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烂泥一滩

　　猫在教室独自呆着，心情相当不好。基本上每隔几天，他便要这样一次。

　　“猫，干嘛在这儿趴着？”猫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蟑螂妹妹。

　　“心情不好！”“郁闷？”

　　“看出来还多问！”

　　“经常郁闷对身体不好，我不明白，你到底在郁闷些什么？”

　　“你很想知道吗？”

　　“恩。”

　　“好，我告诉你。我郁闷为什么地球是圆的，为什么我是男的，为什么我生下来就是猫而不是蟑螂，为什么我不可以有蟑螂一样的生命力，为什么不可以有狼的魅力，为什么不可以有狐狸的好命，为什么每个人都是幸福的，只有我是痛苦的？”

　　“猫，你说的不对耶。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时候，也有痛苦的时候。为什么你要把生活看得那么偏激呢？”

　　“你很了解我吗？你知道些什么！女人，你有什么权利来就教育我！”猫有些怒了，从没见过猫发火。是因为从来没有人碰触过他的伤疤。

　　“你吼什么？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男人，猫就很了不起吗？你说得对，我不了解你什么，但我知道你比谁都空虚，都脆弱。如果这样，你的一生都会在飘渺中葬送。”

　　“你走，我想杀人。”

　　“我不走，我不信你敢打我！”

　　“你…”猫的爪子举在半空。

　　蟑螂妹妹畏缩了下，继而又起膛。

　　猫爪缓缓放下。

　　“求你了，走吧。让我自个儿静一下。”

　　蟑螂妹妹好心地顺应了猫的请求，转身准备离去。

　　“喂！”

　　“什么？”

　　“谢谢你！”

　　猫从小是个孤儿，虽然被人收养。但性格依旧很孤僻。确切地说是自闭症，由于背景的关系。猫远离人群，因为猫害怕人群。猫经常被欺负。猫在被欺负时，曾经遇到一个帮他的朋友。在当时，猫认定是他唯一的朋友。过了两三年，由于家人的关爱。可幸的，猫的自闭症好了。他回到故居，去找那位朋友。却赶巧不巧地参加了他的葬礼。猫这时才明白，失去一个朋友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于是后来，猫朋友多以忍让为准。

　　直到有一次，猫喜欢上一个女生。他和那女生都很腼腆，他们在一起谈天说地，感情很好。他知道他的情，她明白他的意。只是谁也不说破。但猫的一个朋友当时因为失恋，找上了这个女生。也许，他不知道猫和这个女生的关系。于是，他对那女生大肆追求，女生一直不答应，只说心里有人了。猫感动，却不能做出表示，但却在看见朋友喝闷酒，自述自己什么也做不成时。猫在心里做了良久的斗争。

　　结果，猫找到那女生，说：“我的朋友对你是真心的，我只是玩玩而已。”

　　女生什么也没说，只留给了猫一件礼物，那就是一个用250牛的力打出的五指红印。(Toˉ)55

　　为了朋友，值。猫想，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虽然他喜欢她…

　　不幸的是，猫的朋友知道了一切。找到猫，说：“你和她好怎么不早对我说，如今你跑去为我作说客，是想成心给我难堪，我没你这样的朋友。”

　　理所当然，猫在失去一份感情的同时，也失去了一个朋友。

　　所以猫只叫，却不再涉及男女之事。原因很明显，他害怕重蹈覆辙。对了！如果这样，他仍然没抉择。

　　猫从此发奋读书，不为考到什么好大学。只为麻痹自己，当接到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时，竟毫不犹豫地将它扯掉。

　　家里人没有任何苛责，猫对此感激不已。同时又觉得自己身上的包袱愈加沉重，因为又欠了许许多多恩情。要什么时候才能还完。

　　***！

　　猫的萧条，使得狼和狐狸都无打采。本来热闹的寝室变成如冰窖一般，没有了打扑克声。没有了下棋声，更没有了吵闹声。狗在不再光顾，一切死气沉沉。只是偶尔能听见火星蟑螂在外面喊：“我是蟑螂我怕谁！”

　　直到午夜，狐狸搬了箱啤酒回寝室。

　　“猫，狼，咱们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仨人。”

　　猫与狼二话没说，提起酒瓶开始猛灌。狐狸更是猥琐地边喝边苦笑。

　　“狐狸，不能喝就别喝！”

　　“的，我是狮子！”

　　“别骗自己了，你没有狮子坚强。”

　　正在这个时侯，蟑螂突然推门而入。

　　“到处都找不到你们，原来没出息地躲在这儿喝酒。”

　　三人对于蟑螂的到来视而不见，依旧自斟自酌。

　　蟑螂哼了一声，猝然抢下猫的酒瓶。

　　“猫！你瞧你，一脸对生活失去信心的样子。放眼着美好的生活去体会，偏偏要沉浸在自我封闭的象牙塔里，自怨自艾，不象男人。”

　　猫懒洋洋地站起身来说：“蟑螂咱俩出去谈谈行不？”

　　“不必了！”蟑螂冲上去一个大风车把猫从窗户悠出去。

　　蟑螂又一把抢下狐狸的酒瓶。

　　“还有你，狐狸！真爱在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已。老是一味的躲避，躲避，再逃避。不象男人！”

　　狐狸也站起来说：“蟑螂兄，介不介意让我打一拳先！”

　　“当然不介意！”蟑螂抢先出指，把狐狸戳倒在地。

　　蟑螂索一把抢下狼的酒瓶。

　　“狼！在瞧瞧你，邋遢成了什么样子。想想吧！你和你那只小绵羊理念不同又缺乏沟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连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勇气都没有，不想男人。”

　　狼怒了，当即支出獠牙与利爪。一下子扑上去与蟑螂纠在一起。

　　狼咬蟑螂，蟑螂不怕。蟑螂咬狼，狼痛哭涕。(TT)

　　“蟑螂，你是个骗子。你…你不是从来不咬人吗？”

　　“对不起，我咬的是狼！”(ˉQˉ)

　　蟑螂说的对，四个人中。只有蟑螂像男人。他无数次地受挫，又无数次地爬起来。他坚韧不拔，他可以为了信念，理想，去做一些有违自尊的事。他从不想过去，只想未来。他的人生是朝前的，而那三个哺动物呢！对！没错！烂泥一滩。