事。

  “楚歌,刚才的事…我不是有意的。”

  “不管是不是有意,你都已经做了。”她冷冷的说。

  “我向你对不起。”

  “我不原谅你。”

  她咬了咬下“你对我做的事,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很大的伤害,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意思是她不想轻易放过他啰?“那你要我怎么做,气才肯消?”

  “我要你跪下来,连说三次对不起。”

  “除非是求婚,不然我不向女人下跪的。”男儿膝下有⻩金,怎能随便跪!

  “如果不跪,我就不原谅你。”

  “強人所难!”这女人分明在刁难他,他愈是不肯做,她愈要他做。

  “没诚意。”

  她回嘴。

  “‮姐小‬,我是诚心诚意地在跟你说对不起…”他庒抑怒气的说。

  “用说的我也会,如果你真有诚意的话,就做给我看埃”

  他转过头看她“你叫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下跪不行。”

  “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做小狈撒尿的样子给我看。”她有趣地看着廉星樵咬咬牙,一副想勒死她的模样。

  这女人给她点颜⾊,就开起染坊来了。“我是男人,不是小狈。”

  “没诚意就是没诚意,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了,我讨厌听到你的声音。”

  她尖声打断他。

  他叹一口气“楚歌,你一定要这样吗?在未来的几个星期,甚至几年,我们都必须相处在一起,如果你一直这样容易发火,你自己会先累坏的。”

  “又岂止我一个人这样!”

  她怒气冲冲的说。

  “我承认我的脾气也不好,但如果你能听话一点,我相信刚才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或许你习惯女人对你百依百顺,但我不是那种没主见、没大脑,要靠男人的女人。”

  “楚歌,对我顺从一点很难吗?”

  “廉星樵,对我尊重一点很难吗?”

  她反问他。

  他挑起眉“请问你要我怎样尊重你?”

  “像我男朋友那样,他非常地尊重我,大部分都是他听我的。”这只是理想。

  他嘴角一弯“你说的是人,还是哈巴狗?”

  “你去死啦!”

  她骂起来。

  “啧噴,漂亮的女人脾气总是特别大。”他撇了撇嘴,然后转过头去。

  漂亮,他觉得她漂亮!楚歌顿时心花怒放。她很想谢谢他的赞美,但想想那一定显得很笨,因为他主要是在讽刺她脾气不好,而不是她漂亮。

  “唉,说说你女朋友,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真的很想知道能掳获他的女人的事。

  “她既漂亮又温柔,而且从不跟我顶嘴,跟你完全相反。”

  “她既然那么好,你又不在她⾝边,不怕别的男人追求她”

  廉星樵顿时全⾝紧绷起来。“我是很‮主民‬的,她要跟别的男人跑,就跑吧。那你呢?你一个人跑到沙漠,不担心你男朋友另结新?”

  “我才不担心咧,他对我忠心耿耿。”

  “果然是狗,忠心耿耿。”

  “他不是狗,你才是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

  “你已经说过了。”

  他提醒她。

  去你的!

  楚歌在廉星樵背后做了一个鬼脸。这次她绝对不再跟他说话。

  他们在沉默中继续前进。天⾊渐暗,天际由灰⽩转为紫⾊,廉星樵终于准备歇息了。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依楚歌的估计起码走了一百哩路。

  “如果明天我们天亮就出发,中午以前就可以到王陵⾕了。”廉星樵告诉她。

  楚歌紧闭着嘴巴。

  好消息,她还以为永远走不到王陵⾕咧。

  “看来你是玩真的,真的不跟我说话了——”

  他眯着眼看她。

  楚歌用力点头。对,她是玩真的。

  “今天晚上你打算睡哪里?”廉星樵眉眼带笑。

  讨厌,他想引她说话——楚歌睁着大眼瞪廉星樵。

  “你不说话,我当你今天晚上想跟我抱在一起睡。”他笑得好不琊恶。

  “今天晚上我情愿冻死,也不睡你的睡袋!”她劈里啪啦的说。

  “不是不说话,怎么又说话了?”他笑得好开心。逗她,真的很好玩。

  楚歌傻愣地看着廉星樵。这个笑让他的五官整个改变了,像个顽⽪的小男孩…

  这时,他们⾝后传来骆驼的蹄声,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是文生。

  “怎么是你们!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到王陵⾕了。”文生惊诧的说。

  “还不都是她。”

  廉星樵看了她一眼。

  “对啦,都是我不好,我不对,我罪该万死。”楚歌悻悻的说,然后走开。

  “她怎么了?”文生看着廉星樵。

  “那个来了。”他低声说。

  楚歌回头“你才那个来了咧!”她的耳力很好,听得到一哩之內别人在背后说她坏话。

  文生噗哧一笑“我发现你们两个有一个地方很像。”

  他扬了扬眉“我和她哪个地方像了?”

  “脾气,都很臭。”文生缓缓的说。

  廉星樵没说什么。这点他不否认,男人脾气不好没什么关系,不过女人脾气也这么大,就不到像样的男朋友,只能和那种哈巴狗型的男人在一起。

  他可以肯定她男朋友,定是那种他看到后会很想揍的娘娘腔。

  晚餐后,文生抖开一张带穗边的毯子,摊在火堆前面。“楚歌,过来这里坐。”

  楚歌坐了下来。“你这张毯子,好像会飞的魔毯喔。”

  “芝⿇,芝⿇,飞埃”文生念起咒语。

  楚歌笑出声。她从第一眼就十分喜文生,但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而是朋友之间的喜。她相信他们可以做非常知心、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文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和廉星樵之间究竟是怎么了?”

  “什么也没有。”楚歌很快的回答“我讨厌那个男人,而且很明显的,他对我也是这种感觉。”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不然你以为怎样?”

  “女人啊,偶尔还是要表现得弱不噤风一点,装虚弱、装可怜、装无辜,才能发男人的骑士精神,不要处处跟男人争,非要占上风不可。”她困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文生眨眨眼“因为你喜廉星樵埃”

  她张口结⾆地望着他“我…我才没有哩。”

  “我是情场老将,你瞒不过我的眼睛。”文生微笑的说。

  看来不管她怎么否认,文生都不会相信。“我…有那么明显吗?”

  “至少我看出来了,至于廉星樵呢,我看他是没看出来,他那个人神经很大条。”

  “他神经大条是因为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才没注意到我。”

  “他没有现任女朋友,只有前任女朋友,但她两年多前就离开他了。”

  那廉星樵为什么要骗她有女朋友?楚歌脑中思绪纷

  没有什么东西比“为什么”更让她苦恼了。从她是个孩子起,她总爱问为什么,而且除非她‮开解‬疑惑,不然她绝不放弃,即使每每得楚云几乎发狂。

  所以这个问题,一直到楚歌‮觉睡‬时都还在想。由于文生采了,所以她睡文生的睡袋,而文生跑去挤廉星樵的睡袋。

  他为什么要骗她有女朋友?

  因为他还爱着那个前任女友,一直无法接受那女人离开的事实,所以才这么说?还是因为他被那个女人伤得太深,拒绝再谈感情?

  哪一个答案才是正确的?或是还有第三、第四个答案?

  她看着満天的星星,有时候她觉得沙漠的星空,可以让人忘却⽩天的一切烦恼,但是,今夜她是不可能有令人満意的平静。

  因为除了这个问题,廉星樵的一切都困扰着她——他在沙暴时吻她,他在她受冻时抱着她睡,他在绿洲时…

  老天!她怎么又…

  她想尽办法想忘掉他们在绿洲的事,可是那一幕却深深烙印在她脑海,她怀疑自己这一生能否忘得了他的吻,他的**…

  她转过⾝,透过营火看向廉星樵,发现他呼呼大睡,她心底很不是滋味。她这厢为了那件事而翻来覆去,始终无法人眠,但他,却睡得那么香甜。

  显然,那件事不值得他辗转反侧,只不过是个意外,小揷曲而已,他本不把它放在心上,只有她这个笨蛋才会耿耿于怀。

  去他的廉星樵!他才是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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