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清晨,暮⾊中的河畔飘散着迷蒙的薄雾,隐约可见阿夜羯⾼大颀长的⾝影就坐在河畔的大石头上,聚精会神地擦拭着那把自⻩金神殿里取来的⻩金宝剑。
直到秦若曦来到了他的⾝边,并低声喊他,他才回神。
“若曦。”阿夜羯将她拉到⾝边的石头上坐下,然后说:“我不想被动地等萨丹出现才来对付他了,我决定明天就动⾝前往神殿找他!”
秦若曦担心地看着他坚定的侧脸“可是,我怕他已经恢复了法力,到时候会对你…不利。”她说出自己最不愿见到的假设。
“别担心了。”阿夜羯感动地抿唇微笑“我会以这把⻩金宝剑杀了他!”
“可是,我还是好担心你…”
声未歇,阿夜羯已低首吻住她吐露不安的唇瓣,将她心里的担心和害怕全呑进了他自己的唇里,让他替她承受这来自她心里的恐惧,并以自己的温暖气息慰抚她的心灵。
他的唇先是霸气的封上她的唇,继而又温柔地以舌尖轻黏细画着她的唇线。
好坏的男人!一旦他吻了她,她就完全失去抗争的本事了,只能软软地靠进他的怀里,除了眷恋方才的气息!就没别的事物可占据她的心思了。
秦若曦仰起小脸凝视着他英挺出⾊的面孔——深邃迷人的蓝黑⾊眸瞳、冷峭刚毅的薄唇、健康的棕⾊肌肤,还有,几缯编织在两耳旁,充満印度风情的及肩长瓣,令他英俊卓绝的外表,更加的慑人心魂。
啊!这个既狂霸又深情的男人,竟在不知不觉中纠缠住她的心魂了。
陶醉良久,她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喊:“对了,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
“我特地做了一些小甜点给你尝尝。”秦若曦得意地笑着。
“小甜点?”阿夜羯疑惑地看着她慧黠的双眸,宠爱地调笑说:“你这机伶的小东西,又在玩什么把戏了?”
她眨眨无辜的美目,卖关子似的笑说:“我去拿来,你等一会儿尝尝就知道了。”
阿夜羯点点头,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啄,才甘心的放开手,让她去拿她精心为他所做的甜点——红豆饼。
不过,当她往林子的另一端奔回去时,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影挡住。
“若曦!”
她抬头一看,只见方韵正带着冷艳的微笑,以不怀好意的眼神逼视着她。
“方韵,你挡着我的路做什么?”她不喜欢方韵,所以对她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
“做什么?”方韵冷笑着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旋即,她脸⾊一使,秦若曦还来不及惊呼,就被人自⾝后捂住了口,随即眼前一暗,她只觉得自己被套入一只⿇袋里了。
“你们抓我做什么?快放开我!快放开我!”秦若曦在⿇布袋里扯着喉咙叫着。
忽然,⿇布袋被人自她的头上打开了,一道刺眼的阳光立即落入她的眼里,令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等适应了光线后,才睁眼目视眼前的一切。
可首先落入她眼底的不是别人,而是她最不愿见到的恶人之一——白袍老人。
“是你?”她难掩惊诧地喊。
“桑妮卡公主,很⾼兴我们又见面了啊!”白袍老人皱皱的眼尾露出不怀好意的笑纹。
秦若曦嫌恶地撇开头,就见方韵冷冷地站在一旁菗着淡烟,得意地看着她,于是她立即就猜到了几分。
“方韵,难道是你带他们去把我掳来这儿的?”
“没错,就是我!”方韵摊摊手,一派轻松地说:“我和古塔族达成了协议,只要我帮他们抓到你,那么他们就会带我一起去苏醒后的⻩金神殿,找寻萨丹。到时,我不仅能抢到独家新闻,还能为阿夜羯揪出萨丹,这不是很完美的合作计划吗?”
“他们抓我做什么?既然你也知道神殿和萨丹都自地底复活了,那么我对他们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为什么他们还要来抓我?这不是太多此一举了吗?”秦若曦试图为自己找理由开脫。
“别忘了,你在任何人、甚至萨丹的眼中就是桑妮卡公主的化⾝。”方韵菗了口烟后,又继续说:“萨丹这么爱你,自然会望渴得到你。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将你献给了萨丹,一心想要归顺萨丹麾下的古塔族人,自然可以成为萨丹的得力心腹,永享荣华富贵了啊!”
什么?他们打算把她献给萨丹!
“你!”秦若曦忍不住对她动怒“我和你无怨无仇,你竟然陷害我,实在太没道义了!”
“道义?我们抢新闻的时候何时有过道义?况且,我们向来都是敌人,不是朋友,更不用说什么道义了呀!”方韵冷哼着“你…”
正当秦若曦还想骂什么时,白袍老人已大声地喊:“别吵了!”然后,见她们都安静下来后,便对着族人命道:“事不宜迟,立刻替她好好打扮,换上新装,等太阳一下山,就起程前往⻩金神殿投效萨丹!”
“是!”族人们齐声应喝,连忙七手八脚地簇拥着秦若曦往房里走,一边还兴⾼采烈地呼喊“投效萨丹!投效萨丹!投效萨丹…”
“等等,放了我,放了我!”秦若曦的惊呼就淹没在众人的呐喊声中,一群人渐行渐远。
“若曦!若曦!”阿夜羯急切地找寻着秦若曦的⾝影,却一无所获。
奇怪了,秦若曦说要去拿她亲手做的甜点来献宝,却在离开他的视线后失去了踪影。他不噤担心起她的安危。
到处找不到秦若曦,阿夜羯索性冲到伍明风和赵的房里,两只手分别揪起两人的衣襟,低吼:“你们两个有没有见到若曦?”
尼泊尔语!赵和伍明风同时对这陌生的语言怔忡。
“阿夜羯,你…你在说什么?”赵被他那強而有力的手臂吓得直发抖“我们…听不懂尼泊尔语啊!”
“若曦!”阿夜羯又说了一次。
若…曦!伍明风听出了几分。
“你是说若曦?”
阿夜羯点点头“她呢?”
伍明风奇怪地看着他“她怎么了吗?为什么你要找她?”
赵听见伍明风的疑问,不安地接口“什么?阿夜羯要找若曦,可是若曦不就是和他在一起吗?难道,若曦又被萨丹掳走了?”
见两人一脸的疑惑,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阿夜羯于是放开手,微愠地转⾝,正要迈步离去时,帕哥已拿着一封信走到了他的面前。
“首领,有人要我将这封信转交给您。”帕哥说。
阿夜羯立即将信取来,打开一看,只见信里写着尼泊尔文:
阿夜羯:
我带秦若曦一起到神殿去,准备揪出萨丹,让你亲手除去他。到时,可别忘了我的功劳哦!
方韵留
“该死!”方韵居然带若曦去神殿,可知道这有多么危险吗?阿夜羯怒不可抑地揉碎了信纸。
旋即,他对着帕哥命令一声“快去召集所有人。今晚,我们就动⾝前去⻩金神殿,杀了萨丹!”
说完,他带着怒意转⾝离去。
“是。”帕哥情绪激昂地应喝一声,也连忙离开了。
⻩金神殿,萨丹!
伍明风和赵虽不懂尼泊尔语,但他们还听得懂⻩金神殿和萨丹两个名词,并从阿夜羯愤怒的神情中明白了事态的严重,立即也在心里猜到了几分——看来,阿夜羯是准备前往⻩金神殿了。
秦若曦不情愿地让古塔族人替她换上了新装——绘満图腾和缤纷⾊彩的沙龙,露出她一小截纤腰上的白雪肌肤和小巧的肚脐。长及赤luo足背上的纱裙,摇曳生姿;额头和鼻子上还各别别上一串银缀的水钻,增添了她的媚妩。“为什么把我打扮成这样?”秦若曦不悦地问。
“要献给萨丹的新娘,当然要好好打扮!”白袍老人冷笑着说。
“哼,你这么做,萨丹也不会⾼兴的,更不会让你有任何好处。”秦若曦看着他的嘴脸就嫌恶,忍不住开口刮他几句。
“是吗?”白袍老人皮笑⾁不笑地轻哼“我倒想马上见到萨丹祭司,看看他见到你之后会不会开心呵?”
“你…”
不等秦若曦议抗,白袍老人已举起手,对着围绕⾝旁的族人们大声宣布:“即刻起程,前往⻩金神殿!”
“哦——”霎时,族人们立刻欢声响应“⻩金神殿!⻩金神殿!⻩金神殿…”
他们一边喊着,一边就架起了秦若曦,将她丢上一只被鲜花和绘満图腾的⽑毯装饰着的大象上。
等白袍老人也跳上象背后,大象就在众人的簇拥下,和⾝后的几只大象扬了扬象鼻,往神殿方向迈进了。
“等等!别忘了,还有我啊!”方韵连忙抓起相机,跳上了吉普车,跟着人群和象群疾驶而去。
走了一段路程,远方的橙红夕阳也渐渐地沉入地平线之下,天际霎时被黑暗的夜幕取代了。
“这就是通往神殿的路吗?”方韵开车来到秦若曦骑坐的大象⾝旁,仰头问着。
“你害怕了?”秦若曦灵慧的双眸里闪着一抹促狭。
“怎么会呢?我…我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耶!就连金字塔里的木乃伊我都不怕了,怎会怕这小小的神殿?”方韵逞強地说。
秦若曦眨眨眼,好笑地看着她“那你的相机为什么会拿反了呢?”
“咦?”方韵低头一看,果然,手里的相机快门是对着她自己的脸!她连忙故作镇定地清清喉“咳咳!事到如今你还这么逍遥,别忘了,待会儿萨丹就会出现了,我奉劝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的安危吧!”
她的安危?秦若曦的脑海里蓦然涌现阿夜羯的⾝影,心里不由得想起,每当她遇险时,阿夜羯总会及时出现在她面前救她。而此次,不知道他会不会再犹若天将般,将她自这班恶徒的手中救走呢?
不过,看情形好像来不及了!依照她的记忆,只要穿过这片树林,就能发现矗立于悬崖边的⻩金神殿了!
忽然,前方领路的古塔族人惊叫出声“哇!快跑!有犀牛啊!”声未歇,就见眼前的一群步行的古塔族人逃命似的,爬树的爬树,跳上象背的跳上象背。
“这么晚了还会遇到犀牛?”方韵立即拿起相机准备拍摄。
果然,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见前方有一群犀牛其势汹汹地追赶而来,不客气地以它们的犀牛角撞翻了不少树和人。
“哇!救命啊!”
顿时,尖叫声四起。
古塔族人连忙以手中的木棍敲打地面或石块,口中发出震天的吼叫声,说也奇怪,犀牛群立刻就停下脚步,然后轰隆地掠过众人狂奔而去,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秦若曦松了一口气,开始庆幸自己是坐在象背上,虽也受到不小的震惊,却能幸免于难,不过,有许多步行的古塔族人却被犀牛撞得头昏眼花的,状况有些凄惨、也有些狼狈。
“族长,他们伤势严重,看来得先回部落里疗伤。”一名古塔族人上前报上口。
“一群饭桶!”白袍老人怒叱“派几个人把那些受伤的都拖回去,剩下的跟我继续走!”
“是。”
结果留下了十名古塔族人继续和白袍老人领着秦若曦和方韵前进。
过了许久,白袍老人环顾四周,有此不耐地问着队伍最前方的族人“神殿应该就在附近了,为什么还没看到呢?”
“依地图上所绘的,应该快到了吧!”族人战战兢兢地回答。
“可恶!”白袍老人怒斥一声,回头就对着方韵吼:“你这女人,会不会是拿个假地图来骗我?”
方韵连忙辩解“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到神殿和萨丹,实在没有必要骗你。”
“那么,为何我们走了这么久都还没见到神殿呢?”白袍老人怒视着她。
她被白袍老人的眼神吓得心头一颤,连忙又说:“地图是我从她的手里抢来的,说不定骗我们的人是她!”她抬手一指,就指向坐在象背上的秦若曦。
白袍老人的视线循着方韵的手指方向,移到秦若曦微愠的俏脸上。“桑妮卡公主,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秦若曦纤眉轻蹙,不悦地说:“你们找不到神殿可别把罪过赖到我头上,或许那和你们的智商有关!”
方韵先是气红了脸,继而像想起什么似的冷笑说:“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曾和阿夜羯一起见过自地底重现的神殿,应该对通往神殿的路还有印象吧?不如,就由你带我们去,岂不是更快吗?”
“你…你别想!”秦若曦气得颤着声喊。
“桑妮卡公主,你真的知道通往神殿的路?”白袍老人冷肃着脸,深沉的眸子逼视着秦若曦。
“我…”啊,她的确有那么一点印象耶!突然,她说不出话来。
“带我们去,否则,我会在萨丹见到你之前,杀了你!”说着,他自怀中掏出了一把旧式短枪。
秦若曦虽害怕,却仍故作镇定地说:“萨丹法力无边,只要你敢动我一下,铁定逃不过他的惩罚!”
“你敢恐吓我?”白袍老人气抖着手将弹子上膛。
突然,前方的古塔族人惊叫着“哇!族长,你…你看!”
白袍老人、秦若曦和方韵闻声,立即循着众人的视线望去,透过树林外的月光,依稀可见一座气势磅礴的巨形建筑物就傲然矗立在缥缈的夜雾中,让人不噤对它感到一股敬畏。
“天!那…就是…⻩金神殿了啊!那就是⻩金神殿了啊!”白袍老人因惊诧而激动的声音,在夜风中颤抖着。这真的是她所见过的,在晨曦下的⻩金神殿吗?可它为何在月⾊中,又带给人另一种悸动呢?秦若曦在心里想着,虽无法解释眼前这座神殿带给她感官上的变化,可视线已深深为它所着迷了。
白天时的⻩金神殿美丽而宏伟;夜晚里的⻩金神殿却在美丽宏伟下,又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氛,仿佛是恐怖片里的美丽鬼堡般。
方韵回神,不由得惊叹:“好美啊!”然后,快速地按了数十下快门。
沉默须臾,白袍老人扬手一挥,大声地喊:“走!我们现在就进神殿里,寻找伟大的萨丹祭司!”
“萨丹祭司!萨丹祭司,萨丹祭司…”古塔族人的呐喊声回荡在寂静的奇旺丛林里,格外的震撼人心。
在呐喊声中,白袍老人跳下了象背,在命人抓下秦若曦后,便领着众人踩上石阶,朝窜上天际的石阶尽头一步步地走去。
终于,在踏过数百阶的石阶后,个个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殿堂巨门外。
“开门!”
白袍老人命令完,⾝旁的族人立即快步上前,奋力地以強壮的臂膀撞开巨门。
霎时,一股凉飕飕的冷风就自神殿里窜出,令众人浑⾝发⽑。
“里面黑漆漆的,会不会有鬼啊?”看着阒黯无光的神殿,方韵害怕地问。
“让我先走。”白袍老人从手下手中抢来一支火把,一手抓起秦若曦的手臂“你,跟我走。”就大咧咧地领着⾝后的古塔族人走进神殿里。
哼!这老头带她来的目的究竟是要将她献给萨丹,还是要拿她来当挡箭牌?秦若曦在心里怀疑着。
白袍老人手里的火把,立时映照在殿堂四周的⻩金石壁上,瞬间,偌大的殿堂里闪耀着幽亮炫目的⻩金光芒。
虽不及晨曦映照般的光彩夺目,可这随着火光忽明忽暗的幽亮,却反而使得整座神殿更加的魅惑人心了。
“天!这就是传说中恐怖的⻩金神殿哪!我实在是不敢相信我眼前所见的一切,竟全都是由⻩金打造的啊!”方韵忍不住惊叹。
“不!这不是恐怖的神殿,而是…诱人的⻩金神殿啊!哈哈哈!”白袍老人笑得合不拢嘴,眼睛紧盯着四周的⻩金石壁打转。
是的,从它光鲜的外表看去,的确足以令人的贪婪本性淹没先前的惧怕…诱人至极啊,这是秦若曦第一次认同白袍老人的话。
古塔族人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金,一时之间,纷纷冲上前去剥着墙上的⻩金,嘴里还喃喃着:
“哇!真的是⻩金!真的是⻩金啊!”
“太棒了,我们把这些⻩金一个个敲下来,足以让我们称霸整个奇旺丛林,甚至整个尼泊尔啊!”
“对对对!快敲!快敲!把⻩金全都敲下来!”
古塔族人眼睛闪闪发亮,动手拚命挖着⻩金石壁,早就忘了原本来此的目的——
投效萨丹啊!
“你看看,你的族人看到⻩金后,不仅忘了萨丹、忘了自己,说不定连您,他们都已经不放在眼底了。还说要追随你来投效萨丹,真是讽刺啊!”秦若曦故意激怒他,好让他们这群坏蛋见利忘义,来个黑吃黑。
“你!”白袍老人无言反驳,气急败坏地对着族人吼:“别挖了!别挖了!”
此时此刻,古塔族人的眼里只容得下満山満谷的⻩金,哪还有心思理会族长的命令?于是,他们继续敲打着墙壁上的金砖和金块,不再听命于白袍老人的指挥。
“可恶!”白袍老人见状,更是怒不可抑,于是掏出怀里的旧式手枪,狠心地就往不听话的族人⾝上开枪。
“砰砰砰!”地数声后,其中几名族人们还来不及反抗,⾝上已各吃了颗弹子,倒卧在血泊中。
“呀!”
仅存的四名族人连忙趴倒在地,颤声对着白袍老人喊着“族长饶命!族长饶命!”
“你居然对你的族人下这种毒手?”秦若曦愤慨地握紧双拳,真有一股冲动想挥掉白袍老人那和萨丹一样琊恶的嘴脸。
白袍老人得意地吹灭枪管上的火药烟屑,再替手枪装上新弹子,然后冷笑着对秦若曦说:“想要做大事,就得有人牺牲,若是你不想成为下一个牺牲品,就乖乖地带我去找萨丹的⻩金石棺。”
⻩金石棺,那具当时只留下一把⻩金宝剑的石棺!
秦若曦先是一怔,继而装傻地说:“我…我不知道什么⻩金石棺。”
“是吗?”白袍老人冷笑着将手枪抵在她的脸颊上“如果这张美丽的脸孔被开了一个洞,不就太可惜了吗?”
呃!秦若曦一颤,不情愿地蹙起双眉,咬牙地说:“好吧!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